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反擊二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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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司、司馬,秦、秦軍的反撲……”

“司馬,前面的士卒撐不住了……”

“司馬,騎兵半數被困,半數已被迫撤退……”

“司馬,我軍即将被秦軍包圍……”

在短短片刻工夫内,前前後後總共有十幾名士卒前來禀報當前的險惡局勢,隻聽得廉頗面色很是難看。

爲什麽?

爲什麽當年蒙仲就能用這招擊破他王師的軍營,而今日他卻反而被陷于秦軍的反撲中?

廉頗滿臉凝重地掃視四周,隻見他視線掃及之處,他麾下的趙卒在秦軍那嚴密的“盾陣推進”下,逐步失去立足之地,不得不連連後退。

誰都知道,在兩軍接戰的情況下一旦被迫後退,就意味着陣型變形,而陣型變形就意味着破綻。

『是兵力不足……不,不僅僅如此,還有我軍實力的不足。』

縱使是廉頗,此刻腦門上亦是滿頭大汗。

因爲他已經意識到,他錯估了秦魏聯軍的實力——至少他錯估了秦軍的實力。

秦國的軍隊在近十年裏以一敵三,壓着魏、楚、韓三國連番進攻,奪取三國諸多土地,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嘩啦——”

随着一聲脆響,面前不遠處有兩名趙卒在撤退時不慎摔倒在地。

而在距離他們僅僅兩、三丈遠的地方,一排排整齊的秦軍戈盾手正在徐徐推近。

此時,附近其餘的趙卒紛紛後退,唯獨剩下那兩名被摔倒的趙卒,隻見他們一邊驚恐地看向徐徐逼近的秦卒,一邊相互攙扶,試圖立刻後撤。

可誰曾想,其中一名趙卒的腳竟不慎絆在一具屍體上,使得才剛剛站起身來的二人,再一次跌倒在地。

然而此時,那些舉着戈盾的秦卒已來到了面前。

『完了……』

當眼睜睜看到那些秦卒舉起長戈,朝自己二人捅來時,那兩名趙卒不約而同地閃過絕望的念頭。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隻見其奮力揮舞手中的長戈,嘭地一聲重重砸在幾名秦卒的盾牌上,那力道之猛,讓那那幾名秦卒都不禁身形搖晃了一下。

“司、司馬?”

那兩名趙卒絕地逢生,驚喜地看向救了他們的恩人,不是他們的主将廉頗又是何人?

『……居然隻是稍稍晃了晃而已麽?』

廉頗擺開架勢,僅右手手持長戈,将長戈的前端逐一在那些秦卒面前淩空劃過,一雙虎目兇狠地盯着那些秦卒。

他知道自己的臂力,至少在他趙軍中,再沒有任何将領能在臂力上勝過他,而這份力氣,也正是廉頗素來所驕傲的。

可方才,明明他已使出九成力氣砸在那幾名秦卒的盾牌上,但卻沒有一名秦卒因爲受力而後退。

原因很簡單,因爲這些秦卒的陣列實在太緊密了,緊密到前排的秦卒連摔倒、後退的空間都沒有——其身後的袍澤,正用盾牌抵着他的背呢。

這股秦卒的陣列,簡直就是鐵壁防禦,仿佛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還能走麽?”

廉頗壓低聲音問那兩名趙卒當中那個受傷的趙卒。

“能!”受傷的趙卒點點頭說道:“隻是腿部被秦卒的長戈割傷……”

“很好,走,徐徐後退。”

微微彎了彎腰,廉頗伸出空着的左手,抓住那名受傷的趙卒,将他整個從地上拉了起來,旋即示意他們後退:“你二人先退,我來斷後。”

“司馬……”

“快走!”

眼瞅着面前的秦卒們再次推進,廉頗大吼一聲,奮力揮舞着手中的長戈,然而,他揮出的長戈縱使一次又一次地砸在某些秦卒的盾牌上,迫使這些秦卒因爲受力而無法前進,但從旁的秦卒卻迅速包抄了上來。

見此,廉頗亦是連忙後退。

而此時,在這股秦軍的陣列中,有晉邝的部将範布注意到了廉頗,見此人竟單憑一人之力斷後,心中頓時了然:此人必然是趙軍的大将!

