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功夫的世界,最神奇的一個人,莫過于那位拿着衆多秘籍的老乞丐。
徐昊有心想找他,可若無意外,那老家夥活了幾十年,模樣還都不曾變過,境界至少不必自己還差,所以他也懶得去尋人。
因爲他相信有緣自然會碰到此人,無緣那自然就是無緣,他又不是非得去學習這種内功絕學。
例如紫霞神功和先天功之類的秘籍,他也隻是借鑒,從中尋到适合自己的東西罷了。
包租公和包租婆各自吃下兩滴太歲血液,就有了非同一般的變化,如果單看樣貌,兩者至少年輕了三五歲。
徐上仙吊兒郎當的坐在搖椅上,此時外面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包租公則撐着傘,蹲在徐昊旁邊不停的溜須拍馬,也就差斟茶遞水了,他嘿嘿笑着說:“徐公子這多年經曆,想必非同一般啊!”
“嗯,還好。”徐昊眺望天空那越下越急的雨水,似乎在等待什麽。
“我估摸着,這十年來,公子不說走遍天下,整個華夏大地也讓徐公子逛遍了吧?”
“嗯,一般一般,跳過長江,爬過山,走過草原,見過狼。”徐昊厚顔無恥的說着,包租公卻還極爲肯定的點點頭,滿臉深信不疑的樣子。
“徐公子連這太歲血都能送給我倆,感謝的話我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麽了,不知那人形太歲,您這是抓了一隻活的,否則那太歲血也太不值錢了啊……”包租公一臉的鎮定,目光中的興奮,足矣看出他在想些什麽。
徐昊自然知道包租公與包租婆不是什麽壞人,可徐上仙是個有想法的人,他沉思兩秒鍾後,說:“活的,還在家裏養着呢,怎麽了?”
包租婆聽到這句話,猛然打開窗戶與包租公對視一眼,開口說:“徐公子你看這樣如何,徐家商會雖然勢力夠大,然而頂尖高手似乎還差了不少,不如我們成爲徐家商會客卿,解決一些武力上的問題,然後每個月,不不不,每年送我們倆兩滴太歲血如何?”
就在兩人擔憂無比的看向徐昊,看到他搖了搖頭……
可正當兩人無比失望,甚至慶幸自己還剩下六滴太歲液的時候,徐上仙的下一句話,聽得兩人卻一臉懵逼。
“徐家商會不用你們去,我要你們跟我去其他的世界!”徐昊瞥了眼不遠處的天下第二殺手,突然站起身淡淡道。
“(o_o)”啥?去另一個世界,是不是出國呀?兩人有點迷糊……
“詳情,到時候在和你們說,我先下去會會這兩個家夥!”徐昊一步從三樓邁下,瞬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
而往往徐昊每跨出一步,腳下就憑空出現一道由水滴組成的鏡面,他在憑空漫步,似神似仙!
至于天殘和地缺穿着古代的長袍,帶着墨鏡,同時紮起馬步,半坐空中,兩人身上憑空出現一道無形之氣,将雨水隔絕起來,就像兩人脫離于這個天地。
隻看一人撫琴,一人彈琴,婉轉低沉的琴音也随之響起。
那一刻。
殺機四起!
徐昊轟然從空中落地,腦袋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後揚起,一道無形之刃從他頭頂劃過,又将雨水則被切割成兩截,才重重的在牆壁上撕裂出一道溝痕。
相距七十八步。
可随着初步試探,雙方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戰鬥,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出手。
徐昊詫異的是,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心有靈犀,哪怕僅有先天中期的境界,可聯手的那一刻,竟然能發揮出不弱于自己的實力。
至于天殘和地缺,則有些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但當天空下起雨水,徐昊還不曾避退,兩人就明白了,越境殺死此人的機會,就在今天!
因爲徐昊這種金剛不壞的武者,在戰鬥的時候,可不是靠所謂的眼睛去殺敵,多是憑借自身的感應,來躲避各種刀光劍影,而雨水則大大影響到了他的感知。
所以,當琴聲與天上驚雷同時響起,一道道急切的彈奏聲,也伴随着天空中的傾盆大雨,轟然降臨!
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濺起成千上萬個水花。
刹那間,一道道氣刃宛如實質的刀刃一般,從前方湧來。
徐昊目光所視,全部都是被氣刃切割開來的水花。
他閉上眼睛,也都是衆多的雨滴聲,想從中感知到氣刃的詳細軌迹和大小,何其之難?
可徐昊則眯着眼睛,看到氣刃接近的那一刻。
抽刀,上調。
火焰刀與氣刃相撞,一道刺耳的爆炸聲想起,氣浪從半空中散開,向四面八方滾滾而去,中間的雨水都消失一空
徐昊瞬間越過沒有雨水的十幾米,又進入暴雨之中的瞬間,好似撞碎了一堵雨牆,速度之快,簡直無法形容。
可琴聲再次響起,天殘地缺同時彈琴。
一根如同銀絲般的氣勁劃過雨幕,似乎是氣勁太細了,連雨滴都不曾割斷,但它速度極快的就來到徐昊胸口。
刺啦!
火焰刀與這根銀蛇糾纏在一起,綻放出一串串火花,可就算這樣,銀蛇絲線也不曾弱上一絲,可随着徐昊一指彈在刀身,長刀震如鍾鳴,一道道音波向四處散開,銀蛇氣刃才無了力氣一樣,徹底消散。
“斷魂!”天殘地缺同時站起身,随着他們将懸空的手落下,琴弦重重下沉,聲音高昂宛如驚雷。
一道道由氣機組成的人形氣刃,手持長刀穿過雨幕,勢氣磅礴,宛如陰兵過境。
徐昊一腳踩在雨水,地面轟然炸起,全身氣勁湧動,一個人如同就如同千軍萬馬,手持火焰刀,轟然穿過那些人形氣刃!
而所過之處,一道道雷炸聲響起,一道道氣勁爆散開來,觀戰的包租公包租婆,還有車内的琛哥隻看到一團團水花炸起,徐昊猛然就來到兩者面前。
他身上一片血色,可粘稠的血液不曾和雨水滑落,隻是沾染在他的衣服上,一動不動。
“嘭!”一拳揮出。
拳印與古筝相撞,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方圓幾裏。
天殘地缺倒退數十步,徐昊則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他死了?”斧頭幫師爺瞪大眼睛看着。
“天下第二殺手出馬,他都成個血人了,怎麽可能不……”琛哥話還未說完,就看徐昊身上的血液倒流,原本流淌到外面的鮮血,好像活了過來,紛紛回流到他體内,傷口也開始緩緩愈合。
徐昊面色微白的伸出手,勾了勾手指:“繼續!”
“來!”天殘地缺瞥了眼古筝上的拳印,再次縷直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