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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大戰前夕二合一

二月十七日,眼瞅着冰雪逐漸消融,蒙仲意識到司馬錯與白起即将對他陽關發動攻勢,便請來蒙遂與鄭、樂進三人,商議着保衛陽關的的戰術。

眼下他方城一方的軍隊,主要駐紮在應山、陽關、陰山三地,應山的守将爲武嬰,陰山的守将爲魏續、於應二人,于這兩處駐防,主要是爲了防止秦軍翻越陰山與陰山,偷襲陽關背後的葉邑、舞陽兩地。

而據武嬰、魏續、於應三人在年前陸續送來的戰報,秦軍确實曾多次派兵試圖翻越那兩片群山,但最終還是被占據地理優勢的魏軍擊退,直到去年入冬之後,秦軍大批撤退至宛城,從那時起秦軍才暫時停止對應山、應山兩地的滲透。

是的,暫時停止。

眼下春季來臨,秦軍或将再次攻伐陽關,而在陽關短期内無法攻克的情況下,難保秦軍不會再次将主意打到應山、陰山兩邊,因此蒙仲尋思着,準備在應山、陰山兩地建造一些烽火台,以便可以随時掌握秦軍的動向。

而就當他與蒙遂、鄭、樂進在商議這事時,由穆武派來的騎兵先行抵達了陽關,向蒙仲禀報了一個好消息:在一日前,蒙虎、華虎、穆武三人已率領三千騎兵,于葉邑東南方向的群山一帶,将侵入境内的兩千名秦國騎兵全軍覆沒,唯有寥寥的秦國騎兵逃走。

聽到這個消息,蒙遂、鄭、樂進幾人臉上當即露出了喜悅,唯獨蒙仲愣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

見此,鄭不解問道:“蒙司馬他們全殲了秦國的騎兵,難道方城令不感到喜悅麽?”

在衆人好奇與不解的目光下,蒙仲苦笑着說道:“我并非不高興,而是……我也沒想到阿虎他們這麽快就全殲了那支騎兵……”

聽聞此言,蒙遂頓時恍然,問道:“你是擔心影響我陽關這邊的戰事?”

蒙仲點了點頭,對諸将解釋道:“我曾經就說過,這場仗我方唯有速戰速決,倘若拖延下去,秦國勢必會繼續派來援軍,介時我陽關的壓力将更大……可眼下,司馬錯與白起二人麾下的秦軍,仍有至少十萬之衆,非我陽關可以力敵,因此我本打算采取斷糧道的策略……”

聽到這裏,蒙遂、鄭、樂進三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關于這招斷糧道,蒙仲在年初時就跟他們三人講解過,無非就是趁秦楚聯軍再次進兵至方城一帶時,一方面想辦法拖住這支秦軍主力,一方面派出騎兵繞後襲擊宛城,切斷秦軍從武關至宛城的這條糧草輸運線。

介時,這支秦軍必将處于進退維谷的尴尬處境。

然而眼下,蒙虎、華虎、穆武三人早早地就将白起麾下那支騎兵覆滅了……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走脫了秦将胡郁等人,一旦這些回到白起的軍中,将騎兵覆亡的事跟白起一說,雙邊馬镫的秘密守不住這姑且不說,相信白起定會更加謹慎對方騎兵的襲擊既然方城騎兵已解決了他麾下的騎兵,那麽自然會回到陽關,這種顯而易見的事白起還能想不到?

而這樣一來,蒙仲想要繞後襲擊宛城的戰術,怕也要受到一些影響。

“這事先放放,等蒙虎、華虎、穆武他們回到陽關,再做商議。”

“喏!”

次日,蒙虎與華虎二人便率領兩千騎兵回到了陽關。

得知這個消息後,蒙仲立刻将二人召到關内的帥所。

“穆武呢?”

