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手死死的掐住孫啓濤的脖子,緩緩的向上,将他提在半空中。
“呃啊啊。”
誰?
孫啓濤無法問出想要問的問題,他的脖子被掐住了。隻能發出呃啊啊,類似蜷縮在牆角的可伶小貓的哀鳴。
“呵,程蕾。”
孫啓濤難受的低下頭,向下看去,看到了掐着自己脖子的人是誰。
看清了她的臉。
蒼白的臉以及眼睛處的那對黑窟窿,不就是那些鬼同學的模樣嗎。
孫啓濤這時感覺呼吸更加困難,他仰着腦袋,盡量伸長脖子,企圖獲得稍許的放松。同時,雙手拼命的掐着蒼白的手,向後拉扯着。
沒有用。
孫啓濤絕望的發現脖子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牢牢的禁锢在脖頸之上,斷絕了孫啓濤生存的希望。
“呵哈哈。”陰深深的笑聲從口中傳出,她咧開嘴笑了,嘴角拉伸到臉龐的兩邊,兩排整齊的尖利牙齒凸顯而出,那恐怖的模樣宛若都市傳說中的裂口女。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孫啓濤感覺快要窒息了,手上的力道不自由的減弱了。
“呵。”她輕笑一聲,将孫啓濤往後一甩,扔到了木門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
“咳咳咳。”孫啓濤蜷縮在地上,不斷的咳嗽着
“程蕾。沒想到我們的乖乖女膽子還不小啊。”
“王月,孫莉莉。”孫奇濤聲音低沉,脖頸出傳來陣陣痛感阻礙着他正常發聲。
“程蕾,你膽子不小啊。”一個人影突兀的浮現出來,同樣是慘白的臉與缺失的兩隻眼珠。人影蹲下拽着孫啓濤的頭發,将他的腦袋提到自己的面前。“程蕾哪裏是乖乖女,我看是心機婊還差不多,莉莉你說是吧。”
“是啊,表面一套,暗裏一套,我們居然都被你的僞裝騙過去了。居然還向老師打小報告,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程蕾啊,你可是高中生了,可不還是少先隊員,祖國未來的花朵啊。”先前出現的孫莉莉走過來,蹲坐在地上,輕拍着孫啓濤的臉。
“你怎麽知道我曾經是一名光榮的少先隊員?像你們兩個長着醜惡嘴臉的人所幹出的醜惡行徑,我自然要向上級彙報了。”孫啓濤算是受夠了這裏面的遭遇,既然不會死,他又有何懼。
正視着眼前的醜惡嘴臉,孫啓濤感覺内心充滿了勇氣。
“不簡單啊,程蕾,居然還學會跟我們貧嘴了。呵。”孫莉莉嘲諷似的輕笑一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的乖乖女可是話都不敢說兩句的,今天是怎麽了?”
“她剛剛說的話也許是真的。”王月突然插口道。
孫莉莉身體一滞,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王月,盡管無法看到她的眼神,但一定是類似你是個煞筆吧的意思。
“你是個煞筆吧。”還好,孫啓濤幫她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孫啓濤笑聲斷斷續續的,盡管因爲喉嚨的疼痛,讓他無法暢快的大笑,可是孫啓濤卻阻止不了自己的笑意,原來,不管是什麽物種,腦子都是個好東西。
“混蛋。”啪的一聲重響,孫啓濤被王月的一個巴掌扇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呵,程蕾,有些話是不能夠亂說的。”孫莉莉說着,右手伸向孫啓濤的臉,手上不知拿着什麽東西。
暈暈乎乎之間,孫啓濤感覺要臉上貼着冰涼堅硬的東西,定神一看,孫啓濤才發現竟然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你這張嘴還真讨厭,讓我劃爛它吧。”冰冷的刀刃緊貼在孫啓濤光滑的臉蛋上,不過輕輕的擠壓,一道血痕立刻顯現出來。
孫啓濤心裏有些發怵,盡管他不會死,可是不代表着不會感受到疼痛,想象一下一把刀在脆弱的口腔中攪動,刮走一片片細嫩的軟肉,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不說話了。怕了?放心,我就吓吓你的,我不敢的。”孫莉莉笑笑,将手裏的水果刀拿回手中轉動着,“這把水果刀,有印象嗎?”
“什麽?”孫啓濤自然不可能對這把水果刀有任何印象。
“可是你敢啊!”孫莉莉忽的面目猙獰,舉起水果刀狠狠的朝着孫啓濤腦袋紮下來。
孫啓濤雙目瞪圓的看着這一幕,千鈞一發的時刻,孫啓濤腦袋向右一扭,堪堪躲過了這一刀。
水果刀帶着淩厲的風聲,擦着孫啓濤的腦門,連帶着耳邊的長發,一同輕易的戳入了木門之中,水果刀插得極深,刀身全部陷入了木門中。。
“你敢啊,你敢用這把刀,把我的眼睛硬生生的挖出來啊。”孫莉莉一邊說着,一邊拔着木門中的水果刀,“呲呲。”刀身被一截一截的拔出來,連帶出一些粉末狀的碎屑。
孫啓濤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上一次恰好躲過不過是僥幸,等到水果刀被拔出來的那一刻,那就是他的死期。
“哈。”孫啓濤用力一拳打在了孫莉莉的腦袋上,猝不及防的一拳讓孫莉莉被打趴在地上。
好機會。孫啓濤眼睛一亮,也沒急着站起來,直接轉身扭開門,連滾帶爬的逃出門外。
“啊。”就在孫啓濤即将逃出生天的時刻,腦後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孫啓濤在還未站穩的情況下,竟然被直接拉到了地上。
後腦勺與地面傳來了猛烈的撞擊,孫啓濤擡頭看去,是王月。低着頭帶着詭異的微笑。
該死,,怎麽忘了還有一個,這礙事的長發。孫啓濤心裏咒罵道。
“程蕾,你真是好膽啊。”孫莉莉爬過來騎在了孫啓濤的腰上,頭伸過來,貼伏着孫啓濤的臉說道;“我改變注意了,我要先将你的膽挖出來,看看他發生了什麽變化。”
“你還是先去死吧。”孫啓濤突然伸出雙手,直接掐住了孫莉莉的脖子,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
“一樣的感覺啊。”孫莉莉感歎一聲,孫啓濤這一最後的反擊竟然毫無作用。
“好了,要開始了。”孫莉莉擡起頭,左手伸出摸着孫啓濤的胸膛,盡管隔着衣物,孫啓濤卻仍然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找到了,該把它挖出來了。”孫莉莉左手捏住了孫啓濤的兩隻手,右手拿着刀貼在孫啓濤的右上腹部,竟要直接劃出一條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