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再讨黃巾

不多久,就有一名三旬有餘的縣長打扮的官員前來,一邊朝趙謙施禮,一邊好奇的打量着韓易,不明爲何郡守的議政廳中會有一個身帶鐵鐐的人出現。

趙謙随意的指了指韓易與官員兩人,示意二人自已說話,自顧自的繼續閉目養神。那名官員奇怪的問道:“未知閣下是……”

韓易含笑着跽身施禮道:“某乃召陵韓易是也?”

那名官員奇道:“召陵韓易?本官隻聽聞過召陵邱易,卻不聞韓易之名。未知閣下……”

韓易笑道:“邱易乃是召陵邱氏螟嶺子,朱氏之贅婿。三月前已然自立而出,改以韓姓,是以邱易韓易皆是在下。”

那名官員勃然大怒,喝道:“原來你便是召陵豎子邱易,你害我有城不能歸,有縣不能治,害得我好苦啊……”

韓易笑道:“在下現在是韓易。”

那名官員揮手喝道:“我管你是邱易還是韓易,你施恩從賊,養軍于其中,陰謀不軌,意圖作亂。今日終于得以束手就擒,真是大快于人心啊。哈哈哈……”

韓易含笑等那名官員笑完,這才問道:“是不是擒了韓某,鲷陽之事便可輕易告解了?”

那名官員愕然無語,好一會才說道:“至少群賊無首,然後再殺雞儆猴,鲷陽之事自然可解。”

韓易問道:“甘縣君欲要如何解?殺了某,對鲷陽境内的三萬從賊來說,會是和平之解麽?眼見秋收在望,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從賊們,甘縣君不怕他們再度起事麽?”

甘臨默然無語,良久方喃喃自語道:“可是不殺了你,鲷陽之事又該如何去辦?”

韓易含笑問道:“鲷陽縣究竟有何難辦之事,甘縣君不煩一談。或者在甘縣君眼中爲難之事,其實不值一提呢。”

甘臨怒道:“不值一提?鲷陽城歸來的舊民一萬三千餘口,十數家士豪六、七百餘口無家可歸,無糧可食,無地可種,你說這是不值一提之事?”

韓易說道:“的确是不值一提。”

見甘臨又要發怒,韓易忙将手一止,說道:“你聽我慢慢道來,看看我有理無理再行發怒不遲。”

甘臨怒目圓瞪的說道:“好,本官今日就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麽花樣來?”

韓易想了想後說道:“一人一日的口糧按兩斤來算,一月就是六十斤,一年就是六石糧食。一萬三千餘口,不,按一萬四千口算,一年就是八萬四千石糧食……”

甘臨插口道:“不錯,就是八萬石的糧食。原來鲷陽城中有糧四十萬,加上新陽有糧十萬,這就是五十萬。平均分給七縣之民,再從他縣調撥一些糧食過來,七縣歸民已然大部安定了下來。唯獨我鲷陽之民卻困在縣境之外,坐吃山空無處可去。可鲷陽境内卻有三萬從賊不服管教,持強淩弱,意圖雄據一方,唯尊你韓易之命是從。你說,你是不是該死之及。”

韓易無奈的說道:“甘縣君總是這般的急切,不容我将話語說完。這樣,又如何可以解決事情?還是稍安勿躁。”

甘臨悶氣揮手道:“好,你說,你說。”

韓易說道:“鲷陽縣不久後将有糧八萬石以上,有這此糧食……”

甘臨把眼一瞪喝道:“鲷陽縣那裏還有八萬石糧食?你是說那三萬從賊願意拿出八萬石糧食來?這怎麽可能?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就連人頭稅都不願交,會願意拿出八萬石糧食來?”

韓易說道:“我曾與他們約,每年收成後,上交所得的二成以爲賦稅……”

甘臨雙眼又是一瞪,驚問道:“朝庭的正稅不過是十五稅一,你問他們要二成的賦稅他們都肯?”

韓易答道:“朝庭的正稅是十五稅一,可是人頭稅呢?雜稅呢?勞役稅?役兵稅等等稅賦,這些賦稅相加,都超過了每年收成的六成了。我隻收他們二成的賦稅,其他一概減除,他們又如何不肯?”

甘臨口中喃喃自語道:“鲷陽有田地二十七萬畝,上田三萬畝,每畝可産四石粟;中田十六萬畝,可産二石五鬥粟;下田八萬畝,可産一石二鬥粟。那麽二十七萬畝……乖乖,竟有十二萬石的正稅?”

韓易笑道:“不錯,比之從前的四萬石正稅,要多出三倍來。不過今年無畜力耕種,播種又遲,收成恐怕沒有那麽多,最多按七成的收成,隻有八萬石左右的糧食。”

甘臨拍腿大叫道:“那也足夠了,八萬石,八萬石,這可以做多少的事了。”

韓易說道:“不錯,辦事之要無非錢糧二字。甘縣君剛剛到任,便有八萬石的正稅,有此八萬石的糧食支用,又有何事不可解決呢?”