見隻有蒙虎、華虎二人返回,蒙仲不解問道。

華虎聞言便解釋道:“阿武覺得,既然這次秦軍繞後襲我郾城、葉邑,難保還會有下一回,因此他決定暫時駐紮在郾城,與蔡午商議一番,在郾城與上蔡之間設置一些崗哨……”

“哦。”

蒙仲了然地點了點頭。

對于穆武,他還是很放心的,于是便不再細文,轉而問蒙虎、華虎二人道:“怎麽這麽快就将那兩千秦國騎兵全殲?”

的确,按照他的估算,兩支騎兵的對決,怎麽說也得先墨迹個十天半月吧。

聽聞此言,華虎便将那場仗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蒙仲,且笑着對蒙仲說道:“當時我就覺得納悶,感覺那秦将幾乎不懂兵法,後來一問秦軍的俘虜,才知道那個胡郁乃義渠出身……這個蠻夷竟還妄想伏擊我軍,咱們隻不過稍稍引誘一番,他便率領全軍試圖突襲我軍,結果嘛,自然是被我軍輕易擊潰。”

說着,他興緻勃勃地對蒙仲又說道:“阿仲,由這場仗可以證明,用騎兵沖擊步卒的方陣是完全可行的,隻要給騎兵們配備厚實的甲胄,最好戰馬也配備厚甲……”

在旁,蒙虎亦連聲附和。

蒙仲微微一笑。

騎兵當然有可能沖擊步卒方陣,他當然清楚這一點,否則騎兵談什麽平原王者。

不過眼下,見蒙虎、華虎二人這麽說,他卻有心潑一潑二人冷水,畢竟騎兵的精銳在于戰略層次,而不是跟已經結陣的敵軍步卒去莽。

“那些,談不上是真正的步卒吧?隻是一些下了馬的騎卒而已,即便輕易将其擊潰,也不能表示騎兵就能克制步卒,至少弩兵的方陣,騎兵就很難突破……别不信,若我擺下弩兵陣,你二人有信心突破麽?”

“三段射?”

華虎愣了愣,表情古怪地說道:“那不能算吧?”

在旁,蒙虎亦不滿地說道:“阿仲,拿三段射的弩陣來比較,這太賴皮了吧?隻要有足夠的弩矢,無論是誰都無法突破好不好?這不能作爲例子。”

的确,三段射弩兵戰法的最大弱點,就在于那種連綿不絕的弩矢壓制,需要消耗太多的弩矢,回想去年入冬前秦軍對陽關的佯攻,前後不到一刻辰,陽關的五千名弩手就消耗了幾萬支箭矢,若沒有數以幾十萬的箭矢儲備,似這種戰法根本玩不上幾次。

“好好好。”

見蒙虎與華虎二人對自己的舉例很是不滿,蒙仲想了想說道:“那就以步卒作爲例子,在我看來,戈盾手就完全有能力抵擋騎兵的突襲……像這樣,将高達一人的盾牌杵在地上,架上長達一丈半甚至兩丈的長戈與長矛,待騎兵突近時,騎兵的長戈還未觸碰到對方,對方的長戈與長矛就能将騎兵戳刺下馬,介時,你二人該如何破解?”

“這……”

蒙虎與華虎面面相觑,無言以對。

見二人面露沮喪之色,蒙仲想了想說道:“其實在我看來,你二人的主張是可行的……如果鑄造鐵甲武裝騎兵,騎兵即可不懼刀劍、弓弩……”

“鐵甲?”

蒙虎與華虎愣了愣,旋即臉上綻放幾許精光。

可不是麽,用鐵鑄造的甲胄,這豈非要比多穿戴幾層甲胄更爲堅固?

