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兒的聲音無比美妙，鹿呦呦完全沉浸在了其中，時間很快過去。
兩個時辰之後，衆妖散去。
鹿呦呦并沒有第一時間散去，這次聽道，她收獲很深，可也産生了一些疑惑，她找到了羽歌兒，向她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歌兒姐姐，呦呦想知道，妖府和妖穴有什麽區别嗎？”
和小木衍術記載的一樣，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貫通渾身筋脈。之後，就可以打鑄妖穴。
妖穴相當于人族修士中的丹田，是全身妖力運轉的根本所在，妖穴築的越堅實牢固，那你能儲存的妖力就越多。妖族稱之爲妖力之源。
而在上古之時，妖族稱妖穴爲妖府，取自妖力的府邸之意。
開辟妖府，儲存妖力，和小木衍術裏面所記載的法決一模一樣。鹿呦呦心中驚異。
羽歌兒捏了捏鹿呦呦的小臉，一臉興味的看着小害羞草。晨曦幾人還沒走，見是小含羞草，也圍了過來。
羽歌兒道，“妖府和妖穴的根本區别，就在于妖府有品階之分，分爲天地玄黃四品。傳說中的天品妖府，可以自孕造化。”
“不過，大多數的上古妖族，也隻是玄品和黃品妖府，天品妖府，萬年都可能沒有一個。”
鹿呦呦又問，“那爲什麽我們現在不修煉妖府了呢？”
羽歌兒笑了笑，她道，“妖府，需要經過天地考驗。而妖穴相較于妖府，開辟起來沒有那麽複雜。自上古大戰之後，妖族的傳承大量遺失，很多關于妖府的修煉法門，也大多遺失了。
鹿呦呦的心髒快速跳動了兩下，她問，“那如果有妖府的修煉法門呢，是否可以開妖府？”
羽歌兒搖了搖頭，她道，“關于上古妖府，已經太過久遠了，現在妖族，從未聽說過有妖開辟了妖府的。”
白發院長也走了過來，他摸了摸鹿呦呦的腦袋，開口道，
“就算有修煉法門，也不一定能開辟成功。一來，現在的妖族，以鑄造妖穴爲主，并沒有開辟妖府的經驗。
二來，開辟妖府，要在精怪期頂峰，這個時期的精怪，大多靈智初開。就連在上古鼎盛時期，大多數都是低階妖府。”
所以……還是智商不夠。
鹿呦呦頓了頓。
接下來，鹿呦呦又提出了一些問題，白發院長都很耐心地爲她解答。
和白發院長的談話讓鹿呦呦受益匪淺，越發覺得白發院長深藏不露。
最後，白發院長對她說道，“你可以去旁邊第二個洞穴藏經洞裏面找幾本妖書看看，或許你能明白一些東西。”
鹿呦呦點點頭，謝過院長，拿着白發院長給的木牌往外走。
她心中還有疑惑，或許能在藏經洞裏面得到解答。
她出了山洞，自然也不知她的一番童語震驚了幾個妖丹期的強者。
“院長，你怎麽就把藏經洞的令牌給她了呢？不是隻有小妖才能進入一看的嗎？她才精怪期。”
開口的是一個滿頭金發的男子，妖丹期強者，名字叫做獅林海，本體是一頭獅類妖獸。
白發院長吹胡子瞪眼，“你們沒聽到剛才她的話嗎？這哪裏像一個普通的小精怪能問出來的。”
“的确，本體隻是一株普普通通的含羞草，可通體透徹，經脈寬闊，軀體強勁，有着一副修妖的上好身骨。”
“關鍵是，她的靈智竟然能和人類相比，竟是遠遠的超過了阿冥他們。”
“院長，你見多識廣，在别的地方，有看到過這等小精怪嗎？”
白發院長道:“我曾經在第一妖精學院的時候，看到過幾個像這樣的精怪，他們也如同小呦呦這樣一般，先天啓靈。不過，我覺得比起小呦呦那還差點。”
衆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第一妖精學院可以說是所有妖精學院裏面的排頭，裏面足有幾萬妖怪，光是妖丹期強者，都有幾百。
“哈哈，院長，我們好好的培養一下阿冥和呦呦幾個，等他們成長起來，看第一妖精學院那群老妖還怎麽笑我們。”
“所以，你們理解我把令牌給小呦呦的用心了吧。”白發院長也笑道。
從煉體到落月斬，再到之前她的發問，他看出了小含羞草的不同尋常，也看出了小含羞草對當今修妖之道的疑慮，既然如此，那他便給她一把鑰匙，讓她自己去開啓屬于她妖修之路上的那道門。
衆人散去之後，白發院長又回了道場正中。他對着中間結了一個法決，慢慢的，竟然浮現一個身影。
那人是個男子，相貌迤逦，眼角帶着粉紅。
“胭脂道君，你可聽到了？”白發院長說的正是剛剛他們談論之事。
胭脂道君，妖神學院坐下講師，也是大妖強者。剛剛小妖期的講道，就是他講的。
胭脂道君目光流轉，開口，“這的确是一個有點天賦的小精怪，不過，距離天資聰穎還差一大截，更别說是天縱之資了。”
“我曾經在妖神學院看到一人，他體内流淌着的是上古血脈，父母皆是妖王。還未出生，便被父母以強大荒獸血錘煉，更不用說出生之後，以罕見兇獸真血洗禮，三歲之時，肉身就堪比蛟龍。算起來，現在應該七歲了，不知道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唉，大陸無疆，也許還有更厲害的孩子。”白發院長感慨。
胭脂君離去之前，說道，“雖說這個孩子沒有強悍的血脈，不過她的悟性倒是不錯。若是悉心培養，說不定長大之後，真能與那些妖孽一較高下。”
白發院長心裏的火熱慢慢降了下去，“小時候有潛力，不代表以後也有，很多妖孽，就是在小時候被抹殺于搖籃之中。”
鹿呦呦捏着木牌出了山洞，到了旁邊的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和之前的問妖洞不一樣，緊閉着石門，門前有妖鎮守，是兩個石妖。
他們沒有化形，可鹿呦呦絲毫不敢小觑。她向兩個石妖彎腰行禮，才稚聲稚氣的開口，“弟子想前往藏經閣一觀。”
兩個石妖沒有說話，手中木牌發出淡淡的綠光，和石門上古老圖騰遙相呼應，接着，轟隆一聲，石門慢慢開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