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主,這是個耳挂,煦赫立府的時候,我正好有了出宮的機會,就去京城裏珠寶樓給自己買份禮物,當時我就一眼相中了這個耳挂,但我年齡大了,戴着不好看,可我很喜歡,就買了下來,我覺得它和你很配,就當是見面禮了。”莊嫔說道。
雲想容覺得莊嫔很有意思,皇子立府,她不去祝賀,反而去給自己買了份不适合自己的禮物。莊嫔這禮物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難道二皇子昨天就注意自己沒有耳洞的事情了嗎?
二皇子的觀察力真強。
不過自己确實很喜歡耳挂,江南家中就有好多。
“謝謝莊嫔娘娘。”雲想容客氣說道。
莊嫔沒有像淑妃考慮的那麽多,她就是覺得自己是和皇後一夥的,雲想容也和皇後是一夥的,那首次見面,長輩給個見面禮也是應該。
唯一和淑妃想法一緻的是,這事不能張揚,要低調,所以會把禮物盒藏到裝清蒸螃蟹的食盒裏。
送走兩位娘娘,雲想容先開口說道:“母後,雲家從江南來了裁縫師傅,我想給您做套江南款式的居家服,面料很适合現在的季節穿,不知您意下如何?”
女人都是愛美的,皇後是相信雲想容的眼光,但總也要客氣一下:“想容,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的,店鋪還不知道何時能開,師傅到了,也是沒事。”雲想容說道。
“好,那你看着辦吧。”皇後說道。
“母後,上次我給您做的睡衣,您可是喜歡?喜歡的話,我可以再讓師傅做幾套。”雲想容說道。
她記得輔國公夫人說過是很喜歡的。
“行,睡衣是不錯的,多做幾套,挺好,送給淑妃和莊嫔,算是回禮。”皇後說道。
“好的,孩兒記下,做好後我就進宮看您。”雲想容說道。
“不急,對了,過幾天就乞巧節,宮裏會舉辦個宴會,我們長輩就不參加了,太子來主持,你們兄弟姐妹都見見面,大家認識認識。”皇後說道。
“好的,母後。”雲想容說道。
“明天會下封賞的聖旨,皇莊我都是給你挑最好的,還有些珠寶首飾,兩個教養嬷嬷。等你的府邸修葺好了,我會再給你送去幾個得力的管事。”皇後說道。
“謝母後疼愛,兒臣謹記在心。”雲想容說道。
皇後是很會做人的,外人看到的封賞無非就是莊子和府邸,這些東西真的沒什麽,值不了多少錢,反而那些不在聖旨上的賞賜才是最厚重的。
皇後親生的二公主就是,禦賜的府邸真的是最不起眼的,不過也沒啥,她基本也沒去住過,成親後就直接住到了褒國公府。
禦賜的十個皇莊也基本上是賠錢的,不過後來張英瀚徹底整治過,現在都是賺錢的。
去年二公主出嫁,除了皇家應該出的嫁妝,皇後可是把自己的半個身家都給了二公主,誰讓自己就這麽一個女兒呢。這些東西外人是不知道的。
這些雲想容都懂,也很知足,皇家和自己是一點的血緣關系都沒有,面子做到這樣真的已經足夠,當然自己也要學會做人,至少外人看來自己和皇後娘娘是關系很好的。
雲想容和江輕塵告辭出宮。
兩人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雲想容說道:“表哥,你說太子今天這麽幫我撐場面,我是不是也應該準備點回禮什麽的?”
“禮數上講,是應該的。”江輕塵說道。
“你說回送什麽比較好?我對他也不了解,不過太子應該也不會缺什麽。”雲想容說道。
“送太子禮物是有點難,我要想想。”江輕塵說道。
“要不表哥,我也給太子做一套便服吧,反正随他,喜歡就穿,不喜歡就不穿,但做工和樣式肯定媲美皇家工藝。”雲想容說道。
“你這一天天的,對别的男子到挺關心的,我怎麽沒聽說你要送我一件衣服呢?”江輕塵說道。
“哼,成天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下個月生日,我準備親手做一件衣服送給你,已經開始做了,我要不現在和你說,你就會生氣,說了就沒驚喜,你說這衣服我還做不做了?”雲想容說道。
“就當我沒問過,繼續做,再說送驚喜很容易的,你送我一份我一直想要的東西就是驚喜。”江輕塵說道。
“表哥,你想要什麽?”雲想容問的很虔誠。
“你把你送給我就好了。”江輕塵抱住雲想容,重重的親了一下雲想容的嘴唇說道。
江輕塵覺得光親一下真的不過瘾,于是又來了個追加,正當江輕塵的唇溫柔的貼上雲想容粉唇,雲想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馬車忽然停下了,隐約能聽到喧嘩的聲音。
江輕塵歎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拉開車簾,看了下四周,對江橋說道:“去看看怎麽回事?”
