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什麽樣子?”
墨窮立刻精神力詢問,那人連忙把黑衣人的形象共享給墨窮。
就見墨窮冷凝着臉,滿臉煞氣地走進一間辦公室。
“嘭!”
無形的空氣撞在了桌子底下,那是墨窮的空氣炮定位到了。
他走到桌子前,就見一具屍體躺在下面。
那正是被克裏斯擊斃的黑衣人,最開始出現,毀掉監控,傻乎乎裝C4的家夥。
眉心和心口都有彈痕,他被克裏斯一個照面就秒殺了。
“是他嗎?”墨窮歎氣道。
外圍人員看完說道:“沒錯,這具屍體之前在收容室門口。我們檢查了屍體,發現他已經死透了,就準備擡走解剖,以及追查身份。”
“然後克裏斯想看看屍體,哪知道剛靠近就……”
墨窮連開三槍,子彈都命中到黑衣人的頭上,不禁歎道:“不,你們當時擡得是以太。真正的屍體在這。”
“敵人第一次偷襲不成,追殺克裏斯到門口,你們包圍過來支援,他就退回這裏。”
“趁着你們還沒進來,他既不選擇拿收容物走人,也不選擇直接撤離。而是把之前送死的手下屍體藏起來,之後自己僞裝成黑衣人屍體的樣子。敵人有強大的僞裝能力,從頭到腳,哪怕腦袋和心口的子彈傷,都能模仿得以假亂真。”
外圍人員驚道:“可是我們檢查過了,他确實沒有心跳。”
“假死,可以全身冰涼,沒有心跳、呼吸。但如果檢測腦電波,就會發現他其實還并沒有腦死亡。這種技巧,通過藥物,或者強大的肌肉神經控制力,是可以做到的。”墨窮悲傷道。
他之前在釣魚城時,姜龍就說過有這種技巧。
還說假死狀态,可以幫助他在龍血戰士形态時,維持低能耗。
沒想到以太也會,而且爲了能随時暴起偷襲,以太絕對不是依賴藥物,而是長期訓練出來的。
“這家夥,好狡猾……把自己的手下利用到了極緻。”
先随便讓個菜鳥來送死,試探一下這裏是不是有什麽天羅地網他沒發現。
見菜鳥成功潛入後,他才潛入,等菜鳥被社員殺死的一瞬,他才突然偷襲。
得虧用的是冷兵器,而不是槍械,否則那一下偷襲,其實就可以殺死克裏斯了。
而這也失敗後,他再次對菜鳥的屍體進行利用,接近克裏斯,完成瞬殺,潇灑離去。
敢留下來殺個人再走,應該是他當時已經确定,場内隻有克裏斯一個社員,其他都隻是外圍人員而已。
“……”墨窮回到克裏斯屍體旁邊,十分沉痛。
他收斂着克裏斯的屍體,看着克裏斯背上的紋身:士不可以不弘毅。
頓時讓他想起過去一起實習的日子。
在達爾文小隊實習時,克裏斯教會了他很多,基本上除了教官,就是克裏斯這個實習隊長在傳授自己的經驗給大家。
明明剛剛還在跟他說話,乃至之前還提醒他尊重老社員的榮譽。
卻沒想到,轉眼間就死了。盡管知道社員死在任務裏本就是宿命,但還是忍不住難受。
“收容物還在嗎?”墨窮問道。
“在……敵人沒有去動收容物,他殺了人之後就離開了。”外圍人員道。
“嘭!”
墨窮一拳砸在牆上,爲什麽?爲什麽以太不要收容物,而選擇殺死克裏斯?
有那藏屍僞裝的時間,絕對來得及進入收容室,把東西拿走再全身而退的。
難道真的隻是以殺人爲報複,而根本已經放棄天鬼夢想了?
墨窮深吸一口氣,盡力調節自己,但還是恨得咬牙切齒。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他馬上将情況詳細地發給其他隊員,同時對現場所有人進行排查。
很快,大家陸陸續續地就都回來了。
而墨窮,也已經排查完了所有的外圍人員,沒有問題。
以太殺了克裏斯和幾名外圍人員後,就跑了。
這讓墨窮無處發洩,敵人到現在,連臉都沒露。
所用的,全是别人的樣子,而且用完就換。
“克裏斯!”花音回來,看到克裏斯的屍體,都快暴走了。
這已經是被以太殺死的第四名社員了,被殺死的無辜人員,外圍人員更是數以百計。
她的搭檔,遊辛的搭檔,都死在以太手中。
花音憋着一股勁想報仇,卻沒想到舊仇還沒報,又添新仇。
“你的計劃到底怎麽回事?說什麽他一定會拿收容物,然後呢?他現在在哪裏?”花音直聲道。
墨窮沉默不語。
車芸忍不住道:“這怎麽能怪墨窮呢?我們本來就是利用收容物引他出來,除此之外,還有别的辦法嗎?”
