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銅柱地獄則是因故意縱火、毀滅罪證、報複等,将其扒光衣服。
裸體抱在一米寬兩米高銅柱筒上,鬼役在筒内燃燒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痛苦不堪。
蒸籠地獄,是以以訛傳訛、陷害、诽謗他人。
則被打入蒸籠地獄,投入蒸籠裏蒸。
不但如此,蒸過以後,冷風吹過,再重塑人身,再次經曆如此刑罰。
而油鍋地獄,就跟這地獄的名字一樣,但凡賣淫嫖娼、盜賊搶劫、欺善淩弱、拐騙婦女兒童、誣告诽謗他人、謀占他人财産、妻室之人。
都會被打入油鍋地獄,剝光衣服投入熱油鍋内翻炸,視情況輕重來定則次數。
聽到審判結果,村民們都有些害怕,有的想要爬起跪到她面前求情,卻被眼疾手快的鬼役抓住,直接給拖了下去。
白衣女子見鬼役們已經将人壓下去,把剛才的資料收理到一旁,向着外頭鬼使擺了擺手。
鬼使了然的點了點頭,轉身對着後頭說道。
“下一個。”
一方水土養就一方人,而軍世世家卻養出了一個嬌嬌小姐,可謂難得。
将軍府大小姐是個早産兒,當初她母親懷她的時候,正逢朝廷震蕩時期,外頭鄰國入侵,内有奸臣掌朝。
隻是無奈,爲了國家興亡,在自己夫君陷入敵軍包圍後,懷胎五月的她直接帶兵殺入陣營。
夫君是救到了,但是動了胎氣,之後直接卧床三月,未足月之時生下了這個孩子。
剛出生的時候簡直瘦小的可怕,将軍府裏的人都擔心她會活不下去,也唯獨隻有将軍重金從外頭請來的遊醫說她能活。
慢慢的在遊醫的治療下,大小姐一點一點兒的看着好了起來,也有了活力,府裏的人看着都心裏頭高興。
爲了這喜事,還特地開了幾個粥棚爲大小姐積福,慶祝大小姐化險爲夷。
曾有一位算命和尚在化緣的時候得幸一見大小姐,半響搖了搖頭,說她怕是沒得活,話說到一半,就被愛女心切的将軍給轟了出去。
對于将軍府各個主子來說,大小姐就是寶貝珠子,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真真是萬分小心。
如此養大的孩子,自然是天真而又單純,最易受人蒙騙。
集市上,一堆衆人圍着,一小姐覺着好奇便也圍上去看,惹得後頭的丫鬟、侍衛們頭疼不已。
“小姐慢些點,奴才們要跟不上了。”
“快一點~呵呵~”
清脆如同百靈鳥的笑聲,惹得百姓們忍不住回頭看去,看到她的臉龐時也不由的面帶起笑容來。
“明珠,你快來看!是賣身葬父诶!”
小姐看見裏頭跪着一個女孩,看上去柔若無骨,嬌俏可憐,而面前擺着牌子,上面寫着清秀的寫着——賣身葬父。
對于小姐來說,這種戲碼隻在書裏頭看見過,要說真的場景,這還真是頭一回見。
不由回頭對着後頭跟着的丫鬟,驚奇的說道着,隻是語氣難免帶着些喜悅之情,未免有些不合時宜。
也因此,那低頭跪着的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怨恨,她嫉妒爲什麽同樣是女孩兒,而她的命怎得就那麽差。
“诶诶,我們買她回去吧,嗯?”
小姐扯了扯明珠的衣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着她,那副模樣,别提多可愛了。
“好好好,不過要先讓她去嬷嬷處教一段時間,才能來伺候您。”
明珠本來就比小姐大上幾歲,性子又格外老成,一手掌管了大小姐諸多事宜,更不用說她的月例了。
對于她來說,在心底裏大小姐就和她的妹妹一樣,除了尊敬之外,少不得憐愛之心。
大小姐想要買這個女孩當奴婢,那自然是可以,隻是這丫鬟不是家生子,比不得她們這些奴才忠心,少不得要人教她些規矩。
從袖籠裏拿出了些銀兩,又在後頭指了兩個侍衛,讓兩人帶着女孩去處理後事去了。
隻是明珠不知道,就是因爲這個新買回來的丫鬟,她憐愛的小姐遇見了命中的那道大劫。
過了一個多月的樣子,裝扮一新的女孩被嬷嬷帶進了院子,安插到小姐的三等婢女當中去。
“這丫頭幹活手腳麻利,就是心眼有點兒多。”
教育她的嬷嬷悄悄和明珠說道,便因此對她取名爲素心,寓意希望她能收好自己的心思,一心伺候好小姐。
精緻的小院子,養的精貴的小姐,在這裏頭一天一天的待着,素心這心裏頭的嫉妒之心就一分未減。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壓抑着的心思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湧而出,直接對向小姐轟去,沖的她是支離破碎。
每次出來玩,都帶着一大堆人馬,大小姐心裏是覺得沒意思得緊。
好不容易把那些人甩了,小姐帶着素心打算去大玩一場時,卻被幾個登徒子給攔住。
她雖說是将軍府裏的千金小姐,理因該有些能耐,隻是小時候覺得太過于辛苦,便求着免了這習武。
隻學了些三腳貓技倆,能夠強身健體罷了,但在面對這些人時,她卻一下子沒了法子。
“喲,兩個小美人,來陪爺幾個耍耍。”
幾個登徒子帶着奸笑向着兩人湊近,素心更是害怕得躲在了小姐的後頭,撮緊了小姐的衣服,渾身瑟瑟發抖。
正當在這個危機關頭的時候,一個人從天而降,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把登徒子給打趴了下去。
“你們沒事吧。”
等到處理完這些人後,男子回過頭向兩人詢問道。
“好厲害啊~這是英雄救美嗎?”
“……沒事”
小姐一下子興奮起來,剛才的恐懼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直接詢問到,聲音之大,直接蓋住了素心小聲的答複。
“姑娘要認爲是,那這就是吧。”
看着大小姐這模樣,男子眼中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略微遷就的回答着她。
沉浸在話本世界裏的大小姐,以及有些無奈的威武少年,呈現在素心面前,好像都把她這個人給忽略掉似的。
抓着小姐衣裳的手漸漸握緊,細長的指甲直接刮亂了一層絲,眼底的暗沉在逐漸翻湧着,絲毫沒有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