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戰十合,**不敵,敗退回陣。于禁大刀一招,劉若、趙融、黃龍羅、周勃領軍掩殺。這是曹操以屠戮之法所練之精兵,投降韓易之後養精蓄銳許久。如今一旦出籠,就如猛虎出山一般,勢不可擋。
會稽兵雖時常與山越人交戰,也頗爲勇悍,可是仍然不敵。**兵少,寡不敵衆,與周昕殺開一條血路,退入城中,拽起吊橋,閉城堅守。于禁大軍乘勢趕到城下,四将分布四門攻打。又令黃龍羅、周勃四處搜羅糧草,供應大軍。
**在城中見于禁攻城甚急,欲再出兵決一死戰。周昕拜道:"于禁兵勢甚大,足下隻宜深溝高壘,堅壁勿出。不消一月,彼軍糧盡。自然退走。又可遣使袁公,或截斷于禁軍糧道退路,或前來會稽救援。那時再乘虛掩殺,于禁一軍可破也。"
**依其議,乃固守會稽山陰城不出,暗中遣使墜城而下,前往吳郡求援。
廬陵令朱甯奉命率麾下魏延、郝昭、呂岱、牛金、徐盛、丁奉、潘璋、彭虎、翻仁等将,擇精兵萬人向彭澤而去,準備佯攻虎林。
麾下司馬魏延拜道:"大公子,如今主公威鎮天下,大有一統天下之勢。前漢高祖曾言非劉姓不得封王,主公若領有天下,隻怕也會依前漢之策。大公子爲主公的長子,因故而改姓朱氏。身爲朱氏子,将來可不易大受封賞啊。屬下切爲大公子計,當立下奇天大功,也許可使主公允許改姓韓氏。縱不能爲嗣,亦可爲王稱孤道寡也。"
朱甯爲人縱然明智沉靜,聞言心内也不由一動。自記事以來,母親日夜傷心流涕,深爲往昔之事後悔不已。若自已能夠立下大功,或可令父親重新接納母親。
朱甯于是拜問道:"文長可有何計,令我立下大功?"
魏延笑道:"丹陽山越勢力不小,有祖郎、焦已、費棧、陳仆、祖山數部賊帥,其各有部衆近萬戶。且山越人悍勇,男丁皆可爲卒,若大公子以主公之子的身份召攬,并許以官職,輕易可得四、五萬精兵也。有五、六萬大軍大手,大公子欲立何功不可得之?我等這佯攻之軍也将成正攻之軍矣。"
朱甯大喜,拜問道:"善,我可做主拜四部賊帥爲校尉之職,不知何人可爲我前往遊說之?"
呂岱、徐盛轉出叫道:"我等願往。"
朱甯大喜,說道:"此事若成,我亦表奏二人爲校尉矣。"
呂岱、徐盛二人受命而去,不十日,說得焦已、費棧二部人馬兩萬人來投,陳仆、祖山二部不應。而泾縣大帥祖郎已得袁術印绶,得聞呂岱說客之後,心中彼爲憂疑,準備先看看風向再說。
呂岱在返回之時,又說得歙縣賊毛甘、金奇領萬人來投。一時之間,朱甯共聚兵四萬之衆。朱甯命人挑選精銳,共得精兵三萬,輔兵萬人。又拜魏延、呂岱、徐盛、焦已、費棧爲校尉,毛甘、金奇爲都尉,揮師三萬直取虎林。
虎林守将爲袁術麾下上将**、雷薄,二人對于袁術在江東橫征暴虐之行早就不滿,有心棄袁自走,卻一直沒有尋到機會。而且中原之地早被韓易占了,在江東爲賊又沒興趣,所以就滞留了下來。
如今聽聞豫章方向有韓易之子朱甯,率軍數萬前來攻打虎林,不由吃了一驚,二将急率兵二萬人出戰。**、雷薄望見朱甯之兵多而雄壯,更有無數山越人混在其中,不禁暗驚,難道丹揚山越人全投靠了韓易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袁術還有殘喘之機麽?就算是二人想走都走不成了。
魏延拍馬出戰,舉刀叫道:"汝軍沿江布防,成一字長蛇之勢,又使水軍飛揚大江之上,讓我軍欲渡困難。而今我軍數萬來襲,擊汝首尾,汝能首尾相應呼?若是不能,何不早降,待我軍全面渡江,汝等将成刀下亡魂矣。"
**心中忐忑不安,雷薄強打精神直取魏延,魏延見了拍馬來戰。不十合,魏延賣個破綻,一刀背将雷薄拍于馬下。**大驚,忙揮軍而上,欲要搶出雷薄。
魏延擒住雷薄,領兵抵住**,呂岱、徐盛從兩翼圍上。焦已、費棧在朱甯的指揮下繞襲**軍後,**抵敵不住,敗退回營。朱甯揮兵攻打,**緊守營寨不出。
朱甯回營,雷薄拜道:"小人與**早有意棄袁術投奔韓公,今日被擒,甘願投降。"
朱甯心内一動,問道:"汝可能爲我說得**來降?"
