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都市署的門口後,李思聰和來福二人跟在領路的下人後面,邊走邊小聲的聊着什麽。
“來福兄弟,等會到了地方,但凡我說什麽,你都要說是就成了。”李思聰囑咐道。
來福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了下來,畢竟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李思聰捏着把柄,想要不答應也不行啊。
那下人帶着李思聰二人來到了一處頗具有書香氣息的房門前,停下腳步:“兩位,到地方了,你們自己進去吧。”
“有勞了。”
李思聰說道一句,随後便是與來福兩人一先一後的進入了門口内。
“你說說你是幹什麽吃的!?給你這麽好的位置,交稅居然隻有别人的一半都不到?”
“市令大人,你消消氣,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呵呵,你有苦衷,那我的苦衷朝誰說去?趕緊給我滾蛋!”
......
剛一進入門口後,側室裏便是傳來一陣呵斥聲,直叫李思聰二人不由得相視一眼,暫時停下了腳步。
不一會兒後,一個身穿紫色衣袍,滿臉黑沉的中年男子從側室出來。
當男子擡頭看到李思聰二人以後,先是一怔,随後便是佯做若無其事的從二人身邊走了過去。
“這個市令大人的脾氣好像不大好啊,我們現在上去怕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來福擔心道。
李思聰聽此,則是不以爲然的撐了撐眉目:“好果子也好,壞果子也罷,既來之則安之,況且現在來看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
“不是壞事?”
來福看着李思聰有些疑惑,其實在搞不懂李思聰的意思:“不是壞事,難不成還是好事麽?”
李思聰笑着搖搖頭,不再言語,而是擡起步子徑直走進了側房。
一進入房間内,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寬大敞亮的桌子,桌子上堆滿了書本,書本之間坐着一個埋頭的老者。
而在老者的一旁,則是站着一名侍候筆墨的下人。
“額......”
李思聰剛要開口,便是被老者打斷道:“姓氏名誰?來府裏何事?”
這市令大人李思聰早有所耳聞,其名叫劉暢,是一個辦事嚴謹,話鋒淩厲之人。
李是聰知道,對于這種人,不管你對其多麽卑微底下,人家也是不會因此多看你一眼,要想引起重視,就得另辟蹊徑。“劉大人,我家郡王托我給您帶了一點東西。”
李思聰話完,并沒有着急做下一步動作,而是盯着那低頭苦幹的劉暢,等待着其答複。
并不出李思聰所料,當其話完後,那原本忙碌的劉暢,手下的筆杆忽然一滞,随後擡起了頭來看向李思聰:“你說的是哪個郡王?”
李思聰擡手微微行禮:“回大人,是江夏郡王。”
“江夏郡王?”
劉暢眉間微微一緊,随後便是起得身來:“李郡王不是在家休養麽......怎麽會忽然想起我來?”
“這是郡王托我帶的東西,您先看看。”
李思聰答非所問,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囊,單手擡了起來。
劉暢見狀,朝着一側的下人點了點頭,那下人便是急忙走到李思聰面前,伸手結過了錦囊,重新折返回了劉暢身邊。
“大人。”
下人話語中,雙手将錦囊遞給了劉暢。
劉暢看着手中錦囊,雖然有諸多的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劉暢将錦囊口的繩子扯下來,用右手雙指從中夾出了一張紙條。
然而劉暢隻是看了紙條一眼後,便是略顯慌張的将紙條重新塞回了錦囊之中,轉而朝着一旁研墨的下人吩咐道:“你下去吧,等我有事再喊你。”
“是。”
下人低頭回應一聲,随後便是躬身退出了門外。
在那下人離開後,劉暢方才将那錦囊中的字條再次抓了出來。
隻見那字條上寫着一行小字,‘黃金三百兩’。
“你這字條是什麽意思?”劉暢面色陰沉道。
李思聰搖搖頭:“劉大人,這是郡王大人待我轉交的,至于上面寫着什麽,我着實不清楚的。”
“是這樣......”
劉暢眉眼微微一壓:“你說你是李郡王的人,可有憑證?”
李思聰似乎早就料到這一點,便是将之前使用過的令牌再次展現了一次。
對于此,李思聰倒是沒有絲毫擔心,因爲劉暢再多疑也是無勞,因爲這令牌是真的,見令牌便如見李道宗本人。
劉暢将紙條收了起來:“除了叫你帶東西外,你家郡王還說了些什麽麽?”
“哦,有的。”
李思聰急忙點頭回應一聲,接而說道:“我家郡王說了,叫我問問劉大人對其說的條件可還滿意?”
劉暢手捧着山羊胡,嘴唇上下開合‘巴咂’一聲,手指頭不停的敲着案桌,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李思聰見狀,卻是知道現在到了關鍵時候,需要再給一把火添上去。
李思聰微微一想,便是說道:“對了,郡王大人還要我帶一句話,郡王說,再大的風雨,也有其消停的時刻,即便時黑夜也總有黎明的時分,他希望劉大人不要錯過雨過天晴的第一束陽光。”
說到這兒,李思聰卻是頗有些見解道:“恕小的冒昧多言,我家郡王向來是說一不二,雖然小的不知道郡王那番話語是什麽意思,但是我認爲劉大人不應該錯過這次機會。”
一側的來福看得李思聰這麽滔滔不絕的說了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眼神之中不由流露出了難以自身的神色。
“說吧,李郡王找我做什麽事情?”劉暢問道。
李思聰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轉瞬即逝:“劉大人果真神機妙算,我家郡王大人還真是有事情要麻煩與劉大人。”
“什麽事情?”劉暢好奇道。
李思聰點點頭,随後将自己的來由說了一番。
“要占據場地......”
劉暢略微沉吟,随後說道:“這場地倒是可以臨時批下來,不過這塊地的費用可是很高的。”
“具體多少呢?”李思聰問道。
“一百金一天.”劉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