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在哪呢?快累死我了,一會兒給姐捶捶腿”安小雅那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你這是從她家樓上跑下來的?氣喘籲籲的。”
“差不多吧,我先挂了,馬上出小區大門,位置發我微信。”
“嘟嘟嘟”她說完,沒等言慕青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這家夥,我話還沒說完呢,咱倆是在這等着她,還是下去,等他來了直接走?”言慕青詢問着周子月。
“我反正是懶得動,就在這等吧”這會兒周子月也吃夠了,喝夠了,點了一首歌。
“那行吧!”說完,微信給她打了ktv的名字和包房号,發了過去。
剛發過去沒一分鍾,就提示有微信進來。
“我靠,你自己去ktv唱歌了?你還真是閑得慌”一條語音。
“大姐,你讓我這麽冷的天兒,傻呵呵的在大街上等着你呀,真殘忍。再說不是我自己,我和周子月在一起呢,你快點兒的。”言慕青也回了一條語音。
半晌沒有回複。
等了一會兒,還沒到,言慕青就推門出去了,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給陸安銘回電話去了。
電話響了有一會兒才接通。
“喂,打電話來着呀?”言慕青語氣軟綿綿的。
“睡着了給,你在哪呢,完事沒?”陸安銘的嗓音有些沙啞,顯然是被言慕青的電話吵醒了。
“早完事了,我在李念慈家附近的ktv裏,等安小雅呢,說要一起去逛街”言慕青在角落裏,一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一手捂着耳朵大聲的說道。
“這麽冷的天兒逛啥街,要不找我來吧,我出去找你也行。”說着就要起身穿衣服。
“别了,我們這都是一幫女孩子,你一個大老爺們幹嘛來呀,再說了明天不就見面了嗎?”她都覺得最近陸安銘有點兒黏人了,好像她倆的角色互換了一樣。
“你這是嫌棄我了呀?”陸安銘故作受氣的小媳婦兒狀。
“别扯淡,我這都等她半天了,她快到了我去找你,這叫什麽事,你給我打電話啥事呀?”
“沒啥事,就是問問你忙完了不”
“奧,沒别的事就行了,我先挂了,安小雅快到了”
“那好吧,我再睡會兒”
“行了,睡吧,我挂了”說完言慕青就挂了電話。
回了包房,安小雅已經到了,這會兒正和周子月二人在引吭高歌。
“你啥安排呀?”言慕青進來就按了暫停,這會兒已經三點多了,冬天的夜晚本來來的就早,在磨叽一會兒天就黑了。
“我本來想去逛街來着,但是一進來就又不想去了。”安小雅嘴裏掉了一片西瓜,嘟囔的說道。
“你一會兒一變化,你當你是孫悟空呀,會七十二變”
“外面太冷了,在這待會兒得了”
看來計劃又落空了,其實言慕青也想逛街買身新衣服來着,好久沒買新衣服了。
“你怎麽說都有理,再一個小時,我們就撤”
安小雅和周子月二人隻得點頭同意。
“怎麽樣,你今天喝得不少吧?”言慕青湊到安小雅跟前,問道。伴娘就是用來
擋酒的,不過安小雅這酒量還真是不敢恭維。
“還行,沒喝多少,主要讓喝酒的都是陳立洋的朋友,而且他們都不怎麽鬧騰,也就喝了三杯,那三小杯加一起還不到三兩”
“嗯,也是,看你這狀态覺得沒喝多少。接親的時候還順利吧?”由于言慕青沒有在送親的隊伍裏,所以堵門搶紅包的事她沒參與,今天主要的身份就是證婚人,算在客人那一挂的。
“嗯,總體來說過程很驚險,結局比較圓滿。”安小雅嘴裏都是堅果一類的,嘴裏的吃食從進屋就沒斷過,小嘴鼓鼓囊囊的,有點兒像吃堅果的松鼠。
“啥情況呀,怎麽聽着這麽驚險呢?我說你少吃點兒,看看你這雙下巴都出來了。”言慕青嫌棄的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肉。
“哎呀,你别捏我,我都沒怎麽吃好嗎?我哪有雙下巴?”說着還轉過身向着牆上的鏡子左轉一下頭,右轉一下頭,擡起下巴,半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這麽一看,我好像是胖了一點兒,不行我得減肥”說完把手裏的堅果扔到了食盤裏。
“行啦,吃吧,這一兩頓的美食,快說說咋回事呀?”言慕青的好奇心被徹底的勾了起來。
“嘿,我跟你說,今天可是鬧了個大笑話”安小雅脫了鞋,雙腿一盤,跟坐在自家的炕頭上似的,眼裏還帶着興奮,就吐沫橫飛的說了起來。
本來前面一切都很順利,李念慈也順利的上了婚車,新郎家那頭來了六輛車,新娘家也跟着去了六輛車,黑色奔馳打頭,後面都是一水的路虎,車牌上都貼了“百年好合”外觀還都一樣。昨天不是下雪了麽,今天早晨的接親時候還有很大的霧,剛出市中心,一個紅路燈的工夫車跟丢了,前面攝像的車和婚車一起走了,後面八輛車一起,最後的四輛車一起,這還不是搞笑的,本來今天結婚的就多,誰知道還有一家也是用了路虎的同款車型,後面的四輛車就跟着人家跑了,環城轉了一圈,都快上高速了,司機一想不對勁兒,趕緊給頭車打電話,這才知道後面的車全亂了。
