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的行爲,讓黃卷毛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甚至認爲冷鋒不給面子,讓他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好,好,好有種!我黃書郎,我黃書郎長這麽大,沒,沒見過這麽嚣張的!”
有顆玻璃心的黃書郎,被氣得直哽咽,轉過頭沖着跟班嘶吼道:“都眼瞎嗎?要不要哥教你們怎麽做事?”
跟班們自然清楚卷毛哥最受不得委屈,一旦遇到不給面子的,就這德性。
當然,敢不給面子的,下場都很慘,這下又有樂子玩了!
“哥幾個,老規矩,先打斷腿,看别人站着跟黃毛哥說話,我難受!”
“就是就是,黃毛哥,這就讓這沙比跪下跟你賠不是!”
這幾人也是常年幹這事兒的,怎麽打,打哪兒,都很有一套。
要先做出聲勢來,邊高聲喝罵,邊撸着袖子,然後順手抄起屋内的椅子,再一腳踹翻桌子,做到有聲有響,這樣就能起到先聲奪人,從氣勢上壓倒對方的目的。
一般人見這陣仗,腿都能給吓軟,然後幾人過去就是一頓拍,最好把鼻子嘴巴抽出血來。
盡量不朝頭上打,砸腿抽胳膊,要是椅子破爛飛濺,對方胳膊腿應聲而折,慘叫着倒地,那場面便極具觀賞性,也能更顯出他們幾人的威武不凡來。
隻是預想中的效果并沒有出現,幾人撸袖子抄椅子的時,冷鋒已閃步上前,鞭腿連續橫掃,被舉起的椅子掉地聲,四聲慘叫聲,兩秒鍾不到的時間,便先後響起。
黃書郎這才發現,一向戰無不勝的跟班,跟弱雞子似的,被真正的狠人三下五除二,撂翻在地。
被踢斷了的小腿,誇張地反向扭曲着,白森森的腿骨破肉而出,鮮血不要錢似地順着開創性傷口湧出。
屋内很快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伴着四道不似人聲的慘叫哀嚎,多麽熟悉的場面,隻不過是換作他們自己而已。
黃書郎見冷鋒向他走來,吓的“撲騰”一聲癱坐在地,如受到侵犯似的尖叫起來,一灘黃色液體,從屁股下面流淌,并傳出一股惡臭,竟是大小便失了禁。
看得冷鋒很是無語,“就你心理素質,是怎麽想着學人當社會人的?”
……
晴雯爲陳昆燒了一桌子的好菜,華飛雪不請自來,一桌三人邊聊邊吃,倒也其樂融融。
隻是他的好心情很快便被吳雙打斷。
“吃完辦事兒去,冷鋒出了情況!”
“他不是拿着賠償的錢去了嗎?對方還敢訛人?”
“那些人本就不是爲了錢,拿錢去有什麽用,也怪我沒讓你提醒門人,注意力道的把握。
現在的他們的身體素質非同以往,很容易将普通人打傷,甚至會打死人,這個世界的規則,可是要殺人償命的,别到時候想保下他們,都要費一番功夫!”
“冷鋒沒打死人吧?”
“胳膊給人打折四個,還一個吓的大小便失禁,現在被警方控制了起來,那些人背後的勢力,現在跳的歡着呢,對面有高人啊!”
“高人?就這訛人的低劣手段,三歲小孩子都會!”
“你隻看到表象,對方真正的目的之一已成功達到了。”
“目的之一?還有别的說法?”
“隻要冷鋒不能參加競技,對方便已成功,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二貨,便可達成目的之一;
出面把冷鋒保出來,收買其心,讓冷鋒爲他所用,達成目的之二;
冷鋒是牛大力舉薦的,通過冷鋒向牛大力示好,加上華家三姐妹,這便有五個名額的人選要記他的情,達成目的之三;
試探古仙傳人對種子選手的态度、底線及應對手段,達成目的之四。”
“一石四鳥?現在冷鋒明顯是中了套,出手傷人,人家上綱上線,拿法律說事兒,我們還有點難辦!”
“把人手臂打折,會給什麽處罰?”
“把人打骨折,已不是給錢能了事的,不僅要承擔民事責任,還需要承擔刑事責任,已經構成了犯罪。
但主動賠償,争取受害人原諒,可以在量刑時酌定從輕。”
“那還真是麻煩,你去找那幾個二貨談談,我想他們會主動承認錯誤的!”
“啊?”
“啊什麽啊?幾個渣渣也敢惹靈修,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唉!與靈修玩心計,真爲他們感到悲哀!”
陳昆打心底爲無知的對手感到可悲。
坐上早在樓下等候的坐駕,吩咐司機去市第一人民醫院,便随手拿起一份雜志翻看了起來。
卻不想藍夢董事長的坐駕剛出公司大門,卻被人攔了下來。
司機刹車有點猛,陳昆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下前座,才避免磕到腦袋。
“怎麽開的車?”
“對不起董事長,是因有人攔車攔的太急,我怕撞到她,才踩了急刹車,您沒事兒吧?”
司機有點兒惶恐,給董事長開車這樣的肥差,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這還沒開幾天就出這狀況,真是又急又怕。
陳昆已經注意到攔車的人是誰了,該不該來,現在還是來了。
從吳雙老哥說到她時,他就在考慮見面後該怎麽辦,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接受就是了。
現在小雅人來了,他發現所有預案,完全沒了作用。
“昆,我知道你在車上,你出來見見我,你出來呀,嗚嗚嗚……”
已顯懷的小雅,就頂着車頭,一遍又一遍呼喚着,前些時日不屑一顧的名字。
陳昆打開車門,擡步下了車,神情複雜地看着這個曾深愛過的女孩。
小雅三步并着兩步,奔到陳昆面前,一把拽住陳昆的衣袖,泣不成聲。
“昆,小雅錯啦,是我不好,你原諒小雅這一次好不好?
今後一定一心一意地呆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了,好不好?”
陳昆歎息着,從口袋裏抽了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小雅欣喜地接過面巾紙,心想陳昆果然還是沒有忘記她的。
以前隻要她不開心哭鬧,他總會抽出一張心心相印面巾紙,爲她擦眼淚。
這個習慣,是爲她而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