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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事與願違二合一

“公子,蒙仲……告辭。”

“唔。”

在公子章滿臉不渝的應聲下,蒙仲帶着蒙虎走出了内院的主屋。

公子章與趙王何……是我想得太簡單了麽?

仰頭看了一眼天空,蒙仲帶着濃濃的失望之色對蒙虎說道:“走吧,阿虎。”

二人剛走出沒多遠,身背後就傳來了田不的聲音:“阿弟,且留步。”

聽聞此言,蒙仲回頭看了一眼,便瞧見田不三步并作兩步,急匆匆地朝他走來。

見此,他停下腳步,拱手施禮:“阿兄。”

“阿弟。”

其實僅僅隻有七八丈遠,但田不那略顯臃腫的身體疾走起來還是頗爲吃力,待走到蒙仲面前時,他已氣喘籲籲。

在喘了口氣後,田不寬慰蒙仲道:“阿弟,方才之事……請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曾經吳娃用讒言诋毀公子的母親韓氏,竊取了王後之位緻使韓氏郁郁而終,又助其子趙何竊取了本該屬于公子的太子之位,緻使公子一朝失去所有,這是公子一直以來的怨恨,自然不是那麽容易化解。”

“……”蒙仲默默點了點頭。

他原以爲勸說公子章之事能有三成勝算,卻沒想到,公子章對惠後、趙王何母子的怨念是那麽濃重,更要緊的是,公子章那有理有據的反駁,反而說得他啞口無言。

瞧見蒙仲這幅表情,田不微微轉動了一下眼珠,笑着問道:“今日賢弟過府勸說公子,這莫非是趙王與肥相的意思?”

蒙仲如實解釋道:“隻是我的建議……前幾日,我與君上談論各國變法時,君上曾表示趙國目前不具備變法改革的條件,至于原因,無非即趙主父、安陽君以及趙君上三者間的恩怨矛盾,以及來自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等舊貴族的阻力……王室的力量分散,自然敵不過舊貴族勢力,但倘若趙主父、安陽君與趙君上三者能夠合力,趙國就具備了變法的條件,假以時日,不無機會擊敗秦國,成爲中原霸主……”

“……介時,作爲中原霸主的趙國,亦能庇護宋國。”田不猜到了蒙仲的心思,點點頭說道:“這确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不錯?”

蒙仲有些驚訝地看着田不,要知道方才公子章那可是相當抵住了。

仿佛是猜到了蒙仲的心思,田不笑着說道:“阿弟,愚兄亦是宋人啊,當然也會爲我宋國的利益考慮。……以爲兄的愚見,這件事你先别急,爲兄也可以試試幫你說服公子。”

“當真?”蒙仲愈發吃驚了。

“前提是趙君上當真願意重用公子。”撚着那兩撇小胡子,田不輕笑着說道:“在愚兄看來,公子與趙王,還是有和解機會的……但前提是,趙王究竟願意放下多大的權力給公子。倘若趙王願意答應一國二王……”

“這事恐怕肥相不會同意。”蒙仲皺着眉頭插嘴道。

聽聞此言,田不笑了笑,又說道:“這隻是一個比喻。代王也好,武安君也罷,這都隻是一個虛名而已,并不要緊,關鍵在于趙王對公子究竟有幾分尊敬、幾分愧疚,且願意付出怎樣的代價來彌補當初……呵呵,總之這件事阿弟你先别着急,容愚兄勸勸公子再說。關于趙成、李兌那些人,阿弟說得不錯,你我豈能叫那些人坐收漁利?”

蒙仲聞言心神一松,連忙拱手說道:“兄長所言極是,那就拜托兄長了。”

“你我兄弟一場,分什麽彼此?”

