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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大戰前夕二合一

于宛城修整了一日,次日,司馬錯便率領着麾下六萬軍隊,并楚将昭雎麾下的十萬軍隊,浩浩蕩蕩前往方城。

期間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白起命麾下七萬軍隊暫時駐紮于宛城,但他本人卻帶着寥寥十幾名近衛跟着司馬錯一同前往方城,甚至于,還暗中命部将胡郁抱持着聯系。

畢竟他的目的,是想讓司馬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他面前收起以往那套倚老賣老,倒也不是真的要坐視司馬錯被蒙仲擊敗雖說在白起看來,司馬錯被蒙仲擊潰的可能性其實也較小,但也并非沒有可能。

就像去年在伊阙之戰,誰能想到他白起竟能一舉擊潰公孫喜呢?又有誰能想到在魏韓聯軍全線潰敗的情況下,蒙仲仍能力挽狂瀾,扭轉劣勢呢?

蒙仲,這是一名頗具“意外性”的敵将,白起一直将對方擺在與自己相同的地位高度,絲毫不敢小觑。

當然,此刻的司馬錯倒也未必能想得到白起此刻心中還打着“在關鍵時撈他一把”的念頭,誤以爲白起跟在他身邊隻是爲了方便看他笑話,心中因此頗爲惱怒,但也沒說什麽。

就像白起所說的,他是迄今爲止爲秦國開辟疆土最廣的将軍,又豈會畏懼于一名年紀遠遠小于他的小輩敵将?

宛城距離方城,大概百裏左右,當十六萬秦楚聯軍朝着方城進發的途中,他們遇到好幾處樹林,然而這些樹林卻不知因爲什麽原因被人放火焚盡,隻留下一片漆黑的焦土。

當遇到第一處被燒毀的樹林時,直覺敏銳的白起便微微皺了皺眉頭,但司馬錯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依舊繼續朝前進發。

可讓大軍遇到第二處、第三處被燒毀的樹林時,白起便看到司馬錯亦深深皺起了眉頭。

倘若白起沒有料錯的話,方城這邊肯定是把方圓幾十裏内的樹林全部燒掉了,防止他秦軍砍伐這些樹木建造營寨。

“堅壁清野之策麽?”

在第三片被燒毀的樹林前,白起聽到司馬錯低聲嘀咕了一句。

旋即,司馬錯便下令全軍原地歇息,而他則乘坐戰車,在周邊地勢較高的土坡上四下觀望。

這就開始頭疼了麽?

白起心中忍不住嗤笑了聲。

當然了,堅壁清野并不算什麽高深的策略,白起也不指望能難倒司馬錯,畢竟似“清野”這種事,隻不過意味着他秦軍得付出數倍的精力與體力,從較遠的地方運輸木材至方城一帶,但并不足以拿這個擊敗他秦軍。

就像此刻的司馬錯,就是在估測方城施行“清野之策”的範圍,準備分兵派遣秦卒尋找尚未被魏軍燒毀的樹林,以便幾日後于方城一帶建造軍營。

不得不說白起猜得絲毫不假,僅半個時辰後,司馬錯便分出了兩支軍隊他命部将昌馳與烏榮二人,各自率領一軍兵力暫時脫離大軍,負責于四周尋找樹林。

又将軍中的空糧車分了一部分與昌馳、烏榮二将,方便他們運輸木頭,随後,司馬錯這才率領麾下四萬秦軍、十萬楚軍,繼續朝着方城進發。

還别說,在這件事上,白起倒是蠻贊賞司馬錯的,因爲司馬錯的直覺也很敏銳,而不是像某些愚将,縱使連接遇到兩三處被燒毀的樹林,仍遲遲想不到敵軍已采取堅壁清野之策,傻傻帶着大軍直奔敵城,結果到了當地卻發現附近一帶并無樹木可用,隻得又率軍後退些許。

