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
蘇倩施着淡淡妝容,穿着粉色的皺褶長裙,踩着高跟鞋過來,婷婷袅袅,如若一株清麗的出水芙蓉,緩步而來。
沈餘回頭,對她輕輕的點頭,再看向沈菲菲。
他對沈菲菲此時看他的尊敬目光并不驚訝。想想看,當年全國氣功熱時,多少大師被崇拜?比如:青雲門韓大師聞名全國。他這可是真正的法術。沈菲菲有這種反應很正常。
剛剛将葉晶開除的蘇倩,看着沈餘身邊仰慕的看着他的沈菲菲,忽而有種想将她這位得力的金融助手開除的沖動。
因爲,沈菲菲看沈餘尊敬、炙熱的眼神中,似乎還夾雜着其他的東西。
“菲菲,我和沈少說點事。”蘇倩蛾眉皓齒,輕輕的做個手勢。
沈菲菲知趣的離開。
蘇倩走到沈餘面前,笑一笑,溫聲道:“沈少,我把葉晶開除了。”她一聽說葉晶罵沈餘,就做出和葉晶翻臉的決定。
沈餘指指商務套房客廳小酒吧處的紅酒瓶和玻璃杯,示意蘇倩自己去倒酒,微微抿口酒,道:“其實,沒這個必要。”
蘇倩婉婉一笑,倒酒之後拿着半杯紅酒回來,道:“知道你行事講究。但是主辱臣死之。這些拍蒼蠅的事交給我來做。我是一個小女子。”
九月底的刺殺,她心中對沈餘有着愧疚,還有他二話不說就将沈姨治好。這讓她放下心中的藩籬,全心全意的去做他的侍女。
沈餘禁不止一笑,蘇倩在他這裏的印象仿佛鮮活起來。舉起酒杯和蘇倩碰一碰!
他知道剛才蘇倩向他行禮是故意爲之。但其實,他并不需要的。用别人的地位來襯托自己牛逼,不算什麽。真正的牛逼,是自己的拳頭!
星漢燦爛,月華如水。
主仆二人站在鏡湖酒店42層的商務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東海市的秋夜風景。
這迤逦的風光不止是東海,還有漢北,中原六省。他和她,站在漢北之巅!
…
…
葉晶将工牌還回去後,并沒有立即離開鏡湖酒店。而是等在宴會廳外面。因爲她的好友胡夢還在自助酒會中借酒消愁。她要是就這麽離開,夢姐肯定得出事。
被撿屍的概率百分之百。
“晶晶,走吧!”胡夢滿嘴酒氣,乳白色的薄荷葉大翻領精緻長裙襯着她明媚的容顔,窈窕的身段。提着手袋,搖搖晃晃的從宴會廳裏出來。
她親眼目睹着前未婚夫富祥的醜态,慘狀。而此時她頭上背叛感情的帽子,身上的污水都洗掉,心中的情緒莫可名狀,隻想大醉一場,與過去的日子道别。
“嗯,我們回去。”葉晶攙扶着胡夢,往電梯口走去。
胡夢嘴裏嘟囔道:“晶晶,不是回去。去樓上。我要找沈餘問一問,謝謝她。”今晚對她的沖擊,除開她自己的事,還有沈餘。明明是她的學生,怎麽突然變成巨孽呢?
葉晶本想說:夢姐,人家現在哪裏知道你是那根蔥啊。但總算受到教訓,轉念一想:昨天傍晚夢姐在高速路上車禍還是沈餘幫助她的,還是個很念舊情的人。無奈的道:“好吧!”
葉晶攙扶着胡夢敲響沈餘所居住的商務套房的門。
片刻之後,蘇倩走過來打開門,清澈的美眸一掃,驚訝的道:“胡夢、葉晶?”