很快江橋就回來了,說道:“爺,前面有人鬧事,一個自稱是四皇子大舅哥的人,在和韓媛糾纏,京兆府的人到了,但不确認對方身份,不敢拿人。”
江輕塵心說,又是韓媛,我是不是和你有仇,不過這次不管你真的假的,我都要查清楚。
“容容,你乖,不要下馬車,在車裏等我,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回來。”江輕塵親了一下雲想容的額頭,就下了馬車。
現場有三波人組成,一個看起來就像二世祖的無賴,帶着一夥人站在十字路口,還有就是韓媛,身邊有四五個家丁護着,最後是京兆府的四名衙役。
“我跟你們說,我是四皇子的大舅哥,你們不要碰我,否則小命不保。”無賴男子嚣張的說道。
“沒人要碰你,人家韓小姐不想和你去吃飯,請你離開。”一名衙役說道。
其實衙役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要是普通人這麽幹擾公共治安,堵在十字路口,早就被帶回去訓話了。就是對方一直底氣十足的說自己是四皇子的大舅哥,衙役才不敢出手。
“你怎麽知道人家小姐不想,再說了,認識認識不就想了嗎?你們說對吧?”無賴男子嚣張的說道。
“你姓什麽?”江輕塵忽然對那名無賴男子說道。氣勢很有威嚴。
“施。”無賴男子本能的回道。
“帶走。”江輕塵喝道。
瞬間出現幾名九門提督府的禁軍,直接把無賴男子架起。
“哎哎哎,你們憑什麽抓我,這皇城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無賴男子說道。
江輕塵沒有理他,對着幾名京兆府的衙役說道:“回去和李大人說,這案子九門提督府接手了。”
“謝江大人。”衙役紛紛行禮。
他們知道今天不是江輕塵出現來解圍,怕是京兆府都被看了熱鬧。可對方的身份不好惹,自己隻是個衙役,沒辦法下手。
“九門提督府也不能亂抓人,我們又沒犯罪。”無賴男子同夥說道。
“擾亂社會治安,冒充皇親國戚,罪加一定,可當場論斬。”江輕塵的手下禁軍回道。
“我沒有瞎說,我真的是四皇子的大舅哥,你們可以去王府找我妹子,她能證明的。”無賴男子急急的說道。
“我們當然會去證實。現在你還是先去監獄住一晚清醒一下比較好。”禁軍說道。
無賴這一夥人被禁軍帶走。
韓媛身邊貌似管事前來感謝江輕塵,江輕塵沒說話。
江輕塵手下說道:“請各位去下九門提督府,做個筆錄。”
管事愣了一下,看樣子也是無法拒絕,隻能商量的說道:“官爺,剛才我已派人回去通知府上了,能否等府上來人一起去九門提督府?”
“可以,我們就在這等着。”禁軍說道。
江輕塵覺得事情就算完結,馬路也通暢了,于是就上車,陪雲想容一起回府。
至于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明天看審訊記錄就好,估計也沒大事,但韓首富嫁女之心會更加迫切。
晚上回府,雲想容想到一事,忽然問江輕塵:“表哥,你說我有耳洞嗎?”
“沒有。”江輕塵立刻說道。
“你怎麽注意到的?”雲想容很意外。
“你的耳垂口感很好。”江輕塵說道。
“算了,當我沒問,你就是個流氓。”雲想容說道。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江輕塵表示很疑惑。
“今天莊嫔送我了一個耳挂,我很喜歡。但我覺得應該是二皇子出的主意,他可能看出我沒有耳洞。”雲想容說道。
“靠,二皇子才是流氓好嗎?他成親了,是你二哥,沒事看你耳朵,他變态的。”江輕塵氣憤的說道。
其實後來才知道,不是這麽回事,當年秦淮在雲家指導了雲想容兩年的繪畫,是想收她爲徒的,他看雲想容很喜歡耳挂,就寫信給二皇子,讓他在京城幫忙定做一個,就算是收徒禮。
結果當時二皇子不在京城,等看到信的時候得知,秦淮已經離開了雲府。
秦淮以爲二皇子是不想再要個師妹,所以一直沒回信,這事也就不提及了。
二皇子一直覺得自己欠雲想容一個耳挂,所以今早莊嫔問他給雲想容什麽見面禮好的時候,二皇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耳挂,其實他都不知道耳挂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