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和李元也在翠玉貴的包廂内,而且距離還跟楚休等人所在的包廂不算太遠。
包廂内除了陳公公外,還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實力連先天境界都不到,舉止輕浮,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李元看向那年輕人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輕蔑,不過他還是語氣客氣道:“鄭公子在大梁城玩的可還算是愉快?明日鄭公子便要回西南了,到時候還請鄭公子将在大梁城的見聞跟鄭門主好好說一說,太子殿下可是很有誠意的。”
那鄭公子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太子殿下這麽夠意思,我回去之後肯定會跟我爹說的,讓我鐵劍門踏踏實實的跟随太子殿下,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這時那鄭公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神情道:“既然我明天才要走,今天怎麽也要玩的痛快才行,我在這翠玉閣内的花費……”
李元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厭惡之色,但他還是笑着道:“鄭公子盡情開心便是,我已經跟老闆說了,鄭公子在這裏的所有花費,都記載我的賬上。”
那鄭公子大笑道:“李大人夠意思!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着,那鄭公子直接推開了大門,大喊道:“老鸨呢?快給我找姑娘來,我要六個,不!十個!要高挑胸大的!”
翠玉閣乃是大梁城最爲頂尖的青樓,可不是尋常的妓館,來這裏的都是達官貴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像是這鄭公子這般粗俗的,還真找不出來幾個。
倒是有人憤怒的想要說些什麽,不過一看到鄭公子是從那個包廂出來的,又被人告之那個包廂是屬于誰的,衆人頓時就不敢多說話了。
李元雖然在整個東齊朝廷不算什麽人物,但他卻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得罪了李元就是得罪了太子,所以在大梁城這一畝三分地,敢去得罪李元的,還當真是沒幾個。
等到那鄭公子出去之後,李元關上門,不屑的冷笑道:“鐵劍門門主鄭天圖也算是一個人物,憑借一柄爛鐵劍白手起家,創建鐵劍門,成爲西南之地五門之首,誰承想他的兒子卻是如此的不争氣,酒色财氣,跟沒見過世面一樣,簡直丢臉到了極緻。”
這一次太子準備招攬西南之地五門八家十一派和二十三寨的人,實際上太子早就已經有了動作。
五門八家十一派還有二十三寨,其排名是前者爲尊,五門的實力最強,二十三寨幾乎都是一些草莽盜匪,實力最弱。
其中這鐵劍門乃是五門之首,門主鄭天圖乃是半步宗師境界的高手,在西南這種滿是密林的蠻荒之地,靠着一柄破爛鐵劍白手起家,成爲了現在的五門之首,絕對算是一個人物了,也是被太子重點照顧的人,現在幾乎已經确定準備要投靠太子了。
正因爲如此,他才會把自己的兒子鄭城永派來,讓他在大梁城見識一番,看看太子最後的誠意究竟如何。
這幾天李元和陳公公都在帶着鄭城永吃喝玩樂,就是想要把對方徹底給籠絡明白了,讓鐵劍門誠心誠意的歸于太子殿下的麾下。
隻不過這鄭公子實在是有些太沒見過市面了,而且酒色财氣樣樣癡迷,猶如色中惡鬼一般,這幾天的一些行爲更是讓李元感覺丢人到了極緻,要是沒有太子殿下的吩咐,他可不想陪着這麽一個廢物四處亂逛。
陳公公慢條斯理道:“淡定一些,太子殿下爲的隻是他父親鄭天圖,這鄭城永最廢物越好,隻要把他給籠絡到了,鐵劍門必然會站在太子殿下這邊的。
五門八家十一派二十三寨,這些勢力隻要有大半站在我們這邊,太子殿下就算是成功了,鐵劍門乃是五門之首,乃是我們必須要招攬的對象。”
李元輕哼了一聲道:“我知道,那便讓他這裏再潇灑一天吧,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像是大梁城這般繁華的景象,他在西南那地方可是享受不到的。”
這時李元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拿出來一個錦盒交給了陳公公道:“陳公公,這是殿下上次讓我收集的南海黑珍珠,說是要轉交給卿卿姑娘的,我進入卿卿姑娘的閨房不合适,所以還請陳公公你幫忙轉交一下吧。”
聽到李元這麽說,陳公公頓時便一皺眉。
那卿卿姑娘乃是翠玉閣的頭牌花魁韓卿卿,早些時間被太子殿下看中,從此便成了太子殿下的禁脔,不再攬客,但依舊是住在這翠玉閣内。