“擒殺他!”範布當即下令道。

聽聞此言,範布身邊有一名将官說道:“将軍,方才魏軍的蒙将軍不是下令,要我軍徐徐壓迫對面的趙軍麽?若是追擊的話,恐陣型會潰亂……”

不錯,蒙仲下令秦軍擺出這個鐵壁陣型,它的優點很明顯,那就是無與倫比的防禦能力,縱使是勇猛如廉頗,在秦軍這種鐵壁防禦下也無能爲力,充其量隻能砸幾下秦卒手中的盾牌洩洩憤,最終還是會因爲秦卒的步步緊逼而被迫後退。

但反過來說,這種陣的弱點也很大,那就是移動速度過慢,不具備追擊敵軍的能力,倘若強行要求秦卒們在保持陣型的情況下快速移動,怕是秦軍自己就會出現人推人的混亂局面。

乍然聽到麾下将官的話,秦将範布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前者,心下暗暗說道:“你也知道那是魏軍那邊的将軍下的令?”

不過話說回來,由于此前有晉邝關照過麾下的秦軍兵将,命後者通通接受魏将蒙仲的指揮,範布也不敢公然抗命。

畢竟他秦軍的鐵律就是服從命令,隻要上面的将軍傳下命令,别說讓他們聽從魏将蒙仲的指揮,哪怕是聽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他們也得按令行事。

這就是秦軍,論軍紀森嚴無愧于天下之首的秦軍。

想了想,範布正色說道:“方才那位蒙将軍不是下了命麽,命我等自主追擊即将潰逃的趙軍?眼前的趙軍,難道還不足以稱作潰逃麽?”

說着,他當即下令道:“殺了那趙将!”

在他的命令下,前排的秦軍士卒們不再維持他們那讓廉頗都感到棘手的鐵壁防禦,手持盾牌與長戈咆哮着沖向廉頗。

見此,廉頗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幾許冷漠的笑意。

倘若這些秦卒像方才那般繼續維持那種簡直無懈可擊的鐵壁防禦,那樣就連他都拿對方毫無辦法,然而眼下,這群秦卒竟然放棄陣型來追擊他……哼!

冷笑一聲,廉頗奮力揮舞手中的長戈,狠狠砸在一名秦卒的盾牌,隻聽嘭地一聲巨響,那名秦卒連連後退,連退幾步竟撞入了他身背後的人群,撞倒了數名秦卒。

“嘶……”

哪怕是兇悍如秦卒,此刻亦被廉頗那驚人的臂力所震驚,一個個驚地目瞪口呆。

然而廉頗卻毫不耽擱,隻見他猛然下蹲,左手托地,右手手中的長戈揮舞了一個半圈,繼而狠狠地砸向那些秦卒的腳踝。

隻聽一聲聲伴随着骨裂聲的慘叫響起,數名秦卒的小腿被廉頗的長戈掃中,當即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而此時,就見廉頗抽出腰間的劍,反手狠狠刺入一名倒地秦卒的腹部,面色猙獰地一擰劍柄。

“該死的……”

“混賬!”

秦卒們混亂的謾罵起來。

然而廉頗卻面不改色,隻見他右手手持長戈,爲了省力将戈身抗在肩膀上,左手握着利劍逐一點過離他最近的幾名秦卒,口中冷漠地說道:“來!”

秦軍的士卒素來驕橫,豈能忍得下這種嘲諷,當即就紛紛沖向廉頗。

此時,廉頗終于展現出了他被成爲趙軍第一猛将的實力,隻見他一手持戈,一手持劍,右手掄圓,左手刺砍,竟是以一人之力殺死了一名又一名秦軍士卒。

眨眼之間,便有十幾名秦卒死在廉頗手中。

『趙軍的大将,竟然如此勇猛?!』

諸秦卒面面相觑,臉上閃過陣陣懼色。

但旋即,便有人大喊道:“他隻有一個人,衆人一起上,殺了他!”

