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黃二哥的手眼着實不凡呀。”李思聰道。
“哈哈,哪裏哪裏,李兄弟過獎了,來,咱們繼續喝酒吃肉!”
黃二虎開懷大笑一聲,随即将荷葉包打開,其中竟是一隻香氣撲鼻的燒雞。
“來兄弟,别客氣!”
黃二虎說道一句,随後将一隻雞腿撇下遞給了李思聰。
“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思聰着實也感到有些餓了,便是一把抓過雞腿放在嘴邊撕咬起來。
二人一邊喝一邊聊着天,不亦樂乎。
待到李思聰酒足飯飽,便是躺在黃二虎的床上美美的睡了過去。
“李總弟,李兄弟……”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思聰耳邊傳來一陣呼喚聲,隻叫睡夢中的李思聰眨了眨眼睛張開了眼來。
說話的正是黃二虎,而在其身邊站着的,卻是之前那将自己看押過來兩名衛兵。
兩人看着李思聰,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似乎對于其和黃二虎兩人的關系琢磨不透一樣。
“呵呵,李兄弟該去刑場了。”黃二虎淡笑道。
李思聰一拍腦瓜門兒:“哎呀,差點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那便走吧。”
李思聰話語中便是從地上坐起身來,朝着兩名衛兵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其中一名衛兵見狀,看了黃二虎一眼後,随之說道:“既然李兄弟是黃二哥的朋友,便不用押解了,請吧。”
“那就多謝了。”
李思聰嘴角微微一笑,随後朝着黃二虎拜别一聲後,随之跟着兩名衛兵離開了西部大牢。
刑場距離西部大牢并不算遠,幾人很快就到了場地之中。
場地不小,和李思聰一起受罰的還有數人。
當李思聰趴在受罰的長椅上時,一側的執棍刑罰的衛兵朝着李思聰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打闆子很疼的,疼就要喊出聲來。”衛兵道。
“什麽意思?”
李思聰還沒有反應過來,衛兵高舉的闆子已是打到了李思聰的屁股上面。
不過叫李思聰奇怪的是,自己的屁股竟然沒有絲毫的疼痛,甚至來說,還有一點舒服,就跟按摩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
李思聰心中念叨一句,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大牢中黃二虎與勞衛的對話,頓時有些明白起來:”難道說......“
想到這兒,李思聰急忙用目光的餘角看向一側行刑的衛兵,而那衛兵正瞪看着李思聰。
看的此景,李思聰就算是再傻也是知道人家給自己放水了,随後想也不想便是發出了一聲痛吼聲。
衛兵見狀,也是不再由于,手中的刑杖再次的落了下去。
......
東來客棧,陳台等人在屋子裏焦急的等着,時不時的,幾人也是輪流起身朝着窗外瞧看出去。
“你說咱們小侯爺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陳台擔心道。
胡慶聽得此話,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不言不語。
吳玉林見狀,小手一拍桌子從座位上起的身來:“不行了,我們這都等了快一天了,李大哥還沒有回來,我想我們得去看一看了。”
說到這兒,吳玉林将目光看向陳台:”陳大哥,你和我一起去一下吧。“
陳台顯出一抹難色:”玉林,不是我不去,是咱們去了也是白搭,那是南衙,整個長安城戒備最森嚴的地方,莫說我們了,就連一些王公大臣們想要進去,怕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那我們也不能這樣幹等着啊?算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吳玉林咬了咬嘴唇,随之便要奪門而去。
”玉林!“
陳台叫住吳玉林,剛想要說些什麽,便是聽得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一時間,整個氣氛都是寂靜了下來,因爲進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思聰不假。
李思聰看着衆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好奇問道:“怎麽了這是?我從外面就聽到你們喊了。”
“額……”
陳台咽了口吐沫,說道:“小侯爺你怎麽回來了?”
“哎呀呵?這是什麽話?難不成你丫的想要叫老子回不來麽?”李思聰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台連忙否認一聲,緊接着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小侯爺您不是去挨闆子了麽,怎麽這回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胡慶和吳玉林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李思聰,似乎也是有些好奇。
李思聰看得幾人這副模樣,倒也是沒有隐瞞,便将在牢獄之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幾人聽後,均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尤其是胡慶,更是有些擔心道:“小侯爺,你說的那個黃二虎聽起來可不是什麽善茬啊,您說和您程處粥是拜把子兄弟,如此欺騙與他,到時候被他發現了真相,恐怕會給咱們空惹一身麻煩的。”
“麻煩?”
李思聰輕笑一聲,接着說道:“那程處粥雖然和侯爺我不是拜把子,可是見了我的面,好歹也得叫我一聲李兄弟是不是?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與其被人打個半死,還不如說個謊話先離開再說。”
“聽着好像是這麽個理……可是我怎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兒呢?”胡慶搖搖頭道。
“行了,不要多想了,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幾個時辰,先跟我去一趟咱們的商鋪,看看怎麽裝修一下。”李思聰說道。
陳台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後朝着李思聰應聲一句,便是跟着李思聰離開了客棧。
胡慶所租下的轉讓商鋪,距離西市的南門口很近,隻隔着兩條街道,而且還是拐角的繁華之處,位置極佳。
李思聰進入商鋪後,裏面的一切除了帶不走的,基本上都搬空了,可見上一任商鋪的主人确實跟着急離開。
商鋪有兩層,還有一個不能住人的簡易地下室,存放一些平時用不着的物件兒再合适不過了。
“不錯不錯。”
李思聰滿意的說道一句,随後朝着胡慶問道:“胡賬房,咱們的上家是做什麽的?”
胡慶不假思索道:“回小侯爺,我打聽過了,咱們上家是賣布匹的,主要經營蘇州絲綢,主要是供應波斯的客戶,這家店開的年數不少了,所以這轉讓費用才這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