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多的官方人員進來到這個城市裏的陰暗死角。
搶劫犯被醫務人員擡走了。
許多勘察現場的警察一看就知道傷的太重了，有可能會死，那就必須走該有的程序了。
“這次的事件不小，我們必須把你扣下帶回。”
沒帶手铐但警務人員如此要求，順便看向老闆娘道：“你也不能走，麻煩跟回去做一下記錄。”
……
被帶回警務所的時候，天色已經茶黑。
他們吃飯的吃飯，說話的說話，辦事的辦事，顯得一團亂麻。
小馬不能自由行動但老闆娘可以，她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帶了個盒飯來給小馬：“趕緊吃了吧。也不知道他們搞什麽，耽擱時間，現在都還留着不能走。”
小馬道：“估計人傷的有點重，這種事警務所一般不處理，等其他部門的人來業務指導。”
“有啥好指導的，正當防衛。那種人死了活該，多死點世界就清靜了。”老闆娘思維簡單的樣子。
小馬則在心理捉急：他要是死了那我也藥丸了。
間或最早到達現場的那警察把老闆娘叫了過去，詢問了些東西。
至于其他的還是沒人管，現場仍舊人員嘈雜，導緻小馬連坐的地方也沒有。于是就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靠在水機旁邊開始吃飯。
有一個有點級别的警察走過來倒水時，脾氣很不好顯得很輕浮，“讓開讓開讓開！”
小馬倒是讓開了兩步，卻又道：“你隻說一遍不可以啊？難道這是很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你……”這警察滿臉不耐煩的樣子瞪着馬爲民。
然而馬爲民喜歡練眼神，脾氣一來也就果斷和他對視着。
對視了一下，這個警察臉上又閃過一絲怒意，卻沒說話了，接完水後就走開了。起初他以爲這人穿的皺巴巴的是來辦暫住證的閑雜人員，但仔細看了一下又不是，還穿的很得體，很帥很有氣質。
于是這個中年警察走過一邊，叫過了另外一個小女警，指着小馬這邊交頭接耳幾句，像是在了解情況。
小馬也就沒心沒肺的，不多管了，一但不以自己意志爲轉移，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由他去吧。
那個警察走開之後，老闆娘走了過來以土著的姿态道：“那是祖題名，很讨厭的一人，是這個警務所的副所長。他在這地方待了好多年，口碑很差，不論來辦什麽事的人隻要遇到他，最難說話的一個，一點小事他能給你整成跑馬拉松。不過私下裏傳言這人有靠山有辦法。所以就算對他投訴也沒人處理。”
小馬也認爲，這種事如果遇到棒槌不作爲就真會很麻煩。這事原本就敏感又複雜，不需要祖題名是壞人，隻要他本着不太好的官僚德行和稀泥兩下，基本就藥丸了。
yy完畢，小馬又道：“他所謂的靠山是誰啊？”
老闆娘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分局的某個大人物吧。”
“哦，這樣啊。”小馬繼續沒心沒肺的樣子……
更晚一些的時候，老闆娘又被叫去問詢了一遍。
問詢結束後她又過來找小馬，以頭發長見識短的那種造型道：“這次他們問話的語氣有些怪，且問話的人不是警察。是個漂亮女人，穿着職業套裝，胸标是個國徽。”
小馬不禁皺眉道，“那是檢察院的人。”
感覺有點不對啊，哪見過這麽早、什麽案情都沒有就有檢察官介入的？
不過聽說前陣子海州搞過“檢警”聯動，也就是檢察院也搞外派機構，以警務所爲點派駐檢察官，以方便第一時間介入業務，更精準掌握法律節點啥啥啥的。
當然也隻是說說而已。在地攤文學黨來認爲這更像是政治上的神仙打架、争奪管轄權，這代表警權一定程度受到限制，警方容錯率變低。
yy着，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警過來倒水，她似乎對小馬印象還不錯，就低聲低估了句道：“你怕是麻煩了，剛剛醫院方面有電話過來，下病危通知了。”
小馬想和她多聊兩句，她卻馬上又走開了。
那個祖題名在遠處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聊幾句後，祖題名就帶着另外一個警察過來，正式給馬爲民帶上了手铐。
“喂，你們這事要幹什麽！強盜不抓你們抓好人？”老闆娘有點潑辣的樣子開始吵了。
人有點多，祖題名也不想發飙，皺眉道：“哎呀你幹什麽嘛，不要影響我們工作，你這叫犯法了知道不？”
“多大的法我沒見過！”老闆娘大聲道：“我小姑娘時候就住這地方了，我們小時候如果有賊來偷東西，又不是沒被街坊打死過，還不止一個，哪會有這麽大的問題。”
祖題名眼睛閃過一絲輕蔑和惱怒的神色，大聲道：“那是二十多年前，所以你跟新手機app時，順便把思想也更新一下。你要學會懂法。”
“我懂個雞兒。手機系統越更新越卡，思維也同樣，越更新越道德淪喪。不更新還不行，手機制造商和強1奸犯差不多，逼着大家更新。你們也和手機制造商差不多，逼着我們這些街坊更新思維。更新倒是沒問題，但越更新越卡幾個意思？手機硬件不行、适應不了系統可以換。人呢，難道用這種手法換人啊？”老闆娘言之鑿鑿的樣子。
我@#￥
祖題名和小馬一起驚悚了起來。起初以爲這就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潑辣美女，卻想不到她類似個哲學家，像是胡說八道卻還真被她說出了一些發人深思的問題來。
那個對小馬印象不錯的小女警也半張着嘴巴，覺得此婦女厲害了，話說手機适應不了新系統會卡，其實人也一樣，系統寫的不好人也會如同手機一樣不适應的，手機可以回收銷毀所以人怎麽辦呢，這婆娘真相了，社會各種問題和沖突頻發，到該責怪這屆人民硬件太差呢，還是責怪社會系統底層的無效代碼太多呢？
在小女警看來，無疑“見義勇爲”的小馬馬上要面臨卡頓了，他一個無根無底的外來小青年，沒門路，這點“硬件”資源很快就會被一大波無效代碼拖到卡頓的境地了。
yy完畢，小女警觀察着喃喃道，“死機了，目測他馬上要死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