話音剛落,還沒等廉頗對此露出冷笑,便從他身後傳來了許多趙軍士卒的聲音:“想要傷害我軍廉司馬,先過我們這關!”

見此,廉頗亦愣了愣,回過頭一瞧,他這才發現,原本已後撤的麾下士卒,不知爲何又沖上來了。

“爲何不退?”廉頗懊惱地質問道。

趙卒們紛紛回答道:“我等豈能留司馬一人斷後?”

“願與司馬并肩作戰!”

喊着這話,仿佛又重新振作了士氣的趙卒們,立刻手持兵器殺向對面的秦卒。

看到這一幕,廉頗冷漠的臉龐不禁露出了幾許苦笑:“能走不走,你們這群……蠢貨……”

話音剛落,便聽有人接口道:“留自家司馬獨自斷後,那才是蠢貨所爲!”

廉頗轉頭看了一眼,發現說這話的,正是他的副将鄭申。

隻見後者在微微一笑後,立刻端正神色對廉頗說道:“司馬,這些秦卒方才爲了圍殺司馬,陣勢大亂,不若先殺他一陣,挫一挫秦軍的氣焰,然後再撤……”

廉頗轉頭看了一眼麾下正在奮戰的士卒們,心下湧起一股濃濃的自豪感:“好!”

隻見他振臂呼喊道:“跟上廉頗,你們這群蠢貨!”

“喔喔——”

諸趙軍們面色笑容,齊聲應和。

看着卷土重來的趙軍,這回輪到秦将範布發愣了。

明明之前這股趙軍已士氣渙散,怎麽轉眼工夫,這股趙軍的士氣又起來了?

『……是他!』

眯了眯眼睛,範布死死盯着遠處正身先士卒奮力殺敵的廉頗。

他已意識到,趙軍的士氣之所有回升,就是因爲這個趙将,這個趙将憑其個人的武力與氣魄,鼓舞了此地的諸多趙卒。

『該死的,就不能先殺了此人麽?』

範布咬着牙罵道。

然而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麾下的秦卒們,這次反而被對面的趙卒壓制了,原因僅在于對方有一位武力超群的将領。

而此時在後方,蒙仲亦注意到廉頗、範布那邊的騷動,皺着眉頭說道:“趙軍的士氣尚未被擊潰,那邊的秦将,撤陣撤地太早了……追殺一名趙将,與擊潰此地數千趙軍相比,孰重孰輕?隻要殺潰了這些趙卒,那名趙将自然也跑不掉,何必急于一時?”

從旁,秦将晉邝面色讪讪,也不知該說什麽。

他剛才看的很真切,本來他麾下部将範布已經徹底壓制了趙軍,攆着對方節節敗退,可那範布也不知什麽想的,竟叫前幾排的秦卒撤去陣型追擊趙軍,結果被對方抓住破綻反殺了一陣。

“必須打斷趙軍的氣勢。”

蒙仲擡手指着秦将範布那邊,下令道:“命那邊的将領,立刻叫士卒們将盾牌舉于頭頂,防止被友軍誤傷,兩百息之後,所有弩手朝着趙軍覆蓋式射擊!”

在旁等候的秦軍傳令兵愣了愣,怯怯問道:“将軍,何謂是覆蓋式射擊?”

“即齊射。……快去傳令!”

“喏!”

看着那名傳令兵離去的背影,晉邝試探着問道:“方城令,兩百息……是不是有點倉促?”

“足夠了。”蒙仲淡淡說道:“我軍弩手的射擊對象主要是趙軍,又不是那秦将麾下的士卒,我提醒他,也隻是防止有人被流矢誤傷而已……”

“哦……”

看着蒙仲信誓旦旦的模樣,晉邝心中不禁嘀咕起來:我軍?他真把我秦軍當他的部下了?

