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麽會知道我的腦袋有些不舒服,真是奇了怪了......”
國字臉看着李思聰的背影嘟囔一句,随後便是搖搖頭,轉身離開了門口。
李思聰進入門口後,一眼就看到了那正坐在位子上看信紙的李道宗,而在李道宗的一旁,站着一個仆人模樣的男子。
李思聰清了清嗓子:“新都候李元安,參見郡王大人!”
李道宗眉毛微微挑動,随後擡起了頭看向李思聰的方向:“這信是你寫的?”
李思聰點點頭:“正是,不知道大人可還滿意此條件?”
李道宗擡手将那信紙放到了案桌上,輕笑道:“呵呵,五千兩黃金作爲聘禮,你可是真夠可以的。”
“晚輩早已傾慕令千金多時,也準備了許久,今日前來登門提親也是下了決心的,不過晚輩自知才疏學淺,難以表達自己的誠意,隻好在禮金上盡力而爲,當然了,這錢财的分量自是不能與令千金相提并論,還望郡王成全晚輩這一樁美事。”李思聰道。
“你一個小小的侯爺,爲何有如此錢财?”
李道宗說道一句,臉上現出一抹冷笑:“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本郡王,你這是靠借來的錢,又或者是偷盜所爲吧?”
李思聰面色微微一變,心中一股怒火随之而起。
不過李思聰知道,即便是李道宗如此誣陷自己,而自己也不能表現出絲毫的怒色,畢竟說一千道一萬,這李妍兒都是李道宗的親生閨女,想要娶得美人,這便是這第一關。
擡手微微行禮:“郡王明鑒,我這些錢财全都是靠元安自己而來,絕非有不明之處。”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這錢是從何處得來的?”李道宗問道。
李思聰稍作猶豫,說道:“做生意。”
“做生意?”
李道現出一抹輕笑,腦袋也是不由的搖了搖。
“郡王若是不信,可以看看此物便知。”
李思聰從懷中取出了一把手鏡,雙手将其擡起。
“這是......”
李道宗看着那手鏡,臉上現出了一抹疑惑,随後朝着一側的仆從道:“去把東西拿上來。”
“是。”
仆從說道一句,随之便是走到了廳堂中,接過李思聰的手鏡,折返回了李道宗身邊。
“大人。”
仆從将手中的手鏡交給李道宗,而李道宗将之接過來後,放在眼前好好端詳了起來。
“這個東西是你做出來的?”李道宗問道。
李思聰點點頭:“小子不才。”
“哼。”
李道宗輕哼一聲,說道:“你好待也是封有爵位的侯爺,居然想着靠最卑賤的生意來斂取錢财,若是按照大唐律法,就算不治你的罪,你這後半輩子估計也沒有什麽光明可言了,甚至搞不好還有可能把爵位給丢掉,你倒是說說,你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兒?”
古代的生意人被視爲卑賤,這一點李思聰倒是知道,隻不過沒有清楚的認識,直到現在此番情景,李思聰方才感覺到了其中的刻薄與辛酸。
不過雖然如此,李思聰卻并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隻是稍微猶豫了一番,便是說道:“我想,郡王大人現在的錢袋應該很緊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李道宗眉頭微微一皺。
李思聰淡淡一笑:“沒什麽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說而已,況且,難道我說的不對麽?”
李道宗朝着一側的仆人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
仆人說道一句,随後便是急忙離開了大廳。
看得仆人消失在門口,李道宗方才繼續說道:“小子,你今日上門拜訪,我見你已是給你顔面了,若是再不注意言辭,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隻能在大牢裏過了。”
“郡王智勇雙全,晚輩不敢造次,隻是晚輩喜歡打開窗說亮話而已。”
李思聰說道這兒,随後解釋道:“郡王爲何丢掉官位,這整個長安城的人都是一清二楚,想必郡王早就想要設法求得太宗皇帝的原諒,争取早日回到官場吧?”
“就算是如你所說,那又如何?”李道宗道。
李思聰嘴角微微一撇:“郡王想要快速的恢複自己的官位,怕是要少不了其他大臣的進言,而現如今風口浪尖,又有誰敢冒着龍顔大怒的風險進谏呢?就算是關系再好,不付出點代價怕也是不行吧?”
“你是在威脅我?”李道宗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許多。
李思聰搖搖頭:“這個小子可不敢,剛才不是說了麽,隻是打開窗說亮話而已。”
“你就這麽自信,本郡王會答應你?”李道宗道。
李思聰的面色也是逐漸的凝重起來:“從我被允許邁進李府大門口開始,郡王心中不已經有答案了麽?”
李道宗眉目微微一撐,愣了半個呼吸,随後卻又是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啊!”
話音落下,李道宗一改之前的話鋒,反而擡手朝着李思聰伸手做請道:“小兄弟,來者是客,先坐下可杯茶。”
聽得此話,李思聰心中卻是松了口氣,心想這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那就多謝郡王大人了。”
李思聰說道一句,随之趨身坐到了一側的座位上,很是自然的斟滿一杯茶水,放到嘴邊品嘗起來。
李道宗一邊喝茶,留出的一絲目光看向李思聰,随後放下茶杯:“小兄弟,說實話,你又有爵位,而且身家還這麽豐厚,你的條件還真是可以了,何必在一棵不屬于自己的樹上吊死?”
聽得此話,李思聰心中閃過一絲冷笑,心想,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信你個鬼?剛才還說老子配不上李妍兒,現在卻又恭維起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晚輩有些愚鈍,還請郡王大人說的明白一些。”李思聰道。
李道宗看得李思聰揣着明白裝糊塗,卻倒也是沒有生氣,隻是淡淡道:“小女已經心有所屬,而且對方也是對小女青睐有加,所以麽,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了。”
“哦?”
李思聰好奇道:“不知道此人是誰?”
“鄒國公,張大象。”李道宗道。
“鄒國公......”
李思聰聽得這個名号,臉上現出了一抹難色。
或許是感到李思聰内心的複雜,李道宗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小兄弟也不必可惜,雖然你與小女沒有緣分,但是我可以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