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組成陣法的玉牌全部爆碎變成齑粉,妖血也蒸發得一幹二淨。
老者此刻從裏到外都被重煉了一次,外表沒有變化,其記憶也沒有問題,但其意識與靈魂已經大變。
乃是三百殘魂熔煉而成的新個體。
活煉之陣:需擊殺衆多生靈,以之爲祭品,才可以開啓使用,原本是一個已入魔道的機關師開發,專門用來煉制血肉活偶。
“主人!”新生的老者已經變成了一條忠犬,擁有原本的記憶、情感,卻已經不是原本的人了。
“這裏死了這麽多人,現在該怎麽處理才不會影響到我?”李鳳歌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炸掉就可以。”
長江基地在地下千米,一旦炸掉,所有的真相都會被掩埋,滾滾地下熔岩會抹殺一切痕迹。
“好!”李鳳歌點頭道。
“主人!前面屬下派長江十号去解決尾巴了,很快就會回來……”
“長江十号也是知情者?”李鳳歌問道。
“是!”老者點了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道:“老奴會解決他的。”
“你還是自稱我吧!不用老奴老奴的。”李鳳歌道。
“是!”
李鳳歌見此,點了點頭問道:“你的真名叫什麽?”
“姓夏,名雍。”老者道。
“夏雍!如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在九州部的暗子,裏面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要知道。”
“是!”老者或者說夏雍恭敬的應承。
血肉活偶一切以煉制者爲尊,以煉制者的利益爲利益,是不存在背叛的,就是讓其自殺也不會猶豫。
“轟隆隆!”
李鳳歌與夏雍溝通了一翻就離開了,大約四十分鍾後,西川市郊區一處地方發生了地震,多處地方地表坍塌。
而那位歸來的長江十号,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葬身在這場地震中,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麽。
這場地震自然是因爲夏雍把整個地下基地給炸了。
……
“小友!活煉人偶乃是魔道手段,有傷天和,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施展的好。”
李鳳歌從山溝溝裏而出,剛剛上大馬路墨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什麽魔道正道,都是瞎扯的。”李鳳歌毫不在意的道。
墨子通過網絡浏覽了很多東西,此刻已經明白對方叫自己“偶像”的意思了,認爲自己有必要引導一下對方。
他沉默了一下道:“小友!所謂魔道,乃極端之道,吾等生而爲人,當知善惡好壞……”
“偶像!我知道什麽是善惡好壞,我煉了夏雍也是迫不得已,因爲不這麽做的話,我肯定會被挖出來,到時候我一個人跟國家機器對立,你可以想象一下會發生什麽。”李鳳歌打斷道。
“可你……”
“行了!您老都隻剩下一縷神魂了就别開教學光環了。”李鳳歌帶着幾分笑意道。
他把夏雍煉成‘血肉活偶’,一切問題就此而止,甚至能以此爲繩索緊綁在國家大船上。
也不用怕人背後捅刀子,因爲沒有哪個的刀子會比自己鋒利。
被人掌控不如掌控他人,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再說,還要應對一年後兩個世界聯通的事情,反正要漏點貨出來,不如在自己的掌控下從容落子布局。
“小友!吾并非迂腐之人,隻是此等殺生爲祭,煉活人爲偶的手段實在是有些殘忍……你……”墨子的确不迂腐,他本身爲機關術的創始人,看着對方施展已經明白了一些。
“偶像!行了,您老就别念叨了。我保證,不到絕境,不會在再煉制‘血肉活偶’行了吧?”
“如此甚好!對了,小友,這‘血肉活偶’具體是怎麽操作的,能否跟老夫說一下?”墨子見李鳳歌如此說,便不再說教,反而問起‘血肉活偶’的煉制方式來。
“您老不是說,這是魔道手段嗎?”
“是魔道手段啊!”墨子道。
“那您還對這感興趣,”李鳳歌無語道。
“呃……有些好奇而已,想研究研究罷了,小友若是不願說就算了。”
“不是不願意說,您這些天上網學習已經耗費了不少神魂能量,再研究‘血肉活偶’的話,我怕您……”
“怕吾直接消亡?”墨子道。
李鳳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視墨子爲偶像,自然不想對方就這麽消亡,爲此甚至忍着沒有去跟對方過多的聊天。
因爲說話、思考都需要耗費能量,墨子當前是一縷神魂,隻出不進,破滅是遲早的事情。
“小友無需如此,身爲機關師若是能夠消亡于研究當中,也算一大幸事。”
“行了!您老還是休息吧!我很快就帶您去九州永眠。”李鳳歌特意把永眠二字加重了語氣。
“哈哈……如此多謝小友了!”墨子帶着一絲笑意道。
……
而另外一邊,黃河一号已經确認李鳳歌被自己人給弄走了,而且懷疑上了長江部。
但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聽到整個長江部的基地完蛋了,其内的成員幾乎被一鍋燴。
“隊長!這長江部的人不會因爲搶了我們的人,就自己把自己的老家給炸了吧!”黃河三号帶着幾分調侃道。
“别亂說話,我也隻是懷疑目标被長江部的人帶走了,現在他們基地都完蛋了,死傷那麽大,我們還是别去觸黴頭了。”黃河一号道。
黃河、長江、運河三部本就是相互競争、相互監督的關系,這時候她若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李鳳歌被長江部的人弄走了……
說不定會引發一場高層的大戰,九席之間因此打起來。
畢竟九席之一,雍州席手底下的人全部完蛋了,要重新搭建班子自然要從其他八席的手底下要人、要錢、要物資,不打一架事情怎麽定下來。
黃河一号這時候若是去觸黴頭,就會給本部帶來大麻煩,長江、運河兩部會聯合起來挖黃河部的肉。
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不是!
“那任務目标怎麽辦?”黃河四号道。
“你們不是有那什麽天地鏡麽!再試試啊!”黃河一号道。
黃河三号臉色一變,但目标不見了二者是有重大責任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再試試,但我事先說好,若是跟前面一樣,我就不管了,大不了回去受處分。”
“回去受處分?”黃河一号微微一笑道:“你知道這個李鳳歌現在有多重要嗎?上上面都認定他是個科研人員,他還會符文……總之,他要是丢了,你們回去不會僅僅是處分這麽簡單。”
很顯然,黃河三号與四号還沒有權限知道某些事。
“開!”
黃河三号說着額頭出現了一面鏡子一樣的東西,而後雙眼射出兩道光線,空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李鳳歌正獨個兒,在一條大馬路上走,嘴巴還嘀嘀咕咕的。
若是會唇語的話,大概會明白,他此刻在說,爲什麽我就不知道弄個交通工具在身上呢?
“快,确定他的位置,我去找他。”黃河一号喜道。
“是北站路!”黃河三号道。
李鳳歌剛從北面山裏頭出來,此刻正是在北站路。
“你們在這呆着,等人回來繼續進行暗中保護,可别再出什麽幺蛾子了,再把人弄丢,上席會親自找你們的……”黃河一号說完,顧不上其它,開上自己的座駕就直奔北站路找李鳳歌去了。
任務在身,她自然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