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畫畫?”特蕾莎進來的時候道。
“有點想,但是沒時間了。”茱莉亞微微搖頭。
特蕾莎就不關心其他了,開始讓她帶來的人檢查這個房間的每個地方。
大檢查持續到了傍晚時候,最終隻在卧室找到了隐秘的攝像設備,其他就沒有了。
自诩每天都在面對麻煩的茱莉亞不是太關心,因爲這實在很常見,特蕾莎幾乎每天都在對人這麽幹。一定程度茱莉亞努力推動新的安全法案,其實就是想把特蕾莎的這些行爲合法化而已,現在太灰色了。不能說非法,但處于灰色地帶有個壞處是,會随着下一任首相和内政大臣的變更,許多東西就不受控制。
于是說起來這也是家族的傳統,需要在政務官換任前把這些東西推動到成熟的地步。隻要形成了法案,安全局也就成爲了水潑不進來的鐵桶,那麽即便将來卸任,也等于通過坐塘魚事務官、倒逼控制明面上的政務官。
就這點事,這就是英國号稱将軍比坦克還多的原因,是維多利亞家有無數将軍的原因。他們是依托各種各樣的法案在倒逼控制首相的事務官坐塘魚。
“這是很明顯的警用設備?難道蘇格蘭場的人又裝神弄鬼了?”特蕾莎似有所指的在觀察着設備。
“别輕易下結論,看起來太明顯的東西往往有内幕。我敵人自來也不少。”茱莉亞仍舊不是太關心。
特蕾莎點點頭,“行,這事我會深入調查一下。”
茱莉亞點了點頭。
特蕾莎又道:“安裝的手法和位置很專業,奇怪的是你和他竟然能發現得了?”
“我們沒發現。”茱莉亞搖頭,“是差不多時候,他的幾部手機同時接到了神秘短信提醒。”
特蕾莎不禁微微色變,“那不是人爲,就此可不可以認爲我們的猜測是對的,當年那套代号‘小男人’的人工智能系統早就上線運行了?隻是說,他沒把這套初衷爲反恐的系統公開,沒交給任何人。而是用于捕捉他自身的的安全問題。所以總顯得他無所不知?”
“不是可能,是真的。根據他剛剛的表現,等于承認了這套代号‘小男人’的系統存在。這就是他智慧的結晶,這套系統也等于是他的孩子。”茱莉亞道。
特蕾莎又高興又激動,“那我們……”
到處茱莉亞擡手打住,“我們的計劃很危險。我已經對他主動交代了。往後不再想這些了,我們想這些的時,有特殊的背景和原因。那是我的确懷疑張夜獲得系統不是他的意志,因爲我見不到他。”
特蕾莎頓時臉如鍋底,“你……竟然不打自招了?他怎麽回應的?“
“他沒回應,難說晚上過來。”茱莉亞神色再次暧昧了起來。
特蕾莎則想到了上次那家夥的“處罰”行爲。
甩甩頭,特蕾莎道:“我給你一片安眠藥,先休息一下吧,最近你臉上很不好,休息不夠。”
茱莉亞搖搖頭道:“吃了也睡不着,我現在想要一些特别的感覺,想呻吟一下。”
“那我不管你了。”特蕾莎翻翻白眼,離開了酒店……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暧昧的氣氛更濃厚。這三個妖女對小馬哥沒明着膜拜,但也能輕易感受到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她們都有意無意的想接近、想着湊着說點什麽。
這感覺超好,讓少爺我混吃等死到世界末日吧。
同時小馬也對自己也很無語。假設自己是個皇帝的話,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大昏君。隻是說,做昏君真的超爽,大家都愛,否則哪來那麽多的昏君。
理論上是陪着馮晨辰來的,而馮晨辰來的目的是和奈特莉談攏。現在已經達成了,但她們也沒有散了的打算。
剛剛小馬不在的時候,她們三個正在商議接下來的旅遊路線。奈特莉不想讓她們就這麽走,而曾小賢和馮晨辰既然來了,也不想那麽輕易的離開。
馮晨辰今天的裙子有點短,齊屁屁的那種造型。此外她和小馬最熟悉,她總能找到機會就又鬼鬼祟祟的輕握着小馬的手,還會用小指在小馬哥的掌心裏畫圈圈。這不是詛咒是暗示有福利。
小馬被撩撥的心急火燎的樣子。
并且馮晨辰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她機智的笑道:“小馬哥你臉上有片灰。”
小馬自己擡手摸摸臉。
“不信你來衛生間我指給你看。”就這麽的,她輕易把小馬哄進了衛生間裏。
對着鏡子一看有蛋的灰,竟然被她騙了。
馮晨辰又把嘴在小馬臉上蹭了一下,留下了口紅後道:“我從來不騙人的,這不就有了嗎?”
親昵了沒一分鍾,門又被敲響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這次馮晨辰和小馬哥一起吐槽。
在外面的是曾小賢略尴尬的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裏面幹什麽,但我真不是有意打擾,有人來見你。”
小馬好奇的問道:“誰啊?”
