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羊住所之外,大街上已經是滿地狼藉,到處坑坑窪窪。
黑蛇會的呂邊和張峰驚懼的看着直追而來的周羊。
看來,他們等不到上面派人來,現在就先要屁股中刀了。
面對周羊襲來,張峰雙手交叉,面前的藤蔓如龍狂霧,一殺而去。
然而,僅僅是刃芒翻動,下一刻,面前多出一地斷成數截的藤蔓。
周羊以誅魔刃放在了張峰的咽喉之處。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想借助司法之刀殺人嗎?”
張峰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們的計劃居然被周羊看破了,但是他旋即心中冷靜下來,看破了又怎麽樣,這是陽謀,在你從窗子裏面跳出來抵擋那射去的火箭之時,就意味着你已經中套了。
現在我們已經把事情搞得這麽大,很快,王城巡城司的人就要來了。
你難逃牢獄之災,而隻要你被抓進去,上面稍微使一點手段,給你按個罪名,你就是必死無疑。
看見張峰冷然吃定他一般的神色,周羊嗤鼻一笑。
旋即,他轉動誅魔刃,刃芒翻飛。
下一刻,張峰慘呼出聲。
胸口多出來了數十道血痕,道道深可見骨,卻不傷及要害。
“算計我是吧,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先能夠撐得住這一刀一刀的刮骨痛苦了。”
周羊心中冷漠,他的确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施展了如此陽謀,但他也并不是全然無措。
黑蛇會不過就是看破了他在王城之中毫無背景,所以才想利用王城司法冤殺他,憑借着他們後面勢力的能量,給他制定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事到如今。
“先等過四天,那菁英學院四天之後出結果,若那自稱人王的少年所言不假,他能夠讓我必定進入菁英學院,那麽這所謂的陽謀,便是不攻自破。”
周羊心裏念頭閃過。
菁英學院的學生身份尊貴,隻要成爲了菁英學院學生,他還就不信他們能夠冤殺一個菁英學院的學生。
不過周羊也并沒有把希望全寄托于這一點上。
若是進入菁英學院不成,那就意味着,這王城是待不下去了。
人本是社會性動物,周羊進入王城本意是爲了躲避王城之外的危險,并融入新的人族社會,好好生存下去,再加上想要在王城之中獲得地位和權利,借力尋找父母的消息。
但如果他無法融入這裏的話,那就隻能做一個孤膽遊俠,遊蕩于王城之外的危險世界。
這是最次的選擇,但若沒有辦法了的話,他也就隻能這麽做了。
現在,還是先好好教訓一番這自認爲吃定了他的黑蛇會一衆。
王城之中,的确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但周羊爲洩私憤,刀刀避開了這些人的要害,卻又下手極重,讓其血流如注,痛苦不已。
張峰身上已經被周羊斬出來了幾十道傷口,宛如一個血人。
他眼中驚懼駭然,淩遲般的劇痛,讓他幾近崩潰。
遠處的呂邊見到張峰這副慘狀,更加心中恐懼難當。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連串猛獸踐踏大地的震顫之聲音,從遠處傳來。
呂邊心中大喜:“巡城司的人終于來了。”
而後,遠處一聲如雷暴吼,由遠及近:“光天化日之下,無視王城法紀,滋事生釁,傷及無辜民衆,你們罪大惡極!!”
周羊循聲望去,卻見一隊三十來人組成的隊伍,騎着黑灰色的猙獰兇獸,朝這裏趕了過來。
周羊心中微動:“不能被他們抓住,得先想辦法撐過四天再說,四天之後,若能進入菁英學院,則一切都不是問題。若不能,我再出走王城,自尋生路!”
他心中出現定計,即刻,轉身便走。
那騎在猙獰兇獸上的那位威猛盔甲将軍,此刻看見了周羊的逃離之舉,怒吼一聲:“擾亂法紀,還想畏罪潛逃!”
