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謝光明的父親非常震驚,他沒想到,青竹幫他按了一小會,他就感覺身體好多了,他感覺全身通透,有一種酥酥暧暧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在溫泉裏泡着,又好像躺在冬天的陽光下,全身暧洋洋的,非常舒服。
青竹這一手功夫,也是和孫福學的,這手功夫可以舒筋健骨,活血散淤。
真正說起來,這一手功夫也不難,就是把暗勁打入體内,以暗勁調理人體之中的筋脈。
當然了,想達到青竹這等境界,需要極高的把控力,還要掌握陰陽變化之道,把剛猛霸道的暗勁轉化成至柔勁力。
按理說,想把剛猛的暗勁轉化成至柔的勁力,化勁宗師才能辦到,不過,青竹的神魂非常強大,已經達到分神化念的程度,所以,青竹以強大的神識之力來駕馭暗勁,非常的輕松。
接下來,青竹又幫周燕梳理了一下筋脈,然後,才說,“好了,大姨、姨父,你們可以出院了。”
“你們不能出院!”那女人大喊,她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這半個小時,她一直在恐懼和擔憂中度過,随着時間的流逝,她看青竹的目光已經發生了變化。
青竹懶得理她,他對謝光明說,“表哥,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好!”
周燕和自己的丈夫已經好轉,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那個中年醫師走到青竹身邊,微微躬身,說,“小同學,還請你幫幫忙,幫她解開。”
“無解!”青竹淡淡的道,“等她的血活了,就能活動了。”
“那要多久啊?”那女人急了。
“我不想告訴你。”青竹說。
又一個護士說,“小同學,幫幫忙吧。”她說話的時候,攔着青竹,青竹眉頭一挑,說,“怎麽?你也想一直站着?”
“啊!”這個女護士驚呼一聲,連忙退到一邊,她可不想像一個木頭一樣,一直站着。
中年醫師臉色微變,用威脅的語氣說,“小同學,你這是綁架醫護人員。”
“誰綁架醫護人員?”一個略顯冷漠的聲音傳來,衆人轉頭一看,看到了一個亮麗的身影,大家非常震驚。
“好漂亮的女人啊。”
原本,楊丹在車上等青竹和謝光明,可是,她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個小時,她有些無聊了,就過來找青竹。
青竹微笑道,“你不是在車上等我嗎?怎麽來了?”
在青竹看來,楊丹不太喜歡醫院的氣味,所以,她沒有跟進來。
“無聊啊!”楊丹随意的道,她用眼睛掃了周圍的護士和醫師一眼,說,“青竹,你如果想教訓他們,我可以幫忙。”
“不用!”青竹擺擺手,“我們走吧。”
護士和醫師聽到青竹的話,松了一口氣,說心裏話,他們真的有些怕青竹了。
青竹一行人離開醫院後,楊丹說,“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不,不,不!”謝光明連連擺手,他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坐楊丹的飛車,謝小蘭有些奇怪了,“哥,你怎麽了?楊丹的車有那麽可怕嗎?”
這一次,楊丹開的是一輛越野車,方便在鄉下行走,空間也挺大的,如果擠一擠,青竹和謝光明一家都能坐上去。
謝光明說,“小妹,你也别坐這車。”他說到這裏,轉頭對青竹說,“你們兩個坐吧,我們打車回去。”
周燕說,“打什麽車啊,我們就坐這車吧。”
謝光明的父親說,“要不,就坐大巴回去吧。”
謝小蘭說,“行了,哥不坐,我們三個人坐,走,上車。”
謝小蘭的身體還有些虛,在周燕的攙扶下,謝小蘭坐到後座,和自己的母親坐在一起,緊接着,謝光明的父親也上車了。
謝光明對青竹說,“那個,青竹,你讓你的朋友開慢一點,爸媽的身體還沒好呢。”
“不用你管。”楊丹說話間,已經上車。
謝光明看到楊丹的樣子,心裏沒底,生怕自己的父母出事。
青竹問,“表哥,你真不上車嗎?”
