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裝修不錯,家具有些少不過該有的基本有了。
大抵交代了一下章程,最後陶孜道:“不許帶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也不知道這次租房吃虧沒有,不過沒身份證有得住就不錯了,馬爲民果斷點頭。
陶孜胸脯不算非常大,但她臉好看,尤其那顆位置正好的美人痣越看越有意思,能給人一種“她很爽”的感覺。唯獨感覺性格不太讨人喜歡,還是陳曉比較有意思。
有了自己房間,馬爲民迅速把包和錢放好,就下樓來在客廳裏坐着裝逼。
現在陶孜正巧在這裏看書。
小馬下來讓陶孜有點皺眉,但也沒理由不許他來。
少頃後,陶孜發現馬爲民也不算可惡,隻坐在角落裏,不亂答話影響别人。
這麽一來,陶孜的防守心裏逐步消失,看書的時候還偶爾和馬爲民交談兩句。但談不到一起,她懷有種很高端的心思,最多隻是覺得馬爲民不是壞人,卻是個土包子。
尤其這小子說話總感覺怪,陶孜聽到他說不愛聽的,就會有些反感的扭開頭,看着玻璃外的花園。一副不屑和土包子擡杠的神态。
“這男人帥倒是帥,年紀怎麽的也有二十七八了,但一開口就感覺太菜太土,還需要租房,應該沒什麽本領。”陶孜這麽想着。
少頃她又覺得想多了,關注他幹嘛,他就是來付房錢的。
想着,陶孜拿起手機翻了一下名單,僅僅看名字,腦袋裏就出現了幾張壞壞的臉,都是有錢有背景的人,能力也不差。
又看了小馬一眼有點洩氣,覺得他比名單裏的人差了八千裏。問題就在于,那些人沒有租房需求不是?女人也不缺不是?
對于她表現出來的神态,馬爲民嗤之以鼻,沒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果斷反身上樓。
陶孜不太關心他離開,又擡起書本慢慢看,其實她也不是很愛讀書,隻是聽某些圈裏的雞湯說要讀一些特定書才能顯得上檔次……
回房前路過陳曉房間,她開着門,撲在床上戴着耳機,跟着節奏把屁股一扭一動的。
馬爲民注視着她的屁屁少頃,額,甩甩頭趕緊進入房間獨自待着。
現在真的有點精神不正常。
在平時馬爲民絕不是這幅神經兮兮的樣子。現在努力不去想“吊絲”兩字,卻樹欲靜而風不止,思維就是不受控制,蠻腦袋的吊絲字眼,也不知道鬧哪樣?
“以前的吊絲房東,不知道會把我的電腦怎麽處理……”
想到這裏,馬爲民使勁敲腦殼。
卻馬上又尋思:“公司裏那幾吊絲,會怎麽處理我的剩餘工資?老媽從鄉下來,去辦理手續的時不會被她們嘲諷吧?”
總之亂七八糟的思維開始襲來。
到這裏馬爲民明白了,是這身體的鍋。興許這身體的前主人、看世界任何人都是吊絲。
靈魂又結合不完美,才導緻了這麽神經質?
這次重生也真的是夠了。
偶然走到鏡子前,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照鏡子。
沒想到這身體雖然沒活力,年紀目測在二十七八偏大,不過勝在英俊。
也不能說帥的需要毀容,隻是消瘦的身形、配上蒼白臉色和特别的五官,如果眼神淩厲些,的确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威嚴感。
努力了一下,小馬卻模仿不來“大地在我腳下”的氣質,有些洩氣。
這就是不敢留在家族的原因。那些沒有一個省油的,萬一從神态氣質上就被他們看做菜鳥,這種心思深入人心後,距離被他們坑就真的不遠了。
所以隻能距離産生美。
吊絲……吊絲,吊絲……就這麽胡思亂想間,天色暗下。
馬爲民回神是被下面的嬉鬧聲喊醒。
思維上的問題越來越嚴重,馬爲民不想獨自待着,需要去有人的地方找人說話,許會好一些。
下樓來見陶孜和陳曉叫了外賣,同時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着很有派頭的成功人士模樣。他是陶孜的訪客。
外面車位上多了輛卡宴,應該是這男人開來的。
陳曉也看着外面卡宴流露出羨慕神色。要是像陶孜一樣、擁有一群高質量的名單,有卡宴的機會就大些了。
專門過來找陶孜的男人見馬爲民下來,明顯有些不自在,笑着說了句:“我是不是來錯了,見了不該見的人?”