婚車又給了個定位,他們在那裏等。第三輛車是伴郎和伴娘坐的車,他們也跟丢了,開車的是新郎的堂弟,他自是認識陳立洋家的,于是他就帶着後面五輛車往新房開去了,也沒和婚車約定地點,這一大意又出錯了。
這邊的習俗是,接親的時候和娶親回去的時候不能走一條路,比如一大早出門的時候車子走的是1号線路,回來的時候要走2号線路,伴娘手中随時拿着鋼和頂針,遇橋扔鋼,如果遇到對頭也有娶親的婚車,要扔頂針,具體啥意思都不知道,反正是老一輩流傳下來的習俗。
陳立洋的堂弟哪知道這些,一說婚車那邊快到家了,他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路線走了,等拐進小區胡同的時候,家裏的幫忙的就點了鞭炮,這一放炮不要緊,把車上的伴郎和伴娘都吓壞了,婚車不是都到了麽,怎麽沒看到車影呢?于是陳立洋的堂弟趕緊給他老爸打電話,他老爸也就是陳立洋的親叔叔,主要負責婚禮的一切流程。結果婚車還沒回來,伴郎伴娘的車都到了,而門口的鞭炮已經點着了,這位叔叔又趕緊打電話通知負責放炮的人,說還沒回來,放錯了。
鞭炮點着了誰管你那個,噼裏啪啦,噼裏啪啦沒一會兒就放完了,再說了,誰也不敢冒着被炸的危險去踩滅了,不得不又
拿出一挂新的鞭炮,又重新擺好。然後又趕緊聯系新郎那邊這都快亂成一鍋粥了,擺鞭炮的,确定車輛的,打電話聯系新人的熱鬧的不得了。好在這位叔叔的經驗豐富,在他臨危不亂的指導下,一會兒一切事宜就都全部搞定了。
婚車就在離小區不遠的地方等着那跟着别的車隊跑了的四輛車,等四輛車一到,就往回開了,也就五分鍾的路程。而陳叔叔把一切都搞定之後,一通電話過來,把陳立洋的堂弟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立洋的堂弟陳立浔,這一路上嘴就閑着,東扯西扯的,倒是緩和了不少尴尬的氣氛。這會兒,被親爹一罵,也瞬間沒了脾氣,車内陷入一陣沉默。直到婚車冒頭了,鞭炮聲響起,陳立浔才有精神了起來。
“李念慈結個婚都與衆不同,不過這表弟也夠馬大哈的,還有那個放炮的,接親的車和婚車都不分呀!”
“你以爲這酒完事了?不,并不是”剛剛說的有點兒多,有點兒口渴的安小雅喝了口水。
“哎呀,這時候喝什麽水,你趕緊說,我倆這還等着呢!”言慕青把安小雅的水杯搶了過來,催促着。
“趕緊給我喝口,這還渴着呢,不然就且等下回分解”
“行行,給你,懶驢上磨屎尿多”
安小雅喝完水,繼續說。
“結果我們的車是回來了,那四個車後面還跟了兩輛車,不知道是誰結婚,同樣也是百年好合的車牌,等我們進去了,預留的車位沒那麽多,才想起來問問,原來是别人家的車也跟錯了”
“哈哈哈”這可把言慕青和周子月逗的夠嗆。
“那倆司機不會問問麽?鼻子下面一張嘴,就是留着出氣和吃飯的麽?”言慕青覺得這人有點兒太傻了。覺得不對勁兒不會問問麽
“海,别提了,那倆車的新娘是外地的,正好咱們這邊四個車從臨近高速口掉頭的時候,正好他們的車隊下高速,咱們這四個司機光顧着着急了,就插進了車隊,對方倆哥們也沒注意,他們拐彎,那倆車也就跟着拐彎了”
“這也太巧合了吧,後來呢?”這仨人也不唱歌了,就光聽安小雅講故事了。
“後來陳立洋的叔叔給找了一輛車,把他們送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了”
“這是個好人”言慕青發着好人卡。
“後來我跟李念慈說,你們戀愛一場不容易,結婚一次也不容易,真是波瀾壯闊的人生”
“她沒抽你呀?”
“嘿,她今天就想着裝淑女了,沒發飙”安小雅得意洋洋的說道。
“哎,看來幹啥都不容易呀!”周子月也在一旁小聲的感慨道。
“你可别得意太早,你知道我爲啥今天在酒席上不難爲李念慈和陳立洋不?”言慕青神秘兮兮的說道。
“爲啥呀?”安小雅和周子月這會兒倒是很有默契,說的異口同聲。
“真笨,我還沒結婚呢,我今天要是可勁兒的鬧她,她這麽記仇,等我結婚的時候她指不定怎麽對付我呢!就她那機靈鬼兒似的,我可不敢得罪她”
安小雅和周子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尤其是安小雅,好像能想象到以後自己結婚時候的場景。希望李念慈下手輕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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