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離開後,茱莉亞坐下來道:“這套衣服和你送給我的東西相比很便宜,當然你不會在意這些。工時費隻是一萬五千英鎊,其中的流程很繁雜很多,從選料的把關,準備,到所有事無巨細的問題她都會全盤操持。全部加起來,這套衣服大約隻在三萬英鎊。是我送你的最便宜的東西,你不會拒絕吧?”
“……”特麽的果然很便宜。
其實在這樣的圈子裏這樣的衣服真不算貴。上乘面料産量少所以會成本很高。但仍舊工時費是大頭。
其實也不誇張,要耗費一周時間。就小馬了解,在海州請個能獨立的技術工種也一千塊一天以上,不用他很有名,隻要是技術好的諸如木工焊工這些,接短活的價碼最低一天一千。
給上流圈子服務的有名技術人員,接短活兩千一天已經很廉價。在這裏,隻是把貨币單位替換爲英鎊而已。沒什麽玄乎的。
那些天價的限量愛馬仕包其實也就這樣來的。
小馬起身走到露台,感受一下蒙蒙細雨,還是有點冷的。
茱莉亞也放下酒杯出來露台陪着他,什麽話也不說。
小雨把她特殊質地的裙裝打濕一些後,她身材被勾勒出了更誘人的氣息。
老是這種福利找上門的形勢,小馬是個菜鳥就穩不住了,側頭看着她一下道:“别站這裏,現在入秋天氣冷了會着涼的,你換身衣服吧。”
“你幫我換。”
該強勢時茱莉亞總會出手的,不由分說把他拖進去卧室裏。
不能顯得太菜鳥,于是小馬裝作一個稱職的男伴在她身邊,給她選擇了要換的衣服,輕輕解開她身上的遮掩。
這種情況下,面對她這樣的人,能忍住的肯定就不是猥瑣死宅了,正當小馬哥要把此大禦姐按倒時,滴滴——
四個手機又詭異的同時響了。
對此茱莉亞沒有生氣,也不糾結,拿起衣服開始自己慢慢套上。
茱莉亞知道這家夥總會放開女人而去拿電話的。
小馬看了一下手機微微色變,隻有幾個字:屋裏有攝像。
除此外沒有下文了。
就此一來小馬有些驚悚,這神神秘秘的大黑客,似乎總在關注着一切。
這次什麽意思小馬也不知道,最近小馬學會了一件事:遇事要先穩住,不要慌亂。
小馬不動聲色,沒去到處張望。
茱莉亞換過衣服後轉過身來想問句“好看嗎”,卻發現他神色詭異的樣子,改而問:“怎麽了?”
小馬過去輕挽她的腰部。
茱莉亞發現他在自己背上寫字:你的人喜歡你在卧室裝監控嗎?
到此茱莉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微微搖頭後道:“我們出去吧。”
出來外間坐下來,茱莉亞思考少頃感激的看他一眼。他就有這麽神奇,他總是無所不知的。
甩甩頭,茱莉亞吩咐保镖進來低聲道:“把特蕾莎叫來,檢查套房。”
“閣下您确定?”保镖微微色變的樣子,因爲這會是很嚴重的事件。
“确定。”茱莉亞點頭。
這是個公派的保镖,又遲疑着道:“閣下,這事最好還是交給警方。”
茱莉亞搖頭:“我懷疑這就是蘇格蘭場那些陽奉陰違的家夥下套,還交給他們?”
保镖也沒辦法,感覺蘇格蘭場的地震馬上就要開始了。無奈之下,隻得出去安排召見特蕾莎的事。
“這背後一定有人搗鬼。你怎麽看?”茱莉亞看着他,想獲得一些提示。
小馬無法回答,沉默。不過看起來這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有人要想要在輿論上攻擊她。
茱莉亞隻是惱火,并不就此事擔心。
也沒有具體可以懷疑的對象,那些反對新安全法案的人都可能會這麽幹,這有可能是警告茱莉亞别玩過界。
這是在預示,新安全法案一但通過,内政部獲得更大權限後,茱莉亞就可以對更多人這麽幹。這是一場世紀大騙局,針對全世界的《百官見聞錄》,這意味着所有人都在“大魔王的局中”無法抽身。
這麽想着,茱莉亞神色古怪的看着小馬:“你似乎在反對我的法案?”
這些小馬知道個蛋啊,錯開目光淡淡的道:“爲什麽這麽想?”
茱莉亞道:“當年我們的蜜月期中,爲了支持我的夢想和事業,你把我推上風尖浪口、更高的權利寶座。你當然不會忘記那時我已經有了《新安全法案》設想。在這一問題上,我和美國佬中情局想法略同,我們認爲人力有限,且人性在一定程度上很難可靠。根據你的才華,以及你一直握有這世界最全面的大數據。于是我和美國中情局雙方,一起委托了你開發用于反恐和國土安全、基于大數據監控下的‘人工智能系統’。以便預估人力所不能達到的恐怖事件。”
小馬心裏震撼了,卧槽難道是傳說中的天網或者黑客帝國副本初形?