田不笑着拍拍蒙仲的手臂,說道:“待過些日子,咱們找個機會,讓趙主父、公子以及趙王三人能坐下來面談一番,說不定到時候事情會有什麽轉機。至于今日,你先回去,我回去再勸勸公子,爲兄方才追出來時,公子可是生氣的很呢!……你知道,公子一向很器重你的。”

聽聞此言,蒙仲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拱手說道:“那就拜托了兄長了。”

“哪裏哪裏。”

田不笑呵呵地目送着蒙仲、蒙虎二人離去。

然而待他二人走出十幾丈遠後,他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收了起來。

這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目視着蒙仲離去的背影,田不臉上的神色一陣變幻。

待蒙仲、蒙虎二人消失在視線中後,田不當即轉身回到密室。

剛進密室,他就聽到“嘩啦”一聲脆響,原來是公子章挾怒将一張矮桌給踹翻了,待注意到田不回來後,他漲紅着面色,面有餘怒地呵斥田不道:“田不,你追出去做什麽?難道你也要像那蒙仲一樣背叛我麽?!”

“公子息怒。”

田不笑呵呵地走上前來,扶正了公子章踹翻的矮桌,旋即笑着說道:“蒙仲阿弟的德行如何,這段日子接觸下來,相信公子也有所了解,此人輕财帛而重情義,卻是可以結交的賢人呐。”

“……”

公子章沉默了片刻,旋即恨恨說道:“可他今日卻幫着趙何來勸說我。……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召入衛士,将他亂棍逐出了!”

“公子息怒。”

田不笑着勸說道:“蒙仲并非偏幫趙何,他隻是不希望趙國出現内亂而已。……不過年輕人嘛,想法過于天真,有了些成績,就想着去插手一些本不該由他插手的事,這也是年少之人的通病,公子何必與他計較?”

說到這裏,他眼眸中閃過幾絲異色,似有深意地說道:“既然趙王此番授意蒙仲前來勸說公子,想必趙王也好、肥義也罷,對蒙仲已頗爲信任……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啊。”

公子章聞言一愣,深思道:“你的意思是……”

隻見田不眼眸中閃過幾絲狠色,低聲說道:“待過些時日,待時機成熟時,公子不妨假借和解之名,讓蒙仲将趙王與肥義請來……介時,隻要将趙王與肥義鏟除,繼而發兵攻陷邯鄲,殺掉趙成、李兌、趙豹等一幹違抗公子您的人,趙國豈非就在公子您手中了?……所以說,公子方才何不虛與委蛇呢?”

“……”

聽聞此言,公子章臉上先是閃過一陣驚色,旋即這份驚色便被驚喜所取代。

緊接着,這份驚喜又變成了懊惱,隻見他雙手拳掌相擊,懊惱地說道:“你怎麽不早些提醒我?我方才……這可如何是好?”

“是故在方才,在下才要追出去穩住我那位阿弟呀。”田不笑吟吟地說道:“公子放心吧。”

“好!好!”

公子章聞言面色大喜,連連點頭說道:“不,你真是我的肱骨,待我日後奪回王位,我就封你爲我趙國的國相,另外,再封你做武安君,讓你的兒孫世代爲我趙國顯貴!”

“多謝公子。”

田不的眼眸亦閃過幾分喜色,旋即,他端正神色對公子章說道:“公子,既然趙王、肥義授意蒙仲前來勸說您,想必他們已有所察覺,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臣建議先找趙主父試探一下口風,看看趙主父是否願意助您一臂之力。……倘若有趙主父暗中幫襯,公子必然無往不利。”

“嗯!”

公子章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蒙仲與蒙虎二人已離開了安陽君府,各自騎着馬返回王宮。

回到王宮,蒙仲率先來到趙王何所在的宮殿,向他述說了勸說公子章的過程,以及公子章對此的回覆。

“……安陽君言,若是君上想與他和解,就滿足他任一一個條件:其一,君上将王位退還給他;其二,君上下诏剝奪惠後的谥号……”

“什麽?”

當聽到第一個條件時,其實趙王何的面色還沒有什麽改變,但聽到公子章的第二個條件時,趙王何頓時大怒,攥着雙拳氣地面色通紅,恨聲說道:“他安敢這般羞辱寡人的母後?!”

