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男人身着墨色風衣,平時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因爲趕路有些淩亂,面色深沉如水,這使得他的五官更加隽永。
“你說說看,你怎麽讓她好看?”走到言慕青身邊站定,眼神淩厲的瞪着陸家二老。
“你就是那個小白臉?看着也不比我家小銘強到哪裏去?言慕青你這是什麽眼光?”眼見着撕破臉皮的陸媽媽也不再裝柔弱,開始數落起言慕青。
“我看你是長輩給你點臉面,你既然不顧及自己的臉面那我也用不着給你留面子了,你以爲你兒子是什麽好東西嗎?你等着。”說完轉身回屋,片刻之後從屋裏拿出一個袋子,直接扔到陸振江手中。
“你自己看看吧,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兒子。”說完堅定的站到李昊勇身邊,劇烈起伏的胸脯顯示着這一刻她的氣憤。
“這就是你們陸家的家教,你們有什麽臉面讓我放過他,在你們來之前我還想着隻要他知錯能改,我甚至能在法官面前替他求求情,現在看來也沒那個必要了,好好看,慢慢看,仔細的看,到底是誰不要臉,到底是誰的生活亂七八糟。”
這些東西是李昊勇調查出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别的不說,陸安銘還真的和那個陳姐有着不正當的關系,而且還維持了好幾年。而且陸安銘數次賭博都有陳姐的身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那個陳姐夥同他人給陸安銘做的局。
“這 這不可能是真的,言慕青你少血口噴人。”陸振江看着袋子裏的東西,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些陸安銘從來沒有跟他們講過,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們還真的是在自取其辱。
“老頭子,給我看看。”陸媽媽一把搶過陸振江手裏的東西,仔細的看了起來。
上面赫然是陸安銘摟着一個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女人吞雲吐霧,牌桌上堆着密密麻麻的鈔票,另外幾張都是差不多的場景,不同的是陸安銘和懷裏女人的穿着,有的是短袖,有的是長袖,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 這怎麽可能”陸媽媽被看到的景象驚到了,無論陸安銘在外面闖多麽大禍,他們總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沒想到她的親兒子竟然騙了他們這麽長時間。
“在看看最後一張,他和言清曼的聊天記錄,看看他是打算怎麽利用孩子對付我,還有對付不成打算怎麽對待孩子的。”講到這,言慕青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那些聊天記錄她早就已經看過了,這些都是李昊勇找了個王所拿到的。言清曼偷孩子果真是陸安銘指使的,他想着利用孩子從言慕青這拿到錢,如果真的拿不到,就打算招人把孩子賣到偏遠的地方,他不好過肯定不會讓言慕青好過。
言慕青不敢想象,這一切如果真的讓陸安銘他們實施成功,她必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她以後就會如同電視上報到的那些尋找被拐孩子的家長一樣,渾渾噩噩,曆經艱難萬險的尋找孩子,她的一生就被毀了,而且孩子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她不敢想象失去小暖暖的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你少在這編瞎話,我們陸安銘不是這樣的人。”陸媽媽的氣焰沒有剛才那麽嚣張,因爲此刻她也難以相信她的兒子會對自己的親生閨女下手。
“是不是瞎話,咱們等着開庭的那天,不送。”李昊勇見言慕青的情緒有些不對,下了逐客令。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陸振江強裝鎮定的說到。
“我沒有說話的份兒,更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再來言家鬧,有那時間還不如替你兒子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律師,讓他少判幾年,再不離開我們就報警了。”說着從兜裏掏出手機,作勢要報警的樣子。
“言慕青你最好撤訴,不然我肯定還會來找你的麻煩。”陸振江一遍拉着陸媽媽一遍威脅到。
“陸振江,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言慕青嗎,告訴你,我現在什麽都不怕,你要來便來,你看看我還能不能對你收下留情,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全家當墊背的,以後出門小心點,說不定哪天我被你陸家逼瘋了,拿把刀去你家蹲點兒,出來一個我捅一個,你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言慕青想到以前的種種,想到陸家的所作所爲,抑郁時的那種鑽牛角尖的感覺仿佛又回來了,眼眶發紅,渾身顫抖,說出來的話卻是铿锵有力。
“青青,你在瞎說什麽?”看着言慕青有些不對勁兒的言爸爸趕緊示意李昊勇把言慕青拉回屋裏。
“陸振江這事别說你沒完,我還沒完呢,你又什麽資格來我家大放厥詞,你的臉在哪呢?要說有名你陸振江比我有名的多,到時候看看真正丢人現眼的是誰?你耍無賴耍的我家來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想掰扯掰扯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你到底說說我哪對不起你陸家了,你陸家又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怕身敗名裂,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我也勸你記住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
言慕青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換做平時萬不會一下子講出這麽多狠話的,沒說完就被李昊勇抱進了屋裏。
“放松,放松,一切有我在。”李昊勇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用力的抱着她,言慕青掙脫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小勇哥,我”言慕青不再掙脫,任由李昊勇這麽用力的抱着她,此時她眼神空洞,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破布娃娃,嘴裏念叨着想跟李昊勇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自己嘴裏念叨的是什麽,大腦一片空白。
“沒事,沒事,一切有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陸家好過,你想想咱們的暖暖,想你爸媽,還有我的爸媽,我們大家都在,我們都會無條件的站在你的身後,我們都是你強大的後盾,我也不允許在有任何人來傷害你,怪怪的。”
李昊勇見到這樣的言慕青心疼極了,同時也很自責,爲什麽自己當初那麽的優柔寡斷,爲什麽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自己不出來制止,如果他出手了,結果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相擁而坐,不知道院裏的衆人在說些什麽,等到大家都回到屋裏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