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四個字從虛雲子口中吐出,盧婆子,金蟾子微微躬低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這是何等的恥辱啊!
堂堂長生真仙,主宰一方的霸主,竟淪落到給人當奴仆走狗的地步,一想到這,二人心中暗暗叫苦,生出無盡懊悔。
早知道惹韓超幹什麽?!
“門下走狗?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四個字!”這時,韓超放傲狂笑一聲,“算你們識趣!留你們一條狗命,還是有點好處的!等下回到萬真仙門,虛雲子,你再陪我演一場戲,套路一下靈霄子吧!”
“是!謹遵道友之令!”虛雲子抿了抿發苦的嘴唇,躬身拱手。
另一邊,盧婆子,金蟾子暗暗互瞄了一眼,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難道當年都說韓超行事有魔道之風!
現在看來,這家夥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魔頭啊!
“那走吧!靈霄子估計已經等不及了!”
韓超一聲清笑,随手一收,便将盧婆子,金蟾子,虛雲子三人收起,一步踏入虛空之中。
……
萬真仙門群山。
九天之上,一片寂靜。
所有的長生巨頭,都浮現在九天之上,隐隐之間,分作兩個陣型,互相對抗着。
還有一些萬古巨擘翹起雙手,在一側旁觀,并沒有摻和這團渾水。
但在他們看來,還是靈霄子的勢力大一些,算上閉死關沒出的那幾人,靈霄子這些年已經收攏七成長老爲其羽翼。
幾乎是門派之中絕大部分的精英,還有那些實權長老。
反觀張家老祖那邊,除了齊妃,劫炫上人,長生真仙都不多幾個,實在沒有多少牌面。
“哼!一盞茶已經過去,韓超豈不是死了?難道我們要站在這裏等他到天黑不成?”
就在這時,靈霄子身後一個青衫男子出聲,冷哼道。
這人名叫晁江,長生三境的造物主,是靈霄子提攜起來的一個後輩,更與楚家關系匪淺。
“不錯!長生真仙的交手,沒有十天十夜根本分不出勝負,韓超竟然敢神魂離體,去追虛雲子三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晁江的聲音落下,立刻又有一個萬古巨擘附和。是個紫袍大漢。
這人是虎蚺長老,長生四境,擅長煉丹,早已掌握了萬真仙門的藥園,丹藥分配,全力很大。
“虎蚺長老所言極是,韓超這個家夥,一回來就漠視門規,以下犯上,斬殺門人弟子,所行之事極爲猖狂,簡直就是魔中之魔!理應先剝奪他的身份!”晁江冷哼一聲。
“還有這個齊紫詩,喀絲黛,與韓超這個魔頭勾結,通通都有罪!這些人,都應該被擒拿下來,鎮壓在雷池深處,等掌教回來再作定奪!”
虎蚺陰寒目光掃視齊紫詩幾人道。
這二人一唱一和,幾下眨眼的功夫,就将韓超齊紫詩幾人定爲了魔頭,顯然是要将韓超的名聲弄臭,再弄死他們,十分的陰毒狠辣。
“晁江,虎蚺長老二位說得頗有道理,在場之同門,你們覺得如何?”此時,靈霄子這個金衣老頭目光銳利,淡淡喝問。
這一問,那些跟靈霄子一夥的長生巨頭,金丹強者吩咐出言:
“對對對!”
“韓超已然墜魔,先将他們關起來。”
“爲了穩妥,看來最好是這樣了。”
“哼!何必等掌教回來,靈霄子直接判處他們有罪便可!”
……
“既然如此!那本尊就直接宣判,韓超已然墜入魔道,行事乖張兇戾,先革除起萬真仙門弟子的身份,然後再将他鎮壓在雷池深處!”
不等梨花幾人開口,靈霄子飄飛上天,厲喝一聲,發出無盡威嚴。
見此,張家老祖,梨花幾人臉色一冷,正要出言反駁。
“靈霄子,你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淡淡響起,傳徹每個人的耳内。
是韓超!
衆人定眼一看,便見到虛空之中,韓超的神魂飛射而出,光芒一閃,便鑽入肉身之内。
下一刻,韓超睜開雙眸,似笑非笑地盯着靈霄子:“靈霄子,你如此着急想要将我定罪,鎮壓,莫非是怕你這個禽獸不如的豬頭惡行暴露出來麽?”
“哼!韓超,你還敢回來?正好,老夫就先将你這個魔頭鎮壓!廢了你的一身法力!”
聞言,靈霄子雙目一瞪,劍眉揚起,瞳孔之中浮現出無盡殺機。
周身殺意是洶湧如潮,凝若實質,**裸的。
他身爲長生真仙,高高在上,居然被人如此輕視,辱罵,如何能忍?這都能忍,日後誰又會服他。
一想到自己的威嚴,無上地位遭受到如此挑釁,靈霄子勃然大怒,不說二話,直接催動山門大陣,想要當場鎮壓韓超。
“哼!”
就在這時,韓超冷哼一聲,負手直視着靈霄子,淡淡吐道:“虛雲子,你出來吧。”
虛雲子?
此話一出,全場皆是一愣。
他們看到韓超神魂一人回來,理所當然的以爲韓超沒有追殺到虛雲子三人。這也是正常的。
他神魂離體去追,縱使法力強橫,但面對三個長生真仙,他神魂能夠完好回來已經不錯了。
但是現在,韓超似乎是将虛雲子擒了回來?
咻。
一道黑光閃過,一個身穿黑袍的高瘦老者浮現在韓超身旁,面露蒼白之色,無比恭敬地朝韓超拜了一拜:“虛雲子拜見主人!”
什麽!
目睹到這一幕,全場萬古巨頭皆是心頭大震,掀起萬丈驚濤駭浪。
“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
不遠處,晁江,虎蚺二人瞳孔縮成一個針點,渾身猛地一震,死死盯着虛雲子,一副見鬼般的表情。
九天之上,靈霄子一臉陰沉,黑如烏雲密布,眸底深處,是難以置信的十萬分震驚。
虛雲子,居然被韓超收服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在場之人無不是驚訝錯愕,滿臉呆滞地站在原地。齊妃,劫炫上人,張家老祖三人驚喜之餘,更是面面相觑,眸中透出濃濃的震驚,好奇。
韓超是怎麽辦到的?
唯有梨花院主,齊紫詩,喀絲黛三人面露淺笑,似乎早已經猜到這件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