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來夜海青是爲皇家辦事,忠于聖上,其實以他和江輕塵的關系,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太子的人,隻是目前不好表露而已。
皇家目前有七個皇子,太子是大皇子,二皇子是個自诩風雅超群之人,根本無心朝政,當然這個他母妃的身份有很大的關系。
二皇子都沒等到皇上給他的定位,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做了定位,就是風流皇子。不喜歡被别人定義爲閑散王爺,因爲那樣聽起來很老,風流皇子聽起來就很年輕。
三皇子在皇上的心中是太子的替補,畢竟誰也不能說太子的路就是闆上釘釘。
所以皇上會讓三皇子參與施政,提高他的能力,以後再怎麽樣也會成爲太子的有力助手,隻是很多事情還是怕三皇子的想法太多,還是要防,所以就把貌似太子的人夜海青放到他身邊。
第二天一早,雲想容剛吃過早飯,江心心就來找她,看樣子很是開心,戀愛中女人的樣子。
江心心告訴雲想容,明天晚上會晚一個時辰開飯,大家聚聚。就五個人,夜海青,江輕塵,江希安,江心心和雲想容,要不是夜海華剛用完假期,也會馬上回家聚聚的。
其實這些都是常規操作,夜海青剛回來,本就應該和家中長輩一起吃正餐,所以朋友聚會就自動讓後,這事家裏長輩也都知道,這麽心照不宣也過了很多年。
姐妹兩個又在一起讨論明天江心心要怎麽打扮,讨論了很久,江心心換了很多套衣服後,最後選出了二人最滿意的一套,算是定妝。
當天晚上,就姑娘兩人吃的晚飯,因爲不用太講規矩,江心心又和雲想容說了一堆晨曦山莊的事情,兩個人還挺開心的。
其實夜海青是第三天中午進的京,根本就沒時間回家,面聖後才進的家門,到家也基本是晚飯時間。
雲想容一下午都待在江心心的住處,兩人說東說西的,還幫着給江心心打扮,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丫鬟說少爺們都到齊了,就等兩位小姐。
二人攜手進了中廳,立刻就感覺到了兩道炙熱的目光,隻是分别看向不同的人,反應差别也很大,江心心是有點羞澀,雲想容是有點莫名。
夜海青也有很久沒見過江心心,心中甚是想念,江心心可是号稱京城四小花的姑娘,長相肯定上乘,再加上此刻又是精心打扮過的,更是又美上了三分。
江輕塵看雲想容,說不上炙熱,畢竟也就兩天沒見,但很玩味。
這姑娘有意思,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片綠葉,穿綠色的裙子也就算了,臉上基本就是沒有妝容,身上也沒首飾,就手腕上一個價值不菲的玻璃種玉镯,彰顯身份。
不過這樣看起來,更有風情。
江心心首先打破尴尬,把雲想容介紹給夜海青認識,夜海青的注意力就沒離開過江心心,隻是禮貌的敷衍一下,客觀說,雲想容的樣子,他都沒過腦。
雲想容是第一次見夜海青,他小時候的樣子早就不記得,夜海青給人的感覺很高很壯,面相很成熟,即使身材高挑的江心心站在他的身邊,都會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雲想容就更加佩服江心心,當年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嗎?她是那裏來的勇氣可以單挑夜家兩兄弟。據說江心心和夜海青動手,就沒輸過。
沒輸過能理解,夜海青讓着呗,可江心心打這麽健壯的人,手難道都不痛嗎?這點雲想容很好奇。
飯菜已經上桌,幾人坐好,圓桌子,主位是江輕塵,兩邊分别是江希安和雲想容,雲想容邊上是江心心,江心心邊上是夜海青。
用的是能坐八個人的小圓桌,此刻基本也已經坐滿。
江輕塵讓小厮倒酒,準備開晚飯。
小厮給少爺們倒的是白酒,小姐們都是果酒,果酒度數低,不管南北方,但凡家宴女子也都會喝點果酒,差别僅僅在于用做釀酒的水果不同。
倒酒期間,江希安說道:“海青,你這次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是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嗎?”
