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獻飯過程的不斷進行,桌子上的禮品便逐漸擺滿了。隻見此時的桌子上:在桌子的最邊上,左右兩邊各放着一個特大蠟燭,蠟燭上的火焰正随着微風在輕輕地擺動着。“靈堂”的四周圍,裝着一圈彩燈。正一閃一閃地放着光芒。
“靈堂”的前面,陳永伏以及秦家的一些主要親屬正圍成了一圈給秦父獻着“貢品”。“靈堂”的對面,一群吹鼓手正在搖頭晃腦地吹着樂曲。他們的身旁,一個拿着攝像機的中年男人,正在拍攝着屋子裏的這一切現象。
“靈堂”的不遠處,并排放着幾張桌子。桌子的四周圍了好幾個人,他們正在玩着“麻将”。他們幾個人的身旁,圍了好幾個看熱鬧的人。他們這幾個人一邊看着牌,一邊在給打牌的人做着“參謀”。
另幾張桌子的旁邊,有的人在喝着茶,抽着煙。有的人在交頭接耳的說着“閑話”,有的還三三兩兩的坐在那兒瞎吹着。
總而言之,整個秦家大院裏的氣氛既顯得是熱鬧,又顯得有些零亂。
整個院子裏的哭聲,笑聲,樂隊的響聲,以及賓客們喧嘩的聲音,把整個秦家大院裏襯托的是熱鬧非凡。
一直到了子夜以後,院子裏以及外面的熱鬧氣氛才逐漸靜了下來,看到時間已經到了午夜之後,衆人才開始收拾起了東西,等待着第二天一早喪事的進行到了第二天一早,秦父的喪禮便早早的進行了。隻見大小幾十輛汽車正“一”字形地排在秦家大門口外的街道上。秦家院子裏,準備送秦父上路的所有東西,便都被搬在了汽車上面了。
随着一切工作就緒之後,在放了一通鞭炮,燒掉了一些“紙人紙馬”後,護送秦父靈車的車隊終于緩緩的出發了。
車隊駛出了門前那條街道之後,便緩緩地行駛在a市最繁華,最長的大街 —— 東風大街上了。
隻見大小二十多輛汽車正“一”字形的排開,緩緩地由西向東行駛着。
排在車隊最前面的是一輛乳白色的天津大發。汽車的前面挂着一個特大的白花。汽車上的後門子正打開着。它的裏面,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攝像機拍攝着這裏的一切情況。
排在第二名的是一輛藍色的北京130客貨兩用車。汽車前面也挂着一朵白花。汽車後面的車廂裏坐着十幾個吹鼓手。他們一個個正在鼓着腮梆子,搖頭晃腦地正在吹着“樂曲”。
排在第三名的是一輛藍色的“解放141”大貨車,這輛汽車的前面也挂着一朵具大的白花。所不同的是這輛車前面纏着一幅“黑紗”。後面的車廂上,正當中放着秦父的棺材。棺材的四周圍坐着秦玉凡姐妹二人和陳永伏,以及秦家的重要親屬。
隻見秦玉凡秦玉楠姐妹二人身穿重孝,趴在秦父的棺材上哭的是死去活來,聲音都哭沙啞了。站在她們兩個人的身旁的陳永伏,一手扶着秦玉凡,一手趴在秦父的棺材上,臉上也挂滿了淚痕。
他們三個人的身旁,圍在秦父棺材旁的主要親屬,一個個也在大聲嚎哭着。他們這些人,除了他們三個人是真心實意地哭泣着秦父之外,其餘人均是在做着樣子。他們之中有的人在真哭,有的人在假哭。有的人還在一邊偷偷地朝四周圍看着。反正一個個都是有聲少淚,都在幹嚎着。
不管怎麽樣,靈車上卻也是哭聲一片。
排在靈車後面的十幾輛汽車上,每輛汽車的前面都挂着一朵白花。汽車裏面都坐着一些秦家的親屬和朋友。它們的周圍都放着一些花圈,車上所有的人胸前都戴着一朵小白花,胳膊上都纏着黑紗。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表情各異。咱們在這兒就不再一一的詳細介紹了。
護送靈車的車隊,正由西向東地緩緩行駛在a市最長最繁華的大街“東風大街”上。
“靈車”過去之時,一路上的哭聲,鞭炮的響聲,樂隊的樂聲組成了一幅美妙的樂章,聲聲樂曲不絕于耳,令人是回味無窮。
靈車過後,從靈車上撒下來的紙錢向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的飄落了下來,看的人是眼花瞭亂。
靈車的後面十幾個孩童正在你争我搶地拾着地上未燃燒的鞭炮和紙錢。他們這些人是紛紛你争我搶的,鬧的是不可開交。
“呵!”秦玉凡家的這一舉動整個東風大街都轟動了。他們一個個都紛紛地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這些熱鬧的場面。他們之中有幾個“好事者”還一邊看着熱鬧,一邊還在數着總共是多少輛汽車。還有一些人對着靈車,紛紛議論起來……
