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血者确實無解,怎麽打都不死,永遠滿狀态。之前議論中提到的挂機獲勝,還有頭頂着無數弩箭彈坑,隻用一把平底鍋就到處追殺,都描述了鎖血者的可怕。
但如果有一種外挂,能踢掉别的玩家,那無疑是鎖血者的克星。
打不死你,但放逐你,殺不了你,就不讓你玩遊戲。
這種,就鎖血也沒轍了。
如此道理大家想得通,但做外挂的人也想得到。
之所以會出現兩個鎖血者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情況,那就是兩款外挂出自一人之手,都具有防踢的功能。
“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踢掉我。”開挂者根本不信。
路人們雖然也不太懂,但還是說道:“人家可是自己開發外挂的大神,踢掉你算什麽?”
隻見開挂者直接把槍對準路人們道:“有你們什麽事?把你們清理了,我再和他交易。”
顯然他已經不想再聽路人擠兌了,打算把所有玩家都擊殺了,到時候隻剩下他和墨窮,私密地談談,說不定就能買到挂了。
“草!”衆人知道他要幹嘛,但也沒有辦法。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充滿英氣的聲音高亢地響徹全場。
“天降正義!”
這是法老之鷹釋放大招的台詞,毫無疑問,這麽長時間過去,法老之鷹早已自動續滿了大招充能。
墨窮沒有廢話,一鍵激發了這大招。
那是密密麻麻的火箭彈幕覆蓋,全部一股腦地轟在了那正要開槍的角色身上。
“轟轟轟轟……”
這華麗的彈幕洗禮,瞬間将目标淹沒。
看着法老之鷹的狂轟濫炸,目睹這一切的路人玩家全都看得癡了。
“我靠,真的是天降正義。”
“完美實現了!”
“這挂牛逼,怎麽做到的?”
“簡直就是原版啊。”
衆人被天降正義的火箭彈幕吸引,卻是沒注意到,在大招結束的刹那,墨窮無縫接了一個震蕩沖擊。
被彈起一刹那,開挂者的角色就消失了。
隻是誰也沒看到它被彈起來過,好像隻是被炸沒了。
在這操作中,墨窮閉着眼睛,想象地是他的電腦回收站。
爲了方便鎖定目标,他專門給回收站送進了一個名爲數據封印之地的文件夾,以此來作爲一個輔助鎖定的靶子。
落點便是在那文件夾裏,至于這個文件夾能不能承載一個遊戲角色,又會以怎樣的形式承載,墨窮就不管了。
反正開挂者的角色數據已經丢失了,其至少被踢出了當前地圖。
“死了嗎?”
“連個盒子都沒有。”
“難道真是踢出遊戲了?”
看到開挂者消失,衆人先是覺得解氣,随後紛紛猜測起來。
有膽大的,甚至直接走進圈裏,果然沒有受到傷害,絕對領域已經沒了,開挂者似乎真的退出了遊戲?
大家什麽想法都有,都想向墨窮求證。
但卻見墨窮直接在腳下噴了個漆,随後做了個法老之鷹特有的動作,便一個彈射消失了。
衆人見狀,意識到墨窮之前說的是真的。
解決掉那人,他就退了,以後也不會再玩了。
“真的退了啊。”
“難道真的以後再也不玩了?”
衆人說着,湊到噴漆處那裏。
噴漆也是絕地求生所沒有的功能,但在其他射擊遊戲裏很常見。
隻見墨窮留下的印記,是個帥氣的法老之鷹正在釋放天降正義的圖案。
“連噴漆都做出來了,這挂的功能比遊戲本身還多得多啊。”
“可惜,這挂以後可能真的見不到了……”
衆人感慨了一會兒,突然有許多人直接退出了遊戲。
顯然,他們已經對這局的勝負無所謂了。有的可能是急着去發布視頻。
而有的,也許是體驗到這番經曆後,對接下來的正常遊戲,感到索然無味了。
……
某市的豪華宅邸中,一名男子驚愕地看着自己的電腦屏幕。
隻見他的角色,正在一個詭異的白色世界,上方有個詭異的出口,長得像是個文件夾圖标。
而上面書寫着六個字,讓他不禁顫栗:數據封印之地。
“卧槽,這是什麽外挂?”
他完全懵逼了,踢人挂就踢人挂,難道不是直接踢回遊戲大廳嗎?
這特麽是哪?另一個服務器嗎?