然而此時,卻見蒙仲攤攤手說道:“問題是,我方城負擔不起。……眼下我方城四萬餘軍隊,還有約五千人沒有足夠的甲胄,哪有能力給騎兵配備更多的甲胄?更别說用鐵鑄造甲胄。”

一聽這話,蒙虎與華虎不禁有些失望。

按照他們的性格,相比較率領騎兵尾随在敵軍身後伺機騷擾,他們更傾向于趁其不備直接率軍突襲,畢竟這樣的戰法最直接有效,很有可能一舉将敵軍擊潰,相比之下在遠處射箭騷擾,充其量隻是讓敵軍出現些許傷亡與士氣上的打擊,哪怕相等兵力,也需要墨迹很長時間才能将其覆滅。

打個比方,以一千名秦軍對一千名方城騎兵,按照以往的遊擊戰法,方城騎兵想要覆滅這一千秦卒,就至少得困對方幾日,困到對方幹糧耗盡,被迫移動,以至于陣型上出現破綻,此時方城騎兵才有機會将其擊破,而倘若對方兵甲齊全、糧食充足,這一千名秦兵擺出仿佛鐵桶般的方門陣,騎兵幾乎是沒辦法以微小代價将其擊破的。

當然,倘若敵方不清楚騎兵的威力,倒是可以辦到,但問題是,秦軍那邊現如今越來越懂得該如何對付方城騎兵,以至于每當有數百人規模的小股秦軍遭遇方城騎兵,他們就立刻擺出方門陣,既不追擊,也不逃跑,就等着主力軍與主營那邊派人支援,在這種情況下,方城騎兵拿這些秦軍步卒毫無辦法,充其量就隻能遠遠射幾箭,殺死幾個倒黴的家夥而已。

因此蒙虎、華虎二人認爲,騎兵必須沖擊步兵方陣的能力,否則,騎兵的威脅将大打折扣。

聽到他二人的主張,讓蒙仲想到了另外一種騎兵,一種專門用來沖擊敵軍陣型的騎兵,重騎兵。

目前他方城騎兵,隻能說是具有遠程打擊能力的輕騎兵,面對真正全副武裝、且結成兵陣的步卒,幾乎不具備沖擊陣型的能力,但重騎兵就辦到,人馬俱甲的重騎,不懼戈盾、不懼弓弩、不懼騎兵,一旦展開沖鋒,其威力幾乎是無人能擋,唯一的問題是,打造一支重騎兵的花費實在太大,幾乎是打造同等輕騎兵的三倍以上。

更關鍵的是,重騎兵的局限性實在太大,倘若沒有其他兵種的協助與保護,他們太容易被相同數量的輕騎兵活活戲耍至死蒙仲很清楚,一千名輕騎兵想要玩死一千名重騎兵,那幾乎是沒有任何難度。

考慮到這些原因,蒙仲并不打算組建一支重騎兵。

他對蒙虎、華虎二人解釋了一番其中的道理,随即安撫道:“此事日後再說罷,現如今,我方城還負擔不起你二人所說的重甲騎兵……倘若日後我有幸升任大司馬,那時我或許會考慮打造一支重騎兵,讓你倆去耍耍。”

“大司馬?”蒙虎表情古怪地說道:“那得好久啊……怕不是要十年?”

蒙仲翻了翻白眼。

而在旁,華虎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鐵甲騎兵暫時無法負擔,那……倘若我等繳獲了敵軍的甲胄,先可以讓騎兵們多穿戴幾層甲胄,就像魏武卒那樣,阿仲,我覺得,騎兵必須具備沖擊敵軍陣型的能力,否則,騎兵的威脅将大打折扣……”

“多穿戴幾層甲胄,會影響騎兵的行動能力吧?并且,過多的負重對戰馬也是一種拖累……”蒙仲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無妨,反正秦軍的騎兵已被我軍擊潰,既然如此,不妨加強一下騎兵,甚至于我覺得,也可以嘗試一下,叫騎兵參與正面交鋒……”

“唔……我考慮一下。”

聽了華虎的話,蒙仲陷入了沉思。

雖然輕騎兵的意義在于對敵軍的牽制與騷擾,但不可否認華虎說得也沒錯,倘若有一支騎兵協助主力軍作戰,那麽在戰鬥打響時,這支騎兵就能起到迅速割裂敵軍陣型、突襲敵軍本陣的作用,唯一的問題是,這樣騎兵的傷亡就會加劇。

忽然,他問蒙虎、華虎二人道:“據你二人所說,那個叫做胡郁的秦将,确定逃亡?”