甘臨大喜的連連點頭,不久,又愁眉苦臉的說道:“隻是那三萬從賊不聽命令,乃是縣中不安的因素。還有一萬四千百姓無地可種,終是坐吃山空。還有……”

韓易說道:“甘縣君總是從賊從賊的,你不把他們視作良民,他們又如何把你視作百裏之君長呢?隻要甘縣君能把他們視作子民,他們必可安心下來,将甘縣君視爲父母。要知這三萬人中,可是有五千人的明戰之卒。遠近賊人又有誰敢窺視鲷陽城,天下之大再亂,鲷陽城當可安居無憂也。至于那一萬四千無地百姓,甘縣君有糧在手,又何需慌亂。大可在縣中開墾荒地,或轉爲他職,總有解決辦法的方法罷。”

甘臨連連稱是,說道:“隻是還有十幾家鲷陽當地的士豪,他們原來有地不下六萬畝,這卻是件難辦之事。”

此時在旁閉目養神不發一言的趙謙出言道:“甘子申,你真好不曉事,四萬四千人,這就是八千餘戶。自賊亂之後,諸縣誰不是隻有三、四千戶人口。你若潛心發展數年,還不從四百石縣長升爲六百石的縣令一職。這是何等的好事,你卻還一直爲難不已。真是豈有此理。”

“那十幾家士豪,也沒什麽有名的人物。既然鲷陽城容不下他們,我可做主,将他們安置于鲷陽附近的幾縣中。有多少土地,撥給他們便是。反正其他縣人少地多,也不差這點。鲷陽縣無了他們做梗,你這一縣之君,做得還不逍遙自在的緊。就連我也都羨慕你呢。”

甘臨一想,還真是。一縣的士豪常常把持縣中的要職,一縣之長事事都要依靠他們才能夠辦成,很難順心。加上縣中士豪常有吞并、隐瞞土地與人口之事發生,讓朝庭收不了該收取的正稅。反而其所收的租稅又往往數倍于正稅,加上各項苛捐雜稅的攤派,将一縣的百姓害得苦不堪言。黃巾之亂,也可說大部皆是因他們而起的。

無了他們的掣肘,甘臨也用不着動不動的搞攤派,名聲既好,人望也高,日後豈不樂得逍遙自在的很。就是鲷陽城戰後的恢複與發展,隻怕也要快過汝南其他諸縣吧。甘臨沖趙謙與韓易連連拜謝,嘴角笑得合不攏來。

趙謙揮揮手說道:“此事已畢,我這卻有另外的要事需要你們二人去做。”

甘臨肅然的拱手應道:“還請郡守大人吩咐。”

韓易愕然的望着趙謙,自已隻是區區白身,如何會有要事牽扯上已身。不過趙謙既然已經說了,隻能拱手聽着罷。

趙謙揉了揉眉頭說道:“南陽黃巾賊首張曼成起兵後,自稱‘神上使’,擁衆數萬,殺郡守褚貢,又屯駐宛城百餘日。後任太守秦颉擊斬張曼成。黃巾餘兵又舉趙弘爲帥,人衆越來越多,已達十餘萬人。西鄉侯,鎮賊中郎将朱儁、荊州刺史徐璆與秦颉合兵,共一萬八千餘人,進擊趙弘,從六月直到八月,始終不能取勝。”

“後朱公偉聞知汝南曾單獨讨平二十萬黃巾,認爲汝南郡兵乃天下之骁銳,特地奏請朝庭,要調汝南郡兵萬人前往南陽助戰。韓明遠,汝南之破賊兵事你當盡知,朱公偉之奏你認爲如何啊?”

韓易遲疑道:“這,易不過是區區白身,不敢胡亂評議朝中之軍議大事。”

趙謙冷哼一聲,說道:“我欲表你爲暫佐軍司馬,召役鲷陽兵三千,會合郡兵七千,共計萬人前往南陽助戰,你意如何?”

韓易哀歎道:“以前是暫軍司馬,現在還要次上一級,暫佐軍司馬。郡守大人也太小氣了些,何不直接任命爲真佐軍司馬?”

趙謙冷哼道:“三百石以上官員,皆由朝庭任命方才作數。文昭吾兄自已不過才區區五百石縣長,如何能任千石的軍司馬一職?你此次雖是六百石的暫佐軍司馬,卻是我這二千石的汝南太守所任,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楚。若非邱吉玉與朱義忠不在,我又何需尋你來?”

韓易搖頭歎道:“若無實職官職,無論是誰任命的,自身不強,行事難免戰戰兢兢,束手束腳,又如何能統大軍征伐呢。就是說出去都不好聽啊,郡守大人好歹也要任命我一個實職的官職才行吧?”

趙謙被韓易滿臉無賴的模樣氣笑,可是欲要用人,卻無明顯之賞,卻是有些小氣了。隻能出言應道:“也罷,便依了你,百石的左賊曹史如何?”

郡守之下有号爲“門下五吏“的,賊曹便是其中之一,主盜賊事。正職爲賊曹掾,掾下有史,史有分爲中、左、右賊曹史。乃是一郡之守的私任屬臣,以郡守爲君,同樣不屬朝庭的正式官員。不過可以依仗太守之威,位卑而權重,在汝南郡境内說話還是十分管用的。

做了這個職位之後,無論日後是爲官還是爲将,都将是一大履曆,可作爲日後升職的考察憑據。韓易面上雖喜,卻詐作愁眉苦臉狀應道:“是,府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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