如果隻是白屏外加多幾個字,他還不至于如此驚愕。
但是他絕地求生的遊戲界面,竟然也存在着。下方的血條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和白色背景有所差異。
更甚至于,他點擊左鍵,還能開槍。
正當他還想再琢磨一下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撕裂了他的角色。
耳機聽到撕拉一聲響,界面就恢複到了遊戲大廳。
“竟然真的可以。”墨窮把開挂者的角色射進回收站後,就立刻查看了回收站。
隻見在數據封印之地的文件夾裏,竟然有個3D人物在文件夾裏傻站着。
其形象赫然是開挂者的角色形象,這情況有點像是桌面精靈,但是這個桌面精靈僅限于在這個文件夾裏,隻是重複着絕地求生遊戲人物挂機時的一些搖晃動作,左顧右盼之類的。
随後突然冷不丁開了一槍!
墨窮眼疾手快,毫不猶豫地右鍵清除了目标。
就聽到撕拉一聲,那個角色就被删掉了,回收站爲之一空。
“果然如此,适應是相互的,落點的規則也一定程度地要尊重,所以法老之鷹會被外挂所傷,他的角色也會被我清除。”
“有意思,如果我把自己操控的角色發送到别人的電腦裏,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别人的硬盤内容?”
“以‘玩遊戲’的方式,黑别人的電腦?”
一些想法淺嘗辄止,墨窮暫時沒有當黑客的念想,随手再清空了幾次回收站。
“什麽放逐?你剛在玩啥?”韓當走過來問道。
墨窮站起來說道:“随便玩玩,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關于能力,他已經深刻了解了。
盡管完全無法理解原理,但知其然也足夠了。
墨窮無法再去思考更深處的爲什麽。
對于他而言,能總結出能力的種種表現,這就是他能做的。
一味地追尋爲什麽是沒有意義的,得到自己能理解并接受的答案就足以。
也許他想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原因,也許他的分析根本就是扯淡。
但那又如何?總結完了自己能力的基本情況,知道該怎麽用就行了。
“關于射,在虛拟世界,這判定和現實不一樣,原因在于幹涉力度比現實大得多。”
“在虛拟世界我能用技能這種規則,乃至于軟件功能去射出角色。”
“虛拟世界仿佛真的是個世界一樣,角色這種東西,猶如一個宏觀整體,被射往另一個虛拟世界。”
墨窮心想着虛拟與現實的區别。
當然,虛拟射到現實是不可能的,他試過把遊戲裏的虛拟物品,射到自己眼前。
可是沒有成功,也許是成功了,但他看不到。總之,虛拟數據,并不會具現在現實。
反之,他也試了把現實物品射進遊戲,但也失敗了,射出的物體突然消失,又瞬間出現。
至于用作試驗的單人遊戲則直接崩潰了,程序完全性地損壞無法啓動。
如果是虛拟之物去到虛拟數據世界,那麽落點就會對箭進行适應。
能做到在一款遊戲裏玩另一個遊戲。
這樣問題就來了,聯網遊戲,一舉一動都要和服務器同步數據的,遊戲角色都跑到U盤裏了,這服務器是怎麽同步數據的?
強行适應。仿佛把落點所在的虛拟世界,其程序更新了功能,達到可以處理另一個遊戲的程度。彼此之間會正常地數據交換,以維持遊戲操作。
這是軟件上的,而非硬件上的,可能是數據這種東西,出現了量子疊加态。
所以如果進入的是一個沒有聯網功能的數據載體,那麽遊戲就算适應存在,但畫面也會一直卡着,直至連接失敗而掉線。
如此的更新優化真的做了嗎?并沒有,而是優化與沒優化的疊加态。
想破壞這種不可思議地适應,則需要觀察者。
“就算在現實,我沒有對虛拟世界那麽大的支配力,這個能力的無解性也是相當霸道了。”
與韓當趕往海邊時,墨窮看着人群,心裏想到一個可怕的能力運用。
“不管我射向哪裏,我所想象的落點,這世間總有個地方是對應的……”
“放逐……無論是黑暗放逐,還是放逐到太陽,或者某個想象的地方。當把人作爲箭時,隻要落點是超出地球的某個地方,或者是想象中的地心岩漿,總會有個地方對應的……而那人,将會以一定的速度飛向那裏,不可抗力地被放逐,最後無論是在中途撞死、餓死、冷死……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墨窮心裏,稍稍把逐日之箭,替換成人類。
就立刻意識到,他的能力,讓他隻要能接觸并推開對方,其實就能殺死對方。落點定得足夠遠,死亡是遲早的事。
想讓誰死,便把誰扔到太陽上去,或者更不知道哪裏的極端環境,簡直是無解地放逐。
“我沒有必要想這種用法……也用不上。”
“就算逼不得已,我也不會用放逐的方法,太慢了。其死前甚至還能在半空中打十幾個電話,跟所有親戚告個别呢……啧,這等于直接暴露自己,理論上好像一拳必殺,但其實這還不如一箭爆頭,直截了當。”
“墨窮啊墨窮,想辦法掙錢才是正事。”
……
p.s:我沒傳封面啊,這封面哪來的?自動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