這一來一回,就等于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延誤了戰機。

當然,欣賞歸欣賞,但驕傲的白起可不會表現出來,這一路上他擺着一副“不過如此”的嘲諷面孔,以至于司馬錯都不高興看到他那張臉。

正因爲要在途中搜尋可用的樹林,十六萬秦楚聯軍的行軍速度,亦大打折扣,僅僅百餘裏的路程,竟走了将近三日。

期間,白起隐約注意到他大軍的四周時常有方城的騎兵出沒,那些三五成群的騎兵遠遠地伫馬觀望,窺視着他秦楚聯軍的陣容。

比如這支十六萬大軍中大概有多少長戈兵、多少弩兵,多少戰車等等,這些難免都暴露在那些方城騎兵面前。

以往,白起對此也沒什麽辦法,但随着他麾下多了兩千名騎兵,自然多了應對的辦法。若非司馬錯與他不合,恐怕他早就派麾下騎兵将那些方城騎兵驅逐了,但眼下嘛,讓司馬錯自己爲此頭疼去吧。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司馬錯僅僅隻是下令麾下士卒小心那些方城騎兵的騷擾,根本不理會後者對他們的窺視。

是的,司馬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軍中的底細被敵軍探查,因爲他從來不會給敵軍任何趁虛而入的機會縱使被摸透軍隊陣容又如何?隻要他不露破綻即可。

見司馬錯如此鎮定,白起反而有些不适,遲疑了片刻後,故意對司馬錯說道:“此刻我大軍四周有方城的騎兵在旁窺視,國尉就一點也不在意麽?”

司馬錯冷笑一聲,沒有回答,白起自讨沒趣。

不過想想也是,似司馬錯這種從秦惠王時便效忠秦國的老将,他豈會不知騎兵的長處與短處?

倘若白起指望司馬錯這時候犯蠢,派出步卒或者戰車追擊那些騎兵,這隻能說白起想多了。

見司馬錯徹底無視了那些騎兵,又回想起自己曾傻傻地派出步卒與戰車隊去追擊蒙仲麾下的騎兵,白起不禁爲當時自己那愚蠢的舉動而感到羞愧。

同時,他不得不承認,司馬錯比他年長許多,見多識廣,在某些事上确實比他要有經驗。

就好比二人對待蒙仲麾下騎兵那截然不同的态度。

在經過接近三日的行軍後,司馬錯終于率領十六萬秦楚聯軍抵達了方城一帶。

有趣的是,他決定駐紮的位置,恰恰就是在四月初時白起建造營寨的那一塊。

不得不說,當時司馬錯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他也沒想到自己随手朝前指了一個适合駐紮的地點,恰恰就是白起此前駐紮營寨的位置。

更改位置吧,這位置确實很不錯,不更改吧,司馬錯總感覺白起在時有時無地嘲諷下,權衡良久,司馬錯終于還是決定以大局爲重,在這塊幾個月前被白起軍駐紮過的位置安營紮寨。

在下達了就地駐紮的命令後,司馬錯準備帶着近衛近距離窺視方城,看一看方城四周的大概地貌。

出乎他意料的是,此時跟在他身邊的白起,忽然面無表情地冒出了一句:“此時方城那邊,應該會開始成隊狙殺我軍的斥候了……”

言下之意,若司馬錯僅帶着寥寥十幾二十個近衛近距離窺視方城,十有八九會遭到方城騎兵的追殺。

平心而論,白起這次的提醒,是司馬錯沒有預料到的。

隻見司馬錯帶着幾許錯愕凝視着白起,忽而問道:“那豈非趁了白左更的心了麽?”

白起從司馬錯的話中提出了幾許嘲諷意味,亦淡淡譏諷道:“國尉是這麽認爲的麽?可這樣一來,在下就看不到國尉鬧出笑話了呀。”

聽了這話,司馬錯身後的近衛氣憤填膺,紛紛指責白起,但司馬錯卻擡手阻止了他們。

隻見司馬錯深深看了幾眼白起,忽而笑着說道:“倒也是,是老夫忽略了。”

最終,司馬錯帶上了八百名秦卒。

這件事之後,司馬錯與白起二人的關系,又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比如說,在探查方城一帶情況的途中,司馬錯一改之前行軍途中對白起的冷漠,也開始詢問白起的意見,但在大多數情況下,白起總是對他愛答不理。

