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服用過培元丹後,變化是驚人的。
如破繭而出的彩蝶般,展現出令人目眩的光彩,也因心病已去,生活有了奔頭,整個人都散發着甜美的味道。
至少陳昆是這麽感覺的,吳雙嗤之以鼻,調笑稱這是春天的氣息。
陳昆也不甘示弱地回諷吳雙在年齡上騙他,原因無他,連竹蜻蜓、木老鼠、石陀螺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東西都有,年齡會大才怪。
吳雙嘴硬稱隻是兒時的紀念品,其實内心也是迷茫的,肉身被毀時,他确實如陳昆所說,小屁孩一個。
靈魂狀态封閉于指環空間中,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
也許是彈指一瞬間,也許是成百上千年。
不管怎樣,這老哥還是要當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趕緊做任務去!”
“好吧小哥哥!”
“爲什麽不叫老哥?”
“竹蜻蜓……”
……
晴雯主動挑起爲陳昆“招賢納士”的重任,開始了爲基地選址、注冊等事宜忙碌奔波。
小丫頭因需要上學,也隻好淚眼婆娑地跟着她匆匆離去。
她心裏清楚,與其說是去忙事業,不如說是逃避。
都是成年人,越來越暧昧的距離,越來越溫熱的空氣,哪能不懂這意味着什麽。
可是,她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她之前打算犧牲一切,随便找個富人嫁了,這是爲了給桐桐治病,在天堂的愛人一定能理解她的。
可要是敢繼續與陳昆接近,那才是徹頭徹尾的背叛,她晴雯絕對、絕對不能那樣做。
“那種感覺,一定隻是荷爾蒙起的作用!”
晴雯帶着小丫頭“逃”了,偌大的别墅,再次歸于冷清。
陳昆似乎也确實如晴雯所想,飛鳥已逝,漣漪不在。
“小哥哥,你不懂得安慰一顆感傷的心靈就算了,讓我獨傷悲總可以吧?”
“還傷悲個屁,麻煩事兒都找上門啦,有人在監視你!”
“什麽,怎麽會?”
“也怪我,沒意識到哪怕是修真界孩童玩的東西,放在這個世界,也是了不得的物件,恐怕此事不好善了,你要有心理準備才好。”
“隻是監視而已,當初那個金人像賣出時,我就知道會引起别人注意,即便這次不再出售物件,也早晚會有人找上門來,不用擔心,等有人接觸我們時,看他們什麽态度再說。”
“但願這裏不象我們那個修真界才好!”
“以老哥的手段,再加上我現在的身手,自保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以前我也覺得沒什麽問題,但現在老哥也沒把握了,那半粒丹藥可以再次服用,還有這本《幻形決》我印入你的腦海,有空記得修習。
雖然你沒有靈力,但也可讓你運用肌肉的力量,改變面貌,加上你已習得的《飛縱術》和《無影指刀》,自保應當沒有問題。”
“哈哈,還是老哥懂我!”
“趕緊做任務去,預支獎勵,不還帳會有因果報應的!”
“哈哈,知道啦,這就去做!”
陳昆随手點開企鵝,看了看三花牛們的頭像依然還是黑的,各直播平台的邀請和請求加好友的信息,倒是閃個不停,甚至有鬥魚的。
這又有什麽所謂,要不是刺激戰場官方的那封證明消息,他恐怕已經被那些護食者整臭、封殺了,現在粉絲們的反應雖然激烈點,但過段時間,他這個昙花一現的小主播便會被遺忘啦,還真不能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自己一個人玩《魔獸世界》也沒什麽意思,幹脆玩把《刺激戰場》。
登陸已經歸于青銅級的獵人号,随機四排。
“喲嗬,又一個假獵人,兄dei,你是怎麽把這個名字通過的,求科普!”
“是啊,現在都是‘我是獵人’、‘我真是獵人’、‘獵丶人’、‘獵人。’之類的,你這個‘獵人’是怎麽回事兒?”
陳昆很高冷地沒有回應,站在出生點,當機器人。
想起倉庫裏好像還有張改名卡,忙趁着遊戲沒有開始,便退出本局遊戲,翻了翻倉庫,果然還有張。
“我不是獵人”
“您的的名字有好友在用”
“我真不是獵人”
“您的的名字有好友在用”
“獵人小号”
“您的的名字有好友在用”
……
“誰叫獵人我殺誰”
“改名成功”
……
再次随機四排,剛進新局,便聽到隊伍頻道幾聲刺耳的譏笑聲。
“呵呵,兄dei名字起的有點皮哦!”
“想殺獵人?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腦殘,知道獵人是誰嗎?”
陳昆不願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再次高冷地當起了機器人。
但他還是低估了,玩家們的強大。
隻聽全部語音頻道有人大喊道:“兄弟們快來看,有個沙比專殺獵人,快來圍觀啊!”
“哪裏,哪裏,讓我瞻仰一下這個沙比!”
“就是那個穿白襯衫、白裙子的二貨!”
畢竟是青銅局,可能是真實玩家比較少,或者玩家懶的理會,真正圍過來也就五六個人,一邊向他揮拳頭,一邊在全部語音叫罵。
陳昆無語地關閉了全部語音,閉起雙目養起神來。
從軍事基地西側飛往s城的航線,陳昆操縱着人物,第一時間向軍事基地飄去,三名隊友緊随其後跟了下來。
c1樓頂,落地短劍vector,快速撿起子彈,上好彈的一瞬間,便掃倒幾乎同時降落的兩名敵人。
維克托隻有0055s的射擊間隔的情況下,近戰真的隻是一兩秒的事兒。
c2、c3樓上的兩名敵人,如約好了般,都向他這邊打了過來。
聽到樓下越來越近的雜亂腳步聲,來不及補掉敵人,隻能快速位移,順手撿了把m16a4,然後趴在樓頂遮擋物後,血量竟被打掉過半。
對面兩樓頂的敵人,胡亂點了幾槍見沒有效果,便果斷邊放棄陳昆,開始互歐起來。
陳昆見此機會,直接蹲起,m16a4兩個點射,一人賞了3發子彈,讓兩個光着腦袋的敵人華麗跪地。
這還沒完,左右兩個樓梯口“踏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最少四個。
高架上也有子彈打過來,逼得他不得不從樓頂跳下,翻身進了樓内。
“見了鬼啦,怎麽有種被圍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