“李孝利。”曾小賢在外面道。
于是小馬出來了。
李孝利專門換過一身偏于職業的衣服,和上幾次見面相比,她現在多了一種職業超級女精英的感覺。這種氣質之前常在俞成敏的身上看見。
态度上沒之前那麽讨嫌傲慢,但也仍舊沒太好的臉色。
對此她身邊的華叔隻能以苦笑又抱歉的神态看着小馬,像是希望給予諒解的意思。
小馬早就對她投降了,實在懶得和她怄氣了,問道:“有事嗎?”
李孝利道:“别誤會,我這次來不是來怄氣的……”
小馬打斷:“我沒說你來怄氣。”
李孝利看了華叔一眼後,隻得耐着性子道:“早前和您有不少誤會,這次來主要是來道歉……”
小馬又打斷道:“道歉不需要,你沒做什麽。我也沒多少時間聽你道歉。”
這簡直讓李孝利有被打成重傷又治好、再次被打成重傷又治好,如此反複進行的感覺。
又看了華叔一眼,李孝利低聲道:“其實是來找你幫一個忙。當然不是讓你白忙活,條件随便你開。”
小馬開始有了點壞壞的樣子,“說起來你的事也簡單,就我一個電話的事,問題我爲什麽要讓你高興呢?”
這場面似乎必然會遇到,問題真遇到時候也讓心高氣傲的李孝利無比抓狂。
這在她的地位身份性格等等來說,真的很難面對。
但麻煩的在于之前多次搞砸,現在幾乎所有的路線都斷絕了。上上下下全部都躲着李孝利了,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事情如果真的到此爲止也就算了。但家族内也會有很多傾軋,現在這事,李孝利的父親也被幾個叔伯弄的壓力很大,父親現在在家裏甚至有被換掉掌舵人的風險。
如果真弄到了這一步錢并不會少,但也就意味着父親往後不能在爲了李孝利把家族内部的道路鋪平。這會衍生出更多的幺蛾子來,事業上也會有非常多的挫敗感。
想着這些華叔交代的問題,李孝利再掉面子也隻得耐着性子點頭:“是的就是請你幫忙,隻需要您幫忙對人說一句話。這很容易就完成了,條件随便你開。”
“不明白你的事就亂承諾,這會顯得我很白癡很膚淺。什麽也不問就答應也是可以的,但那隻能對朋友。我和你沒仇但也真不是什麽朋友。所以你的忙我幫不了,就這樣吧。”
小馬神經兮兮的說着起身回房了,不在理會她。
好容易放下身份面子來求人,竟然遇到了這事,險些把李孝利氣得跳起來。你說他直接不見還好些,一副要談的樣子坐下來,心平氣和的看着小姐我低聲下氣一回合後,竟這麽幹脆的拒絕了?
于是隻見李孝利那無比碩大的胸口猛猛的劇烈起伏了幾下,持續了好半響才能開口說話的樣子,臉上攜帶怒意的對馮晨辰和曾小賢道:“走着瞧,還真以爲我就完全沒辦法了。這世界,要達成一件事從來不止一條路。”
說完怒氣沖沖的砸門而去,弄的曾小賢和馮晨辰不明覺厲……
離開房間後,李孝利走路步子跨的很大,氣沖沖的樣子把大臀扭來扭去的。
華叔追上來苦口婆心的道:“小姐你又沖動了。”
“這樣的人嘚瑟個什麽,我就見不慣他那種小人得勢的嘲諷臉。”李孝利鐵青着臉。
華叔在心理想,你又何嘗不是。
但也沒有把問題複雜化,華叔岔開道:“客觀的說呢。他剛剛那些話的确有些盛氣淩人,但也正常,甚至有些道理的。扪心自問,換做是你,你會随意接受一個不喜歡的人冷不丁來找你辦一件大事?”
李孝利不禁有些語塞。
華叔再道:“他說話的确不好聽,但看趨勢,他也沒繼續怄氣的打算,至少根據我的經驗,他已經不會主動參與打壓我們,這明顯已經很好,達到了我讓小姐你過來轉圜的效果。結果你……卻别出心裁的忽然對他提及要求?你到底在想哪樣?”
華叔苦口婆心的道:“小姐你對别人開口前,得扪心自問一下換你是對方,會怎麽想。隻有學會了這樣,你才能把事做好,才能少得罪些人。”
李孝利不滿的道:“原本我就不該來,好容易聽了你的話來了,他明顯就是個壞人,想對我有非分要求的那種,我還要繼續舔着給他好臉嘴啊,我就不信少了他地球就不轉。我仍舊有辦法從其他層面搞定這些事。”
華叔皺眉道:“打算怎麽入手?”
李孝利似笑非笑的道:“剛剛聽到非官方的消息,美國國務卿要來訪。她是個非常惹事的人,在英國高層間很有活動能力。正巧我和她小女兒是同學。這是我們這種層面的人的特有資源,是精英的特征。也是父親當年一個勁送我到世界各地念名校的用意,這不是爲了學到知識,而是爲了渠道和人脈。”
華叔還是道:“我總覺得你想的太簡單了些。”
“不是我想的太簡單,太陽底下就這點事,世界原本就很簡單。”李孝利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