對于趙王何的反應,蒙仲絲毫不覺得奇怪。

畢竟作爲子女,豈能坐視他人羞辱自己的父母?倘若有人膽敢羞辱他的母親葛氏,他的反應絕對比趙王何還要激烈。

此時殿内,就聽到趙王何因爲憤怒而變粗的喘息聲。

足足過了二十幾息,趙王何這才逐漸平複自己心中的怒氣。

隻見他看了一眼蒙仲,略帶失望地說道:“前幾日見蒙卿在宮筵中力辯薛公田文門下的客卿,絲毫不落下風,寡人原以爲蒙卿能說服兄長……”

這是在怪我麽?

蒙仲皺了皺眉,亦面帶不快地說道:“君上,在下學的是道家的辯術,講究的是以理服人,當初在宮筵中,在下之所以能與田文的門客力辯而不落下風,隻是因爲道理在我這邊,而此番,道理卻不在我這邊。……君上難道是希望我用詭辯去說服安陽君麽?恕在下辦不到,請君上另請高明,告辭!”

說罷,蒙仲轉身離開。

見此,趙王何亦意識到是自己失言,連忙起身快步趕到蒙仲面前,在攔住他後,拱手告罪道:“隻因安陽君言辱母後,寡人一時失态,請蒙卿見諒。”

作爲君主的趙王何親自向自己道歉,蒙仲心中的不快這才消散,被趙王何拉着重新回到坐席中。

可能是因爲方才的這個小插曲,趙王何亦冷靜了下來,一臉感慨地說道:“寡人這個王位究竟是怎麽來的,寡人心中亦清楚,且寡人亦承認,母後生前……确實做了不少诋毀韓後、诋毀長兄的事,但長兄提出的這兩個條件,寡人實在不能答應。”

說着,他轉頭看向蒙仲,平心靜氣地說道:“從蒙卿方才轉達的公子章的話中,有一句話深得寡人之心,他說,那些人沒有經曆過我所經曆的那些,又憑什麽來勸說我?……蒙卿,寡人自幼體弱多病,不受主父重視,邯鄲城内,王宮上下,唯獨母後最疼愛寡人,寡人這個王位,是母後爲寡人争取的,且母後在臨終前,曾淳淳叮囑寡人日後好生治理國家,成爲不亞于主父的明君。……非是寡人貪戀王位,實在是這個王位,寡人不想、也沒有資格讓給他人……”

“……”蒙仲默默地點了點頭。

畢竟那日晚上,他與趙相肥義也曾談及趙王何年幼時的處境,據肥義所言,就連他這位如今鼎力支持趙王何的老臣,當初亦不好看好趙王何,以至于當趙主父将趙何立爲太子時,肥義還竭力反對,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趙王何完全是憑着勤奮,憑着他對肥義由衷的尊敬,這才逐漸得到了肥義的好感與支持。

“……至于剝奪母後的‘惠後’谥号,寡人更是辦不到。作爲人子,寡人豈能如此羞辱生母?”趙王何搖了搖頭。

對此,蒙仲毫不意外,畢竟在公子章提出這兩個條件時,他就已經意識到這件事難以成功了。

就在蒙仲沉思之際,忽聽趙王何正色說道:“蒙卿,你看這樣如何?……寡人的王位,無法讓給長兄,且寡人亦不願剝奪母後的谥号,但寡人可以冊立長兄的嫡子爲太子,待其日後長大成人後,将王位傳給此子……”

“……”蒙仲驚愕地擡頭看向趙王何。

他必須得承認,趙王何能提出這樣的條件,足以證明他是真心将與安陽君趙章和解,并且,作爲君主,他也着實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是以這個條件,蒙卿能說服長兄麽?”趙王何正色詢問蒙仲道。

因爲已經勸說過公子章一回,并且這件事以失敗告終,蒙仲心裏也沒底,但他着實認爲此事可以嘗試一番:“臣不敢保證,不過,應該會有很大的機會。”

聽聞此言,趙王何臉上露出幾分笑容,正色說道:“除了退位、除了剝奪母後的谥号,隻要長兄能立下誓言,日後絕不反叛,寡人可以賜予他想要的一切,并且,日後冊立其子爲太子,待其長大成人後,将我趙國的君位傳給此子。……相比較安平君、奉陽君,寡人還是更願意信任寡人的兄弟,無論是長兄趙章,還是趙勝、趙豹兩位幼弟。”

蒙仲點了點頭,抱拳說道:“容臣好好思量一番,該如何勸說安陽君。”

聽聞此言,趙王何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寡人就等蒙卿的好消息。”

“喏!”