不是呂隆基小氣,而是他畢竟是太子,哪怕納一個平民爲妃都好說,但是娶一個風塵女子的話,好說不好聽,所以便隻能這麽偷偷摸摸的下去。
陳公公皺眉道:“太子殿下對手衆多,此時正應該專心發展自己的力量,整日迷戀一個風塵女子算怎麽回事?影響精力不說,還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李元,這件事情你可要找機會好好跟太子殿下說一說。”
李元隻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話。
他也不是第一天在太子身前混了,自然是知道什麽東西該說,什麽東西不該說的。
關于太子殿下找女人這種私事,别人說他管不着,反正李元自己是肯定不會說的。
陳公公也是老奸巨猾之輩,看了一眼李元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輕哼了一聲,拿着錦盒轉身離去,李元也是随之離開。
此時楚休等人的包廂内,楚休收回了他的牽絲魂網,李公公面色陰沉道:“沒想到太子竟然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了,楚大人,現在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楚休沒說話,隻是對着李公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此時李元和陳公公都已經離去,鄭城永在這裏玩女人,他們也沒有心思在這裏圍觀。
所以楚休則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翠玉閣内。
一把拉開鄭城永包廂的大門,看的人眼暈。
鄭城永以一當十,倒是挺會玩的,不過楚休的内心卻是毫無波瀾。
穿越之前楚休怎麽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麽片子沒看過,什麽玩法沒見過?鄭城永隻能算是小意思而已。
忽然被人打斷了性質,鄭城永頓時被吓了一大跳,不過還沒等他怒罵出聲,他便看到楚休的雙目當中宛若深潭一般,徹底将他拉入其中,而其他那些女人也都是陷入了沉睡當中。
用天絕地滅移魂大法對付一名連先天境界都不到的武者實在太小兒科了,鄭城永此時在楚休的手中已經是宛若傀儡一般,沒有絲毫的自主意思。
穿上衣服,鄭城永木然的跟在楚休身後,直奔翠玉閣最頂層而去,而那最頂層早就已經不對外開放了,因爲那裏是頭牌花魁韓卿卿的住所。
太子倒是對這韓卿卿不錯,還特意派了兩名先天武者在這裏鎮守着,隻不過面對楚休,這兩名武者連一聲都沒吭,便已經徹底被天絕地滅移魂大法所掌控,洗掉了這段記憶,他們可不會記得有人曾經來過頂層。
此時頂層的屋内,一名相貌美豔的女子正把玩着錦盒中的黑珍珠,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女人便是韓卿卿了,她雖然是翠玉閣的頭牌花魁,但妓女就是妓女,韓卿卿怎麽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被太子看中。
甚至此時韓卿卿還在心中幻想着,自己将來能否成功上位,當上那太子妃?
就在這時,房屋被推開,韓卿卿剛一擡頭,便已經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
楚休拍了拍鄭城永的肩膀,那鄭城永立刻便撲向了韓卿卿,楚休則是轉身出去,關上房門,裏面立刻傳來了陣陣喘息之聲。
也就幾分鍾的時間,聽到裏面的喘息之聲停歇,楚休推開房門,隻見鄭城永還摟着昏迷着的韓卿卿,一臉懵逼的表情,他還以爲自己是在做春夢。
作爲從西南那蠻荒之地來土包子,鄭城永哪裏見過大梁城這等繁華地方?幾乎是一來這裏,他便有些樂不思蜀了。
而在李元帶他來翠玉閣時,他也曾經見過韓卿卿一面,那時候鄭城永便想要睡這個女人,但卻被李元嚴厲警告了,因爲這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誰碰,誰死。
作爲翠玉閣的頭牌花魁,韓卿卿的容貌自然是翠玉閣當中頂尖的那種,從此之後鄭城永便有些朝思暮想的感覺。
不過鄭城永雖然廢物,但他也不是白癡,知道什麽女人能碰,什麽女人不能碰。
但誰知道自己這次醒來,身邊那些女人卻不見了,自己摟的竟然是韓卿卿,難道說自己這還是在做春夢不成?
就在這時,看到楚休推門而入,鄭城永猛然間想到了什麽,他剛想驚呼,楚休便直接将自己一身五氣朝元境的氣勢顯露而出,他自身所凝聚的強大的血煞之氣更是缭繞在他周身,那股殺機刺激鄭城永渾身發寒。
看着鄭城永,楚休淡淡道:“第一件事,閉嘴。
第二件事,穿上衣服,我不喜歡跟光着身子的男人說話。
做不到這兩點,我就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