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死了不假,但你們畢竟是朱紫國奸細,出來做事肯定本國是有記錄的,當然是有據可查。”江輕塵說道。
其實大家都明白,兩個國家的關系看似沒有什麽,其實都是暗濤洶湧,西涼國有鲨魚,朱紫國也有西涼國派去的奸細。
“真不明白,江世子是何意?這是對容公主不滿嗎?現在還要拿幾年前的未婚妻說事。”齊亦恒說道。
齊亦恒挑撥離間還是有些水準的,三皇子也很想幫江輕塵解圍,但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齊公子,哦,不對,谷千,輕塵能說出來,就說明這事情在他心裏早就放下,反而我覺得你好像很放不下,之前說谷禾來京城的事情,你的反應不大,說到鎮國公府的事情,你反應有些大哦。”雲想容客觀的說道。
三皇子沒想到雲想容這麽大氣。絲毫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不過确實也沒什麽在乎的,江輕塵到底見沒見過自己的表妹都不知道。
“公主多慮了,不過換句話說,江世子也應該感謝朱紫國的奸細,要他除掉鎮國公的女兒,你和容公主也不會有這姻緣。”齊亦恒說道。
“谷千,你年紀小,還沒成親,婚姻之道并不懂,一個人在婚姻中是否幸福,和個人的性格有很大的關系,我和輕塵是那種頭腦清醒之人,無論這輩子找到誰,有沒有愛情不确定,但幸福是肯定的,因爲我們的性格不會讓我們生活在一個不舒服的狀态。”雲想容一副老成模樣的說道。
雲想容心說,自己說惡心的話肯定說不過任何人,但要是說講道理,還真沒幾個人能說過自己。
“容容,你太小看他了,谷千不是二十歲,他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這個檢測起來很簡單,找個會摸骨的師傅,一摸就知道結果。”江輕塵說道。
“這是爲何?”雲想容問道。
三皇子其實也很好奇,但是不知道下個雷在哪裏,還是不說爲妙。
“十幾年前,就是前一任的鲨魚,以培養間諜的名義,在朱紫國京城找十歲的男孩子,他和他的上峰鲸魚說,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下手點,把人放到齊府,從小培養,他的上峰鲸魚同意了,其實鲨魚根本就不是真的要完成什麽任務,而是他得知之前和他相好的姑娘,在他來西涼的期間,給她生了一個孩子,家裏不同意這門婚事,就把孩子給送人了,姑娘知道自己也養不了,就給孩子的肩膀上落下了個君字,因爲他的生父姓君,方便他以後回來找孩子。可是以鲨魚的能力是找不到孩子的,隻能用這個說辭才能方便他找自己親生的兒子。”江輕塵說道。
“表哥我知道你爲何每天都那麽忙了,十幾年前的事情,查起來是很麻煩的。”雲想容說道。
“還好吧,不過前任鲨魚運氣很好,他不但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找到了一個長得和齊尚書有幾分像的小孩子,就是谷千,唯一一點不大好,就是谷千因爲家裏貧窮,吃的不好,本已經十五歲,但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江輕塵說道。
“就這麽帶進齊府?”雲想容疑惑的說道。
“這肯定不行,再說齊亦恒也不在齊府,他從小身體不好,有哮喘,被養在京郊的莊子上,那時的齊大人也不是禮部尚書,他是外派的官員,不在京城,齊夫人第二胎又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對這個大兒子不大上心,幾年也見不到一次,就是齊家的這個管事顧看着齊亦恒。”江輕塵說道。
“我沒覺得這個計劃有多麽高明,就是覺得鲨魚真有眼光,他怎麽能預判到,幾年之後,齊大人就升職,成了禮部尚書。”雲想容感慨的說道。
“這個我想過,應該是有運氣的成分,但是他最有能力的地方,就是和齊家管事聯系上,出主意給少爺找個玩伴,把谷千送到齊亦恒的身邊,谷千進了齊府就換了名字,叫齊煙。”江輕塵說道。
“那真的齊亦恒呢?被殺害了?”雲想容說道。
“那不能,齊管事看着呢,怎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查過,後來齊亦恒應該是身體的問題,十幾歲就走了。”江輕塵說道。
“那下人都不把這事報主子嗎?就讓假的上位?”雲想容問道。
