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吳雙決印成形,識海内一鼎古銅色的丹爐,以籠天罩地之勢,瞬間将小樹納入爐内。
突發的變故,驚的小樹直愣神,靈魂之火如視小樹結界防禦于無物,直接附在小樹靈魂之上灼燒,瞬間将小樹燒的吱哇亂叫,枝顫葉抖。
小樹運起金黃色的本原精氣,不要錢似地撲上火焰,水能滅火,這是小樹本能使然,卻沒想到,不但未能滅火,反倒使火焰燃燒的更爲熾盛兇猛了。
“此陣有一個特點,不用靈氣精元抵抗會慢慢燒死,如抵抗便會爲此陣提供燒料,如火上澆油,隻會燒的更旺!”
吳雙此時也是大舒了一口長氣,這個陣能結成并且發揮作用,也有運氣的成份。
爲了不引起小樹的注意,他如螞蟻搬家一般,一點一點的緩緩勾勒虛空陣符,唯恐動作過大引起小樹察覺,陣符之間通聯時也會有波動産生,如果引起注意,便會一切皆休。
還好因靈門罷工,精神力斷貨,享受慣了的小樹,如突然斷網的網瘾患者般方寸大亂,很孩子氣地發起了小脾氣,這才給了吳雙可趁之機。
還有一點,便是賭小樹一旦被困後身上着火,在習慣使然下用靈氣精元滅火,直到這步才算最終完成“點火”儀式。
以身爲油,油不盡火不滅,除非主陣之人散去法陣。
要是小樹直接用枝幹擊碎丹爐,那現在傻眼的就是他自己了。
吳雙懸浮于空,負手而立,冰冷的目光,靜靜地盯着渾身火光缭繞,紫黑色濃煙四起,枝葉蜷曲的小樹,毫不理會它的痛苦掙紮,苦苦哀求,一副要将小樹當柴火燒幹淨的模樣。
其實他的内心并不平靜,這棵與他命運糾葛的小樹,本可與他同命運共呼吸,表裏相依,按靈門現今發展的大好局面,雙雙得證大道絕不是妄想。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搞成這種局面,何苦來哉?
“求饒有用的話,肉食者們豈不都要餓死?”
“咕叽咕叽!”
“你想的到美,我可不敢就這麽放任你在我的識海爲所欲爲,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呢讓我就這麽烤着你,等把你烤熟啦,也能提煉出不少本原精氣來,也差不多能讓我重鑄肉身了。”
“咕叽咕叽!”
“呵呵,還沒聽我說第二條路你就直接選了,算你聰明,那就敞開自己的心神,讓我種下印記,從此還可以過的象現在這麽滋潤。”
“咕叽咕叽!”
“真不經誇,剛誇你聰明,便開始犯糊塗了,既然不願意,那便算啦,我也懶的養你這個吃貨,接着烤吧,瞅瞅,都烤出油喽!”
“咕叽咕叽!”
“哈哈,算你識相,趕緊的,再慢你那片剛長出來的嫩葉可就焦透喽!”
小人畏威而不懷德,吳雙曾狠狠收拾過孫有道,也給了甜頭,這才讓靈門多了一名忠犬孫有道,即便在藍夢牆倒衆人推之時,孫有道也未敢有半點兒落井下石的心思,因他知道,敢動就得死,誰也保不了他。
小樹被收拾的更慘,現又被加了印記,在它幼小的心靈中,吳雙就是最最兇惡,最最不能違逆的神靈,即便有一天印記被解除,估計這打小便落下的毛病也不是那麽好消除的。
吳雙此時嘴已樂歪,一邊共享着小樹的本原精氣,一邊暗歎此樹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非大氣運者不可得,得之必受其累。
這棵小樹,現被他命名爲“小怪”,原是一棵渡主神劫失敗的世界樹死後精元所化,算是枯木新芽,在被各界大能争奪的過程中,吳雙的師門莫名其妙地撿了漏,這才搞出門派被滅,他的殘魂流落異世的慘事。
小樹因長期得不到給養,自适應變異爲可以吸收精神力的“怪樹”,能與大氣運者陳昆靈魂相系,小樹功不可沒。
這個脫離土壤卻活的很滋潤的小怪,擁有靈魂鏈接、魂鏈加持、鏈接共享、空間異能、世界構造等能力,上位神木的傳承,着實變态。
如今卻成了吳雙的造化,這樣的造化,誰能舍得放手?
反正他吳雙不能,反正本就在逆天之路上,反正虱子多了也就沒那麽癢……
“老範也還算不錯,雖沒起到什麽作用,卻也忠誠可嘉,今後與小怪一起将我的小世界建設好,我曾跟你說過‘往日不可柬,來日猶可追’,你這身宗師級的技藝,是到了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範克裏夫激動的連連俯首稱謝,當然涉及到他的專業領域,精明勁兒立即顯現,“主人,範克裏夫獨木難支,肯請主人爲您的仆人配備些人手吧!”
老範同志表情很到位,就差把眼神舔上那排靈魂碎片上了。
吳雙早注意到那些碎片了,範克裏夫就是從這些碎片中召喚出來的,竟然已經有這麽多,整整十八塊。
貌似陳昆說過,兩陣營含主城裏的小副本,一共十九個,那也就是說算上範克裏夫,小本碎片全集齊在這裏了,這群家夥,連敵對主城裏的本都沒放過,有成就感還是怎麽地?
“看上哪些家夥了?”
“主人,我需要侏儒機械師瑟瑪普拉格,他與範克裏夫配合,一定不會讓主人您失望!”
“這個瘋狂的家夥可以給你,但要給我盯緊喽,捅了蒌子,唯你是問!”
“謝主人,相信他會如範克裏夫一樣,隻有技藝的留存!”
吳雙緩緩點頭,範克裏夫說的在理,畢竟他便是明證。
随即便将一絲精神之力注入侏儒機械師瑟瑪普拉格的碎片之中,淡紫色的光華閃過,靈魂碎片化爲一團光點,迅速凝聚成一名侏儒。
這名聰明而博學的工匠,果然隻保留了技藝,遊戲世界内的性格、過往,已與他無關,吳雙頓覺安心了不少。
還有十七個碎片,這些碎片所代表的人物,真沒一個是正常人,這下安心多了。
恢複魂鏈加持後,立即溝通陳昆,“小兄弟,有沒有想爲兄啊?”
“老哥?老哥!你可算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