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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麥克陳解釋特蕾莎的身份後,邱洪文和曾小賢很震撼,想不通這樣的人這麽敏感的身份,她來這裏幹嘛?看起來覺得問題真的事越來越有點複雜了。
麥克陳繼續縮着身子,低聲道:“當然她在這裏走動的身份肯定不是這個。同時代表,茱莉亞在不遠的地方。”
正在這時,邱洪文的電話響起,是美國方面打來的,在追問後續步驟。
邱洪文又看着麥克陳道:“聯合部隊全部就位,可以行動。就等陳先生點頭了?”
很奇怪,原本信心滿滿的麥克陳卻在遲疑着什麽。
“陳先生,聯合部隊最後就位了,就等您點頭?”邱洪文再次追問。
然而老奸巨猾的麥克陳有直覺,攪屎棍出現在這地方是一定有幺蛾子的。不知道幺蛾子是什麽但小心些總沒錯,收拾人也不急于一時。
想定,麥克陳微微搖頭道:“觀望一下,暫時不要行動。”
……
見特蕾莎來到,安東尼一口酒就噴了出來,“這攪屎棍來這裏幹嘛?”
江耀文低聲道:“她又是誰?”
“英内政大臣的金牌走狗。這尼瑪……現在這裏顯然已經變成一屎壇子,她一定會攪動起來的,隻是說,不知道這次誰倒黴。”安東尼喃喃道,“但我知道一定有人會倒黴的。”
江耀文思考了少頃道:“你和她很熟?”
“很熟。”安東尼神色古怪的道:“但我不可不想和她說話,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人話還是鬼話。理論上她不是我們敵人,但上次海神号事件,導緻許多人認爲和茱莉亞有關,于是茱莉亞和她都成了比較敏感的人物。不明情況下我去私下接觸她,且被我老闆艾爾莎知曉,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江耀文皺了一下眉頭,什麽也不說……
筱田虹過來套近乎,但特蕾莎現在對他沒興趣,把他趕走了。
特蕾莎獨自走動,以敏銳的洞察力在觀察這大廳裏形形色色的人物。
興許都是各種領域跺一腳會地震的人,但大多不被特蕾莎看在眼睛裏。當然三個人除外,分别是麥克陳、邱洪文、以及安東尼。這三個猥瑣的心思都不同,也都分别代表了三大派系,有着不同的龌蹉目的。
那個麥克陳最像是有什麽貓膩,因爲他專門躲着特蕾莎。特蕾莎當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他了,怎麽可能被他躲過去。
其實特蕾莎現在也一臉懵逼,因爲前幾分鍾時間安全局有電話過來,說是特蕾莎的郵箱被意外入侵。目的暫時不知道,也沒有鎖定到對方。
公衆郵箱并沒有什麽秘密,但在這個關鍵時刻發生了這事,且事件背景處于前有海神号事件中的美俄大撕逼。這就特麽的很複雜。
之前的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茱莉亞,但正因爲很明顯,才像是誤會或者說别人的計謀,那還可以當做不存在。但後續這些事件發生,似乎越來越像有陰謀了,且越來越對茱莉亞的處境不妙。
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所以特蕾莎最先想到的是:先把屎壇子攪和起來,越亂越好,隻有等他們混亂的戰起來,相互把狗腦子打出來之後,才能慢慢的看清楚到底對誰有利,進而知道到底是誰在搞事?
居于這攪屎棍想法,特蕾莎發現了麥克陳後并沒有去戳穿他。而是扭動着最好看的步伐,朝着安東尼江耀文他們那邊走過去。
“糟糕她朝咱們走來了,她想幹什麽。”安東尼有些尴尬的低聲說着,卻也隻得換了個笑臉迎接,“特蕾莎,最近你好嗎?”
“我倒是很好,估計有些人卻上蹿下跳的睡不着吧?”特蕾莎微笑道。
“你似乎在故意指出什麽?”安東尼試着問道。
特蕾莎很直接,朝麥克陳邱洪文那邊看了一眼:“還需要指出?安東尼你們馬上完蛋了,麥克陳他們在搞你,你不會裝作不知道吧?你神經這麽大條艾爾莎她知道嗎?”
安東尼皺眉道:“你也知道這事了?”
特蕾莎笑道:“你覺得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好吧你知道了,然後呢?你一早就知道卻現在才告訴我,你确定你這不是在攪屎?想看着我們把狗腦子打出來?”安東尼道。
特蕾莎道:“打架會把腦子打出來,狗知道這事的,但仍舊前赴後繼的參與鬥狗,這是宿命。邱洪文他們已經在家門口要搞你們,而你們不回應,你覺得你老闆會高興?”
安東尼慘笑道:“固然要讓她高興,但也不能讓你太高興啊?誰知道你在打算什麽?”
特蕾莎繼續道:“我的打算很簡單,讓事件的真相浮出水面。誰都知道的,當年的波音并購案中茱莉亞和麥克陳苦大仇深。現在則出現了一些更敏感的問題,看似讓茱莉亞處于風尖浪口。這對誰有利?”
安東尼楞了楞。
特蕾莎接着道:“是的如你所見,海神号事件發生後,你老闆并沒有對茱莉亞做出回應。這就代表這事不簡單,且不關茱莉亞的事,否則你什麽時候見大喊着‘榮耀和信譽’的她好說話過?”
安東尼又楞了楞,一想還真是這樣的。那次艾爾莎的脾氣難得的好了一次。
特蕾莎狐狸尾巴這才露出來道:“于是這次,是我們雙方澄清誤會并且聯合的契機。”
安東尼再次慘笑:“你們這些攪屎棍會和人聯合?笑話了吧。”
特蕾莎繼續演說家的樣子點燃了一隻女士香煙,笑着道:“攪屎棍也是有盟友的。我再放一條你所不知道的料。”
“洗耳恭聽。”這次是江耀文介入道。
特蕾莎語速飛快的道:“我知道你們暫時不敢反擊的原因在于邱洪文背後的人。但我保證你們想多了,他邱洪文做的事和張夜沒有任何關系,是他的個人行爲。邱洪文隻是有些無腦裝逼又被人利用了。最壞的人是麥克陳,他在利用邱洪文後面的人的身份,你們難道看不出來?”
“然而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安東尼在遲疑。
“我說了,有我不知道的事嗎?隻是說,不是朋友的那人我一般不告訴他們。”特蕾莎笑道。
“誠如你說的,介于當年的波音麥道并購案,你們和麥克陳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不難想象你現在和說這些的目的。”安東尼道。
特蕾莎道:“茱莉亞和麥克陳的矛盾無需掩飾,但我很負責的說,那和這次合作無關,爲表達誠意,我會給你們提供反擊的方案。”
到這裏安東尼略微來了些興趣,微微點頭:“怎麽反擊?我希望最終解決掉這事,就是我老闆最喜歡看到的結局,否則後續麻煩會很大。如果你們坑我,我固然會完蛋,但不要以爲她會放過你們。”
“顧得,現在我們談談具體方案。”
特蕾莎把煙滅了之後,蠱惑人心的模樣笑着道:“遇到事情時,并不一定需要在釘子闆子似的硬剛,孫子兵法裏有一招叫圍魏救趙。很不幸麥克陳有不少敏感業務在倫敦。隻要我們的确立合作,我現在打給電話,也會有安全部隊把他們圍起來?”
安東尼遲疑少頃道:“麥克陳這麽狡猾,你能知道他的敏感業務所在?”
特蕾莎笑道:“的确有很強的外殼防護,但我說了,有我不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