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雖然看起來是個女人,但實際上是男的。
如果爲了任務,他進女廁所沒有關系。
可平時羅炎是不會這麽做的,一般是選擇進獨立衛生間,而不是公共廁所。
隻要多繞點彎子,警察局樓上辦公室就有獨立衛生間。
所以羅炎去女廁所的細節,就可能代表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實是男的。
當然,僅憑這一點過于武斷,可一旦有所懷疑,墨窮有的是辦法試探出來。
“隊長,運輸車輛已經準備好了。”
“将β-250裝車!”羅炎從女廁所出來,目視着外圍人員們轉移收容物。
這時,墨窮站起來走向羅炎,羅炎詢問地看向墨窮。
隻見墨窮一臉歉意道:“對不起,隊長,這次是我的問題,讓你失望了。”
聽到墨窮道歉,衆人都看過來。
羅炎擺手道:“不必說這些,這不是你的錯,我之前的計劃也失敗了,以太這個人不簡單。”
墨窮搖頭苦澀道:“花音說得對,我終究還是經驗不足,我的勳銜甚至都不如她,讓我一個貝塔社員指揮大家,還是太勉強了,勳銜比我高的都會不服。”
“不如讓花音試試吧,我提議将指揮權交給她。”
聽到這話,花音懵了,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墨窮,你不要誤會我。”
她還以爲墨窮特别介意‘爲什麽總是讓墨窮來指揮’這樣的話,其實她真的就隻是在表達困惑,想知道爲什麽,大家這麽做肯定是有理由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卻沒想到,墨窮聽到心裏去了,還說什麽讓她指揮,這是認真的嗎?
苟爺和車芸,覺得特别古怪。
藍白社的犧牲,不是爲了别人的道歉。現在當務之急是抓到以太,失敗了,那就加倍努力,有什麽好道歉的,要道歉也是完成任務以後。
更奇怪的是,墨窮竟然說自己是貝塔社員。
苟爺一邊抽煙,一邊看着墨窮,尋思着墨窮難道是假的?
然而羅炎卻說道:“不要鬧情緒,墨窮,讓你指揮自然有讓你指揮的道理,勳銜并不能代表什麽,你是貝塔社員又怎樣,這和計劃是否成功沒有關系,我是伽馬不也一樣失敗了嗎?你不必在意這些。”
聽到這話,墨窮歎了口氣。
車芸、苟爺皆眼波微動。
羅炎的話本身沒有錯,在藍白社,勳銜隻是榮譽,頂多關乎于機密解鎖權限,與上下級沒有關系,小隊裏經常有低勳社員指揮高勳社員的事發生。
一般來說,隊長指揮,如果隊長是戰鬥主力,或者不擅長指揮,那麽經常就會交給擅長的社員。
像苟爺就很少指揮,他是負責剛的。
可是這話聽到苟爺和車芸耳中,就不對勁了。
什麽鬼?這是承認墨窮是貝塔社員了嗎?他什麽勳銜你心裏沒數嗎?
花音和遊辛不知道墨窮的能耐也就算了,羅炎怎麽可能不知道?
隻見花音急道:“隊長說得對,墨窮,你的計劃沒有問題,失敗了跟你是不是貝塔也沒有關系。以前實習的時候,你就是非常優秀的指揮,這方面你很擅長。我知道你作爲指揮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必在意我之前說的話。”
“我隻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麽讓你指揮而已。”
聽到花音搞不清楚狀況的話,苟爺和車芸心裏有數了。
花音和遊辛是不知道墨窮晉升伽馬的事,但是羅炎知道啊。
墨窮說自己隻是貝塔,爲什麽羅炎就順着話說了?這明顯是被試探出來了。
“動手時,小心被反殺。”墨窮精神聯絡苟爺說道。
其實不排除是‘墨窮’搞錯了自己的身份,聽了之前花音的話,以爲自己是貝塔而露餡,于是羅炎也故意說錯,則是在将計就計,穩住墨窮。
但苟爺此刻與墨窮精神鏈接,而羅炎毫無表示。
兩相比較,在苟爺眼中,誰是故意說錯,誰是真的不知道,已經很明朗了。
羅炎如果是真的,現在就應該抓住墨窮的錯誤,跟苟爺等人商量動手的問題。
“水芒的能力防不勝防,一旦發動,範圍内所有人都會失去水份。”苟爺說道。
想了想,萬一被同歸于盡就不好了。
尤其是以太這個人,天知道還有什麽暗藏手段。
于是,墨窮看向花音說道:“花音,上頭讓我支援過來暫代指揮,是因爲我的身體内部混沌不可知,所以敵人沒有辦法僞裝我。”
說着,他竟然拿刀剖開了自己的腹部,露出裏面那無法理解的嗤嗤冒氣的血肉。
在把龍血力量分離,回到地球後,墨窮是徹頭徹尾地人類。
而這樣的他,人體内部結構是‘絕對未知’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對那些其實沒有任何問題的内髒‘已知’,它們禁止成爲知識。
這并不是針對觀察方的心靈影響,而是物體本身拒絕化作‘已知’。所以跟誰看沒有關系,哪怕是宇宙知識之神去看,也一樣看到一片未知。
花音、遊辛看到墨窮當衆扒開自己的心腹,袒露給大家,頓時驚呆了。
墨窮才不是‘人體未知’而作爲指揮,而是他有‘絕對命中’,所以他是這次抓捕以太的關鍵。
這一點,羅炎、苟爺、車芸都知道。
可其他人并不知道,但此刻羅炎、遊辛、花音卻盯着墨窮剖開的腹部,還以爲他真的在和花音解釋自己爲何是指揮。
尤其是羅炎,他還在萌萌哒地欣賞墨窮的肚子,毫無所覺。
“原來如此……”花音感慨道。
‘羅炎’倒是十分謹慎,雖然在打量,但沒有任何表示。
他可能還在想:‘我’到底知不知道墨窮的這項特性?