雷薄拜道:"可以。明日一早,我可攜**來降。"
朱甯急令松綁,讓雷薄返回勸降**。潘璋拜問道:"大公子,恐雷薄是詐降也。"
朱甯笑道:"**勢弱,我軍勢強,明智之輩心中都有盤算。雷薄又非名将,縱是詐降又有何害。若非詐降,我軍可順利得到虎林矣。"
第二日一早,**、雷薄果然應約投降。朱甯大喜,重賞二将。收拾了二将兵馬,留翻仁領兵萬人守虎林,以接應韓易的渡江大軍,自領軍向春谷而去。春谷守将乃**良将梁綱、梅成。
**拜道:"大公子,梅成心思與我等相同,也早有意背棄袁術而去,我可先派人勸降。"
朱甯喜道:"善,若破袁術,我必奏請父親大用汝等。"
抵達春谷,朱甯還未出兵,梁綱、梅成就先一步出兵前來挑戰,朱甯率兵來迎。梁綱指着朱甯大罵道:"黃口小兒,汝輕兵直進,視我于無物,真欺人太甚。"
說着,就欲揮軍交戰,不想陣中梅成一槍刺死梁綱,就于陣前起義。朱甯忙揮軍壓上,**走投無路,隻得紛紛投降,遂奪春谷。
泾縣祖郎聽聞韓易還未渡江,所來的隻是豫章的朱甯偏師,江東**就兵敗如山倒,沿江防線全然大開。驚恐之下,祖郎忙率大軍來降,朱甯再得近萬山越精兵。
身在蕪湖的張勳聽聞虎林、春谷告破,沿江防線的一翼已然全面失敗。長歎一聲後,領軍撤至秣陵據守,令劉勳領水軍于蕪湖能阻韓易大軍多久就阻多久。又令牛渚的陳紀、秦翊移防丹陽縣,江乘的樂就、劉詳移防溧陽縣,紀靈屯兵宣城以做最後的堅持。
朱甯見各處**都堅守城池不出,本欲進攻蕪湖的劉勳,魏延拜道:"虎林、春谷已在我軍手中,主公渡江就在眼前。**敗亡就在眼前,何不直取宣城的紀靈,隻要宣城被破,便可繞道故鄣直取吳郡了。這總好過沿江逐城的征戰。"
朱甯細細一思,卻是如此,于是令彭虎率萬人留守春谷,轉道宣城而來。宣城因爲早前的江東大戰,殘破難以堅守,紀靈于是後退二十裏,于麻姑山紮寨,擋住要道。
朱甯遂取宣城,令徐盛、潘璋、毛甘、金奇四将領兵兩萬防備丹陽、溧陽兩地的敵援軍,自引大軍五萬對戰紀靈。
朱甯望見麻姑山風景美不勝收,心中歡喜不盡。欲快速擊敗占據好山的**擊敗,再一覽美景。隻是紀靈早早的就占據了山地的險要之處,又當道紮營,而且早有準備,必然難攻。于是令雷薄領兵五千前去挑戰,誘使紀靈出戰。又令魏延、呂岱、**、梅成伏兵左右。
然而向來勇武好戰的紀靈居然硬是沉得住氣,望見叛将叫戰,就是不下山作戰。朱甯爲進一步誘敵,更親自罵戰。然而罵得口幹舌燥也不見**的動靜。這讓出兵以來順風順水的朱甯也不禁氣惱了。
此時祖郎前來拜道:"大公子,我等山越人擅長攀山越嶺,麻姑山并非險山,且在我等看來,與平地無異。我願率部繞山攀爬而上,與大公子前後夾擊紀靈。"
朱甯喜道:"好,明日我與你一起去麻姑山探查,看看能否尋到路徑,直抵紀靈後寨。"
第二日,朱甯便與祖郎,牛金、丁奉等數騎向麻姑山而去。一路的偵察十分順利,恰好探到麻姑山北有大湖,并無**駐紮。可沿大湖的一段淺湖路攀爬而上,繞至紀靈後寨。經過祖郎的肯定之後,朱甯這才喜歡的返回。
行到半途,突然有一将從後追來,揮舞三尖兩刃刀大喝道:"朱甯小兒,膽敢窺視吾寨虛實,留下命來。"
牛金見了大喜,料知來将必是紀靈無疑,牛金乃是初出之牛犢,正欲屠虎揚名,忙叫道:"大公子快走,且容我來斷後。"忙上前擋住來将厮殺。
紀靈武藝精熟,刀法技藝高強,一柄三尖兩刃刀鬼神莫測,爲朱甯平生所僅見。縱是麾下武藝最強的魏延,隻恐也不如紀靈經驗老辣。牛金與之交戰數合,便落在了下風。丁奉慌忙拍馬上前,雙戰紀靈。然而紀靈抖擻精神,渾然不懼,三尖兩刃刀亂砍,直殺得牛金丁奉二将冷汗直流。
祖郎忙叫道:"紀靈骁悍,牛、丁二位不是其的對手,大公子切莫久留,速走爲上。"
此地離敵寨較近,朱甯恐**湧來,立忙打馬而走。剛剛跑出數百步,紀靈一刀砍在牛金的大腿上,深可見骨。牛金慘叫一聲,差點沒摔下馬去。丁奉慌忙護住牛金撤退,不料紀靈舍了二将,反而又來追擊朱甯。
紀靈追得急迫,祖郎返身射了數箭,皆被紀靈躲過。朱甯、祖郎慌得急打馬而逃,紀靈窮追不舍。一追一逃,很快就跑出十數裏地。隻見前方黃塵滾滾,卻是魏延領着數百人前來接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