華虎點點頭,解釋道:“我與阿虎追了兩個時辰,哪怕是這厮遁入山林,我等亦率士卒們追趕不休,但實在是……沒能追上,不知逃到哪去了。”

“……”

蒙仲皺着眉頭沉思了半響,旋即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姑且就允許你們打造一支‘厚甲騎兵’,像魏武卒那般穿戴三層厚甲,專門用來正面對抗,不過,考慮到我方城仍有許多欠缺甲胄的士卒,這支厚甲騎兵的數量,暫時給我維持在五百人以内。”

“是各五百人吧?”

蒙虎與華虎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蒙仲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二人,稍一遲疑,點頭說道:“各五百人!”

“噢噢!”

蒙虎華虎二人歡呼一聲,告别蒙仲,轉身就走。

他二人剛走,蒙遂便來到了屋内,他笑着問蒙仲道:“我方才見阿虎與華虎滿臉喜色,怎麽了?”

于是蒙仲便把情況跟蒙遂說了一遍。

蒙遂聽罷後皺了皺眉,說道:“各五百名厚甲騎兵?那豈非需要三千套甲胄?我軍目前還欠缺甲胄……”

蒙仲壓了壓手,解釋道:“一來華虎說得沒錯,騎兵隻有擁有沖擊敵軍陣型的能力,才能具備更大的威脅;再者,此番叫那個秦将胡郁走脫了,一旦此人回到白起身邊,白起未見得不能識破雙邊馬镫的作用,倘若他果真洞悉了此事,那麽下一回待白起再組建騎兵時,秦國的騎兵也會配備雙邊馬镫,如此一來,我方城騎兵的優勢将會大大削弱,因此,有必要組建一支厚甲騎兵,讓這些騎兵們先熟悉沖擊敵軍,這無論是日後對抗秦國騎兵,還是協助主軍作戰,相信都有很大的幫助。”

“好吧。”

蒙遂點了點頭,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麽,對蒙仲說道:“對了,差點忘了我的來意……方才得到消息,秦軍已開始行動。”

聽聞此言,蒙仲神色一凜,旋即點點頭說道:“算算日子确實也差不多了……楚軍呢?”

“這正是我要說的,此番向我方城、陽關行動的,唯有秦軍,數量約在十萬左右,楚軍,卻是朝着析北的方向而去。”

“析北?”蒙仲皺皺眉說道:“那不是韓國……”

說到這裏,他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看來當日昭雎确實沒有騙我,司馬錯與白起确實對他有所懷疑,故而此番打發他讨伐韓國去了……”

蒙遂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現在怎麽辦?眼下的情況,跟咱們原先的預估很很大出入。”

“……”

蒙仲皺着眉頭沉思着。

記得在與昭雎達成了默契後,蒙仲便準備用當初嬴疾在濮上擊敗他義兄田章的辦法,來對付司馬錯與白起。

當初在濮上之戰時,田章與宋國軍隊一同對抗秦将嬴疾,沒想到宋軍私底下與秦軍達成了默契,于作戰時驟然撤兵,使田章麾下的齊軍,其側翼徹底暴露在秦軍面前,這才使得田章被嬴疾擊敗這也正是田章唯一的一場敗仗。

而如今,蒙仲準備拿這招來對付司馬錯與白起。

據他與莊辛的約定,今年開春後,楚國叛将莊就會在楚國國内再次起兵,介時楚王熊橫勢必會要求昭雎立刻撤兵回援楚郢,隻要昭雎拿捏得當,在關鍵時候忽然撤兵,他蒙仲就能效仿當日濮上之戰的嬴疾,趁機給予司馬錯與白起麾下的秦軍重創。

可沒想到,司馬錯與白起居然把昭雎與其麾下的楚軍打發去攻打韓國了,這着實有些出乎蒙仲的意料。

他想了想說道:“韓國那邊無需擔憂,雖昭雎率軍前往韓國,但莊應該還是會按期在楚國國内發難,我想,昭雎可能剛剛抵達汝水一帶,就會收到楚王熊橫的召喚……”

