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
畢竟有過一段,陳昆見到對方的境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我,我瞎了眼,那人騙了我!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知道錯啦,再不任性貪玩了,我今後一定好好的,什麽都聽你的,隻要你還要我!”
陳昆被小雅拉扯着哭鬧,以前隻會心痛,現在竟一陣煩躁。
“小雅,騙你的人,我會讓他付出慘重代價,但感情的事,錯過就不再,這個你應該懂,今後要愛惜自己,找個疼你的人嫁了。”
“不,我不想嫁别人了,我就想嫁給你,我要你娶我!”
“小雅别鬧!感情的事,勉強不得,我們即便做不成關系最親近的人,也還是朋友,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我現在除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以前的工作也辭了,馬上就要流落街頭,你不能不要我!”
“那把這張卡拿着,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也沒能給你買一件象點樣的東西,現在補償給你,看上什麽包包、衣服,就去買給自己。
你還可以去買一套我們當初說過的那種房子,也可以不用工作,到世界各地走走,這都是你當初的夢想,看,這都實現了,開心嗎?”
“不,我不要錢,我隻要你,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不要離開我,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小雅一把推開陳昆遞過來的銀行卡,拉扯着陳昆的衣袖,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起來,在她潛意識裏,對陳昆發脾氣、無理取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上次陳昆說分手,因她有更好的下家,根本就不在意。
在她看來,一個死窮宅沒資格說分手,一旦她;在恩賜般招招手,他還會跟個哈巴狗一樣,飛快地跑過來跪舔。
可現在,死窮宅變高富帥,長相衣着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都沒發現,陳昆能這麽帥的,說什麽都要讓他重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隻要多哭哭,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一定能讓他心軟的,以前他最吃這套。
“昆,我是你最愛的小雅啊,你怎麽忍心不要我?怎麽忍心看我受苦?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我要是死啦,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對一個不再愛你的人哭鬧,隻會讓人厭煩,陳昆此時眉頭緊鎖,将卡放進小雅的口袋,就想擺脫糾纏,他真的快将耐心用盡了。
就這屁大一會功夫的拉扯哭鬧,竟引來不少人圍觀,并呈越聚越多的趨勢,眼見圍觀的人群,已經是裏三層外三層,感到一陣蛋疼。
“乖乖,有錢人把人家肚子搞大,想拿張卡就打發人家滾蛋啊?”
“有錢了不起啊,不想負責,還不安全施工,搞出人命還想跑,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開個比亞迪牛逼了?”
“大哥,人家那個b是帶翅膀的!”
“帶翅膀怎麽啦,比亞迪帶個翅膀,就能飛上天了?”
吃瓜群衆表示很憤慨,卻也隻敢在人群裏叫喚兩聲。
“又一個始亂終棄的有錢人,乖女兒,等你長大了,千萬可别學她,看她現在多慘!”
騎着電動車帶着背着書包的女兒,借機進行了現場教育。
“親愛的,看到了沒有,有錢人沒幾個好東西,都隻是玩玩而已,今後那個寶馬男再來找你,可千萬别理他了!”
男青年也有樣學樣,适時對女伴打了劑預防針。
公司門口人群聚集,幾名保安很快出動,試圖清理和疏散大門外的無關人員,卻沒什麽效果,隻好通知了管理層。
晴雯、華飛雪聞訊趕來,就連武語也跟了過來,見一女子拉扯着陳昆不放,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
這還得了,在自家門口,欲圖對她們看上的男人不軌?
三女二話不說,雌威大發,欺身向前,一人揪頭發,兩人扭胳膊,瞬間将“女流氓”按倒在地。
這彪悍的模樣,讓吃瓜群衆們大呼過瘾,甚至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直接拿出手機,現場直播“四女争一夫”的火爆場景。
陳昆見狀大急,惶急地叫了一句:“她有身孕,小心她的肚子!”
晴雯、華飛雪、武語一聽這話,連忙改抓爲扶,然後一臉幽怨的盯着陳昆看。
“不關我的事兒!”
爲避免誤會,陳昆還是覺得解釋下的好。
“要是不關你的事兒,人家會挺着大肚子過來找你?”
華飛雪的虎勁又要上來了,要不是還沒和陳昆确定關系,她都準備呼叫姐姐、姐夫支援了。
“真不關我的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先去辦事情,回來再給你們解釋。”
陳昆低頭鑽進座駕,在保安的竭力護送下,車才緩緩從人群中駛離,有點兒倉皇逃竄的味道。
“老哥,你是對的,情劫果然沒那麽簡單,這可怎麽搞?”
“做到無愧于心,無愧于行便可!”
“言之有理……卻等于什麽都沒說!”
“選擇本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但要明白一點,這個星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沒有你誰都照樣能生活!”
“呃……我還真是覺得她們離開我都不能活了,哈哈,明白了!”
正當陳昆細細思考,究竟最後選擇誰時,吳雙那空靈的童音又傳來:“除了小雅,是不是失去其他哪一個都感覺很心痛?”
“不知道痛不痛,反正一想到本來可以是擁有的可人兒,以後會跟着别人,心裏就會酸溜溜的!”
“哈哈,人們常說癡男怨女,卻不知對感情最專一的其實是男人。”
“這……男人不是都被稱之爲花心的麽?”
“你還知道自己花心啊?那你知不知道能讓你動心的姑娘,都有什麽特征?”
“臉蛋好看,身材性感呗!”
“那些女名星都符合,你會愛的死去活來嗎?”
“這倒不會!”
“所以說,世人不懂什麽叫癡男,我說男人感情最專一的意思,是指男人最純、最奮不顧生、最癡的愛情,一生隻有一次,那次死了,終生不再有。
男人自那次後,對待感情會越來越随便,隻要是跟第一次愛過的姑娘,哪怕有一絲相似之處,都能勾起他的占有欲,但絕不會認真,因爲真愛已塵封于心底最深處的深淵之中。”
“老哥,我發現你都快成愛情專家了,這又是扒拉了誰腦子裏的東西?”
“這是我最近歸納總結了幾千人心底最深處的東西,才得出的結論,想不想知道你心底最深處還藏着什麽?”
“我……我心底還能藏什麽?”
“那老哥就給你扒拉扒拉,五年前,也就是你上高中一年級,鼻子被人打出血,有個女孩子拿了張心相印紙巾給你,從此你的口袋中常備有這個牌子的紙巾。
那女孩青春亮麗,靈動率真,溫柔體貼,嬌美清新,這個形象從此在心底烙印,我說的這些,有沒有喚起你最美好的回憶?”
陳昆默默地從口袋中,取出一包心相印紙巾,燕草如碧絲,翩翩起舞。
那個走動間,衣裙漫飛,馬尾輕擺的少女,凝脂般的小手,遞過來的那張散發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紙巾,還有那句銀鈴般清脆語音:“快擦擦,有人欺負你嗎?我去告訴老師去,我叫蕭雅,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