不過見此刻蒙仲聚精會神地注視着戰場,晉邝也不好說什麽。

話說回來,也不知爲何,看着蒙仲此刻聚精會神注視戰場,将戰場發生的一切巨細無遺地看在眼裏,晉邝心中亦不禁有種心安的感覺,就仿佛是老國尉司馬錯……

『等會!國尉呢?』

晉邝下意識地一轉頭,旋即就看到司馬錯與翟章二人此刻就站在十幾丈遠的地方,鎮定地旁觀着戰場上的情況。

看看遠處正在旁觀的司馬錯與翟章二人,再看看身邊正在指揮他秦軍作戰的蒙仲,晉邝難免有種很違和的感覺:不應該老國尉在這邊指揮,而這位蒙司馬在遠處旁觀麽?

“怎麽?”

似乎是注意到了晉邝的異色,蒙仲微微皺眉問道。

“不、沒什麽……”

“……”蒙仲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晉邝,旋即目視着戰場正色說道:“倘若前方戰場發生什麽變故,立刻提醒我。”

“喏!……我、我是說,好、好的。”

而與此同時,蒙仲派出的傳令兵已擠到了範布那邊,朝着範布喊道:“範将軍,蒙将軍有令,命這邊的士卒立刻将盾牌舉在頭頂,兩百息後,我軍的弩手将對這一帶的趙軍發動齊射……重複一遍,兩百息後,我軍的弩手将對這一帶的趙軍發動齊射!”

聽到這話,範布趕忙下令道:“前隊士卒,立刻用盾牌護住身體……”

剛說到這,他眼角忽然瞥見半空中射來密密麻麻的箭矢,數量之多,讓他亦頭皮發麻。

『不是說兩百息後麽?……該死的,這兩百西不會是讓士卒傳令的時間吧?』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但就像蒙仲所說的,他叫樊布麾下的士卒有所防備,隻是爲了防止誤傷,弩手們所打擊的,主要還是趙軍所在的那塊區域。

這不,與得到提醒的秦卒們不同,諸多趙軍縱使聽到了秦軍那邊下達的命令,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

而下一息,如同暴雨般的箭矢便落在了他們頭頂。

隻聽一陣密集的噗噗噗的聲音,範布軍面前的趙軍士卒紛紛慘叫着中箭,眨眼工夫就倒了一半有餘,就連那個趙軍的猛将廉頗,胸前、背後亦中了幾箭,被幾名趙卒用盾牌死死護住。

而秦軍這邊,除了有幾個實在倒黴的家夥被流矢射中,幾乎沒有太大的誤傷。

“那個蒙仲,那知道他是魏将麽?照他這種打法,他就不怕被我軍的士卒弄死?”

随手推開兩名用盾牌護住着他的近衛,範布轉頭看向前方戰場,見前方的趙軍有大半倒在地上哀嚎,心中頓時大喜:這豈非就是擊破前方這股趙軍的好機會麽?!

“殺過去!”

伴随着他一聲令下,數千秦卒一擁而上,或對因中箭倒在地上的趙卒補刀,或追殺其餘的趙卒。

一時間,局勢徹底扭轉,秦卒的氣勢再次壓倒趙軍。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廉頗也無法再扭轉劣勢,更何況他身中數箭。

“司馬,突圍吧。”副将鄭申急聲說道。

廉頗點了點頭,終于下令全軍撤退。

這道命令的下達,就意味着趙軍此次對秦魏聯軍駐地的偷襲,徹底宣告失敗。

在向東突圍的途中,果然魏軍阻截他們。

看旗号,顯然就是先前被他們擊潰的魏将陳陽、魏侈等人的軍隊。

不得不說,相比較秦軍,似陳陽、魏侈麾下的魏軍确實遜色許多,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帶給趙軍的壓迫力,都遠不如秦軍。

這讓廉頗與其麾下的趙卒們暗自松了口氣。

松氣之餘,廉頗亦覺得奇怪。

是的,正如蒙仲所判斷的那般,廉頗所率領的奇兵,隻是用來奇襲秦魏聯軍,使秦魏聯軍陷入混亂的奇襲部隊,在他身後,還有趙希、許鈞所率領的三萬軍隊——這三萬軍隊,才是真正用來重創秦魏聯軍的主力。

