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絲蘿和烏星劍聽完事情原委之後,又驚又怒!這張傳居然如此毒辣!在傳聞中的小師妹手中吃了點虧,就将整個符箓堂恨上了,還處處暗算剛入門的小師弟風無形,還好蒼天有眼,未讓這些家夥得逞!否則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兩人此刻瞪着張傳、李益和蔣波三人,怒火沖天!若非顧忌着幾位前輩在此,恨不能上去将他們痛揍一頓出氣!
屠鴻雪眼中閃過陣陣寒意,雖未說話,全身已經玄光隐隐,雷鳴陣陣,頭頂方圓十丈的天空更是彙聚了片片烏雲,仿佛狂風暴雨就要來臨!
她冷哼道:“張傳!你此時還有何話要說!”
張傳無奈,跪下認罪道:“都怪弟子一時鬼迷心竅,竟起了謀害同門師弟之心,違反宗規,百詞莫辯!甘願認罰!”
屠鴻雪眼光冰冷,遙遙揮了揮手,隻聽“啪”!地一聲脆響,張傳臉頰便被屠鴻雪狠狠掴了一掌!整個人滾出三丈之外,灰頭土臉、狼狽之極,縷縷鮮血從他嘴角潺潺流出,顯然受到極大内傷!
屠鴻雪這一掌絲毫沒有留情!更當衆懲罰掌嘴!可見是對張傳所做之事也是極其惱怒!
她冷冷斥道:“畜牲!竟敢知法犯法!暗地裏謀害同門師兄弟!本座豈能容你!”
張傳伏在地上,痛聲泣道:“堂主恕罪!堂主恕罪!弟子知錯了!都是弟子一時糊塗,以後絕不會再犯!還請堂主給弟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屠鴻雪道:“哼!看在你平常立功無數的份上,知錯就好!本座便罰你……”
“等等!”
無痕突然插言打斷了屠鴻雪的說話!頓時又引來衆人議論紛紛!大家均不明白,既然神武堂堂主已經處罰張傳,好給無痕一個交待,怎麽風師兄似乎還不罷休的樣子!
屠鴻雪明顯有些不太高興,冷冷道:“風無形!張傳謀害同門之罪,本座自會給你一個交待!再說,你如今也是安然無恙,并未有何損傷!任何事情都應該适可而止!這個道理你懂嗎?”
烏星劍上前輕聲對無痕傳音道:“算了,師弟!張傳是神武堂的内門弟子,屠堂主已經當衆對他進行處罰,自然不會徇私,罔顧規法!你又何必再去惹他!”
虞絲蘿也給無痕遞了個眼色,意思無非與烏星劍一樣,勸無痕适可而止,别再将事情鬧大。
無痕心中有數,對大家的好意隻能心領,繼續高聲說道:“屠堂主,弟子心中還有疑惑未明!不如等弟子說完再處罰不遲!”
屠鴻雪沉吟不語,瞅着無痕已經極其不善,臉上神情幾乎可以刮下一層霜來。
尹陽冰呵呵笑道:“有趣,神武堂原是本宗執法部門,想不到弟子竟然也會知法犯法!做出這般荒唐之事!屠堂主!你确實應該好好清理一番堂下子弟,别再鬧出此等笑話了!”
說罷,他又轉向無痕道:“你還有什麽話,一次說清楚也好,有本護法在此,自會爲你作主!”
無痕謝過一聲,接着說道:“原本,弟子以爲這隻是一件單純的報複事件!隻怪弟子時運不佳,遇上這事隻能自歎倒黴,但今天飛騎院突逢大難!發生獅鷹王逃離秘洞這等大事!弟子也成了嫌疑之人,因此便覺得,此事或許并未這般簡單,還有其他可疑之處!”
尹陽冰心中一喜,忙道:“哦?你且說來聽聽!”
無痕道:“弟子并不想爲自己多做争辯!但護法請想,弟子隻是區區一名化元修士,有什麽能耐幫助和釋放五級魔獸獅鷹王?”
尹陽冰點點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下去!”
“弟子在想,獅鷹王被囚多年,能夠逃離這裏必然是有人幫忙,而這個幫忙之人,定然是非常清楚内情才對!尹護法,剛才守衛弟子也曾說過,最後離開秘洞的是姜院主!因此弟子大膽假設,這個幫忙獅鷹王的人,或許正是姜院主!”
無痕這番話說出來,衆人頓時露出詫異之色,還以爲她又要說出什麽隐秘,原來隻是個人猜測罷了,姜院主已死!這種猜測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尹陽冰卻極感興趣,不管無痕猜測如何,隻要不是牽連到他就行,因此故意說道:“可惜啊,姜院主就算有很大嫌疑,也已經死無對證!”
無痕笑了笑,繼續說道:“姜院主的嫌疑跟他是否已死沒有關系!弟子懷疑他被人殺人滅口!死得不明不白!那背後指使之人反而逍遙法外!”
屠鴻雪終于忍不住了,輕哼喝道:“你這小子,巧舌如簧!沒有真憑實據,怎敢在此胡亂猜疑!”
無痕攤開手,做了個無辜的模樣道:“我是沒有真憑實據啊,隻是心中懷疑而已,難道屠堂主就不想查找獅鷹王逃走的真正原因麽?”
“真正原因?”
“是啊!大家試想,姜院主受人唆使,想要謀害弟子性命,又不敢明目張膽,便隻能設下一個局,假借他人之手來取弟子性命!”
尹陽冰嘿嘿笑道:“有意思,你且說說,姜白漠設了什麽局?怎麽害你性命?”
無痕繼續道:“其實也不複雜!姜院主與那獅鷹王私下做了交易,想假借魔獸之手暗算弟子!所以原本都是化元期的正式弟子進入秘洞伺候的,今天卻突然換成了弟子和另一名候編弟子!當時弟子隐藏了修爲,姜院主安排兩個凝氣小修執行這種事務!這不是很奇怪嗎?史師兄!你是飛騎院的管事弟子,剛才師弟之言是否屬實?”
史長平面色尴尬,但在衆人注目之下,也隻能輕輕點了點頭,證實了無痕所言屬實。
而那四名守衛秘洞的弟子也互相點了點頭,間接承認了無痕的疑問并非沒有道理。
以前确實都是安排化元期的正式弟子前去伺候,怎麽這次居然換成兩個凝氣期的候編弟子,不是太草菅人命了嗎?
無痕見衆人情緒已被自己完全帶入,不覺暗暗好笑,大聲道:“隻可惜,那獅鷹王脾性古怪!喜怒無常,可能弟子将他伺候得滿意,故而未曾下手殺害弟子!姜院主一計未成,又生一計,便故意放走獅鷹王,想讓弟子無端背上這等禍事!最終難逃師門處罰而喪命!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令人心寒啊!”
衆人面面相觑,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卻都表現出對無痕這番話的認同,姜院主爲了殺害無痕,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怎麽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