“呵”這是誰家辦喪事呢?怎麽這麽有氣派呀!怎麽有這麽多汽車去送行呢?看他們家那個架式,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它們家不是有錢的人家,便是有權的人家。要不然怎麽會把喪事過的是如此氣派。“
他們之中,有些不知情況的人一邊在對着車隊議論着,一邊胡亂猜測了起來。
而那些對秦家知情的人卻紛紛又對秦父的死因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說這秦老頭子死的是怪不怪,前兩天還和我們幾個打麻将呢!老頭子當時看起來還結實的很,看不出有絲毫生病的樣子,怎麽就突然一下子病故了呢?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呀!陰曹路上無老少,誰知道往後的路是個什麽樣子呀……。
住在秦玉凡家不遠處的一對老頭更是對對秦父的死因議論了起來……
“老李,你說這人的命,是不是天注定的?這個秦老頭子今年才56歲,比我還小兩歲呢!怎麽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呢?實在是太可惜了!這個老頭從小就受盡了苦,這幾年剛說日子好一點,準備享兒女的福呀!沒想到這麽快就病故了。是不是天生就是這個苦命人呀?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張,我聽說這個老秦頭脾氣犟的很,對他的家裏人要求很嚴。老頭臨死的時候好象是和他的小女兒激烈的吵了一架之後,他才得病死的聽說好象是他的小女兒和什麽男人勾打在一起,結果是未婚先孕,有了身孕。秦老頭子硬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結果就氣死了。唉,現在這兒女們,難說呀!……”
“他這個小女兒,曾經不知道讓老頭生過多少氣了,以前聽說她曾經和一個有婦之夫打的是火熱,害得人家兩口子是妻離子散。那個男人爲此還坐了監獄,至今還沒有出來。如今又不知和那個男人又搞在了一起!唉!真是養不教,父之過呀!老頭硬是讓她活活氣死了……”
有兩個老太太,指着秦玉凡也在議論了起來……
”李姐,你瞧,那個穿一身白衣服的姑娘哭的是多傷心呀!我聽說人家那姑娘可是這一塊兒有名的孝女呀!聽說她在什麽單位任會計, 掌管着全單位幾千人的錢匣子,要不然,能給她父親過這麽熱鬧的“大事”。我也有這麽一個像她一樣的好女兒就好了……“
“是呀!我要是也有一個像她這樣的好女兒就燒高香了!我聽說她的女婿還是她單位裏的什麽工程師。一個月拿将近一仟元的工資,頂我那兒子近三個月的工資。難怪她們家的喪事會過的是這麽大,唉!我要是死了以後,也能過的是這麽隆重就好了!”
“哎!李姐,那還不一定呢?說不定你死了之後,你那幾個兒女比她這事還要過的是隆重呢?你那幾個兒女們那一個不是在“人路”上嗎?“
“ 咳!夭妹呀!你就别提我那幾個兒女們了,我那幾個兒女們呀,要是有一個兒能趕上人家這姑娘的一半兒,我就燒高香兒了…….”
這些人一邊對着靈車指指點點,一邊紛紛議論了起來。
然而,護送秦父靈車的車隊卻依然在人們的議論聲中緩緩行駛在a市最長,最繁華的大街 ——東風大街上。
在車隊的後面,緊跟着十多個十來歲的小孩童。他們一個個一邊在嘻鬧着追趕着“車隊”。一邊緊跟在“車隊”的後面,拾着地上還沒有燃放過的鞭炮和紙錢。這些孩童紛紛是你争我搶, 鬧得是不可開交。
漸漸的,護送靈車的車隊終于逐漸駛出了繁華的東風大街。在“小橋”橋頭向右拐了一個彎子之後,又掉轉了車頭,緩慢地離開了繁華的鬧市,朝着a市東南方向的一個小“土塬”上駛去了。
護送秦父靈車的“車隊” 出了a市之後, 便沿着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來到了a市東南方的一個名叫“龍尾坡”的土坡上了。
秦父的墓穴就坐落在離公路不遠的一個土塬的半山腰上。這裏距高臨下,距離a市中心僅5公裏。站在此處可以流覽a市的全景。
當護送秦父靈杦的車隊來到秦父的墓地之後,他們這些人便被墓地的景色所迷住了。于是,他們這些人便停住了腳步,不住地欣賞起墓地的景色來了。