唯獨一次,白起與司馬錯倒是還能正常的交流。

那正是當司馬錯看到方城城外那些即将可以收成的作物時,當時司馬錯見方城果然沒有撤兵,更沒有放火燒掉城外的作物,他由衷地稱贊了一句:“無論如何,這蒙仲稱得上有膽氣了。”

聽到這話,白起少有地沒有嘲諷司馬錯,順着話題與司馬錯稍稍聊了幾句。

但在大多數情況下,白起仍然是緘口不言,隻要不是關鍵性的事物,司馬錯問三句他都未必會回答一句。

不過對此,此時的司馬錯卻沒有氣惱,其原因無非就是他們出行前,白起曾隐晦地提醒他要注意安全,免得讓方城的騎兵在無意間狙殺了他秦軍的主帥,導緻他秦楚聯軍全線潰敗。

而這,也使得他總算漸漸摸透了白起的意圖。

至少白起并非真的要坑害他。

不過想想也是,白起有什麽理由坑害司馬錯呢?

他隻是看看到司馬錯出醜,以便于他重新在秦軍當中掌握話語權,又并非真的要将司馬錯置于死地。

而人老奸猾的司馬錯也正是逐漸看出了這一點,因此重新慢慢地與白起接觸起來。

但有一點,這兩位老少将軍心中都清楚,那就是他們之間仍存在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這個矛盾,就來自于軍中話語權的主次。

司馬錯是掌控欲望極強的将軍,從他當年在鹹陽王宮,當着秦惠王的面與大名鼎鼎的張儀當場辯論,最終還辯倒張儀,便知這位老将極其固執,他絕對無法容許有第二聲音出現在他麾下的軍中。

而白起,恰恰也正是一名掌握欲望極強的将軍,習慣于按照自己制定的策略行動,絕不會屈居人下。

除非他二人當中有一人肯服軟,讓出話語權,全心全意輔佐另外一人,否則,他們二人根本無法真正地和睦相處。

而問題就就在于,司馬錯不認爲自己已經年老無用,而白起,則迫切希望執掌大權,這即是他二人之間最難以調和的矛盾。

不得不說,司馬錯與白起皆是極具才能的統帥,但将二人湊在一起,這未必是一個好主意。

至少暫時不是。

在十六萬秦楚聯軍于方城南二十裏處建造營寨時,早有方城的騎兵将這支聯軍的動向禀報于蒙仲。

得知消息後,蒙仲登上城牆,向南眺望秦楚聯軍正在建造的那座軍營。

畢竟自宛城的韓骁不戰而撤之後,他方城就将單獨面對二十幾萬秦楚聯軍,要說蒙仲心中沒有半點惶恐不安,這純粹隻是自欺欺人。

不知過了多久,蒙遂來到了蒙仲身側,低聲說道:“據送來消息的騎兵稱,秦楚聯軍此刻正在當初白起駐紮的位置建造營寨,我估摸着至少得兩三日後,秦軍才有可能對我方城展開攻勢,阿仲,趁此機會回舞陽,跟嬸嬸、嫂子他們聚一聚,一起用個飯如何?……莫要急着拒絕,你也知道,一旦兩軍開打,到時候你這個主将就走不開了。”

蒙仲本想拒絕,但聽了蒙遂這話,他亦不禁有些猶豫,畢竟這幾個月他爲了備戰,一直都呆在方城訓練新卒,确實無暇好好陪伴家人。

“那……最遲我半夜回來。”想了想蒙仲說道。

聽了這話,蒙遂笑着說道:“明早回來如何?好好陪伴一下嫂子……”

說着,正準備轉身離開的他忽然停下了腳步,遲疑半響後說道:“我還是那個意思,最好讓嬸嬸、嫂子他們到宋國是避一避,你我都知道,這場仗一定會是一場惡戰,一旦……算了。”

搖搖頭,蒙遂離開了。

回頭看了一眼蒙遂,蒙仲若有所思。

片刻後,蒙仲僅帶了兩名同樣是蒙邑出身的家族子弟,騎着戰馬回到了舞陽邑。

吩咐那兩名近衛亦各自回家看望家人,蒙仲亦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中,據家中幾名婢女的指引,蒙仲在他的書房看到了他的妻子樂。

