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鎖靈台下,并非是那萬古丹宗的山門入口,而是一座囚魔陣,裏面鎮壓着當年被萬古丹宗擊殺的強敵:鳳主的不滅魂靈!
如今這鳳凰一族糾纏不清,若是被它們救走鳳主,隻怕會給齊風大陸的人族帶來濤天大禍!
藥神谷前聖女聽說下面鎮壓的就是覆門仇敵,便自願要求留下來看守囚魔陣,并世世代代鎮守于此,決不令鳳凰一族輕易得逞。
白須老道打開陣門,安排藥神谷弟子在鎖靈台下的天然洞穴中重建家園,并協助分設了東西兩谷,利用二百年的時間,組建了兩支強大的魔獸和精怪團隊,協助藥神谷弟子一起守護鎖靈台!
二百年後,鳳凰一族果然再次來襲!雙方大戰三日三夜,由于藥神谷早有準備,鳳王再次一敗塗地。
如此這般,鳳族每隔幾百年便會率衆襲擊一次。
直到千年前,新任鳳王得到一件驚世神兵,威力絕倫,藥神谷新任聖女不敵之下香消玉殒,而藥神谷衆弟子也在大戰中幾乎死傷殆盡!
眼看新鳳王即将推倒鎖靈台,白須老道再次現身,雖出手将新鳳王擊潰,自己也在新鳳王神兵和暗算下身受重傷。
此後藥神谷由于沒有新聖女繼任,弟子日漸凋零,逐步沒落,千年之後變成了一處傳說中的遺迹,東西兩谷也在大戰中死傷無數,實力漸漸衰弱,與之前相比難望項背。
幸運的是,新鳳王自此戰之後也息鼓偃旗,未再來犯,伏魔森林才能度過千年的平靜。
聽完夕晖長老的叙述,無痕暗暗歎息,不由爲藥神谷衆弟子幾千年的忠誠守護而敬佩,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肩上重任如山。
自己雖繼任聖女之位,但修爲實在太弱,絕對是曆任聖女中最差的,若鳳王再次來襲,如何抵擋?
對了,夕晖長老口中所說的白須老道,看來就是自己在靈猴谷所見的老神仙了,若是……
無痕眼中一亮,若是能求得老神仙收自己爲徒,豈不是美事一樁,他不是說自己與他終會見面麽?
無痕奇道:“長老,你可知那白須老道的居所之處?“
夕晖長老搖頭道:“此前輩神迹難測,行蹤飄渺,無人知其仙居何處,也很少露面,運氣好幾十年能遇見一次,運氣不好,幾百年也未見其現身,想要見他,難啊……“
無痕不免失望,這老神仙究竟是何方神聖?聽夕晖長老所述,應該跟萬古丹宗有些淵源,隻是這行蹤……哎,看來自己還是機緣不夠啊。
想起之前伏魔森林的異狀,無痕又擔心地道:“之前伏魔森林一直未曾出現魔獸,爲何最近頻頻有魔獸外出傷人?可是靈猴谷的魔獸?”
“回禀聖女,靈猴谷的魔獸從不允許踏足谷外,伏魔森林出現的傷人魔獸并非出自靈猴谷,而是前一陣有人誤開界門,讓裏面未經訓化收伏的魔獸跑了出來,藍将軍已經及時将界門關閉,外逃的魔獸也在逐一清除,請聖女放心。”
原來傷人的隻是神醫哥哥誤放的那批魔獸,無痕暗暗松口氣,奇道:“哦,什麽界門?”
“囚魔陣共有三層關卡,第一層爲喋血石陣,第二層爲獸獄界,第三層就是囚靈淵,在獸獄界裏,圈養着許多魔獸,未經訓化,性格狂暴,兇殘無比,一旦跑出獄界,伏魔森林方圓千裏怕是要生靈塗炭!好在藍将軍一直守護着界門,偶而才會進去訓化幾頭來壯大隊伍。”
夕晖長老娓娓道來,解開了無痕心中許多疑惑,如今最令她擔心的,便是鎮壓在囚靈淵的鳳主之魂,還有千年未曾來犯的鳳王。
接下來,夕晖長老又耐心向無痕介紹藥神谷當前情況,帶她到谷中幾處重要之地轉了一圈。
當無痕回到廂房,已是兩個時辰之後。
紫荊一直在照看着夢氏,見無痕回來,趕緊上前給她行了一禮。
無痕點點頭,淡然道:“我母親情況如何?”
“回聖女,夫人還未清醒,剛才已給她喂了些花汁蕊蜜。”
無痕眼神微掃,見小山在角落中呼呼大睡,輕聲歎了歎,徐徐走到梳妝台,瞧着鏡中人兒怔怔出神。
紫荊乖巧,趕緊給她将霞披解開,換上一身淡綠色廣袖流仙裙,聖冠珍貴無比,則由無痕自己小心收入稱心如意镯中。
她将滿頭青絲垂下來,随便挽了個發髻,插上一根玉钗,整個人便顯得清秀飄逸,氣質超然。
坐在床前,無痕仔細探查了一番夢氏脈象,暗歎無語,可能母親之前在幻境中神思太過耗損,隻怕沒個三五日無法清醒。
想着自己已經得到前聖女藥典傳承,何不尋思一下,是否有什麽丹藥可修複神思。
正想着,門簾微動,一個身影貿然闖了進來。
無痕眉頭微皺,何人如此大膽!她心中不悅,轉臉看去,來人竟然是那方子安。
無痕無奈嗔道:“神醫哥哥,你怎麽突然就闖過來了,痕兒正打算休息呢。“她的意思是,這裏可是女兒家閨房,你一個大男子說闖就闖,有些不妥啊。
方子安根本不解釋,他皺着眉頭,肅然道:“痕兒,我想了很久,你還是帶着伯母,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爲什麽?要走也得等我母親清醒過來才好啊。“
“哎,你還小,不明白!“方子安瞅了眼紫荊,欲言又止,暗暗歎了歎。
無痕心思聰慧,猜出他的意思,伸手拉了拉他衣袖道:“神醫哥哥,你跟我來!我有禮物要送你!“說罷,轉身走出廂房。
方子安緊随其後,紫荊正想跟随,無痕卻遙遙丢下一句話:“紫荊,你在房裏好好照看母親,不用跟來。“
紫荊無奈,隻好聽話地留在房中,繼續照看夢氏。
無痕帶着方子安來到九曲長廊,指着廊外藥圃笑道:“神醫哥哥,你看,這片藥圃全是藥神谷栽種的靈草及藥材,你喜歡哪些,随便你采,如今我是藥神谷聖女,有權處理谷中所有事物。“
方子安怔了怔,瞪着眼前一大片珍惜藥草驚道:“你……你說!這些随便我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