片刻後,蒙仲告别了趙王何,返回趙主父所居住的宮殿。

遠遠地,他就瞧見樂毅站在宮殿門外,不知爲何左顧右盼。

“阿毅。”

蒙仲遠遠喊了一聲,旋即帶着蒙虎快步上前。

“阿仲。”

在見到蒙仲後,樂毅神色複雜地走上前來,低聲說道:“阿仲,趙主父……”

此時,蒙仲忽然瞥見守在殿門外的衛士有點眼生,遂下意識擡手打斷了樂毅的話,皺着眉頭詢問那名衛士道:“你……你是信衛麽?我怎麽覺得你有點面生?”

隻見那名衛士目測大概二十幾歲,在聽了蒙仲的話後,微笑着抱拳行禮道:“您想必就是蒙仲蒙司馬吧?在下趙奢,乃龐龐司馬麾下的檀衛,在軍中擔任行司馬一職,今日奉命帶領士卒進宮,代替信衛軍護衛趙主父左右。”

“檀衛?代替信衛軍?”蒙仲皺了皺眉頭。

那名叫做趙奢的檀衛軍士卒聞言解釋道:“具體在下亦不清楚,隻是聽龐司馬說,趙主父有意擴充信衛軍,命蒙司馬出城訓練士卒,在此期間由我檀衛值守宮殿……”

說罷,他一臉奇怪地看着蒙仲,那表情仿佛是在說:這事您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麽?

“……”

蒙仲轉頭看向樂毅,卻見樂毅默默地點了點頭。

片刻後,蒙仲帶着樂毅、蒙虎二人走遠了些,此時,樂毅這才歎息着說道:“我之所以等在殿外,就是爲了跟你說這事……今日在你前往安陽君的府上後,趙主父下令召龐率領五百檀衛入宮,接替了我信衛軍的守殿之職……”說着,他擡頭看了一眼蒙仲,又繼續說道:“我詢問過趙主父,趙主父的回答與那名叫做趙奢的檀衛一般無二,說是我信衛軍不亞于魏武卒,留在王宮内作爲守殿衛士太過于屈才,希望你我擴充信衛軍……阿仲,你做了什麽,讓趙主父如此不悅?”

“……”蒙仲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麽。

在旁,蒙虎不解地問道:“擴充信衛軍,這不是好事麽?阿毅,你幹嘛愁眉苦臉的?”

“……”

樂毅看了一眼蒙虎,歎了口氣,似乎是沒有心情解釋。

其實不難理解,隻不過蒙虎性子太直,一時半會沒轉過彎來罷了。

信衛軍爲何地位特殊?

難道是因爲它是效仿魏國的武卒而打造的麽?

當然不是!

隻是因爲信衛軍乃趙主父的近衛,因此才享有種種特殊待遇,比如說可以駐紮在宮内。

而如今,趙主父命檀衛軍取代了信衛軍,這就意味着信衛軍不再是趙主父的近衛,就算擴充些兵卒的編制又如何?還不是隻有趙國一般軍隊的地位與待遇?

說白了,這就是明升暗降。

“我去見趙主父。”

丢下一句話,蒙仲走向宮殿的正門。

此時在宮殿外,檀衛軍的行司馬趙奢仍然值守在殿外,見蒙仲走來,便主動迎上前來,微笑着問道:“蒙司馬去而複返,莫非是想請見趙主父?請讓在下代爲通報。”

聽聞此言,蒙仲的心情變得莫名複雜。

畢竟近段時間,他出入趙主父所在的宮殿,何曾需要通報?

在沉默了半響後,蒙仲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抱拳說道:“有勞了。”

“不敢!”

