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工程處那邊給他們做技工示範,忘記放下扳手了。”小馬尴尬的說道:“對了,你找我幹嘛?”
陳浩東道:“你幹了什麽?”
“什麽我幹了什麽?”小馬直接懵逼。
陳浩東冷下臉來:“陳紅哭哭啼啼的給我打電話。我倒是不想理她,無奈從未聽她那麽傷心過,要死要活的樣子。我怕她真的吃藥丸自殺,忍不住去了一趟。她遍體鱗傷的樣子,手臂上到處是淤血。問她怎麽了也不說。是不是你幹的?”
小馬一聽猛搖手道:“不不不,這不是我幹的。”
陳浩東不禁半信半疑的樣子:“我其實也有點不信是你幹的,但陳紅提及今早見過你。另外你心不虛的話,帶那麽大一活動扳手下來有啥意義,你怎麽不帶個消防斧?”
小馬果斷搖手:“不不不,今早我的确見過她,還有過兩句口角。但她的脾氣麽你知道的,和她發生口角不奇怪。然而我吃飽撐了去虐待女人。至于扳手麽……我都解釋過了,我在工程處那邊指導工作。”
陳浩東繼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正在這時聽到附近有關車門的聲音,扭頭一看陳浩東頭皮發麻,又見到那個張菁大步走着過來了。
陳浩東一邊後退一邊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别亂來,先聽我解釋……”
張菁也沒動粗了,把他逼了靠在柱子上,抱着手等着他說。
陳浩東這才道:“張警官别誤會,我以前的女友今早遇到了些麻煩,被人虐待的遍體鱗傷。小馬似乎知道點什麽,于是我順路過來問問他。”
陳浩東還拿出手機,把陳紅手臂的照片拿調出來。
張菁不禁看的大皺眉頭,同蓮藕似的手臂全是淤血紫血。更具經驗,身上肯定也不少,隻是說身上不方便拍照而已。
張菁最恨這種事了,上次小賣部老闆娘的老公就被她虐慘了。于是張菁皺着眉頭問小馬:“和這事有關?”
“不不不,這肯定不是我幹的。是我幹的我會知道的。”小馬道。
張菁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誰幹的?”
小馬很無語,“汗,誰幹的你們問她去,來問我?”
張菁皺眉道:“女人遇到這種事,如雷貫耳的大東哥都來找你了,她當然被吓到了不會說,會說早說了,還用陳浩東來找你?”
陳浩東嘴巴都笑歪了,覺得這大美女接地氣啊。不免多看了她幾眼,發現她真的非常有感覺。
小馬這才走過來,也湊着看了一下陳浩東的手機照片。
卧槽真的很變态啊。誠如大東哥說的,就算陳紅很跳,但這也比較過分了。
于是小馬皺眉道:“我隐約猜測到誰幹的了。”
張菁比陳浩東還積極,當即拖着小馬走:“帶我去找嫌疑人。”
陳浩東道:“我也去……”
“快滾!你想做地下110啊!姐上個月才打掉這麽一團夥我以爲你知道這事的。”張菁把他罵了回去。
陳浩東隻得拉開車門做進去,一鍵啓動後他又道:“行,張警官接手我就不管了,陳紅的地址我發給小馬哥,你們不妨先去見見她。”
“還不滾,用得着你教我破案?”張菁不懷好意的樣子。
陳浩東隻得開車逃離了現場。
靜下來,張菁有些洩氣:“你越來越複雜了,但凡你在的地方就有事?”
小馬好奇的道:“你來這裏幹嘛?你怎麽經常路過這裏?”
張菁有點臉紅,說道:“今天我輪休,左右沒事就來看看你不可以啊。隻是沒打電話,打算等你下班直接把你拖走。”
小馬嘿嘿笑道:“你要帶我去哪啊?”