“這可對于我陽關并無裨益啊。”蒙遂皺着眉頭說道。

蒙仲沉思了片刻,旋即沉聲說道:“發書給暴鸢,以翟章的名義,要求他……在楚軍撤離之後,立刻率軍趕奔宛城,襲擊秦軍的後方。然後,我再用暴鸢的名義寫信給翟章,約後者一同進攻秦軍……”

蒙遂張了張嘴,猶豫說道:“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蒙仲皺皺眉說道:“既介時昭雎率軍撤回楚國,而司馬錯與白起又在我方城陽關一帶,他暴鸢守在汝水有什麽作用?翟章亦是,倘若韓國有危,他駐軍在鄢邑倒還能起到一些作用,可既然韓國無憂,他留在鄢邑做什麽?與其讓我方城獨自面對司馬錯與白起的壓力,不如将暴鸢與翟章騙來,三方聯手夾擊這支秦軍,速戰速決!”

“可用他二人的名義诓騙他們二人,我總覺得不太妥,怕是會因此得罪這兩人……暴鸢,他與我等的關系還算不錯,不妨以實情相告……”

“你覺得暴鸢會看在情誼的份上出兵?不,他作爲韓國的大司馬,首先要确保的,必然是韓國的利益,縱使我等與他關系不錯,但從魏韓兩國的利益出發,他肯定是先确保韓國的利益。當然,這一點無可厚非,隻不過,眼下秦軍主力皆在我陽關,沒理由要我等單獨面對秦軍的壓力,對吧?”

“這……好吧,但願不會結怨二人。”

“不至于的,隻要最終能擊敗秦軍,此事就能一笑置之。”

說罷,蒙仲就以暴鸢與翟章的名義,各寫了一封書信,命士卒派人送往鄢邑與汝水,分别交給翟章與暴鸢。

約三月初,駐軍在汝水的韓将暴鸢,便收到了蒙仲以魏國大司馬翟章的名義而寫的書信。

在看罷信中的内容後,暴鸢臉上露出怒色。

期間,從旁有部将韓足問道:“大司馬因何發怒?”

隻見暴鸢忍着怒意說道:“那翟章好生可惡,要求我在三月月半之前,必須率軍重返宛城,截斷秦軍的歸路,與他一同對秦軍前後夾擊……”

“竟有此事?”

韓足亦驚怒地說道:“那翟章難道不知,楚國的昭雎已率領十萬軍隊進軍我國?”

聽到這話,暴鸢臉上的怒容一滞,皺着眉頭盯着手中的書信,古怪說道:“關于這事……倒也奇怪,那翟章不知何故,竟說楚軍不日即将撤回國内……”

話音未落,從帳外匆匆走入一名士卒,抱拳禀報道:“啓禀大司馬,汝水對岸的楚軍,不知何故正在撤退。”

“唔?”

暴鸢聞言一愣,旋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中的書信,臉上露出幾許不可思議之色。

這個翟章……他怎麽曉得楚軍會撤兵?難道他暗中做了什麽麽?

暴鸢着實有些想不通。

從旁,部将韓足說道:“大司馬,眼下該如何行事?”

隻見暴鸢盯着手中的書信半響,旋即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樣?雖那翟章惡言威吓,但我韓國無力獨自面對秦國,唯有求庇于魏國,不可得罪此人……傳令下去,全軍做好出擊的準備,待楚軍撤退之後,立刻趕奔宛城,切斷秦軍的歸路!”

“喏!”

而與此同時,駐軍在鄢邑的翟章,亦收到了蒙仲以暴鸢的名義而寫的書信。

在看罷信中内容後,翟章大爲困惑。

“奇怪了,不知爲何,那暴鸢竟約我一同進擊秦軍,且信中還有諸般激将之意……”

從旁,有部将唐直問道:“大司馬準備出兵麽?”

翟章想了想說道:“抗秦一事,向來是我魏國爲主,韓國爲輔,今韓國都有正面迎戰秦軍的意向,我魏國又豈能落後?傳令下去,令各軍做好準備,兩個時辰後,立刻趕奔陽關!”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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