頓了頓茱莉亞語出驚人:“對此你沒表态。但那幾年你忽然消失,幾乎不見人。最終,我們要求的‘智能系統’沒能成功上線,這項目算是闌尾夭折。但美國中情局從另外渠道有消息:其實那套人工智能系統已經上線,隻是說,你沒把它交給任何人而已。”
What!
大魔王早年研究了一套天網系統且已經上線?
這下地球真的危險了,現在就連躲回家做宅男都不在安全。
看大魔王幹的好事,各種科幻片中,人類最終把自己給玩死,就因爲大魔王這種智商和能力爆表的人啊。
難怪有時會天嫉妒英才,老天讓英才完蛋是有其道理的。
當然心理雖然震驚,小馬表面什麽表情也沒有,凝視着茱莉亞。
茱莉亞有些尴尬,不打自招的道:“總歸什麽事都瞞不了你,我承認我上次沒完全交代。我一直在尋找這套傳說中已經上線的天網系統。特蕾莎做了些錯事,但她一直是爲我着想。當時特蕾莎誤會下想讓你迷惑一個女人,其實爲的就是這事。美國佬方面有傳言,你預感自己身體不行後,你把你唯一的‘孩子’、也就是代号小家夥的人工智能,委托給了張夜。隻有她一人全盤知道内幕。于是當時我和特蕾莎想找張夜弄到這些消息。”
小馬被她這“坦白從寬”的态度震懾住了。既然她都承認了,那必然要回應的,但小馬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事件?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既然沒問,作爲政客不是流行心照不宣投鼠忌器嗎,她這麽任性的把問題捅破了。很顯然她是灑脫了,卻輪到小馬爲難了,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級别的事務。
茱莉亞又溫柔的笑笑:“還是你。你看起來冷酷,卻心底有一絲别人無法理解的柔情,尤其對我。這其實也是我放棄政客立場,對你真心說實話的原因。讓你爲難我很抱歉。”
小馬試着微微點頭,示意繼續說。
茱莉亞這才松了一口氣,接着道:“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懷疑我的用心。但既然說到這裏還是想解釋一下。我策劃這事的時候,處于你已經病危不能理事的傳聞中。我當心所有事會失控。且你一直和你夫人張夜對立,我當心她知道人工智能系統内幕這事不是你的意志。所以才有了這些事。”
“……”聽她自圓其說到這裏似乎又通順了,她的行爲變爲可以理解的。
現在想要大魔王的提示不行了,剛剛他被小馬猶如城管似的捉去關起來,暫時不會出來了。
仔細想想,想到了上次特蕾莎誤會了,把茱莉亞被啪啪多次的事件看做了“處罰”。
難道……
就此小馬就有些想歪了些。
不過有些緊張。
就以前看過的地攤文學都說女人是善變的詐騙型動物,地攤文學還說管不住屁股遲早栽女人手裏,就小馬和這具身體對她的感覺感光而言,她是一個類似紅顔克星的存在,依照地攤文學理論,過度爬在她身上的話,指不定什麽時候混吃等死的路就走到了盡頭。
“在想什麽,怎麽你還像從前一樣,如個少女一樣喜歡多愁善感?”茱莉亞有些暧昧的湊近耳語。
這形勢配合她身上特别又卓越的香味,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小馬哥難免又回憶一下上次那種形勢。
可惜這個女人身上有着太多複雜事,不能僅僅隻把她當做一個單純女人對待。
“還沒想到怎麽懲罰我嗎?”茱莉亞表情有些怪。
小馬還是不說話。
茱莉亞擡手摸摸他的臉上:“别把我當做小鹿一樣的少女,你不論怎麽回應,其實都不會吓到我。”
這就好,小馬順着她的話起身道:“我現在有點事,晚上難說再來找你。”
茱莉亞輕輕拉着他的手,有點舍不得放開。他還是如同從前一樣的不輕易做決定,也輕易說話。興許他會需要一些時間消化剛剛的負面消息。
不論出于什麽原因,張夜畢竟是他夫人,一定程度上再他發話否定張夜前,張夜就代表他。
“那随便你了。”茱莉亞看着他出門的背影道。
後面會發生什麽,這對茱莉亞不重要,她自問也不是經不起風雨的女人。是江湖總會有風雨,茱莉亞這半生幾乎每天都能遇到或大或小的麻煩,每天都在得罪人,每天都在解決問題。
所以現在的事不影響茱莉亞的心情。她喜歡這個房間,開始獨自欣賞房間。
向陽的露台看不到陽光,現在隻能看到蒙蒙細雨,那幾盆蘭草在細雨中并沒瑟瑟發抖。
房間裏一面牆壁上挂着兩幅油畫,已經有一定曆史,其中一幅是茱莉亞少女時畫了放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