張菁搖頭道:“沒想好,沒特别要求,反正都可以。”
小馬反正現在也可以下班了,就果斷道:“那就跟我走,先破案,然後我請你吃晚飯。”
張菁指指她的破車:“行,上車。”
“你那破車居然還沒報廢,趕緊的,坐我的。”
小馬把她拖走上了路虎,離開了停車場……
依照東哥給的地址去了某小區的房門口,門鈴響了。
陳紅滿身傷痛的樣子來開門,一看是小馬,她吓得跳了起來,驚悚的退後道:“你你……别……”
小馬和張菁一起猶如土匪似的湧了進去,把穿着睡衣的陳紅逼至了角落。
“把衣服脫了。”張菁道。
“報上三圍……”小馬神經兮兮的說着,被後腦勺一掌後又改口:“别擔心,其實我們是來破案的。”
陳紅把睡衣乖乖的脫了。她不是被張菁鎮住,是被小馬鎮住了。
今早去見邱天覺原本想着要轉圜一下,卻是直接被拖進去,又被罵婊1子又被虐待。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真被吓到了。根據邱天覺的罵詞,似乎就因爲得罪了小馬哥才遭遇這事的。
小馬就算沒心沒肺的,看着滿身淤血紫血的穿三點式的陳紅,也有些驚悚了。急忙拿起手機拍攝這些“犯罪證據”。
張菁大皺眉頭,看得出來傷不重,沒什麽内傷,但是對女人的精神傷害是比較嚴重的。
陳紅不說小馬也知道是邱天覺幹的。根據他對倪飛鴻的心思,這龜兒子就是個變态。當時的場面是有點不方便,但現在小馬是真想收拾這龜兒子了。
既然張菁介入了,要收拾他最好有證據。但是沒有直接的邱天覺做這些的視頻,就有些麻煩。那就需要陳紅親口說是“邱天覺幹的”。
但是盡管張菁一再追問,陳紅卻是始終不敢說是誰敢的,一個勁的說是她自己摔的。
滴滴——
這時小馬的手機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發來的視頻。
打開看,是在某豪宅之内,邱天覺親手虐待陳紅的視頻全過程。
小馬神色古怪了起來,這個幽靈黑客到底要幹什麽?
不過現在顧不上了,伸手捅捅張菁的腰,把視頻遞給她看。
張菁隻看了一半後就鐵青着臉色。但也覺得很爲難,因爲她真的認識邱天覺,那是曲局的熟人,并且不是平等互動,曲局非常巴結邱天覺的樣子,至少張菁見過的兩次酒局就是這形勢。
陳紅看了視頻也眼淚汪汪的,同時被吓得頭皮發麻。她真的害怕捅出來後把進一步複雜化,于是近乎哀求的樣子道:“求求你們,别管這事了,就當做我自己摔的……”
“不行,不把這龜兒子弄進去我念頭不通達,隻差一個借口而已。現在正好有了。”小馬這麽說道。
陳紅完全楞了。現在才弄明白形勢,原來小馬不是和邱天覺一夥的?
而且聽當時邱天覺的語氣,他非常害怕小馬哥……如果這樣的話,這事報出來倒也問題不大。
不過陳紅還是非常想不通,他……他爲什麽忽然來幫我出頭呢?
陳紅患得患失,又高興又疑惑的胡思亂想少頃,又聽小馬道:“弄進去,必須把這貨弄進去。”
張菁用肩膀撞了小馬一下,湊近低聲道:“這事比較不一般,别亂說話,私下你我重新想辦法。”
小馬道:“想個鏟鏟,這麽簡單的案情,直接把這龜兒子弄進去撿肥皂就可以了。”
張菁直接把小馬拖到另外一邊,低聲道:“你這不叫出頭,是把事情複雜化。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陳紅的傷不達标,不會有檢察官支持的。如果這是殺人案又有了鐵證據,我就敢頂着上。但是關系到這類人,隻是小案子,又沒有高層授權的交戰規則,亂捅就等于把更多的人坑了。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戰術?”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小馬不鳥她們了,走過一邊,手指猶如幻影一樣給江耀文發短信。順便,把視頻也發送過去了。
站在現場,張菁又看着陳紅的傷痕少頃,微微點頭:“這事有點複雜,怎麽處理等我想些時候。好在你傷的也不重,把衣服穿起來吧。現在我們走了,保持聯系。”
陳紅弱弱的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送着他們出來。
在樓道上陳紅遲疑一下道:“小馬哥……謝,謝謝你來看我幫我出頭,我之前有些不懂事,我……”她現在腦子真有些亂,說不下去。
小馬得意了起來,應該是鎮住了,這明顯是留在妹子家裏幫她上藥、安慰她的時候。
卻是被後腦勺一掌。
“快走。”就此被張菁拖走了。
陳紅想抓住機會把小馬哥留在家裏了解一下,進一步解除誤會增加一下感情,卻是看起來這女警和他有些暧昧,現在不好意思也不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