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隊長！有人找你。”
黃茹離開xhg專項科研室沒多久，就收到了同事的呼叫。
不是别人，正是外面，充當‘正貨驢肉館’服務員的小嬌，一個相貌普通的妹子。
“誰找我？”黃茹透過通訊設備問道。
“你師傅！”
“師傅！”她蒙了一下，腦海中閃過李鳳歌那張臉，而後恍然道：“他在驢肉館？”
“是的，他正帶着一個小女孩在吃早餐，也是他讓我聯系你的，說找好場地了。”
“我明白了，你跟他說一下，我馬上來。”黃茹說着就準備挂斷通訊。
就在此時，小嬌道：“黃隊長，你沒有把這裏是據點的事洩露給他吧？”
“沒有啊！怎麽了？”
“我想他已經知道這裏是我部的據點了。”小嬌道。
“不可能！”黃茹不信道。
“他帶着一個小女孩，一來就直接讓我聯系你帶話，這是‘收銀員’确定的。”小嬌道。
長江部西川市據點負責人，代号：收銀員。
“那‘收銀員’怎麽說？”黃茹道。
“李鳳歌是長江部潛龍一組的組長，表面權限跟你手下飛龍一組的王組長一樣。實際上，由于長江分部人手不足，沒有特工隊長，所以無論是權力還是權限都跟你相等，他知道我們的據點并非好事。”
“那……那上面有沒有什麽消息下來？畢竟我跟師傅……現在份數不同部門成了競争關系。”
“有！‘收銀員’讓我告訴你，按原定計劃行事，如果可以，最好收他進我們長江部，資料轉移的事情上面會搞定。”小嬌道。
“好吧！對了，你讓小巧去一趟我的宿舍，幫我拿一下‘拜師禮’，她知道是什麽的。”黃茹道。
“是！”小嬌表示明白。
小巧是另外一個服務員，跟小嬌一樣，是黃河部西川市據點的人，由收銀員統管。
小嬌與小巧是她們的代号，并非名字。
黃茹往基地出口而去，準備乘坐電梯上去見自己的師傅——李鳳歌。
“别關門，我也去吃個早餐！”王振中過來了。
“王……王工！你不用跟着我，我是不會簽字的。”
在基地内，對方是負責生物工程的。
“黃隊長！紀律與操守是自願且不能違反道德，你有選擇的權力，我現在隻是去用餐，與工作無關。”王振中道。
“希望吧！”黃茹呢喃了一句，等對方進入後，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緩緩上升。
……
正貨驢肉館内。
李鳳歌跟小蘿莉王甜甜坐在一起，前者面前擺了一堆盤子，在瘋狂吃東西，而後安靜的看着沒有動。
“驢肉火燒有這麽好吃？”服務員小嬌從後廚走出來，看了看李鳳歌道。
“好吃是肯定好吃的，畢竟是‘廚子’做的，他殺人厲害，做菜也沒說頭。”收銀員道。
“可我進去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吃好幾份了，現在還在吃，胃受得了嗎？”小嬌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肚肚道。
“咕噜！”收銀員也吞了一下口水，而後道：“或許他也是練武之人，跟黃河一号一樣。”
他指的練武之人乃是體修，身體就是最強武器。
小嬌則仔細打量着李鳳歌，似乎要從外面看到其内部的靈魂。
對方擁有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高聳的鼻梁下是櫻色薄唇。
但不知爲何，所有的一切，在那雙眼眸面前，全部失去了色彩。
它清澈而深邃，閃爍着異樣的光芒，似乎窮極盡了人世間的智慧。
“他絕不是一個練武之人。”小嬌道。
“爲什麽這麽肯定？”收銀員疑惑的詢問。
“不知道，我隻要看着他那雙眼睛就能确定，他不會是一個習武之人。”
“看眼睛就能确定他不是練武之人，那你應該去研究玄學。”收銀員搖了搖頭道。
“但他真的不是，我感覺得出來。”小嬌再次肯定道。
“我師……師傅的确不是練武之人。”黃茹從後面出來了。
她本身是體修，自然知道李鳳歌不是，因爲他不懂氣血搬運之法。
“師傅！這人是你師傅？”後面出來的王振中有些意外。
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鳳歌。
這時，雙方的目光正好聚焦。
“有趣！”
二者隔着近幾米的距離，卻同時吐出了兩個一樣的字。
李鳳歌看到王振中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一部分，對方那高倍眼鏡的後面，是一雙向炙熱、冷漠交織的矛盾眼眸，它的主人擁有驕傲而瘋狂的靈魂，每時每刻都在散發着吸引同類的光芒。
王振中看到李鳳歌，尤其是雙眼接觸，心底産生了一個離奇的念頭。
對方能夠懂自己，這種懂不是愛情上的懂你，而是知識層面上與認知層面上的‘懂你’。
“是的！他是我師傅。”
黃茹回了一聲，沒有再理王振中，準備過去。
但對方卻先她一步，走到了李鳳歌的面前道：“不介意我坐吧？”
王振中的話在問，但行動上已經坐下了，把并把黃茹擋在了後面。
“你……”
黃茹想說什麽。
李鳳歌卻在此時放下剛吃一半的驢肉火燒，伸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後單手一揮，面前所有的碟子與食物全部消失。
桌子變得無比幹淨，而後他對服務員小嬌招了招手，手裏拿出一張十塊的軟妹币道：“拿瓶好酒來，我要跟這位……”
“我叫王振中！”
“我要跟這位王振中，喝上一杯。”李鳳歌繼續道。
服務員小嬌拿着十塊錢軟妹币，額頭青筋顫動道：“這點錢買不到什麽好酒。”
“記賬，記在我徒弟那裏，要拿最好的酒。”李鳳歌道。
“你直接說記賬不好嗎？拿十塊錢出來買好酒是幾個意思？”服務員小嬌吐槽了一句，卻把十塊錢收進了口袋，而後拿酒去了。
黃茹要說話就被堵嘴巴，當前李鳳歌還要把賬記在自己身上，頓時不滿道：“師傅！你怎麽……”
“你别說話！”李鳳歌根本沒去看黃茹，而是溫和的對王振中道：“我姓李，名鳳歌，鳳凰于飛的鳳，歌聲的歌。”
他自我介紹得很正式，表情也很正式。
“我姓王，振興中華的振，振興中華的中。”王振中也說道。
他也很正式，好似在彌補開始随意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後就是很長一段的沉默，二者都不知道話要從哪裏開始說。
最終，因爲王振中的年紀更大或老一些，他打破了沉默：“我是研究生物的，跟黃隊長是同事，小友幹哪行的？”
“我是專研自然規則的，目前還是學生。”李鳳歌道。
“自然規則？是搞物理研究吧！那你認識姜甯，姜教授麽？”
“認識，嚴格來說他算我的老師。”李鳳歌道。
他沒有解釋，他所謂的‘自然規則’是陣法、符文、煉器、機關術這些。
“那太好了！”王振中臉上透着笑容道：“小友對生物方便有涉獵嗎？”
“知道一點……”
李鳳歌科學知識功底紮實，二者還有相同的科研屬性，很快就聊到了一塊。
前者身負機關術，懂符文、懂陣法，看世界的角度與普通人迥異；後者知識淵博，尤其是生物學這一塊，完全可以說是泰鬥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