“絕不可能!”
他怒吼過後,當即轉身對背後的巡城司小隊道:
“天狼小隊,起羅網陣,今天這裏的犯事之人,一個也别想逃走!”
背後小隊盡是着盔甲的精兵,衆人沉喝一聲:“是!”
随即,就聽見這三十來人齊聲大喝:“羅網大陣!起!”
他們各自抽出腰間一道類似信号槍的裝備,朝着天空激射而去,頓時猶如地面升空幾十道煙火一般。
幾十道紅線在空中交織,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朝外擴散。
不過十幾秒,一個閃爍着紅色微茫的弧形罩子,就照在了這綿延十裏方圓的街道,将這裏的一切都鎖在了大陣之中。
周羊驚現天空紅色護罩,試探性的劈出一道芒刃,卻見如同泥牛入海一般,連波紋都沒顯出一絲。
“好厲害的陣法……”
他心中驚歎。
随後,他腦中念頭急轉,現在出不去了,該想個什麽辦法躲掉這巡城司的緝捕呢?
就在此刻,那巡城司的天狼小隊三十來号人如騎兵突襲一般,神速來臨到了周羊後方不到百米遠。
“擾亂法紀之人,盡快束手伏法,若敢抗法,休怪無情!”
身材威猛的那位将軍此刻大吼一聲。
此刻的周羊目光一閃,想起了兌換的其中一張音樂卡效果。
是以,他沒有答話,而是手上出現了一張卡片。
“播放!”
他心中自語一聲。
随即,一首流行歌曲的曲調從周羊身上傳出。
那位将軍站在遠處,看周羊站着不動,沉聲道:
“很好,算你識時務,天狼小隊,将此人帶上鐐铐,押回府上。”
然而,就在這将軍剛如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那靠近了周羊三十米範圍内的天狼小隊士兵們紛紛紅着眼睛看向周羊。
“啊,我好想打這個人啊!”
“不行,他已經束手就擒了,我們不能再出手傷人,否則就是暴力執法!”
一個人紅着眼睛卻使勁的搖頭。
“但是他真的很欠揍啊!”
那個剛才還勸止其他人的士兵,這會兒看向周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火,他紅着眼睛:
“是啊,他真的好欠揍的樣子啊!”
“不管了,我一定要揍他!!”
“我,我感覺他在嘲諷我!”
……
于是,進入了周羊三十米範圍内的士兵,統統紅着眼睛,完全無視了自己身爲執法人員的自覺。
“打他啊!!”
一群人拿着兵器一擁而上。
這一刻,士兵們眼裏的周羊,就好似睡了他們老婆,打了他們孩子一樣,有着難以理解的深仇大恨。
那位将軍此刻震驚不解的怒吼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在幹什麽,他已經束手就擒了,給我住手!”
與此同時。
是周羊的誇張大叫:“救命啊,警察,啊呸,巡城司打人了啊!”
面對迎頭一個黑色的狼牙棒襲來。
周羊身子一轉,一腳蹬在那士兵的手腕上,讓狼牙棒脫手而出。
他朝着那位将軍喊道:“诶诶……我這可是正當防衛喲!”
說話同時,背後又是呼嘯風聲,周羊佯怒大叫道:“你再打我,我還手了。”
“那位将軍,這可是你手下逼我的!”
他一臉不憤大聲道。
“都束手就擒了,還打,你們不道德!!”
那将軍黑着臉,摸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驚怒從心中升起。
爲何訓練有素遵紀守法的麾下士兵,此刻居然如此不服從命令。
對于周羊的抵抗行爲,他沉默了。
若周羊不抵抗的話,恐怕真的要被他這群瘋了的士兵打死。
忽然,他皺緊了眉頭,隐約聽見一陣音樂。
“什麽聲音?”
是一個蠢萌蠢萌的的童音在吟唱着。
“我的家鄉叫做班德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