“是皇上下旨讓我們馬上回京,其實也不是有什麽事情,而是皇上現在想搞軍隊體制的改革,招了幾個軍中大臣進京商議,這本是秘密行程,不想讓外人知道,但我和三皇子在巡查國防,如果沒有首帥相陪,下面必然會有猜疑,莫不如就下旨急召我們回來。”夜海青說道。
“朝中真的要有大事發生?”江希安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有些規模的調整,江南總兵以任期已滿的原因,已被召回京中待命,據說鎮國公已經進京,怕邊防不穩,皇上都不讓聲張。還有幾名将軍,就在回京的路上,但這次回京,都是皇上私召,他們不會上朝,談完事情,就會馬上回去。”夜海青說道。
這些消息江輕塵怎麽會不知道,他可是九門提督,誰進城門能不通過他,鎮國公是國公府自己安排行程拿密诏進京,其餘的将軍都是九門提督府安排的,已經進京。
目前看來,自己的安保做的還不錯,海青在兵部都沒消息。
這些都是常規工作,也是秘密工作,不能随處亂說,就江輕塵而言份内事,也不覺得怎麽樣,隻是一想到,那位魚先生肯定會就此次軍隊改制的問題大做文章,就很頭痛,魚先生可是在暗處,不好控制。
“家宴,咱們能說點開心的事情嗎?不談國事。”江輕塵是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說道。
好好好,兩人點頭應是。
酒已經倒好,按規矩江輕塵會說上幾句:“今天是爲了海青接風,但我有個好消息要和大家說,我今天進宮,請皇姨母給我和容容賜婚,皇姨母基本同意了,說要見下容容之後下旨。”
大家齊齊鼓掌,江希安和江心心覺得,大哥就是大哥,就這麽的有效率。
雲想容有點懵,心中感歎怎麽這麽快。
夜海青是都沒搞清楚,容容是誰,随後看到江心心的眼神,才明白,就是剛才和自己行禮,叫自己夜大哥的姑娘,此刻才看了過去,客觀說,長得是挺漂亮,但沒心心好看。他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夜海青一直覺得,江輕塵就是那種看起來沒什麽,忽然之間就會一鳴驚人的人。
比如江輕塵的武功,大家都知道他的師父是老侯爺指定的人選,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夜海青的功夫小的時候就是父親親自指點,之後可是上山拜的高僧。
可謂是打遍山上無敵手,師父這才放其歸家。
學成歸來,找江輕塵練手,本想自己手下留情,誰會想到江輕塵的武功處處都是殺招。到後來反而是江輕塵手下留情,自己才勉強和對方打個平手。
結論隻能是,師父的出身不同,造成了徒弟的風格不同。
再後來,沒有任何官職的江輕塵,在江湖流浪一年後,忽然被提拔爲九門提督,自己可是朝中最年輕的兵部侍郎,風頭都不如江輕塵。
自己也就離京不到兩個月,回來後江輕塵馬上要被賜婚,常理推斷,這姑娘應該也不是個普通人。不對,自己的關注點錯了,賜婚就是走上了婚禮流程的意思,那不成,自己這個早定親的人,還要晚成親不成?
這事不能輸,一會要和心心好好談談。
幾人舉杯以示慶賀。
“恭喜大哥,京城四公子,又有一人下榜。”江希安打趣說道。
“不對,是全部下榜,雁飛的婚事已定,是禦史台大夫的女兒羅依。”江輕塵說道。
雲想容沒覺得怎樣,江心心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要說我弟真不行,人家古春潮和他同一個啓蒙先生,都喜歡搞榜單。人家搞的榜單,大家不但信服,還能賺錢,我弟的榜單,大家上榜都不願意提及。”夜海華說道。
桌上幾人除了雲想容都暗自偷笑。
江心心知道雲想容聽不懂,于是解釋道:“夜海華的文學啓蒙老師請的是京中名師,吳老先生,和忠勤侯府的二公子古春潮是同出一個師門,吳老先生的京中弟子不超過十人。”
“重點是海華不愛文學,愛畫畫,吳老先生爲了鼓勵他學習,也鼓勵他畫畫,因爲詩畫本就一家。結果海華當真了,有一次畫了個母雞帶着一群小雞吃食,被吳老先生表揚,心中很開心,就覺得自己有義務提升整個坊,不那個太大了,是整個富甲巷,也就是侯府和夜府門前這條巷子文化素養的義務。”江希安說道。
“那要怎麽做?”雲想容對此事很好奇。
“他想親手選出了富甲巷四大才子做标杆,和他玩在一起的就希安,但要說選富甲巷兩大才子的話,氣勢不夠,隻能胡亂湊數,别人家的孩子,不是他不認識,就是不符合他的條件,沒有辦法,就讓我和海青湊數,組成了富甲巷四大才子。”江輕塵笑着說道。
“這麽看來,古春潮搞榜單的那套,都是我們海華玩剩下的。”江希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