但讓廉頗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他已搶占先機,使秦魏聯軍一度出現混亂,可趙希、許鈞所率領的主力軍,卻不知爲何遲遲不至。

倘若先前戰況緊急,廉頗還來不及細想,但此時此刻,他終于有空暇去細細琢磨這件事。

『難道……被截住了?等等,這豈非是說,秦魏聯軍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我軍背後還有援兵?』

廉頗越想越驚。

而事實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趙希與許鈞二人所率領的軍隊,确實被截住了,不是别人,正是樂進所率領的方城軍。

若不是樂進及時率軍截住這股趙軍,早在廉頗率先頭部隊殺到秦魏聯軍駐地的中營區時,趙希與許鈞二人所率領的援兵亦能順勢殺入其中,與廉頗彙合。

姑且不說趙希、許鈞、廉頗三人彙兵一處後,是否能對秦魏聯軍造成更大的傷亡,但至少廉頗麾下的軍隊不會像眼下這般折損過半,甚至于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問題是,樂進與其副将於應麾下的方城兵,僅一萬六千人左右,他們擋得住趙希、許鈞二人的三萬趙軍麽?

事實上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單看廉頗遲遲沒能等到趙希、許鈞二人的主力援軍,這豈非就是說樂進與其麾下的一萬六千方城兵,确實是擋住了那三萬趙軍麽?

爲此,趙希與許鈞二人大爲着急。

畢竟按照原本的戰術,隻要廉頗偷襲得手,他們便立刻率領援兵增援廉頗,擴大戰果。

可誰能想到,蒙仲的反應是那麽快,第一時間就叫樂進率領此地魏軍當中最具戰鬥力的方城軍出營截住趙軍主力,将原本應當彙兵一處的趙軍,硬生生分割成兩部分,使得廉頗麾下的軍隊逐漸陷入包圍。

片刻後,待廉頗軍付出極大傷亡,率領寥寥數百人強行突破至此地時,他們終于看到苦苦等待的援軍,以及阻隔在他們與那支援軍之間的方城軍。

然而,哪怕他們此刻與趙希、許鈞的援兵相隔并不遠,卻也沒辦法再前進一步,因爲秦魏聯軍已經追上來了,将他們團團包圍。

“是廉頗!”

遠處,趙希與許鈞二人亦注意到了正在奮力突圍的廉頗軍,此刻他們二人便意識到,他趙軍這次對秦魏聯軍的突襲,已經徹底宣告失敗。

但失敗歸失敗,廉頗他們還要救的,畢竟廉頗既是奉陽君李兌所器重的将領,也是他趙國的猛将,豈能不救?

于是,趙希與許鈞加緊催促麾下的士卒,急切希望擊破阻擋在面前的方城軍。

見此,副将於應對樂進說道:“司馬,對面的趙希,似乎是要救那個陷入包圍的趙将,我等不能叫他得逞。”

聽聞此言,樂進轉頭看了眼廉頗軍,又看了看趙希、許鈞二人的軍隊,微微搖頭說道:“不,放一半過去!”

“一半?”於應愣了愣,旋即便明白了樂進的意思,頗有些佩服地點了點頭。

正如他曾經的評價,他眼前這位年輕的主将,隻要别講那種讓人不知該怎麽接話的所謂玩笑,其實還是很靠得住的,否則,也不會被委任爲他方城軍的前軍大将。

片刻後,在樂進的命令下,方城軍忽然向南北兩側退散,仿佛打開了一個通道。

見到這意外的一幕,趙希微微一愣,旋即面色便變得更爲難看,他低聲罵道:“樂進那個小崽子,幾年不見真是長能耐了,居然想利用廉頗來賺我?”

但在咬了咬牙後,他最終還是下達了命令,令全軍迅速通過方城軍故意留出的通道,增援廉頗軍。

沒辦法,于公于私,似廉頗這等猛将他都不能不救。

而事實果然如他所預料的,待他麾下軍隊通過一半後,退至兩側的方城軍立刻對他軍隊的中腹展開了夾擊。

這下别說廉頗軍,就連趙希的軍隊都陷入了腹背受敵的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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