“不了!”謝光明立即搖頭,說,“我還是打車吧。”
“不許打車,你如果不上車,就去坐大巴。”周燕說。
“好吧!”謝光明無語。
楊丹啓動車子,片刻後,車子消失在謝光明的視線中,謝光明暗道,‘希望爸媽沒事吧。’随即,又暗笑道,‘等小妹坐了她的車,就知道厲害了。’
謝光明不知,楊丹開的并不快,就和普通的大巴一樣快,謝小蘭說,“也沒什麽啊?楊丹開的又穩,很舒服啊。”
“呵呵!”青竹笑笑,卻不說話。
楊丹開飛車的時候,也隻有青竹這樣的武者才能承受。
周燕夫婦,以及謝小蘭,青竹,楊丹幾人先到家,衆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謝光明才回來,他看到了一眼大家,問,“你們沒事吧?”
“我們當然沒事。”謝小蘭淡淡的回了一句,她就不明白了,楊丹開的那麽好,謝光明竟然不敢坐。
謝光明還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他又看着青竹,眼睛裏有些期盼。
楊丹看到大家的表情,說,“青竹,你想去姚家?”
“當然!”青竹說。
楊丹說,“青竹,姚家可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
“以我的實力,也不行嗎?”青竹問,他知道楊丹是黃組成員,知道的事情比他多一些。
楊丹說,“我聽說,姚家有武聖。”
“武聖?”青竹一驚,他知道武聖是什麽樣的境界,武聖和陽神境界一樣,一身血氣已經轉化成純陽狀态,鬼神不侵。
像分神境界以下的神魂,隻要靠近武聖,就會被武聖的氣血化掉。
這就好比普通人靠近太陽一樣。
青竹頓了一下,才說,“如果姚家真的有武聖,我去了也沒用。”
“這?”謝光明苦着臉,用手抓了一下頭發,“該怎麽辦啊?”
楊丹說,“天涯何處無芳草,讓青竹再幫你找個女人吧。”
“我隻喜歡姚瑤。”謝光明說。
謝小蘭拉住謝光明的手,說,“哥,你不能讓青竹去冒險,楊丹都說了,姚家有武聖,聽起來,武聖就很厲害啊。”
青竹說,“表哥,我可以神魂出遊,先去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吧。”
“你?”楊丹還有話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明白,能修練到青竹這等境界,其意志都非常堅定,隻要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了,她沉默了一會,說,“小心!”
“我會的!”
如果青竹沒有達到分神化念的境界,他的神魂不能走太遠,現在,青竹的神魂可以離體上千公裏遠。
謝小蘭也叮囑了一聲,“青竹,小心。”
周燕也非常擔憂,“青竹,如果有危險,就别去了。”她想,‘如果青竹出事了,我怎麽向小蝶交待啊?’
青竹說,“放心吧。”
夜晚,最适合神魂出遊,神魂屬陰,不宜在太陽下行走。
入夜之後,青竹先在床上做功夫,直到深夜時分,青竹才結束修練,他向窗外看了一眼,見外面月光如水,仿佛間,地面上鋪上了一層銀光。
“天氣不錯!”
青竹說了一句,躺到床上,而後,定住心神,以入夢之法出神。
前面說過,入夢之法和神魂出遊,有很大的區别。
如果真要說的話,夢爲虛,神爲實;即,入夢爲虛,神魂出遊爲實。
神魂修練驅物境界,神魂就能幹涉物質了。
青竹入夢之後,心念一動,已經出現在姚瑤身邊,這就是入夢和神魂出遊的區别了,若是神魂出遊,還要自己飛過來,而且,還有可能被姚家的高手發現。
隻要達到化勁,感覺就會非常敏銳,可以感應到陰物的存在,而武聖強者,可以看到神魂。
夢乃是虛的,青竹看了一眼姚瑤,心中感歎,“夢非夢,真非真。”
青竹的意念一動,進入姚瑤的夢境,姚瑤的夢境有些虛,看起來,有點像謝光明家的小院。
青竹暗道,‘瑤瑤思念謝光明了?’
青竹走到姚瑤身邊,喊了一聲,“瑤瑤姐。”
“青竹?”姚瑤喊了一聲,猛然間回神,“我在做夢?”