胡夢和蘇倩的私交很一般。即便大學畢業後兩人同在落城市。一個是三中的老師,一個是海棠中學的校董,隻隔着半個小時的車程,兩人幾乎不聯系。
胡夢醉眼朦胧,輕聲說道:“蘇倩,我想和沈餘說幾句話。”
蘇倩想一想,側身讓開,“好的。”她知道沈餘的性格:念舊,對幫助過他的人都很不錯。隻看沈餘會在高速路上幫胡夢就知道。
胡夢單獨走進奢華、明亮的商務套房中,看着遠端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紅酒的清俊少年,感覺是那樣的熟悉又陌生。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嗳喲”一聲,跌坐在地上。
沈餘回頭,看着跌倒在地毯上的醉醺醺,知性的大美人,禁不住莞爾。伸手一擡,一個柔和的力量作用在胡夢身上,将她扶起來,“胡老師,張嘴。”
胡夢還驚訝着沈餘的手段,柔潤的櫻唇不由自主的聽話的微張。
沈餘輕輕一彈,一顆低級丹藥送進胡夢的嘴中。清亮的氣息遊走在她的經脈中,瞬間将她的酒意解掉。
“啊…”胡夢文青的性格,是有潔癖的,她才不想吃不明的東西。但她根本來不及拒絕,随即體會到身體的變化,輕呼一聲。感受到酒意去掉,重新恢複她溫婉、知性的儀态,走到沈餘身邊,俯瞰着東海的夜景,偏過頭,柔婉的道:“沈餘,謝謝!”
“胡老師,不客氣。”
這個對話,和昨天傍晚時在高速路上差不多。胡夢禁不住莞爾一笑,明媚如花。想起那會的師生融洽,想着她因沈餘的“愛慕”而對他的疏遠,想着他今晚的榮耀,如同王者加冕!
“沈餘,你是誰?”胡夢輕聲問道,清亮的眼眸注目着沈餘的側面。
“我是誰?”沈餘輕輕的重複一句,看向窗外的景色。濃濃的夜色中,高樓大廈林立,燈火璀璨,主幹道上車流穿梭。而更遠處,則是一片寂靜的夜色,幾點燈火。
據聞,混元境之上是涅槃境。涅槃境需要思索“自我”的道與理。
“我是雲田縣一個農民的兒子。”
“我是落城市三中高二的學生。”
“我是練氣後期的修士!”
“我曾是赤級丹道大師。”
“我曾是六級陣法師。”
“我曾是混元境修士,縱橫南域十九州,橫壓一代天才,威震四族。”
“我現在是一個孤寂的旅者。在舊有的旅途中,觀賞着新風景。追憶往昔。”
“我現在是一個單相思者。等待着不久後的重逢,相戀。”
“我現在是一個再踏征途的修士,問道求長生!”
“胡老師,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沈餘用了一疊排比句,但胡夢搞的就是文學。寫十四行詩都是等閑。她的古詩都有可以在全國級報刊上發表的水平。細品着沈餘的話,咀嚼着,清亮的美眸看着他的臉龐,清聲道:“我滿意。沈餘,那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說給我治病,真的可以治好?”
沈餘笑一笑,坦然的道:“胡老師,我曾經是高級醫師,區區癌症當然可以治好。我徒手治療,兩三分鍾就好。用丹藥治療,一粒丹藥就可以解決。隻是我現在身上沒有延年益壽的丹藥。”
胡夢禁不住溫婉的一笑,低聲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老師的?”沈餘可能會是他口中的“修士”。她信。畢竟剛剛她親眼目睹沈餘神威莫測,還有剛才的切身體會。
但是,沈餘的話繞來繞去,終究還是沒繞過那件事去:想占她的便宜!她不怎麽信沈餘的話,兩三分鍾就可以治好癌症?這怎麽可能呢?她這段時間收集了多少關于癌症的資料?
她的酒意被沈餘用丹藥祛除,她是清醒着的。但她内心裏激蕩的情緒呢?六年感情,一朝換回的是污蔑,構陷!富祥被斷了前途,還在醫院躺着,且事實澄清,但她心頭的刺,可曾消?
既然富祥說她和沈餘有染,她不久于人世,沈餘又愛慕着她,她想放縱一回。
胡夢轉過身,伸手拉開她乳白色的薄荷葉大翻領精緻長裙拉鏈,哀傷、柔婉的低聲道:“老師還是第一次。你一會别把我弄的太疼。輕一點,知道嗎?”
沈餘曾和神女、仙女同遊。萬年老怪,這種場面不算什麽。隻是,胡夢的話卻讓他心中微微觸動,讓人憐惜。他知道胡夢誤會了。但現在也沒法解釋。
半響,胡夢轉過身來。眉眼如畫的美人,柔媚、羞澀的低下頭。顫抖着,雙手遮掩。
女式禮服之下,一般都是釘子褲。她隻着片縷。
沈餘雙手握着,真氣勃發,開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