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方通行緩緩的單膝跪在了地上,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下手還真狠,這一刀直接劃在我的腹部,恐怕有近兩尺,如果再深一點,我可就真的沒命了。”一方通行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他的眼神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心之翼的時限已經到了,剛才那一擊的反應消耗的體力太大了。
鬼助直直的站着,兩手上面的長刀緩緩的化爲了粉末消失了,他沒有回頭就這麽說道:“能夠在……遇到你這麽對手,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他說完猛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往自己的前方躺了下去,剛才那一擊發生了太快,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鬼助的刀斬擊之前,一方通行的手掌提前觸碰到了鬼助的身體。
鬼助的中心瞬間被粉碎了開來,他此刻腹部是空的,一個巨大的窟窿沒有血肉。
“這一場戰鬥的勝利,是你的了。”鬼助躺在地上虛弱的聲音緩緩的吐出。
他就在戰鬥的最後一刻都沒有将自己的後背交給一方通行,所有的攻擊都是在正面完成,即便是倒下也不會将自己的後背交給大地。
一方通行捂住自己的傷口轉身看着躺在地上鬼助說道:“單挑的話,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可惜這次是戰鬥,而不是單挑,戰友的存在也是不能忽視的。”
“戰友?這種微妙的關系也算是符合你的性格……”鬼助說着說着便挪動着腦袋看向了禦坂美琴他們,一方通行說的對,他卻是小瞧了他們。
雖然一個人的力量很微弱,但是集合在一起還真的會産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場戰鬥……我輸的不虧!”鬼助自嘲的笑道,紫色的閃電從他腹部的窟窿中冒了出來,那巨大的窟窿居然血肉一點點長了回來。
他虛弱了從地上勉強坐了起來,隻見麥野沈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枚枚原子崩壞對準着他。
“還能夠站起來,真的是一個怪物。”麥野沈利不屑的昂着頭看着她,原子崩壞不斷的變大了起來即将對他發射,按照現在鬼助的狀态是絕對吃不下這種攻擊。
鬼助看着面前的麥野沈利眼神中沒有一點畏懼死亡的恐懼,他就這麽盯着麥野沈利,那熾熱的視線在麥野沈利的眼中徘徊,她的手臂都顫抖了兩下。
“再見了……怪物……”麥野沈利狠下了心想要攻擊的一刹那,一方通行突然站了起來阻止道:“停手!麥野沈利!”
麥野沈利惦記的扭頭看向了一方通行,如果是平時她絕對不會聽一方通行的話,可是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了。
“幹什麽,他可是想要殺死我們,你難不成還想要放了他?”麥野沈利看着他質問道。
可是一方通行聽完卻是搖了搖頭。
“我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戰鬥,話說回來我們又爲什麽和他們戰鬥,其實這根本就是沒有理由的戰鬥,鬼助…你說是吧?”
一方通行說到了一半看向了随即鬼助,琉乃是無法溝通,可是鬼助明顯更加的通性,說到底根本沒有戰鬥的必要。
鬼助低下了頭不覺嘴角一撇說道:“興奮過頭了,累了,你們想殺随便,反正我是不想和你們繼續戰鬥了。”
聽完這句話一方通行露出了笑容,他緩緩的走了過來伸出了一隻手臂将鬼助拉了起來說到:“我信你。”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不覺歎了口氣,他們能夠幹什麽?隻能默認接受呗。
鬼助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一開始給方一通行吃的藥丸丢給了一方通行和削闆軍霸。
“吃下去吧,這可是我僅剩的最後兩顆。”鬼助不害臊的說道。
“……………”
你到底還有多少啊!
一方通行和削闆軍霸很爽快的吃了下去,單純表面上的體力很快就恢複到了最佳狀态。
雖然說是這個樣子,可是大家都累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有一些人雖然沒有參加戰鬥,可是繃緊着神經專注的觀看這戰局,仿佛自己也是親身經曆過一般。
随着鬼助的手掌一揮,周圍的空間重新變成了一開始進來的樣子,豪華的一個房間,冰箱随之打開,大魚大肉擺放在裏面。
“我賠禮,你們盡管吃!”鬼助躺在了沙發上面說道。
“那我們可不客氣了。”削闆軍霸首當其中來到了冰箱前面不管什麽東西直接裝的下全部都拿了出來。
“大家快點吃吧,這東西比食蜂操祈準備的還要好吃!”削闆軍霸毫不吝啬的一邊吃一邊說道。
食蜂操祈無奈的撫了扶腦袋看着這一幕喃喃道:“這莫名的生活規律是什麽情況,算了,我也先吃一點吧。”
吃飯之後是睡眠,這一點他們終于不用再睡地闆上面了,一張張大床出現了他們的面前,柔軟舒服。
他們躺在了床上,明明“敵人”還在旁邊,可這一次卻很快的就睡着了,當然一方通行也是如此。
鬼助躺在沙發上面,兩手展開靠着背後的沙發,嘴裏叼着一根煙,煙尖黑色的粉末随着火星飄散在空中。
“興奮過頭了,累了,也是時候睡了。”鬼助說着說着便低下了頭,一條條無形的鎖鏈出現在了他的周圍,将他嚴嚴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終于想起來了……一方通行,千萬不要再深入下去了……”鬼助低沉的喃喃道,嘴中的香煙随即掉落在了地上,火星停止了燃燒。
可憐鬼助他在最後一刻恢複了自己原本不在意的記憶,可是這卻代表着死亡。
而他并不讨厭的死亡,這一刻卻變得極爲的厭惡,因爲他才剛剛感受到這幾百年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興奮感。
而這種感覺才體驗了一次,卻沒有體驗第二次的機會了。
他體内源源不斷的力量被鎖鏈被不停的吸收,終于開始枯竭了起來,鬼助的面色憔悴,眼神之中失去了高光。
身體各處僵硬了起來,變得像金屬一般無法動彈。
鬼助低着頭用盡了最後一口氣說道:“我不畏懼死亡,可是果然我還是,不想死……”
門的對面,一名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質,身穿白色法袍的男子睜開了眼睛。
他的背後一個十字架緩緩的懸浮在空中,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出來一點壓迫力,仿佛和心之翼狀态下的一方通行一模一樣。
此人的周圍沒有什麽建築物,隻有一堆排列整齊的天然水晶,和他的眼睛一樣清澈而又透明。
“鬼助,最後一刻恢複了記憶,卻落得這麽一副樣子,真的是可憐,不管這一批侵略者好像本意不怪,就容我再試探試探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