當時,樂正坐書案旁,手捧着一冊竹簡,似乎是正在細心閱讀的樣子。

見此,蒙仲笑着說道:“她們說你在幫我打掃書房,卻不想你卻在偷懶……”

聽到這聲音,樂驚訝地擡起頭來,這才欣喜地發現自己闊别數月的丈夫。

隻見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竹冊,有些臉紅地說道:“妾身哪有偷懶,妾身隻是……”

“隻是什麽?偷偷看我的書?”蒙仲調侃道。

樂聞言頓時羞紅了臉。

一直以來,蒙仲在家中的書房,都是由樂親自打掃的,因爲書房内有許多莊子、孟子、公羊平等蒙仲的長輩贈予的書籍,樂生怕那些婢女不知輕重,不慎毀壞了這些寶物。

不過在打掃之餘,樂偶爾也會翻一翻這些她丈夫都看過的書冊,以緩解對丈夫的思念,卻不曾想今日恰巧被丈夫撞見。

見妻子羞地連耳根都紅了,蒙仲便不再逗她,笑着問道:“在看什麽呢?”

樂嬌羞地回答道:“是莊夫子的《天地》。”

“哦。”蒙仲恍然大悟,走到妻子身邊坐下,輕輕攬着她的腰際,問道:“看得懂嗎?”

樂吐了吐舌頭,苦着臉說道:“看不懂,有些句子猜得頭疼……”

“哈哈哈哈。”瞧着妻子有些委屈的模樣,蒙仲亦不住笑了起來。

見被丈夫取笑,樂又羞又氣,忍不住在丈夫胸膛輕輕錘了兩拳,故作不滿地說道:“妾身出嫁前雖說認得些字,但看過的書卻不多,看不懂莊夫子的文章有什麽奇怪的……你還笑我……”

“我笑你不自量力。”

蒙仲伸手在妻子鼻梁處輕輕刮了一下,笑着說道:“一上來就是老師的文章,你倒是自負啊,翻了翻論語不好麽?”

樂聞言氣地說道:“夫君也太小瞧妾身了,論語,妾身怎麽說還是看過的,翻看過的書有什麽意思?”

“溫故而知新,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麽?”蒙仲調侃道。

樂白了丈夫一眼,小手在丈夫胸膛輕輕錘了一下,以表達她心中遭到丈夫取笑的羞憤。

打鬧溫存片刻,樂埋在丈夫的懷中,輕聲問道:“夫君今日怎麽得空回家中來?莫非方城已解除危機了麽?”

在自己妻子面前,蒙仲亦不隐瞞,雙手枕在腦後順勢在席中躺了下來,随口說道:“恰恰相反。……秦楚兩國已糾集了二十幾萬聯軍,已殺到我方城城下,再過兩三日,怕是就會對我方城用兵。”

伏在蒙仲胸膛上的樂聞言面色頓變,連忙坐起,正色說道:“那夫君還回家中?此時夫君不應該是坐鎮在方城麽?”

說着,她見蒙仲竟閉上雙目假寐起來,便急得推了推丈夫。

“急什麽?”蒙仲閉着眼睛緩緩說道:“不是說了麽,秦軍目前連營寨都沒建好,最起碼還得有兩三日才會對我方城用兵……”

“可即便如此,夫君也應該坐鎮在方城呀!”

“方城有阿遂他們在,沒什麽問題的……更何況,我這次隻是回家看看,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吃完飯我就回方城了……”

“這樣……”聽到這話,樂遂也放下心來,在偷偷看了一眼丈夫後,低聲幽幽說道:“确實有好一陣,夫君不曾回家用飯了……”

的确,她本以爲她們全家搬到舞陽邑後,她就每日見到自己的丈夫,卻沒想到,先是秦楚兩國爆發了戰争,而後,兩國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一起聯合試圖對她丈夫鎮守的方城用兵。

她實在不明白,爲何那些人要殺來殺去,就不能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麽?害得她亦不能時常與丈夫團聚。