趙奢抱拳回禮,旋即邁步走入殿内。

片刻之後,他去而複返,抱拳對蒙仲說道:“蒙司馬,趙主父有請。”

蒙仲點點頭,正要邁步進殿,卻聽趙奢又說道:“蒙司馬且慢。”

聽聞此言,蒙仲不解地看向趙奢,卻見趙奢用手指指他腰間的佩劍,委婉地說道:“職責所在,請蒙司馬莫要怪罪。”

“……”蒙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佩劍,心情複雜地将其解下,遞給趙奢。

不得不說,觐見趙主父,自然需要解下武器,比如蒙仲近幾日請見趙王何時,也是每次都在殿外解下兵器,交給信期手下的士卒,這才方能入殿。

但問題是,蒙仲此前乃是趙主父的近衛司馬,别說帶着劍進殿,哪怕是趙主父在殿内沐湯泡浴時,他蒙仲亦是帶劍伺立在旁這就是近衛的職權,是親近的表現。

而如今,突然由親近之人變成外人,蒙仲難免有心理落差。

将佩劍遞給趙奢,蒙仲沉着臉走入了殿内,旋即在殿内幾名侍者的指引下,來到了殿内深處。

期間,或有幾名宮女阻攔蒙仲道:“蒙司馬,主父正在沐浴,請蒙司馬在此稍後。”

……

蒙仲闆着臉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豈還會看不出是趙主父故意給他甩臉色。

沐浴?不便相見?

他蒙仲跟趙主父在一個池子裏泡浴都不止一次兩次了好不好?!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蒙仲這才得到傳召,來到内殿,見到了穿着寬大衣袍的趙主父。

當時,趙主父正坐在席中,側身嗅着身邊火爐上煮着的一大壺酒,在瞧見蒙仲走進來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趙主父。”走到趙主父面前,蒙仲帶着滿腔的怨氣,抱拳行禮道。

趙主父當然看得出蒙仲臉上的不滿,在招呼他于矮桌的面對坐下後,笑着說道:“别動怒,蒙仲,我隻是要你明白,你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趙雍給你的。不是趙何,不是趙章,更不是肥義,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趙雍臣子,卻一心幫着趙何與肥義說話,說真的,我心中很不喜。……你忘了是誰提拔你?是誰親手教導你等武藝?唔?”

說着,趙主父斟了一樽酒,在抿了一口後又看向蒙仲,正色說道:“這是一個教訓,蒙仲,我能給你遠超衆人的恩寵,我也能收回去。”

蒙仲盯着趙主父看了半響,忽然問道:“這就是趙主父想對我說的麽?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慢着!”趙主父擡手制止了蒙仲,忽而哈哈笑道:“隻是一時的責難,就想一走了之?呵,年輕氣盛!”說着,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視着蒙仲正色說道:“蒙仲,我此前就對你說過,我對你與樂毅二人抱有很大的期待,你日後必将是我趙國的重臣,柱國基石,但你如今,還太稚嫩了……王室的内鬥,豈是現如今的你有能力幹涉的?你就不怕被席卷其中,粉身碎骨?哼,看來夜襲齊營也好,讓田文顔面喪盡也罷,兩次得意使你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此番對外宣稱,有意将信衛軍擴展到千人,相信此舉并不會使你丢臉,去吧,去城外的軍營練練兵,好好冷靜一下!”

“……”

蒙仲默默起身。

待他臨走時,趙主父又叮囑道:“記住,蒙仲,你并非是趙何或趙章的臣子,你是我趙雍親手提拔的臣子,在這方面你要像肥義學習,堅守一心!”

“……”

深深看了幾眼趙主父,蒙仲抱拳而退。

片刻後,待蒙仲、蒙虎、樂毅三人離開宮殿,正巧田不前來王宮請見趙主父。

待來到宮殿外時,田不亦發覺了異樣,詢問守在殿外的趙奢道:“你等……似乎并非信衛吧?”

趙奢聞言回答道:“在下乃檀衛軍的趙奢,信衛軍被趙主父調到城外擴軍去了,是故由我檀衛接替值守。”

“哦……”

四下瞧了瞧,田不撚着嘴上的小胡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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