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被帶到不知什麽地方去了。

少頃後，那個祖題名眼睛發亮的樣子，叫着“曲警官”就往門口去。

小女警又伸伸舌頭，看見最大的無效代碼來了，他就是分局來的曲長豐警官！

曲長豐是警界中少見的帥哥，三十不到沒結婚，一米八的個子有個吳亦凡似的發型，縱使穿警服時也顯得很潮，斜跨着一個大單肩包。

漫不經心斜靠在大廳邊角處、那個顯得冷豔漂亮不想搭理任何人的女檢察官，見曲長豐來的的時候也收起手機，漂亮的嘴角流出一到弧線。

曲長豐就是警界有名的鑽石王老五，有背景，年輕漂亮帥氣，有錢有辦法。自然很吸引圈子内的女人關注。

真有些大明星登場的感覺，警務所裏的上上下下、隻要是女的就在關注他。包括小馬的死黨老闆娘，也有點半花癡的樣子，雙目放光的看着曲長豐進來。

“文武全才啊！”

警務所裏事業編的一個婆娘伸個指頭通通小女警：“小陳，似乎你們一個學校的吧？”

小女警陳微微點頭：“是的他大我幾級，我入校時他已經是個傳奇，好幾個運動記錄就是他留下的，到我畢業時候仍舊是。”

“可惜了。”婆娘笑道，“你這麽标緻，如果你早幾級應該可以和他那啥那啥的。”

女警小陳撇撇嘴：“算了吧，他在學校風評不好，聽說被他弄了去打胎的女生多了，要不是他爹能耐大，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

另一邊，祖題名去湊着曲長豐嘀咕了許久，話很多的樣子。但曲長豐顯然沒耐心應付祖題名，随意聽取兩句後就找借口把祖題名叫出去了。

接下來曲長豐走過去，和那個漂亮女檢察官溝通了許久，有說有笑的樣子，聊得很起勁。

差不多女檢察官其實意猶未盡，卻也認爲工作爲主，擡手看了一次腕表，用肢體語言提醒曲長豐該進去了。并且還暗示：不服氣的話，等會下工夜店裏了解下，看看到底夜店王子說了算，還是夜店郡主說了算。

曲長豐又邀請的樣子道：“甄雨绮你要一起進來旁聽嗎？”

叫甄雨绮的女檢察官搖頭：“不了，影響不好。偵查結果要你們提交給我，我參與程序不對，老大罵人的。”

曲長豐開玩笑道：“老大麽讓他去死好了，他知道是我的案子保證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甄雨绮笑了笑，仍舊搖頭：“算了不用。不過我再提醒一下，人會不會死另說，這案子最麻煩的地方在于基準線畫定比較難，容易引發事關神族的話題。”

曲長豐又開玩笑的樣子立正道：“這算是‘你院’的指導嗎？”

“少來。”甄雨绮笑着打他肩膀一拳，“政治方面的指導你比誰都清楚，不需要我開口，我這隻是私下提醒。”

到此曲長豐也有些皺眉了。理論上這個案子基本已經被他們定性了，祖題名這家夥還尤其說的過頭一些，如同大喇叭似的一口一個“故意傷害”，那影響也很不好。

理論上說曲長豐還沒見過當事人，更沒仇，站在客觀的角度案情并不複雜，的确更偏向于故意傷害一些，檢察院的人明顯也是這個意思。

類似這種事如果發生在鬧市區，有多餘的目擊者或者有視頻上傳，形成一定程度的民意議論的話，那就誰都不是大腦殼，絕逼是防衛過當來定性。

但是現在很麻煩，暫時沒有視頻也沒有多餘的目擊者。唯一的證人是個海州土著，且這唯一的證人已經先一步被祖題名貼上了“潑婦”的标簽。

祖題名不是空穴來風，甚至把以前的老黃曆翻了出來，證明小賣部老闆娘是個不安分的存在，有過兩次大鬧警務所的劣迹。

這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甄雨绮檢察官對“老闆娘”的信任度。

原本麽，這種情況下既然沒有更多的證人證言，要配合檢察官的思路在偵查上往故意傷害靠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這次事件故意傷害的嫌疑原本就很大。賣祖題名和甄雨绮一個順水人情完全沒問題。

但是，曲長豐卻也有自己的難處。

見曲長豐遲疑，甄雨绮道：“怎麽了你在爲難什麽？我認爲這案情完全不複雜。”

曲長豐皺了一下眉頭：“是不複雜。但你得看誰和我一起辦這個案子。”

聽這麽說，甄雨绮也不禁雙眼發黑，想到了那個炸藥桶似的張菁。那個張菁麽她也是夠了，甄雨绮是不止一次被張菁在工作上坑過了。

主要是鑒于經曆，那個張菁是西域反恐部隊第一線下來的，管他職業習慣也好戰争後遺症也罷，反正這些都不扯了，張菁有個特點就是對切糕黨尤其敏感。

YY完畢，甄雨绮試着道：“不會是張菁要過來吧？”

曲長豐神色古怪的點點頭，不方便多說。作爲一個花花公子，曲長豐既在打張菁的主意，同時也想和甄雨绮勾搭一下。這個心态很微妙。

聽真的是張菁，卧槽這下麻煩了。她介入麽，這個案子的基準線就比較漂浮不定了。

目送曲長豐走開的甄雨绮這麽想着。

張菁晚了一步，進來的時候祖題名同樣，又去湊着張菁說了一番。

張菁不耐煩的擺手：“行行行，你省着點，是什麽事大家心裏有數。不就是他們長久無法無天沒人管嗎，切糕黨什麽樣大家都知道，唯獨就你片區警心理沒點逼數。”

祖題名不禁大怒，但也無奈的碰壁而回。這女人是曲長豐非常關注的人，祖題名可不敢得罪她。

張菁朝甄雨绮走過去，兩個美女見面後，除了相互在心理嫉妒對方的身材和顔值外，連工作思路也截然不同，聊了沒幾句竟是吵起來了。

張菁真是個習慣違法亂紀的女混蛋，說到激動處她就展開人身攻擊，左右看看沒人擡着手機，攝像角度也偏離，張菁故意一腳踩在甄雨绮的腳上，然後一個肩膀撞擊。

甄雨绮被弄的險些不來氣，胸口頂了一下氣都有些喘不過來，靠在牆上驚悚的道：“你竟敢打我！”

“fku!你個弱雞自己站不穩撞牆上還想來碰瓷我，快滾！”張菁不耐煩的擺手。

甄雨绮覺得相當驚悚，上下左右的看了一下這分明是執法機構，怎麽如同進了土匪窩一般？

等甄雨绮回過神來，發現張菁已經帶着公事包走開了，于是甄雨绮追着過去指着道：“你等着，這事要是這麽容易算我就不信了，會有後遺症的。”

張菁裝作沒聽到，進去之前又到另一邊，先私下去見了老闆娘一面，詳細詢問了幾句。

之後張菁進入審訊室道：“曲長豐你厲害了，我都沒到你就開始審，你想提前達到什麽結果？”

曲長豐趕緊搖手：“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外面沒地方坐還吵鬧，我進來預熱一下，不指望問道什麽的。這人連身份證件都沒有，說了半天我連他叫什麽都沒弄清楚。東拉西扯的。”

張菁面無表情的樣子看着小馬片刻：“他威脅你了嗎，誘供了嗎？”

汗，這不是檢察官問話時候的模闆詞嗎，爲毛換爲兩警察相互間的排擠了，對此小馬也想不明白，搖頭道：“他沒誘供也沒威脅。”

張菁微微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