陶孜埋怨的看了小馬一眼。這不是陶孜反感小馬,是故意做給這男人看的。
卡宴男又打量了馬爲民一下:“小夥子身段還不錯,隻是年紀大了些,不然其實你穿起衣服來挺有感覺,我給你合約也不難。”
“他就算了吧,他有點神經質傾向,不是這一行的,萬主編往後可得多照顧我。”陶孜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在海州打拼不容易。”
卡宴男道:“都不容易啊,其實誰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以爲我當初入行就沒做過馬仔沒犧牲過?算了,不是我倚老賣老,其實誰都有自己的血淚史。”
說到這裏他,們一邊吃東西,一邊半深入聊一些他們行業内的東西。
中途陶孜駛來兩次眼色。她的意思是讓小馬趕緊消失。
不過小馬嗤之以鼻,隻有吊絲、才害怕外力幹擾到自己的事對吧?
搞不定卡宴男是你能力問題,失敗肯定不是因馬爲民出現。若這樣才能成功也未免太虛弱,就是沒我,分分鍾牛爲民羊爲民狗爲民就跳出來讓你撲街了。總不能把妨礙到的人都“消失”吧。
就此,馬爲民的混亂思維又開始:
還有這卡宴男明顯是個吊絲。和他交流還不如和哥交流,少爺我見過劉源的奶,這吊絲見過嗎?沒見識過劉源“内涵”人當然是娛樂圈吊絲、而不是教父。
接下來思維不但不收斂,更加深入的展開:吊絲吊絲,卡宴男……還有山口組全特麽是吊絲,山口組是十一流吊絲,至于這卡宴男則是十六流吊絲。
卧槽關山口組什麽事馬爲民也不明白,姑且算是他們躺槍吧。
馬爲民開始頭痛欲裂,這麽一聯想就停不下來,以至忽略了陶孜發送的“離開”信号。
每次使勁敲腦袋會稍微好些,但馬爲民不好意思當着人的面這麽做。
見馬爲民不給面子,無視撤離信号,陶孜非常不高興。
就此氣氛有些尴尬了。
卡宴男是人精,發現馬爲民和陶孜不對付,笑着道:“還沒問小夥子幹什麽的?”
馬爲民道:“沒工作,暫時還沒想好做什麽。”
卡宴男的臉上不明顯的出現了些鄙視意味。
陶孜急忙撇清:“萬主編不要誤會,他不是我們朋友,是今天剛過來合租的。真是朋友的話,他當然不會搗亂。”
萬主編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們年輕不知道厲害啊,這個以後,哪怕多出點錢也别貪小便宜,家是住的地方,不能什麽人都往家裏帶。”
陳曉覺得這位大叔說過頭啦。
陳曉并不認識這卡宴男,反感後就不想留在這裏了,自顧起身上樓。像是默默的支持小馬。當然也就因這性格混的沒陶孜好,手機名單中沒那麽高質量。
馬爲民則一臉黑線。換做以前那是怼回去的,不過奇怪的是受這具身體影響,現在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隻有吊絲,才對着另一吊絲在無關痛癢的問題上大聲争執。”
馬爲民得出這結論後,接了一杯自來水,繼續坐在沙發上喝。純淨水是陶孜她們的,所以馬爲民喝自來水,至于沙發是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