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麗和尼古拉斯的身份來說範不着親自赤膊上陣拉仇恨，一副暗暗好笑的圍觀造型。

唯獨奈特莉和卡靈頓兩人神色古怪了起來，汗，就她們所了解，茱莉亞大禦姐還真會對他提及這些。

技術方面卡靈頓不敢多說，現在卻也是戲谑的心态開始圍觀他們，覺得他們對力量一無所知。就這樣你們的項目要是能成那就見鬼了。

這樣一來，基本沒人關注小馬提及将要發生的“襲擊“了。

小馬漠然的樣子，又等他們圍着冷嘲熱諷了一下。

看似小馬不回應，那些家夥隻得消停了，畢竟不能真把這家夥給扔河裏不是？

小馬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皺眉道：“好吧就算我嘩衆取寵，但你們也和我一樣，也圍着我嘩衆取寵了這麽半天，我說了一句你們不愛聽的，但你們每人至少都回應十句了。不論從人情、道理還是律法層面而言，哪怕我真有罪，也算是經過處罰後刑滿釋放了不是嗎？”

小馬這話一出，全部人面面相視一番，都有些臉紅。特麽一想還真是，這人看似神經，但說的話有道理。

“現在，不走是你們的自由，但我要走，你們真的要攔截嗎？不打算攔截就把路讓開，我時間不多。”小馬仍舊一副漠然的姿态，像是換了個人。

這場合的人卡靈頓誰也不敢得罪，現在卻也反裝忠的表示支持小馬了，“我覺得他說的超有道理，超接地氣，你們呢？”

廢話，小馬的話真天經地義的，剛剛隻是他們一群牛逼習慣了的人不冷靜而已。

于是這次紛紛都讓開，不再說話。

卡靈頓知道留不住他，湊近道：“别急，您需的小船我準備好了。”

“你不走嗎？”小馬神色古怪的看着他。

卡靈頓遲疑了一番，又看看尼古拉斯和萊麗，硬着頭皮道：“請原諒我的失禮，但作爲發起人他們既然不走，禮貌上我得留下陪着。”

“随便你。”

小馬就帶着奈特莉馮晨辰等人走了兩步，離開前本着好心回頭看着萊麗：“建議别固執，哪怕我嘩衆取寵，少觀光一次河景死不了人，但如果不信被我言中就不好了。”

萊麗覺得他走都走了，卻要再次質疑自己的權威一次？

驕傲的她真沒遇過這樣的人，感覺腦海中有七八頭曹尼馬小跑着路過。

萊麗有些失去冷靜的指着道：“你就是要一而在再而三羞辱我？我就讓你知道我系統的厲害，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快捷和技術。我要在一分鍾内把你的底褲剝離下來讓大家看看。别以爲我做不到，别以爲我的系統隻能預測，照一張照片，我就能把你所有相關的線索和貓膩剝離個幹淨。”

頓了頓，萊麗道：“我剛剛沒這麽做隻因爲這觸犯法律。但現在沒這擔心，因爲對你不需要再有規矩，是的我萊麗就是可以淩駕規矩之上，我就是要對你違法，如果你有意見，盡管叫倫敦警察來找我，試試看他們敢不敢抓我，試試看有沒有任何一個英國檢察官會起訴我。”

這尼瑪……小馬是真的被她唬住了。

因爲小馬也相信她有些才華和技術，小馬最怕的事就是被這種網絡暴徒把尴尬的各種信息找出來。

很奇怪，小馬一受到恐吓，通過量子糾纏，大魔王又醒覺接管了身體。

冷漠的神态注視着她少頃後，看了一眼手機後道：“行，我還有些時間，我很好奇，打算看看你怎麽把我的底褲剝下來？“

萊麗道：“不知死活，嘴硬，那就讓你看看。”

說完她又打開平闆，打開自己定制的系統後，擡起對着小馬拍照了一張，系統開始運行。

這種工作需要超級大的帶寬和算力，不過她的平闆隻是個窗口，不用承擔這些算力和帶寬，在倫敦某處的CPU矩陣可以完美提供。

大家想不到真的到了這一步，等于是打架了。

尼古拉斯也睜大了眼睛等着看，因爲他是真的服萊麗的才華，越來越對萊麗這套系統有興趣了。

但卡靈頓很慌張。他最知道但凡大人物都有許多不可告人的隐秘事，如果真被人找出來可不好。或許他小馬不在乎，但萬一被找出一些關于小馬和茱莉亞交叉的秘聞來，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茱莉亞一跺腳地震的話，作爲這個場合的發起人卡靈頓基本就哭瞎了，不得被那瘋狂的特蕾莎虐到跪地投降是不算完的。