“如果我們都埋伏在附近,克裏斯就不會死。”花音說道。
車芸說道:“如果我們都埋伏在附近,以太根本就不會來。”
“他……他不來,克裏斯也不會死。”花音說道。
車芸說道:“你怎麽不說他不來參加這場任務,就不會死呢?”
“不想被殺,我們守在基地裏就好了,但那又怎樣?以太會去其他地方殺人,難道我們的任務是保護自己嗎?”
花音無話可說,她本來就隻是在發洩情緒而已。
想抓人家,被反殺隻能怪實力不濟。
“我……對不起,有點失控,我本以爲這次可以報仇的。”花音憋屈得眼睛通紅。
一旁苟爺已經抽完一根煙了,熄滅了煙頭說道:“都說完了沒?”
他掃視衆人,見沒人說話,便看着墨窮道:“墨窮,接下來怎麽做?”
花音楞道:“爲什麽總是讓墨窮布置計劃?他隻是貝塔啊,這是不是太難爲他了?羅炎才是隊長不是嗎?”
說着,他和遊辛都看向羅炎。
一旁車芸抿嘴,追捕以太,墨窮是最适合的人選,他的能力是關鍵,當然得由他來計劃。
常規的方法,羅炎已經接連失敗過了,也有社員陣亡。
其實兩人的計劃都沒有問題,是以太這個人的确狡猾,太穩健了。
“羅炎的計劃難道就沒死人嗎?而且誰告訴你墨窮……”車芸剛說着。
墨窮就制止了她,苦澀道:“我确實想不出什麽辦法了,隊長安排吧。”
羅炎見衆人都看着他,挽了一下頭發道:“我也沒什麽好辦法,以太實在是厲害,他這次又是試探我們,故意隻殺人不拿收容物。因爲他不知道我們葫蘆裏賣得什麽藥,他是非常高看我們藍白社的,所以十分穩健,穩到甯願隻拿個人頭,也不輕易接觸任何收容物。”
“但實際上這種決定十分聰明,我們再度減員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至少我們的實力在不斷削弱。”
衆人點頭稱是,以太不管藍白社有什麽計劃,直接假定藍白社有套路,所以直取最穩健的做法。
他來了,說明他真的想要這件收容物,但他又能穩得住,不輕易出手,實在是個難纏的敵人。
“先不要考慮什麽計劃了,我們也要穩得住才行,大家都好好調整一下心态,我等會去把收容物送回基地,回來再談。”羅炎說道。
衆人點頭。
花音和遊辛繼續去詢問外圍人員之前發生的所有細節。
苟爺則看着克裏斯的屍體,分析模拟敵人瞬殺的手法,推演對方的格鬥實力。
車芸則坐在一旁,苦思冥想,似乎打算自己想個方案。
墨窮也在思考,他感覺羅炎說得對,以太是以一種極度穩健的方式,直接在對藍白社的任何行爲上,都默認藍白社有套路。
從而明明可以拿走收容物卻不拿,轉而殺了人就跑。
結合之前羅炎之前追捕以太時的挫敗來看,以太這個人,總是在做有極高把握的事,不喜歡冒險……畢竟與藍白社作對本來就很冒險了。
他不介意濫殺弱小以牽制藍白社,逼迫藍白社焦急地想要盡快找到他。
不介意放棄一些看似有高回報的機會,總選擇在最不可能出現的時機動手。之前就是讓克裏斯以爲他已經走了,而突然借助屍體的身份襲擊。
“不可能出現的時機……”
墨窮眉頭一皺,鷹眼一開,掃視四周。
之前車芸就說了,他們都在這,以太怎麽敢來?
但如果他就是來了呢?殺了人,不要收容物,走了。
然而以太真的不要收容物嗎?他隻是不知道藍白社玩什麽花招而已。
“發條就要送回基地了,他還會來嗎?”
墨窮不停地觀察周圍,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
羅炎從警察局的女廁所走出來。
……
p.s: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