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黑衣小女孩突然抛出了一個讓比爾和肯都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忽然,兩人感到頭暈目眩,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湧上腦袋,身體晃了晃便不受控制的暈倒在地。
三個小時後,聖地亞哥港口。
“嘿,肯,比爾,今天收獲不錯啊。”
港口管理員,看着滿載歸來的漁船笑着說。
“是啊。等你有空來找我,我請你喝酒。”肯笑着回應。
“哈哈,一定的。”管理員笑道,忽然注意到肯身邊站在一個年紀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女孩,黑發黑裙,面容有一些病态,顯得弱不禁風,好奇地問:“這姑娘是誰?”
管理員和兩人很熟,從沒見過他們帶人出海,更别說一個小女孩。
“這是我侄女,伊芙琳。伊芙琳,快跟喬克叔叔打招呼。”
伊芙琳擡起頭,露出甜甜的微笑:“你好,喬克叔叔。”
“你好,伊芙琳。”喬克微笑回應,剛想說點什麽忽然感到頭暈起來。
“我有點頭暈……也許需要休息一下……下次再聊。”管理員喬克暈乎乎地離開了,他覺得自己要去看醫生。
伊芙琳看着離開的喬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們回家吧。”
“好的,伊芙琳。”
伊芙琳牽着比爾和肯的手,往前走去,兩人非常配合,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或者說妹妹一樣順從的走在她旁邊,就像一家人一樣。
當他們從街道上穿過,附近路人都不自覺地精神恍惚了一下,感到有一點暈眩。當路人們回過神來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三人已經消失在人流之中。
…………
橫濱避難所,港口停泊區,淩晨一點。
一艘造型奇特的黑色潛艇忽然無聲無息地浮出水面,甚至登陸淺灘,随後艙門大開,數百名身穿黑衣頭戴面罩的士兵魚貫而出,登陸後便迅速有條不紊的分散,前往東京各地。
爲首的一人穿者打扮與衆不同,西裝革履,大半夜的還帶着墨鏡,一頭金發梳成整齊的大背頭,相貌算得上英俊,以西方人的審美來說。
“行動。”
墨鏡男子一聲令下,上千軍隊便分散到橫濱各個角落,詭異的是,他們經過布滿喪屍的大街時,街上的喪屍卻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居民區B區202房,。
“砰!”
“砰!”
撞擊聲一聲接着一聲響起,房間随之震動,鋼鐵打造的房門不肯重負的晃動,好像要随時被撞開。
“爺爺,我怕……”
浩二淚流滿面地躲在東尼大木身後,小聲說,雖然平時表現得很懂事,說到底他隻是個七歲的孩子。
“别怕!爺爺會保護你的!”
東尼大木安慰着孫子,手裏緊緊捂住“喪屍棒”——政府發放的特制冷兵器,雖然看上隻是一根普通的鐵棒,但擊打頭部的話能夠對喪屍造成高效傷害,而且輕便省力,結實耐用,比武士刀斧頭什麽的都要好使。
經過數個小時的殺戮,外面已經徹底安靜了,再也聽不到活人的聲音,隻剩下滿大街遊蕩的怪物。
遊蕩在居民區的走廊過道裏的喪屍,不知道怎麽就發現了躲在房間裏的東尼大木和加藤浩二,開始砸門。在喪屍不知疲憊的巨大力量攻擊下,房門和牆壁鏈接的地方已經開始松動
砰!
又是一聲巨響,鋼鐵制造的保險門晃了晃,一角固定的鉚釘已經從牆壁脫落。
“浩二,到衣櫃裏躲好,無論發生什麽,千萬不能出聲!”
“不,爺爺,我要跟你一起戰鬥!”小男孩流着淚說。
“聽話!”
東尼大木剛把浩二塞進衣櫃,門就被撞開了,連同堵在門背後的衣櫃一起倒下,喪屍張牙舞爪試圖從縫隙裏爬進來。
東尼大木怒喝一聲,鼓起勇氣沖上去用手中喪屍棒狠狠的攻擊喪屍的頭部,趁它們卡在門縫裏難以動彈時将其擊殺。
可是,門外足足有五個喪屍,剛敲死三個,門口的阻攔物便被徹底推開,兩個喪屍頓時撲了進來。
老當益壯的東尼大木,一棒子幹掉了其中一個,卻無暇對付另一個喪屍,被後者趁機撲上來抓住,張嘴就咬向他的脖子,東尼大木隻好舉起手臂抵擋。
當場一聲慘叫,東尼大木強忍手臂被咬下一塊肉的劇痛,掄起棒子錐頭猛地敲在喪屍的太陽穴上,喪屍腦袋頓時凹下去一塊,被打倒在地,撲騰了幾下沒了動靜。
手裏的喪屍棒嘭的掉在地上,東尼大木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傷口,咬牙強忍疼痛不發出聲音,身體不停發抖,胸口劇烈地起伏。
雖然隻有短短一兩分鍾的搏鬥,對東尼大木來說體能的消耗卻不亞于拍攝了一天高強度的動作電影。
“爺爺!”
加藤浩二沖出來,扶住搖搖欲墜的東尼大木。
“八嘎!你爲什麽不聽我的話,快去藏好!”東尼大木生氣地說。
“爺爺,我……”
“别說了!浩二,你是我們家最後的血脈了,這個時候你要勇敢堅強,想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活下去!爺爺被喪屍咬傷了,是徹底沒救,待會兒你千萬不要靠近我,清楚了嗎!”
“嗚嗚……我不要……不要抛下我,爺爺……”
“不準哭!大丈夫,你想讓爺爺白白犧牲嗎!”
“我,我……”
喪屍的聲響又在門外響起,東尼大木臉色變得慘白,厲聲喝道:“快藏好!”
“浩二,給我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要盡最大努力活下去!”
“爺爺!”
浩二躲在衣櫃裏,透過縫隙,看着一身是血,頭發花白的爺爺撿起喪屍棒,朝沖進房間的喪屍殺了上去,拼死血戰,殺死四隻喪屍後,自己身上也多了幾個深深的傷口,保護孫子的信念讓這個老人煥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身受重傷始終沒有倒下。
然而,喪屍危險暫時解除後,精神一松,東尼大木便感到渾身劇痛,當即站立不穩跪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身體内忽然湧出一種灼熱的感覺,渾身像是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痛。
“啊!”
東尼大木感覺身體像要裂開一般,劇痛湧進他的腦海讓他差點昏迷過去,然而一股奇異的力量又從他身體深處湧現,讓他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保持清醒。
衣櫃裏,加藤浩二驚駭的捂住了嘴巴,吓得差點叫出了聲,臉色慘白。
隻見他那可敬可愛的爺爺忽然就渾身像煮熟的蝦蟹變得通紅,身體裏面發出紅光,像是胸膛裏藏着一座火爐,皮膚布滿紅色裂紋,然後身體突然就爆裂開來,噴出無數粘稠的如鮮血的漿液,整個人被粘液包裹起來,簡直是恐怖片的現場。
目睹這一幕的浩二,隻能死死捂住自己嘴巴不讓自己因害怕而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