蒙仲亦注意到了妻子語氣的變化,坐起身來将她摟在懷中,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想要安慰幾句,但一時間又不知該說什麽。

他隻得岔開話題:“娘跟小呢?我聽家裏的婢女說,都不在家中。”

“婆婆到邑内别家談天解悶去了,至于小,她去咱們家的田地了,據她說,再過不久咱們家的田地就能收成了,可總有一些鳥雀飛到田地裏啄食稻粒,可把她氣地不輕,可能此刻正帶着那些仆從在田裏逮鳥……”

“哈!”想象着蒙帶領一幫家仆在田地裏捕鳥,蒙仲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

他那個妹妹,确實一直很有活力。

臨近用飯時,母親葛氏與妹妹蒙皆回到了家中,瞧見蒙仲,二人都感到十分高興,欣喜地詢問蒙仲今日怎麽有空閑回來家中。

看了一眼樂,蒙仲并沒有如實解釋,隻是謊稱思念家人,想來家中看看而已。

他不想告訴葛氏實情,生怕母親爲此日夜擔憂,至于蒙,雖然後者如今也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但在蒙仲長久以來的印象中,他總下意識地覺得妹妹還小,也不希望她擔驚受怕。

是故,家中能與他分擔秘密的,也就隻有他的妻子樂了,這也正是蒙仲在樂面前毫無隐瞞的原因。

随後,當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一起用飯時,蒙仲不由得想起了蒙遂的建議,但卻不知該怎麽開口,以至于直到用完飯,他都沒有說出“希望你們暫時回宋國避一避”這話。

倒是樂看出了些什麽,在晚飯後相送丈夫時,她對蒙仲說道:“在用飯時,夫君是不是想說些什麽卻又有所顧忌?”

蒙仲沒有隐瞞,點點頭如實說道:“我也不瞞你,這場仗……會是一場惡戰,我亦不知能否抵擋住秦楚聯軍,因此阿遂建議我,派人将你們暫時送往蒙邑躲避一陣子……”

“那邑内的其他人呢?”樂指着是舞陽邑其他蒙邑家族子弟的家眷。

蒙仲聞言沉默了。

聰慧的樂立刻就明白了,捂着嘴輕笑道:“還好夫君沒有開口,否則婆婆一定會很生氣的……”

“是啊。”

蒙仲惆怅地歎了口氣。

爲了防止引起軍心動蕩,隻能偷偷将你們三人帶回宋國避難,像這種不仁不義的話,他怎麽敢在母親面前提起?

“……事實上,妾身也會生氣的。”

就在蒙仲惆怅時,樂輕輕摟住了丈夫,将頭靠在丈夫的胸膛上,低聲說道:“既妾身已嫁給夫君爲婦,自當共甘同苦,豈有夫君在前奮戰殺敵,妾卻顧自逃亡的道理?”

“可是……”

還沒等蒙仲說完,蒙便擡手,用秀指堵住了丈夫嘴,旋即笑吟吟地說道:“打赢不就好了?”

旋即,她撫摸着丈夫的臉龐,輕笑着說道:“妾身一點都不怕哦,因爲妾身知道,夫君一定能戰勝敵軍,保護葉邑、舞陽,還有咱們家……”

看着眼前的笑靥,蒙仲内心一時間仿佛湧起萬丈豪情,俯身在妻子嘴唇上重重一吻。

“嗯!”

兩個時辰後,蒙仲回到了方城。

蒙遂聞訊走出縣府,正巧遇到翻身下馬的蒙仲。

“如何?”蒙遂有些急切地問道。

蒙仲當然知道蒙遂的意思,搖搖頭說道:“我開不了口。”

“你……”蒙遂聞言氣急,皺着說道:“阿仲,一旦陽關失陷,未必來得及帶走她們……”

聽聞此言,蒙仲笑着說道:“打赢不就好了?這是你嫂子說的。”

說着,他将手中的馬鞭随手抛給蒙遂。

“打赢?”

蒙遂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馬鞭,又看了看正大步走向縣府内的蒙仲,他思忖了一下,旋即失笑地搖了搖頭。

“前後居然有這麽大的改變?看來,我也得尋一門婚事……”

他暗暗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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