“第一,齊亦恒因爲身體不好,不會總在莊子上亂跑,所以莊子上見過他的人不是很多。第二,齊亦恒住在莊子上,每年齊府是要撥幾百兩銀子給莊子的,如果說大少爺沒了,這銀子也不會再撥。”江輕塵說道。
“那齊管事就爲了幾百兩銀子,就欺瞞主家?”雲想容說道。
“其實,這事也有些的複雜,齊管事的兒子,就在齊亦恒走的那年,被賭坊追債,說是不拿銀子,就直接拿命來,我懷疑這事是朱紫國給齊管事兒子下的套,但齊管事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命沒了吧,無奈之下,就沒把齊亦恒已經不在了的消息,報到齊府,反而是又找來個小男孩,讓谷千當齊亦恒,新來的男孩當齊煙。”江輕塵說道。
“沒想到江世子還會編故事,你一說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人都不在了,當然随便你說。”齊亦恒說道。
“谷千,你不緊張是因爲,你知道齊管事幾年前就病故了對吧?你還親自去送的葬。可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齊管家心裏一直都有個心結,他覺得自己盡心盡力的幫齊家做事情,齊亦恒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他的人生污點,所以他臨終之前,把一封信交給他兒子,說是如果你以後回到齊家,就讓他把信交給齊尚書,可你還蠻會做人的,雖然離開了莊子,每年還都回去給大家發紅包,齊管事的兒子,總覺得你也不是壞人,再說這事說出來,對他也不好,所以一直都沒說,我手下也是費了很大的精力,才把這封信拿到手。”江輕塵說道。
“江世子是挺會講故事的,可是這裏面的漏洞太多了,即使你可以證明,齊亦恒早就不在了,我是齊管事爲了有銀子拿,花錢買來頂替之人,那你怎麽能證明我是朱紫國的人,或者說我就是你說的那個谷千。”齊亦恒很冷靜的問道。
“原本是不好證明的,畢竟這種事情也隻有書面記載,即使有畫像那也是十幾年前的,可誰讓谷禾出現了呢?這個事情就變得很好辦,他說出了他的哥哥,谷千兩大特征,一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這個也不算是先天的原因,說是小的時候,家裏窮,父母都下地幹活,那裏有時間看着孩子,都是鄰居大點的孩子幫忙看着,其實都是孩子,很多事情不懂,過早的讓谷千學走路,又抱着走鐵絲玩,本來營養就跟不上,導緻兩條腿發育不對稱,練過武後應該會調整過來一些,但走急的時候也會跛腳。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兩隻鞋子的磨損程度不一樣。”江輕塵說道。
雲想容之前沒覺得齊亦恒有什麽不安的情緒,貌似江輕塵說的所有都和他沒有關系,但江輕塵說破腳的事情,明顯齊亦恒臉上有厭煩的情緒,看來是說到對方痛處了。
“表哥,你怎麽看出來的?”雲想容故意問道,齊亦恒越不想說的事情,就越要說。
“這個事情有點時間了,大概是幾個月前,就是你剛到京城去公主府的那次,我們一起被朱紫國的奸細圍攻,當時齊亦恒也在現場,我以爲他會上手,結果并沒有,反而是落荒而逃,我無意間看到了他走路跛腳和他鞋子腳底的磨損程度,不瞞大家說,那段時間我查了京城中,所有的瘸子,很可惜沒有任何收獲,直到谷禾出現,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幾天前,我派人去齊府,偷出了谷千穿過的鞋子,确實兩鞋底磨損程度不一樣,和我之前看到的差不多。”江輕塵說道。
江輕塵就是派崔秀易容成齊亦恒身邊的丫鬟,把齊亦恒的鞋子偷了出來,齊亦恒沒有任何察覺,因爲他平時也不太在意自己穿什麽,反正小厮丫鬟準備什麽就穿什麽。
丫鬟是發現齊亦恒的鞋子少了一雙,但是舊鞋子,也不值錢,不覺得有人會偷,也沒放在心上,更不會去和主子說。
齊亦恒也是剛知道自己鞋子被偷的事情,忽然之間覺得情況變得很被動。
“還有一個特征是什麽?”雲想容問道。
“谷禾說,谷千的後背有一顆黑痣,這個我估計谷千自己都不知道,因爲看不到。”江輕塵說道。
“黑痣不會自己消失的,要是真有的話,現在也會有。”雲想容說道。
“當然是有的,幾天前,我找人去确認過,雖然偷看男子洗澡不大好,但我這也是無奈,不确認不方便我下一步的行動。”江輕塵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