青竹笑道,“瑤瑤姐,你已經能分辨虛實了。”
“還不行!”姚瑤說,“如果你不出現,我無法分辨夢境和現實,我是看到你之後,才知道自己在做夢。”她說到這裏,有些擔憂,“青竹,你快走吧,我們姚家有武聖,讓他發現了,你就走不了了。”
“沒事!”青竹微笑道,“這一次,我用了入夢之法,不是神魂出遊。”
“入夢之法?”姚瑤說,“我修練過入夢之法,可惜,一直無法入門。”
青竹說,“想要入夢,就要先學會辨夢,其實,你已經能做到了。”
“這是因爲有你。”姚瑤說。
青竹擺擺手,說,“好了,先不說修練的事情了,你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姚瑤說,“我還好吧。”
青竹靜靜的聽着,姚瑤繼續說,“我回到家之後,就被家人關在屋子裏,吃喝什麽的,都有人送,就是有些郁悶。”她說到這裏,看着青竹,眼睛裏有一絲羨慕,“青竹,如果我能像你一樣,擁有入夢神通,就能和他見面了。”
“我可以教你。”青竹說。
姚瑤的身體不好,不能學習神通和功夫,不過,入夢之法很特殊,如果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會影響姚瑤的身體,姚瑤也可以學習。
可是,入夢之法太難了,普通人很難入門。
接下來,青竹給姚瑤講了一下入夢之法的修練要點,又把自己的修行經驗告訴姚瑤。
姚瑤記下之後,說,“青竹,我們姚家的武聖在家裏閉關,你暫時不要來,我聽說,過年之後,武聖會離開,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好!”
“青竹,你幫我轉達一下,告訴光明,就說我很好,不用擔心。”
“明白!”
青竹和姚瑤聊完之後,心念一動,已經離開姚瑤的夢境。
姚瑤從夢中醒來,回憶着夢中的事情,感覺一切都那麽真實,她想,‘如果我能入夢就好了。’
姚瑤不知,即使她能入夢,也不能像青竹一樣,從千裏之外來到姚瑤的夢境。
不過,如果謝光明能入夢,他可以來姚瑤居住的城市,這樣一來,兩人就可以在夢中相會了。
青竹回到家之後,再次施展入夢神通,進入謝光明的夢境。
謝光明被青竹喚醒之後,急忙問,“青竹,瑤瑤怎麽樣了?”
“她還好!”青竹說,“瑤瑤瑤說了,讓你别擔心,她很好。”
“這就好,這就好!”謝光明喃喃自語,随即,他又擡頭看着青竹,說,“青竹,我也想學入夢神通,我想進入瑤瑤的夢境,要不,你帶我去瑤瑤的夢境吧。”
“呃!”青竹說,“以我的修爲,還不能讓你進入瑤瑤姐的夢境,如果你想和瑤瑤姐夢中相會,就自己努力修練吧。”
謝光明連忙說,“那好,青竹,你快教我。”
同樣,青竹又給謝光明講了一下修練方法,“表哥,要想入夢,你要先學會警覺。”
“警覺?”謝光明不解。
青竹說,“警覺心非常重要。”
“什麽是警覺心!”
“警覺,就是在生活中,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自己做了什麽。”
“我能做到啊!”謝光明說,在現實生活中,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如,他知道自己早上吃了什麽,昨天做了什麽事情,等等。
“呃!”青竹無語,在他看來,謝光明還沒有明白,他暗自感,‘和普通人講道,真的太難了啊。’
青竹念頭一轉,靜下心來,說,“所謂的警覺,就是要做到念念不忘,念念分明。”
謝光明說,“青竹,你就說直白一點吧。”
青竹說,“表哥,你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吧?聽說,你還準備考研呢,這都聽不懂嗎?”
“我不喜歡古文。”
“好吧!”青竹無奈,又盡量直白的說,“也就是說,你要時時保持警覺,你要學會讓自己慢下來,記住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念頭。”
“嗯!”謝光明終于明白了,他說,“這很難啊。”
要知道,人白天做的事情很多,念頭更是紛雜繁多,如早上吃了什麽?中午吃了什麽?晚上吃了什麽?
或許,一個人能記住自己早上吃了什麽,再往前推三天,或者,往前推一個星期,你還記得一個星期前的中午,吃的是什麽菜嗎?想來,大多數人都記不起來了吧?
再細緻一些,你還記得一個星期前做了什麽事情嗎?如,一個星期前喝了幾杯水,上了幾次廁所,和哪些人見過面。
青竹耐心的解釋,謝光明聽了之後,感覺額頭冒汗,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誰記得啊!”
青竹說,“如果你真的想修行,就要學會去記。”
“這太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