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探了出來後,滿是土垢,但是若是細瞧去,還是可以辨認的出,此人正是松贊幹布。
松贊幹布擡頭看着那草坑周邊的官兵後,也是面色一驚,但是随後卻是急忙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裝腔作勢道“我死的好冤啊你們居然還敢來打擾我”
“我們不是有意的!”
“快跑!快跑啊!”
官兵之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皆是一哄而散開來。
松贊幹布看得衆人離開後,卻也是接連喘了幾口氣,急忙伸手将洞裏面的餘甜給拖了出來。
或許是被這一颠簸後,原本昏迷的餘甜竟是咳嗽了數聲,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松贊幹布道。
餘甜擡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卻是悲觀道“這裏是地獄麽”
“啊?”
松贊幹布先是一怔,随後意識到了什麽,輕笑道“你見我像我這麽帥的閻王爺麽?”
餘甜聽得此話,定睛一瞧,這才将松贊幹布的面龐看得個大概“是你!?我還活着?”
“對對對,你還活着,先不要說那麽多了,趕緊先離開這裏再說。”
松贊幹布說道一聲,便是不由分說的将餘甜從坑中拉扯了出去。
而一出坑後,餘甜卻是看到了遠處的火光,略顯興奮道“是我們的人!诶!我在這”
話剛出口,松贊幹布便是一驚,想也不想便是直接一個手刀将餘甜砍得再次昏迷過去。
“吓死我了,這臭丫頭差點害死我!”
松贊幹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看着昏死過去的餘甜,微微咬牙一番後,随之背起了餘甜朝着南邊走了出去。
“剛才是什麽聲音?我怎麽聽到有人喊話?”
“程将軍,那邊有鬼啊。”
“有鬼?我看你就是鬼吧!?八成就是逃犯!還不趕緊去給我抓人!”
“是是是!”
話音落下,原本退回去的官兵又再次朝着之前的草坑靠了過去。
松贊幹布看得身後的草叢中又有火光亮起來,卻是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背着餘甜再次加快了腳步起來。
“這丫頭怎麽這麽重?”
松贊幹布背着餘甜,腳下的步伐難以再加快,而其身後的官兵愈發的接近,直叫其心急如焚。
“那邊有動靜!追!”
松贊幹布聽得聲音傳來後,卻是沒有顧得上看清楚前方的道路,卻是有一個數尺寬的天然洞口。
待到松贊幹布想要躲閃的時候,已是來不及,直背着餘甜從洞中落了下去。
啪啦啦!
一連串的藤條勒斷聲後,松贊幹布的前身着地,加上背上的餘甜壓迫,整個人也是瞬間昏死過去。
天逐漸變得透亮起來,一縷陽光透過洞口照射進洞口裏,直叫原本昏暗的洞内變得明亮了不少。
也直到此時方才可以看到整個洞内的景象,這個洞足足有着三丈餘高,從洞口道洞低皆是長滿了藤條。
洞地不算小,方圓有着十來丈,中央有一個天然的水潭,裏面的魚兒來回遊動。
水潭一邊,松贊幹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有着一灘血迹。
“額好痛”
在松贊幹布身上躺着的餘甜眼皮抖了抖,随之張了開來。
“這裏又是哪裏?”
餘甜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揉眼睛,随後意識到了什麽“下面是什麽?怎麽這麽軟?”
想到這兒,餘甜便是急忙從松贊幹布的身上翻身下來,當其看到不知死活的松贊幹布後,卻是面色一驚,急忙伸手将松贊幹布給側翻了過來。
餘甜伸手在松贊幹布的鼻下探了探氣息,發現其還有氣後,這才呼了口氣“還好沒有死”
“這家夥太可惡了。”
餘甜咬咬牙,随後用手掌摸了摸其額頭“怎麽這麽燙?發燒了?”
餘甜想到了什麽,急忙将松贊幹布後背破爛的衣服扒開了一些,露出了有些發白的傷口。
“傷口發炎了”
餘甜自言一句,随後從懷中取出了兩個小瓶子“算你幸運,幸虧我帶着酒和藥,不然你死定了。”
說到這兒,餘甜擡手打開其中一瓶,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後,接而朝着松贊幹布的傷口噴了出去。
噗滋!
酒水散成霧狀灑在傷口之上,直叫原本昏迷的松贊幹布瞬間瞪大了雙眼。
“啊——!”
松贊幹布扭頭瞪了一眼餘甜,而餘甜也是被其吓了一跳“你,你醒了?”
噗通!~
松贊幹布再次爬到了地上,沒有了動靜。
“切!~我還以爲又活蹦亂跳了呢。”
餘甜撇了撇嘴角,随後收起手中的酒瓶,将另一個小瓶子打了開來,瓶口對準傷口撒下了一圈藥粉。
緊接着,餘甜又從身上扯下幾圈布來,将松贊幹布後背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餘甜便是坐到了地上呼了口氣“哎,這家夥,我爲什麽要救他呢?”
松贊幹布的臉上滿是泥濘,餘甜休息了一會兒後,便是将剩下的布拿到水潭邊搓洗一番,随後折返到松贊幹布的身邊,爲其擦拭臉上的泥土。
然而,當餘甜開始逐漸的擦掉松贊幹布臉上的泥土後,雙目卻是變得異常的震驚起來“是他?”
餘甜咬了咬嘴唇,随後又是不由自主的掩面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想不到打了半天,居然還是認識的人算了,先整口吃的吧。”
話完,餘甜便是将目光看向了水潭,裏面的魚兒遊來遊去,看起來甚是豐美的樣子。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裏,餘甜便是一直守在松贊幹布的身邊侍候。
而與此同時,原本就強壯的松贊幹布在餘甜的精心照顧下,高燒逐漸退了下去。
此時此刻,餘甜正坐在火堆旁,烤着串好的魚。
陣陣的肉香味彌漫了整個洞内,一隻躺在地上的松贊幹布張了張嘴巴後,竟是被味道引得清醒過來“好香啊”
“你醒了?”
餘甜翻轉着手中的木棍“餓了就趕緊起來吃。”
松贊幹布咽了口吐沫,随後撐着地面緩緩起得身來,坐到了火堆一旁。
“給你。”
餘甜将魚遞給了松贊幹布,而松贊幹布看着那魚,也是着實餓了的樣子,竟是直接接過魚放在嘴邊瘋狂的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