此刻,墨窮的天然氣血,遇到常溫常壓,立刻膨脹并且吸熱。
空氣中的水蒸汽迅速冷凝,形成十分濃郁的白霧。
“小心凍傷,我的血是液态天然氣。”墨窮提醒道。
衆人都很自然地退避,拉開與墨窮的距離。
不知不覺,大家的站位也都遠離了‘羅炎’,除了苟爺。
因爲苟爺和‘羅炎’是站在墨窮正面的,花音和其他人則在墨窮背面。
如此距離一拉開,哪怕水芒的能力發動,敵人也不可能換掉所有人,最多幹掉苟爺和墨窮。
對于這種站位變化,‘羅炎’根本沒警覺。
不過下一秒,‘羅炎’的手臂突然被禁锢了。
空氣凝固!
‘羅炎’能感受到身上猶如附上了一層寒霜,一股凍氣猶如大手般撲上來捏住了他,将他死死鉗制住。
同時,冰冷刺骨的氣流,如利劍一般紮上雙眼,立刻讓他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開膛爲号,動手!
苟爺出現在羅炎的身後,突然出手,‘羅炎’猝不及防,又瞬間被卸掉了雙臂。
而與此同時,墨窮也沖上來一腳踹出,強制‘羅炎’朝天上飛去。
‘羅炎’大驚,身體已經飛了出去,撞碎了窗戶。
同時他還大喊:“墨窮是假的,快制住他!”
遊辛瞬間拔出手槍,花音也本能地就抽出了匕首,但車芸立刻就按住了她的手說道:“他在混淆,别添亂!”
二人瞬息明白局勢。
這邊墨窮、苟爺、車芸三人都認定羅炎是假的,而‘羅炎’不過是一個人在那說。
盡管事發突然,但他們還是可以分辨是非的。
隻見‘羅炎’嘗試着想逃離,但怎麽也擺脫不了墨窮的慢放逐,整個人懸在半空。
此刻雙手殘廢,雙目失明,他幾乎沒有操作空間。
可大家并不覺得保險,絲毫不停地一系列手段又施加上去,一層層空氣枷鎖禁锢住對方。
苟爺把‘羅炎’身上的武器等各種雜物摸了下來。
墨窮更狠,雙手不斷地重拳出擊,擊碎羅炎的骨骼。
就聽到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簡直是把他當做木樁練拳了。
每一拳下去,‘羅炎’都要哀嚎一聲,不一會兒便全身粉碎性骨折。
“噗!”
‘羅炎’嘔吐着鮮血,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識破。
心知跑不掉了,于是說道:“什麽……時候……發現的?”
“你上女廁所的時候。”墨窮說道。
聽到這話,花音和遊辛都愣了,什麽?羅炎進女廁了?他們都沒注意。
或許是羅炎現在的樣子,進女廁一點也不違和吧,不深入去想的話,其實根本也沒有什麽問題。
‘羅炎’聽到自己竟然是因爲上女廁而被識破,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什麽意思?社員不準上廁所?
“我上廁所有什麽問題?”‘羅炎’郁悶道。
墨窮說道:“羅炎是男的。”
‘羅炎’無語地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一臉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我百分百确定她是女人!”
墨窮說道:“誰說身體是女人,就真的是女人了?”
“???”‘羅炎’愕然。
“藍白社每一名社員,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他的真實性别。”
……
p.s: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