楚陽榮和九幽宮的結束接觸後,順着大江直行百裏,一名黑裙女子正在江邊等候着。
正是他當日在雲田山脈中摟在懷裏的美人,他的一名侍妾:小鈞。
小鈞擔憂的道:“公子…,你和那些人接觸,終究是不妥啊。”和東瀛的修真門派勾結,這怎麽行呢?修士是有國家的。
楚陽榮摟住小鈞,神情不屑的道:“這有什麽?姜家隻派一個姜然過來。他連長白派的陸雨绮都打不過。頂什麽用。九大宗門的汪清猗、南宮無涯、任逍遙、洛采薇高高在上,自以爲萬無一失。我援引強援,屆時鹿死誰手未可知。”
小鈞心裏輕輕的歎口氣。
“走吧!”楚陽榮施展身法,帶着侍妾前往江北平原、江北镖局所在的徐樓縣。
他已經收到消息,镖底即将現世。他們内部推測,這個镖底未必就是血煞令,有可能是進入滇南天池的憑證。
相比于還等候在金陵城中的汪清猗、南宮無涯、任逍遙等人,他得先出發。
四月初江北的春風徐徐。楚陽榮施展身法帶着侍妾,急速的飛行中。心中充滿着興奮、渴望。
隻要拿到血煞令,進入蘇老魔的墓地中,他的實力一定會暴漲。魔功怕什麽,隻要能提升實力就是好功法。他将洗刷漢北沈餘帶給北地楚家的屈辱。
他在沈餘面前放低身段代表北地楚家服軟,但這隻是暫時的!而且,誰知道他内心中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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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明。淺淡的晨光在天際邊冒頭。江甯城外的風景區山頭中,一名穿着白色道服的長發道姑手拿拂塵,正面對着朝霞默誦着早課。顯然,她在等人。
她約十七八歲,身姿亭亭玉立,雙腿并攏的沒有一絲間隙。修身的白色道服映襯着她的容顔又顯得楚楚可人。但她身上又似乎帶着幾縷仙氣。氣質清新。
正是蜀中的中等門派廣濟庵出來行走的弟子雲紫。名列潛龍榜第六。
她正在等寒山寺的智和師兄。這數月以來,她和智和師兄私交進展的飛快。兩人約定啓程前往徐樓縣,搶先拿到镖底。而不是等在金陵城中,等護镖隊伍過境時再出手。
此時,江甯城正在清晨中慢慢的複蘇。這是一座近千萬人口的都市城市。
城中某處奢華的别墅中,寒山寺的智和和尚正在和一名約三十多歲的美婦晨練。兩條光溜溜的身影纏在一起。半響之後,床榻上的動靜才消失。
智和光着腦袋,頭頂九個戒疤,正穿着衣服。
三十多歲的美婦手撐在床榻上,白白的豐沃的身子展露,媚媚的道:“大師法力無邊,我挨不住呢。”任誰都想不到這偷--情的美婦是人前端莊美麗、知性穩重的電視台主持人。
“阿彌陀佛,女施主的心障還未消除。貧僧過些時日再來幫助你。”智和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的說道。
自他占有這個美婦數次後,她那位六十多歲的富豪丈夫、成年的繼子、繼女,自是都被他殺掉,将十幾億美元的财富盡歸于她。這點小(惡)事(行)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
智和和美婦調笑一會兒,施展身法離開。
雲紫那個涉世未深的小道姑才是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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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氣朗,天際湧出許多雲彩。
徐樓縣縣郊的某處臨湖的私人山莊,建築精美,在綠樹林中難窺全貌。正是布置着幻術的江北镖局。
山莊中,屋舍連綿,俱是中式古典風格。臨湖的一處小軒中,數名修士正聚攏在一起,個個神情凝重,他們一夜未睡。
正是雲谷觀的黃大仙,胡子默以及江北镖局的正副總镖頭張、趙兩人。
小軒中很安靜。這時,滴滴的陣盤聲音忽而響起。黃大仙将陣盤拿出來,放在八仙桌上。
胡子默胖乎乎的,像一個油膩的三十多歲中年男子,聲音低沉的道:“大仙,你那位朋友又在催促你去接镖?”
“是的。”黃大仙長歎一聲點點頭。
江湖中突然謠傳廣寒宮任務錄中的江北镖局任務镖底是血煞令。這令他的一位朋友寝食難安。因爲,這個任務就是其借助于江北镖局的名義發布的。
他是出于給朋友幫忙的意氣,在廣寒宮的任務錄中接下這趟镖,來到江北镖局中。之後,他那位朋友不斷的催促他去接镖。現在這樣的局勢,是嫌他命長嗎?
他的那位朋友名叫釋博。他和釋博意氣相投,深交有十多年。連釋博位于江北市的家中他都去過,有通家之好。
江北镖局現在多少人盯着?他們在座的四個人,沒準給高階修士施展迷魂法術暗中問過都不一定。隻是這镖底的位置,他都不知道。釋博剛剛才發來。
胡子默搖搖頭,勸道:“大仙,你那位朋友八成是魔門中人。魔門中人自私自利,習慣賣隊友。這任務咱們不做了。毀約的賠償我們湊一湊,交給廣寒宮就是。”
張镖頭道:“黃道友,你我同爲江北一脈,就算這事關系到江北镖局的百年聲名,我也不能讓底下的弟兄們去送死。這趟镖,請恕我不會派人陪同。”
趙镖頭點點頭,“确實如此。”
“這是應該的。”黃大仙歎口氣,糾結一會兒,道:“我還是去一趟江北市吧。或許,他真的是被人盯住無法脫身。”他的性格,還是願意往好的方面去想。
任務錄上寫的是九木山,位于江北山區,距離雲谷觀兩百多裏。但真正的镖底卻在江北市。多少人還在金陵等着劫镖呢。
胡子默一陣無語,無奈的道:“那走吧!”黃大仙見勢頭不對找他幫忙,他陪着黃大仙來到江北镖局,總不能現在把他丢在這裏。讓他一個人去江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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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黃大仙、胡子默兩人悄然的啓程前往徐樓縣百裏之外的江北市中。
但是,在各方勢力緊盯着江北镖局時,所謂的悄然啓程隻是一廂情願。消息随後爆發!
而此時,九木山中某處,血靈門的一處駐地,一名中年男子在山峰中踱步。
監視他的魔門中人已經基本撤掉。他準備去一趟滇南天池,拜訪師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