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羊爲什麽又參與了這些事沒人知道,但也不是全無可能,假設他和美國佬中情局達成了什麽協議,而這次海上事件又涉及了美俄撕逼,那真沒什麽不可能的。
想定,周冬芸鄭重的道:“你真确定是面具羊?”
小馬說道:“總之你問了我說了,我沒拿工資,也不會簽什麽軍令狀。”
周冬芸一想有道理,他能以看似負責任的态度開口就很不錯了。
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分析面具羊,也讓周冬芸很雞血。
于是周冬芸如臨大敵的樣子,對那邊田佳道:“趕緊開放我的權限,這次的事絕不簡單,興許很快要有更大的事發生。”
田佳搖頭:“謝謝周老師的熱心幫忙,您客氣了。”
“你……”周冬芸想不到他到這個時候都要裝?
田佳低頭自顧噼裏啪啦的操作電腦,一邊說道:“不要以爲隻有你能做事,也不要以爲你帶着一個衛生間工作員進來就能唬住我。不要危言聳聽,你對力量一無所知,面具羊被判了終身監禁,怎麽可能在世界最完善的司法體系下又出來?”
甄雨绮一副呵呵的表情道:“感情你覺得,你美國爸爸的司法體系最好啊?”
“當然好,你被‘你支’洗腦洗成白癡了,對力量一無所知。”田佳繼續保持着一種迷之自信和優越感。
就此,小馬甄雨绮周冬芸一臉黑線。
然而沒辦法,這人的嘴真的臭,說人渣也不爲過。當年他在廈大就因近似“你支”這種言論被開除黨籍的、險些還被開除了學籍。
一個人的人格形成基本沒辦法改變,周冬芸現在不想和他讨論這些無意義的問題,皺眉道:“行了田佳,适可而止。沒人喜歡和你讨論三觀,但現在就事論事,我周冬芸認爲:面具羊有可能參與了這次事件。你趕緊把權限開放,我們一起研究,不是說我是權威我要壓人,我會圈點出那些底層特征給你看。”
田佳輕蔑的樣子繼續搖頭:“不要把我當做小孩子,不要随意捕風捉影過度解讀,我認爲海上的事件隻是巧合,相互沒關系。就隻是一次海神号的電子故障,又恰好遇到了自來關系緊張的美俄互怼。你以爲海神号的系統是宅男連着WIFI的手提電腦?說黑就黑?海神号用的是衛星帶寬,你周冬芸來之前我已經研究過,那是美國人的衛星,獨立公司營運的,最高安全級标準,你以爲是你支的官僚通信系統?”
“且他們的整個系統還處于硬件級防護、又處于天然屏蔽罩防護内。怎麽破解怎麽黑?我就不信有人可以做到這些。就算面具羊跑出來,世界日新月異,技術更替很快,他坐了這麽多年牢都快成傻子了,你讓他做這種工程有可能?”
這些話一說,在場的諸人都色變了。技術層面上的确很難,這先不說,但這人說話太難聽、實在嘴臭的近乎受不了。
甄雨绮要是有槍的話想把他幹掉,龜兒子自诩民族高科技企業,一邊賺着政府外包業務和民衆的錢,一邊用“我是你爹”的思維強1奸政府和整個民族。
周冬芸鐵青着臉,卻繼續耐着性子就事論事:“我知道聽來很玄幻,但你這明顯爲了反而反,走入極端後就變腦殘了。假設和美國佬的戰艦、俄國佬的戰略轟炸機撕逼有關。必然會有美國佬情報局的身影,他們需要黑衛星嗎?打個電話就搞定的事,需要你說的這麽複雜?中情局是什麽尿性你難道沒有一點點認知?硬件級防護和屏蔽罩一定要從外部攻破?你說錯了,如果某宅男的電腦他還真能防住,但海神号那麽大空間,那麽複雜的人多環境,看似嚴密但有人就有漏洞。有一定程度上,借用特殊設備隻要有内應,發動電磁攻擊黑入海神号系統是完全可能的。”
“你少和我扯這些,還打個電話就搞定衛星呢。你以爲是你支的官僚做事。”田佳瞅她一眼道:“原來你的名氣和學術是這樣來的?道行這麽低微,你也好意思頂着這樣的名頭?磚家叫獸說的就是你這号。你這完全是自己先假定一個結果,去生硬的套出過程來。”
小馬也打算說話,田佳再次擺手冷笑道:“行了衛生間特工你别出醜了,不要把面具羊當你爹。這次所謂的商業合同就是走個形勢過程。已經有人說是電子故障他們不信,海神号的牛人非要找什麽第三方委托調查,還能查出一朵花來啊?整天這麽陰謀論很不好,故障就是故障,巧合就是巧合。要不是因爲這合同給的錢多容易賺,我吃飽撐了會陪着他們胡鬧?”
周冬芸鐵青着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錢拿了就行。調查就走個形勢忽悠人?這就是你所謂的‘獨立又負責的高科技公司’運作?”
說到這個問題,田佳蠻橫無理的擺手道:“少來繞,我這不是獨立公司,是民族企業,被你支這民族影響着,難免我的企業文化也爛了,想扭都扭不過來,我有什麽辦法。”
就在這個吵的不可開交時,有了些非常規的迹象,觸發了這裏的防火牆預警規則。
不但許多工作站人員注意到,田佳也注意到了。
一定程度上周冬芸說的沒錯,田佳是反應很靈敏的人,他甚至是一邊分心吵架,同時也是現場第一個發現系統被入侵迹的人。
于是田佳也顧不上說話,猶如無影手一樣的噼裏啪啦敲擊,随即“咦”了一聲喃喃道:“捉到一個小傻子……”
一個漂亮女人急忙起身道:“田總,防火牆規則失效,它進來了?”
田佳看着屏幕,頭也不擡的樣子:“别吵,我看到了……有點意思,那就和他玩一下,他想鬧事,卻怎麽知道不是我抓他?”
周冬芸眼冒金星的樣子道:“你不是瘋了吧!還不斷電停機!”
田佳不耐煩的擺手:“不愛待就滾遠點,又沒誰請你在這裏。”
另一個技術員急忙起身道:“田總,它正在訪問内存數據,數據存在洩漏可能。”
田佳一邊快速敲擊鍵盤,冷冷道:“我看到了,慌個什麽,這麽龐大的内存數據我就陪他玩,少一個數據封包就沒用,這是我的規則。他想要我的數據,怎麽知道我不要他的?好久沒這麽玩了。”
見田佳悠然自得,其餘工作人員也就不在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