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何軍冷哼一聲說道。
直接把盒子炮換成步槍，瞄準一個步槍上挂着膏藥旗的鬼子軍曹。
等所有鬼子都喘着粗氣進入口袋陣後，果斷扣動闆機。
“叭……”
槍響鬼子倒在地上，胸口出現一個血窟窿，何軍沒有猶豫，迅速拉動槍栓, 給三八大蓋推上第二顆子彈。
這時，耳邊的槍聲已經響成一片。
九挺輕機槍，兩挺重機槍，全部射擊，發出悅耳的掃射聲。
槍口噴出來的火焰形成一條條長度不等的火舌，夜色掩護下特别耀眼。
公路上的小鬼子慘了, 特别是裝備步槍和輕機槍的鬼子，子彈下雨一樣向他們飛過去，密不透風。
好多鬼子還沒從突襲中反應過來，子彈已經在他們身上鑽了好幾個血窟窿，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鬼子中間有不少老兵，臨戰反應已經形成肌肉性條件反射，下意識趴在地上，躲過第一輪子彈雨。
但他們的步槍還背在肩膀上。
好不容易取下來端在手裏，輕重機槍射出來的第二輪子彈已經把他們盯上，居高臨下橫掃過來。
五十幾個步槍手和輕機槍手，大部分人被打死時槍膛是空的，連子彈上膛的機會都沒有。
重機槍手和炮手最後遭到攻擊。
架設重機槍，組裝迫擊炮，都需要時間，但攻擊他們的八路軍不會給他們。
重機槍剛架好，子彈還沒送過來，子彈雨已經朝他們飛過去……
天時，地利, 人和……都在獨立營這邊，戰鬥進行的異常順利。
不到十分鍾，槍聲就停了，公路上除了屍體，一個還能動的小鬼子都沒有。
連長掃一眼戰場就開始下命令：“警衛排負責打散戰場，一連補充彈藥，馬上出發，向日僞軍追兵方向進攻前進。”
“如果碰到小鬼子回援部隊，堅決消滅。”
“另外，剛才的槍聲很密集，正在撤退的晉綏軍肯定聽到了，搞不好他們會抓住機會殺鬼子追兵一個回馬槍，所以我們在進攻時一定要小心，别被友軍的人給傷了。”
“如果碰到晉綏軍和日僞軍交火，在互相取得聯系和信任後，不用等命令，可以直接參加戰鬥。”
“如果晉綏軍沒有殺鬼子一個回馬槍，那我們再接再厲，想辦法找陣地把剩下的追兵一起吃掉。”
曹字嶺陣地，戰鬥還在繼續。
日僞軍炮兵陣地被拿下後，守備團重炮營就退出戰鬥，把主角的位置讓給飛雷炮部隊。
沒了日軍炮兵威脅，飛雷炮也不用轉移了，架在進攻陣地，盡情發射。
圓盤大小的炸藥包就好像下雨，源源不斷砸在曹字嶺陣地，掀起大量泥土和原木的同時，日僞軍辛苦修建的工事，暗堡……也在爆炸中一點點被摧毀。
防線後面日軍指揮部，指揮官親自參加戰鬥後，還活着的小鬼子，不管參謀還是通訊兵，或者是勤務兵，都爆發出強悍的戰鬥力，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同特務連和獨立連進行血戰。
“連長，這幫小鬼子太邪門了，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和我們打，我剛把親眼看到兩個鬼子躲在陣地上，等我們進攻部隊靠近後，抱着手雷向我們進攻部隊發動反突擊，然後引爆手雷，和我們進攻部隊同歸于盡。”
“兩個鬼子硬是拼掉我們一個步兵班。”
“他們不怕死，我們也不是孬種！”連長咬牙回答。
“小鬼子明顯是在做最後掙紮，命令炮兵馬上開炮，沒有我的命令炮擊不能停，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小鬼子的命硬，還是我們的炮彈硬。”
“組織一個步兵排，步槍上刺刀，多裝備手槍和手榴彈。”
“炮擊停下來就沖上去，靠近陣地後把身上裝備的手榴彈全部扔給鬼子，再來一輪爆炸，最後再突擊。”
“沖到戰場上，不管小鬼子屍體還是傷兵，全都給我補一刀，遠了用子彈招呼，防止他們戰場裝死，跟剛才一樣，再用手雷和我們同歸于盡。”
“轟轟轟……”
兩個連裝備的四門迫擊炮，加上剛剛繳獲的兩門山炮，拼命朝日軍指揮部發射炮彈。
飛濺的火光和濃烈的硝煙很快就把指揮部籠罩的嚴嚴實實。
鬼子大隊長身邊已經倒了一圈的屍體，全都是炮擊時主動保護他而被炸死的。
“嗚嗚嗚……”
又一顆炮彈帶着尖嘯聲朝他飛過來，旁邊兩個鬼子大叫一聲。
“長官，小心……”
話剛出口，兩個人就動了，豹子一樣朝大隊長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周圍飛舞的炮彈破片。
“轟……”
爆炸聲響了，距離大隊長隻有五米遠。
然後兩個士兵就不動了，癱軟在大隊長背上。
不過，大隊長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這麽好，而且身邊保護他的警衛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所剩無幾。
“轟轟……”
連續兩顆迫擊炮炮彈從天而降，一左一右砸在大隊長身邊，其中一顆炮彈距離他特别近。
火光飛濺的瞬間，癱軟在大隊長背上的警衛屍體直接被炸翻。
大隊長第一次暴露在炮火面前。
“轟……”
又一顆炮彈砸在附近爆炸，一塊破片帶着風聲鑽進他後背，切開一道口子。
鮮血迅速湧出來，眨眼功夫就把周圍的軍裝染紅。
“轟轟轟……”
炮擊還沒有停，不斷有炮彈砸在附近爆炸，很快大隊長背後就出現四五個傷口，然後慢慢失去了知覺。
“停止炮擊，步兵突擊，拿下鬼子指揮部。”連長緊盯戰場，沉聲命令道。
炮聲一停，日軍指揮部就安靜下來。
三十幾個戰士成散兵線撲過去，這次他們沒像之前那樣直接沖進陣地。
距離指揮部還有三十多米時，所有人同時卧倒，開始往日軍指揮部砰手榴彈。
爆炸聲再次籠罩戰場，
雖然沒有剛才那麽劇烈，但爆炸聲更加密集。
“同志們，跟我殺……”
一人三顆手榴彈扔完後，帶隊指導員大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舉着盒子炮就往爆炸聲還沒停的日軍指揮部沖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