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一停一動,一動一停,在車流之中龜速挪動着。國慶的日子裏,在任何一條道路上,永遠不缺各式各樣的車,不管你是蘭博基尼還是法拉利,亦或者是五菱宏光都隻能憋屈的以每小時不足10km的速度和宇通ZK6752D客運大客車并排而行。
當然事實上也沒有蘭博基尼等類似的豪車和他們在車流一起走走停停,畢竟富豪們有私人飛機,豪華郵輪等豐富多彩的選擇。你以爲富人的生活就是多姿多彩的?沒錯,就是那樣。
車流在令人難熬的速度向前緩緩流動,孫啓濤放下了手機,擡頭看去,窗外已是一片昏暗,宇通ZK6752D客運大客車現在已經進入渝城的入口處一段極長的隧道。
車上的不少同學已經進入夢鄉與周公暢談,盡管現在環境不是很舒适,但想必是不必課堂環境更惡劣,至少他們坐的椅子是軟的,不會咯疼柔軟細嫩的小屁屁。
孫啓濤向座椅右邊望去,要知道胖子暈車可是很嚴重的,甚至連摩托車坐久了都會嘔吐。現在路況十分惡劣,這一動一停的使孫啓濤都覺得有些不适,更不要提胖子了。
“胖子,還好……吧。”話說一半卻突然發覺到旁邊的座椅空着,這才意識到胖子沒有和他一起走。
孫啓濤頹然的歎一口氣,身子無力的倒向靠椅,雙目無神的望着前方,腦子裏不知想些什麽。
别說,對孫啓濤而言,兩人在學校裏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分開之後,孫啓濤心底總覺得空蕩蕩的,仿佛少了點東西。
?大巴車仍在斷斷續續的行駛着,龜速的在道路爬行。
?……
前面似乎堵着了,大客車被無數輛形形色色的轎車卡在了路中間,動彈不得,已經大約五分鍾沒有移動過了。
孫啓濤朝窗外看去,前方有着數不清的光芒,長長的隧道中,紅色的光芒一直延續着,望不到盡頭。在隧道兩邊的橘黃色的光芒襯托下,看起來竟有幾分離奇的夢幻之感。
“這中國,什麽多?人最多。”大巴車司機憤懑的吐槽了幾句,翹着二郎腿,拿出一根煙,點燃後美美的吸上一口。
孫啓濤餘光望去,掃了幾眼便不在管,雖說抽煙會使車内本就污濁的空氣更爲不堪,但孫啓濤懶得管這種閑事,畢竟他本人并不太算排斥煙味。
隻是,這個人怎麽好像見過?
孫啓濤可不記得自己認識大巴司機,能在他留存記憶的,一定是留下了給他些許印象,大巴司機可不會跟孫啓濤有任何交集。
這張臉,以前我似乎見過?他的呆毛?呆毛!這人不是前些天的那個條子嗎?
叫什麽來着?楊坤,楊洋,楊紫,楊幂?對了,叫楊困!
還真是個爛名字。
“楊困!”孫啓濤驚訝的說出聲,他的聲音并不算高昂,但在這安靜的車内還是稍顯刺耳,一些沒睡的亦或是睡得淺的同學都朝這邊望來。
孫啓濤見自己鬧的動靜吸引的太多注意力,沒有進一步的上去交談,隻是繼續盯着司機的臉,确認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沒錯,随着孫啓濤的回想,記憶漸漸變得清晰,記憶中的臉與司機開始重合,有個八九分的相似。
車裏的同學瞧着這邊沒有後續發展了,紛紛轉回了注意力,該玩手機的玩手機,該睡覺的睡覺。
“楊警官,你們警察還兼職大巴車司機。”見車内注意力不在這,孫啓濤開口問道,語氣中略帶幾分調侃。
他自然知道一個警察還是所謂第九局的警察自然不可能來當一個大巴司機的,況且還剛剛出現在他所乘坐的大巴車上,這未免也太巧了。
因此,這條子肯定是來找胖子或者更大的可能性是來找孫啓濤的。
孫啓濤對這條子的印象并不好,因此詢問的語氣中帶有幾分質問。
要放以前,孫啓濤自然是不敢的,就連他都沒發現開靈以後之後在他身上已經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轉變,有别普通人的底氣以及一些其他未知的變化。
“怎麽,警察就不能兼職當下司機嗎?另外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楊昆,昆二聲。”楊昆似乎未聽出孫啓濤話裏的意思亦或是聽出來了,沒有理會。
“成昆的昆?”
“你硬要和他搭上關系也算是吧。”楊昆無奈的彈彈煙灰。
“如果全國的警察都像你這麽閑,那我們國家治安可以和墨西哥相媲美了。”孫啓濤繼續怼道。
“行行行,你都說了算,孫啓濤,我今天是專程來找你的。”楊昆似乎有些厭煩跟孫啓濤打機鋒,開門見山的擺出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我?我就一普通人,你們找我有什麽用,你們知道,唐玉是被鬼殺的。”孫啓濤看着楊昆,他不知道,他們第九局爲何會找上自己,自己僅僅是個普通高中生,或者是爲了接觸胖子?
“不是跟唐玉有關的,那件事我們已做了定案,不會再找你取證。”楊昆忽然笑笑,“你該知道,你并非普通人的。”
孫啓濤先是一驚,随後陷入沉默,他開靈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不過,這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國家莫非還不準向他人傳授力量,想想也不可能,單以胖子背後的勢力顯然跟第九局這種官方力量不對路。
俠以武犯禁,何況比武術更爲強大的超凡力量,誰家政府能夠容忍不受管束的強大力量在自己治下?任其存在,無非是解決不了或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我找你是爲了一件事,我們希望你能跟我們去曙光醫院一趟。”楊昆見孫啓濤沉默,也不以爲意,繼續說着。
‘曙光醫院!’孫啓濤聽到這幾個字心中掀起了波瀾,重慶的曙光醫院通常隻指一家,孫啓濤計劃中的那家。
“那怎麽了?”事關重大,孫啓濤有些急切。
“那出了起靈異事件,我想你可以協助我們解決。”
“我,我能做什麽,你們還需要我?”
“我們僅僅能自保,卻無力解決。”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