于是卡靈頓擔心的勸解道：“馬先生，真的沒必要弄到這一步，您還是先走吧，到時候讓茱莉亞閣下和她媽打電話轉圜一下？”

小馬現在卻不好說話，微微搖頭：“不，如果她的系統真到了這一步，我需要知道這事。就像收藏家收藏了一副名畫後，他會很在意别的收藏家是不是有同樣的東西，你懂麽？”

卡靈頓不禁楞了楞，汗，當然比誰都懂啊。收藏家遇到這種情況如果買不過來，基本就要靠其他手段毀掉對方那東西了。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萊麗最後警告：“現在隻要我伸手指點一下就行，你真想這樣嗎？看在我也有隐私，我也是這圈子的人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道歉，那這事就算是沒發生過？”

大家紛紛誇獎萊麗大度的同時，也很期待的等着這跳梁小醜表态。其實他們真喜歡八卦，希望小馬繼續硬剛看看會發生什麽。

小馬冷漠的樣子，再次看了手機的時間後道：“麻煩快點，我時間不多了。”

“不作不死，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系統能耐。”萊麗伸出優美的手指點擊下去。

于是，她那系界面跳出了“開始解鎖，大約需要七分鍾”的提示。

湊着觀看的尼古拉斯楞了楞，他是最先了解這套系統的人，非常清楚這套系統的能力，但系統的初步評估竟然需要七分鍾，這代表這人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且比較隐秘。

因職業的敏感性，尼古拉斯也微微皺眉，有這麽長簡曆的人他肯定不是普通人。那麽萊麗這麽做真的好嗎？

但不等尼古拉斯阻止，又出現了變數。

萊麗“咦”了一聲，多次伸手點擊平闆，卻就此進度條停止了，仿佛死機一樣。

但萊麗很确定不是平闆死機，而是處于倫敦某處特殊保護下的CPU列陣被特殊代碼攻擊後趨于崩潰的邊緣。

“這是怎麽了！”

那些東西是她畢生的結晶，是各方重量級人物參與後的重大項目，現在卻當衆出了這樣的幺蛾子，以至于萊麗面色大變，失去冷靜的猛點擊平闆，卻仍舊沒反應。

“怎麽了？”

皇家科學院那獲得諾貝爾獎的家夥也很震驚，他從來沒見過萊麗操作電腦時有過這樣震驚的表情，也湊過來觀看。

就這樣，在場的皇家科學院相關領域的全部大牛，一起湊了過來圍觀萊。

除了點擊沒反應外，少頃後，出現一古怪的界面，色調很暗，像是魔域的那種感覺。

并且屏幕中出現了一個未成年的小男人，以動漫特有的那種搞怪姿态出來路過，還猶如遊行似的拉出了一跳橫幅，橫幅上有字迹：你們過線了，遊戲結束。電磁爆破倒計時開始，5，4，3，2，1。

沒有出現“零”，之後小男人消失，以動畫形式出現了一顆邪惡的“大伊萬”形态的東西後，屏幕就黑了。

就此包括萊麗在内，所有技術權威呆在當場。

不僅僅如此，半分鍾後萊麗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服務器基地的運維主管，以非常急切的語氣打來道：“我這裏有很不幸的消息。系統被一種最強勢的規則入侵且崩潰了，硬件全毀，關于資料和系統的損失程度暫時還無法評估出來。”

What！

“怎麽可能！我的系統就是專門爲了應對這一情況而設計的！”萊麗失去理智的樣子驚呼。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如此！”電話裏的男聲無比難過的語氣：“壞就壞在，誠如您所說，我們的系統就爲這情況而設計的。于是遇到這攻擊的時，就像兩個陣營不同的戰士相遇，那一定會發生正面硬剛的情況，就類似格鬥場形勢。”

“我的系統堅持了幾分鍾？”萊麗問。

“很不幸隻堅持了不到十秒。就想新兵蛋子遇到了頂級戰士一樣，一瞬間就被虐殺。鑒于我們的系統保護機制和算力，兩套風格相近的算法，相互格鬥發生了一百三十八億次對抗，簡單粗暴。”

萊麗心頭滴血的語氣問：“我的系統勝利多少次，有一成嗎？”

“沒有，我們的系統零次勝利。”

運維主管非常傷心難過的語氣。他考的正式萊麗的研究生，包括學士時代也跟着萊麗，近十年的相關研究工作中一直跟随着萊麗混，半身心血想不到換來的是這樣的成果。難怪，茱莉亞最終對成品持有不待見态度。

“零次？零次！”萊麗震驚了，說心頭滴血是輕的，那基本就是她畢生的結晶，但在區區不到十秒的過程中，這“孩子”勇敢的參與了一百三十八億次格鬥，也被無情虐殺了這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